第40章 安排
半晌，那人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大街，四处看看已经失去踪迹的张安几人，此时也无力再去跑到钧天楼盯梢，一瘸一拐的往客栈方向走去，街上一人突然说道“走走走，天香楼出新节目了！”盯梢张安那人听到‘走走走’三个字猛地一抖，本来不利索的腿脚，瞬间迸发出新的活力，哪怕青肿的脸上疼的直抽抽，也不想在这地再待上半刻钟。
.....
临近晌午，张安几人终于站在这个装修考究的钧天茶楼跟前，张安口中啧啧称奇，三层茶楼高逾十米，“了不起了不起”随即，手里捏着辛赞给的信物，信步入内。走进去看着清雅安静的大厅，除了中间一个高台再无其他醒目之处，随手唤来随身小二，让其安排一张桌子一壶好茶。
随着小二指引，张安一行坐在沿街靠窗的桌前，将那信物放在桌上，张安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不出意外四周尽是文人雅士，不是坐而论道便是吟诗作赋，张安只觉自己在这格格不入，没一会儿，茶水点心上来，小二将东西放下之后，随手取了张安放在桌面的信物放在托盘之上，又放在原地一个外形相似的木块。
张安精神一振，暗戳戳的看着面色镇静的小二，将肩上毛巾盖在托盘上，单手托着去了后院方向。
张安心中赞赏，这递信的手艺可以，过了一会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走出来，站到张安面前拱手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张安笑了笑说道“无忧”又指了指身边几人说道“这位是忘忧，这位是无忌，这位无情，出身小门小户的，没多大见识，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掌柜看张安笃定的神色，不着痕迹的翻个白眼，低声说道“跟我来吧，你要的东西在后面”转而高声道“无忧先生，这边请，稍候便将您诗作展示给列位清流。”
张安面上一滞，面无表情起身跟在掌柜身后，低声道“使绊子？”
掌柜感受着自己后腰的尖锐，面上一黑，低声道“新来的？到后院再说！”
张安收起袖中利器，面上缓和，跟着掌柜的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避开众人，掌柜的面上极为难看，质问张安“你这人当真不懂？”
“不懂”
掌柜的胸口一堵“叫阁下入后院需要一首优秀诗词，这是钧天茶楼的规矩，贸然请人进入岂不是惹人怀疑？”
张安皱眉“不会作诗词怎么办？”
掌柜面上一黑，气到“我们有大把的文人墨客代笔！”
张安恍然大悟，转而嗤之以鼻，心中暗道这茶楼明显是不甘心金人统治的文人搞出来的，花里胡哨，没点用处，除了自己人传递消息其他的屁也打探不来。指望吹了几十上百代风雪的女真人来这吟诗作对，还不如开个青楼酒馆整点副业。
虽然对此不屑，但是初来乍到还需要依靠这些情报，面带歉意拱手道“掌柜见谅见谅，久居山林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掌柜勿怪啊。”
掌柜哼一声，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册书卷递给张安：“你要的东西尽数记录于此，可在此稍坐，读后后自行离开便可”
“此物事关重大，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之内，这是阁下信物，下次再来之时，其中记录就需要阁下来增补了”
“？？？”张安疑惑“此话何意？”
掌柜挣大眼睛盯着张安“阁下莫不是来消遣老夫？这是钧天楼的信物，一物归一人，一人观一人，这信物是完颜宗翰的资料密匙，阁下来取？却不愿增补？”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阁下是来闹事的？”
张安挠头，辛赞没说这事啊，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张安赶紧开腔说道“掌柜莫急，老爷子来之前东西给的匆忙，并未交代细节，见谅见谅”
掌柜气呼呼的将信物仍在桌子上“在这看吧，程欢，去让人写首诗送到大厅展示。”吩咐完，自己坐在主位，喝口茶看着张安，示意张安可以坐下慢慢看。
张安不好意思对着掌柜笑笑，并未打开书册，好奇问道“掌柜似乎有恃无恐，似乎并不惧怕在下泄露钧天楼消息？”
掌柜冷笑“整个西京都知道钧天楼的存在，我等能生存自有我等本事。”
张安听罢心头疑惑，看来钧天楼并不只有降金文人把持啊，见掌柜的不愿多说，便不再言语，专心坐下看完颜宗翰的信息。
书册不算太厚，不过一个多小时就便看完了，张安看罢禁不住眉头紧皱，完颜宗翰这老东西现在的局面不能说不利了，可以说离死不远了，书册上连他几时入睡几时吃饭吃的多少这都有记录。
这钧天楼怕是皇帝完颜亶和这帮文人互相利用的产物，一个想着借此铲除尾大不掉的老将们，一个借此剪除完颜亶的势力削弱金国，现在很明显现在文人占上风啊，张安心想。
张安将书册放在桌上，起身拱手致谢“掌柜打扰，在下已然阅读完毕”
“二两茶钱，留下你可以走了。”
“........”张安无语“一壶茶水？两碟点心？掌柜的很会做生意”
“过奖。这钱倒也不是坑你”掌柜的冷笑“让人写诗作词能白写么？书生在有骨气也是要吃饭的”
张安这才了然，无奈放下一小块碎银，“多谢掌柜解惑，今后这本书册增补便由我来吧”
回到客栈，张安略微思索心中有了决断，前奏已经铺垫完了，情况也了解的大差不差，是时候摇人了。略微盘算，确认计划无遗漏，便唤来三名精锐，让其带着一封密信返回牛家村。如今牛家村的保密工作经过张安培训，做的也是极为到位。依托牛开山媳妇给儿子蒙学的《说文解字》各种密语暗语交替使用。倒是不虞泄密。
一行三人各带一份密信，带着大部分银钱，买上几匹临近退休的战马，一路绝尘直奔牛家村而去。
张安则是默默思量，这段空挡时期怎么整，这段时间需要跟完颜宗翰或者赵璎珞搭上线，不然就是致命的破绽。现在完颜宗翰就是一只惊弓之鸟，贸然上门风险极大，张安思虑片刻，问身边的牛啸虎一句“咱们的弩箭最大射程是多少步来着？”
牛啸虎疑惑道“若是击毙无甲之人的话最远能射200余步，怎么师父，要杀谁？”
‘咚’牛啸虎头上挨了一记比斗“杀什么杀，送个信罢了，200步无甲目标..........”
“牛野！有事做了”张安叫来牛野等人“客栈不能住了，还有些银钱，出两个人，从两个方向去完颜宗翰府邸附近打探地形，若是有长期无人居住的府邸，夜里我们悄悄住过去，若是没有就用这些银钱，暂时找个民居租下一个月。”
“这些时日咱们在这吸引了足够的目光，趁着我们人赶来的空档，咱们找点事做，现在完颜宗翰身边尽是亲卫，他老了，但是他还想活着，咱们去周边隐蔽起来，用咱们的弩拉着最大射程，救他一救”
“现在是时候展示你们快拆快组能力的时候了。牛野，你任务最重”张安说着从怀里翻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圆筒递过去“这是一个千里眼，因为当下技术有限，不能看太远图像也略显模糊，但是隐蔽观察足以，交给你了，150步的距离足够你们安然撤退。”
“牛野你带人分三组，消息打探清楚，三个方向拱卫完颜宗翰府邸，咱们给他上上眼药”
“这些布条交给你，这上面的东西都是眼药水，是这些时日完颜宗翰的起居记录，你们的目标是给完颜宗翰做饭的厨子、马夫、车夫、送餐的侍女等这些无甲目标。”
“他的亲卫都是知根知底的良家子，全副武装不好对付，我说的这些人不是皇宫收买的就是政敌安插的探子，几组人各自找好自己目标，人击毙，布条留下，一击即退”
“有不明白的现在问”
牛野几人面带笑意“将军，我等早就等不及了”
“保证完成任务！”
“好，牛野你安排，消息探明我们就动身”张安说完拿出5两银子递过去，说道“活动经费”
“是！”牛野立正行了军礼，接过银子转身道“牛峰牛山，你二人去打探消息，经费将军给了，看你们表现”
“保证完成任务！”*2
牛野在对着张安道“将军，那我们去准备了”
“去吧，事不宜迟”
张安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进的东西不多，主要还是完颜青那封信和玉佩，还有些小东西，牛啸虎也跟着收拾自己东西，一边问道“师父啊，咱们一会吃什么？”
“？！”正在复盘计划的张安回神“你刚说什么？”
“咱们一会吃什么啊？”牛啸虎疑惑‘咚’不出意外，牛啸虎头上又挨了一记比斗，张安气到“就知道吃，包里有银子自己买去”
“好咧！”
反复复盘，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张安缓缓舒口气，万事俱备，这一步走出去，就踏进金国权力漩涡了.....
到了临近宵禁，打探消息的牛山牛峰二人才面带喜色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些许吃食，“将军，完颜宗翰府邸周边有四处空宅，尽是这几年左右搬离，周围人说是怕被其连累，还有完颜宗翰的府邸极为开阔，据说是他不喜花草树木喜欢在府中纵马，便把府中树木全数砍伐，只留下池塘，他的府邸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个校场”
张安面带微笑满意点头“这倒是意外之喜，你们的任务难度是下降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两百步的距离，虽然是城中建筑繁多，利于藏身，但是你们也不要小觑，现在我们还不能暴露，切记一击即退”
“明白！”
“明日动身”张安斩钉截铁道
“是！”
.....
临近晌午，张安几人终于站在这个装修考究的钧天茶楼跟前，张安口中啧啧称奇，三层茶楼高逾十米，“了不起了不起”随即，手里捏着辛赞给的信物，信步入内。走进去看着清雅安静的大厅，除了中间一个高台再无其他醒目之处，随手唤来随身小二，让其安排一张桌子一壶好茶。
随着小二指引，张安一行坐在沿街靠窗的桌前，将那信物放在桌上，张安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不出意外四周尽是文人雅士，不是坐而论道便是吟诗作赋，张安只觉自己在这格格不入，没一会儿，茶水点心上来，小二将东西放下之后，随手取了张安放在桌面的信物放在托盘之上，又放在原地一个外形相似的木块。
张安精神一振，暗戳戳的看着面色镇静的小二，将肩上毛巾盖在托盘上，单手托着去了后院方向。
张安心中赞赏，这递信的手艺可以，过了一会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走出来，站到张安面前拱手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张安笑了笑说道“无忧”又指了指身边几人说道“这位是忘忧，这位是无忌，这位无情，出身小门小户的，没多大见识，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掌柜看张安笃定的神色，不着痕迹的翻个白眼，低声说道“跟我来吧，你要的东西在后面”转而高声道“无忧先生，这边请，稍候便将您诗作展示给列位清流。”
张安面上一滞，面无表情起身跟在掌柜身后，低声道“使绊子？”
掌柜感受着自己后腰的尖锐，面上一黑，低声道“新来的？到后院再说！”
张安收起袖中利器，面上缓和，跟着掌柜的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避开众人，掌柜的面上极为难看，质问张安“你这人当真不懂？”
“不懂”
掌柜的胸口一堵“叫阁下入后院需要一首优秀诗词，这是钧天茶楼的规矩，贸然请人进入岂不是惹人怀疑？”
张安皱眉“不会作诗词怎么办？”
掌柜面上一黑，气到“我们有大把的文人墨客代笔！”
张安恍然大悟，转而嗤之以鼻，心中暗道这茶楼明显是不甘心金人统治的文人搞出来的，花里胡哨，没点用处，除了自己人传递消息其他的屁也打探不来。指望吹了几十上百代风雪的女真人来这吟诗作对，还不如开个青楼酒馆整点副业。
虽然对此不屑，但是初来乍到还需要依靠这些情报，面带歉意拱手道“掌柜见谅见谅，久居山林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掌柜勿怪啊。”
掌柜哼一声，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册书卷递给张安：“你要的东西尽数记录于此，可在此稍坐，读后后自行离开便可”
“此物事关重大，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之内，这是阁下信物，下次再来之时，其中记录就需要阁下来增补了”
“？？？”张安疑惑“此话何意？”
掌柜挣大眼睛盯着张安“阁下莫不是来消遣老夫？这是钧天楼的信物，一物归一人，一人观一人，这信物是完颜宗翰的资料密匙，阁下来取？却不愿增补？”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阁下是来闹事的？”
张安挠头，辛赞没说这事啊，看着剑拔弩张的众人，张安赶紧开腔说道“掌柜莫急，老爷子来之前东西给的匆忙，并未交代细节，见谅见谅”
掌柜气呼呼的将信物仍在桌子上“在这看吧，程欢，去让人写首诗送到大厅展示。”吩咐完，自己坐在主位，喝口茶看着张安，示意张安可以坐下慢慢看。
张安不好意思对着掌柜笑笑，并未打开书册，好奇问道“掌柜似乎有恃无恐，似乎并不惧怕在下泄露钧天楼消息？”
掌柜冷笑“整个西京都知道钧天楼的存在，我等能生存自有我等本事。”
张安听罢心头疑惑，看来钧天楼并不只有降金文人把持啊，见掌柜的不愿多说，便不再言语，专心坐下看完颜宗翰的信息。
书册不算太厚，不过一个多小时就便看完了，张安看罢禁不住眉头紧皱，完颜宗翰这老东西现在的局面不能说不利了，可以说离死不远了，书册上连他几时入睡几时吃饭吃的多少这都有记录。
这钧天楼怕是皇帝完颜亶和这帮文人互相利用的产物，一个想着借此铲除尾大不掉的老将们，一个借此剪除完颜亶的势力削弱金国，现在很明显现在文人占上风啊，张安心想。
张安将书册放在桌上，起身拱手致谢“掌柜打扰，在下已然阅读完毕”
“二两茶钱，留下你可以走了。”
“........”张安无语“一壶茶水？两碟点心？掌柜的很会做生意”
“过奖。这钱倒也不是坑你”掌柜的冷笑“让人写诗作词能白写么？书生在有骨气也是要吃饭的”
张安这才了然，无奈放下一小块碎银，“多谢掌柜解惑，今后这本书册增补便由我来吧”
回到客栈，张安略微思索心中有了决断，前奏已经铺垫完了，情况也了解的大差不差，是时候摇人了。略微盘算，确认计划无遗漏，便唤来三名精锐，让其带着一封密信返回牛家村。如今牛家村的保密工作经过张安培训，做的也是极为到位。依托牛开山媳妇给儿子蒙学的《说文解字》各种密语暗语交替使用。倒是不虞泄密。
一行三人各带一份密信，带着大部分银钱，买上几匹临近退休的战马，一路绝尘直奔牛家村而去。
张安则是默默思量，这段空挡时期怎么整，这段时间需要跟完颜宗翰或者赵璎珞搭上线，不然就是致命的破绽。现在完颜宗翰就是一只惊弓之鸟，贸然上门风险极大，张安思虑片刻，问身边的牛啸虎一句“咱们的弩箭最大射程是多少步来着？”
牛啸虎疑惑道“若是击毙无甲之人的话最远能射200余步，怎么师父，要杀谁？”
‘咚’牛啸虎头上挨了一记比斗“杀什么杀，送个信罢了，200步无甲目标..........”
“牛野！有事做了”张安叫来牛野等人“客栈不能住了，还有些银钱，出两个人，从两个方向去完颜宗翰府邸附近打探地形，若是有长期无人居住的府邸，夜里我们悄悄住过去，若是没有就用这些银钱，暂时找个民居租下一个月。”
“这些时日咱们在这吸引了足够的目光，趁着我们人赶来的空档，咱们找点事做，现在完颜宗翰身边尽是亲卫，他老了，但是他还想活着，咱们去周边隐蔽起来，用咱们的弩拉着最大射程，救他一救”
“现在是时候展示你们快拆快组能力的时候了。牛野，你任务最重”张安说着从怀里翻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圆筒递过去“这是一个千里眼，因为当下技术有限，不能看太远图像也略显模糊，但是隐蔽观察足以，交给你了，150步的距离足够你们安然撤退。”
“牛野你带人分三组，消息打探清楚，三个方向拱卫完颜宗翰府邸，咱们给他上上眼药”
“这些布条交给你，这上面的东西都是眼药水，是这些时日完颜宗翰的起居记录，你们的目标是给完颜宗翰做饭的厨子、马夫、车夫、送餐的侍女等这些无甲目标。”
“他的亲卫都是知根知底的良家子，全副武装不好对付，我说的这些人不是皇宫收买的就是政敌安插的探子，几组人各自找好自己目标，人击毙，布条留下，一击即退”
“有不明白的现在问”
牛野几人面带笑意“将军，我等早就等不及了”
“保证完成任务！”
“好，牛野你安排，消息探明我们就动身”张安说完拿出5两银子递过去，说道“活动经费”
“是！”牛野立正行了军礼，接过银子转身道“牛峰牛山，你二人去打探消息，经费将军给了，看你们表现”
“保证完成任务！”*2
牛野在对着张安道“将军，那我们去准备了”
“去吧，事不宜迟”
张安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进的东西不多，主要还是完颜青那封信和玉佩，还有些小东西，牛啸虎也跟着收拾自己东西，一边问道“师父啊，咱们一会吃什么？”
“？！”正在复盘计划的张安回神“你刚说什么？”
“咱们一会吃什么啊？”牛啸虎疑惑‘咚’不出意外，牛啸虎头上又挨了一记比斗，张安气到“就知道吃，包里有银子自己买去”
“好咧！”
反复复盘，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张安缓缓舒口气，万事俱备，这一步走出去，就踏进金国权力漩涡了.....
到了临近宵禁，打探消息的牛山牛峰二人才面带喜色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些许吃食，“将军，完颜宗翰府邸周边有四处空宅，尽是这几年左右搬离，周围人说是怕被其连累，还有完颜宗翰的府邸极为开阔，据说是他不喜花草树木喜欢在府中纵马，便把府中树木全数砍伐，只留下池塘，他的府邸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个校场”
张安面带微笑满意点头“这倒是意外之喜，你们的任务难度是下降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两百步的距离，虽然是城中建筑繁多，利于藏身，但是你们也不要小觑，现在我们还不能暴露，切记一击即退”
“明白！”
“明日动身”张安斩钉截铁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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