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是结束亦是新生（11）
刘卿袅面露纠结，程启看着眼里，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说道“若你愿意做贫道的徒儿，那么作为师傅便有义务帮助徒儿寻找伙伴。”
程启说得很直接，刘卿袅内心欢喜不已，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转头看向魏莫然，魏莫然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分给刘卿袅过，显然他完全不想理会他们的事。
程启见状，屈指磕向刘卿袅的脑门“你这小娃娃，贫道与你说话，你总看向公子作甚？你只需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额头吃痛，这次刘卿袅不再犹豫，点头如捣蒜般，连连答应“小人愿意，承蒙先生恩泽！”
程启眉笑眼开，隐约可见皱纹但不掩俊郎的脸庞笑得很是开朗，望着眼前孩童明亮的双眸，他不禁伸手轻抚她的头顶“哈哈哈，你愿意，那便到达溯州，再行拜师礼，而如今，你也该改口唤为师为师父，我的好徒儿。”
刘卿袅笑靥如花，甜甜的唤了声师父，但小孩儿的情绪总是变化无常，她转念一想，不免低落道“师父，小……劣徒至今未曾跟您说明来历，师父您可会怨劣徒？”
“徒儿，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若你不愿，为师不会勉强，徒儿总有一日愿意跟为师言明的，可对？”
面对程启的善解人意，刘卿袅心生愧疚，她只好跟师父承诺“师父，劣徒无德，但劣徒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哈哈”程启轻笑“你既然无名，可需师傅为你起名？”
刘卿袅一怔，连连摇头说不要“师傅可否给劣徒起一个小名？”
小名？程启思索片刻“那便阿珏可好？双玉曰珏。”
二玉相合为一珏，姐姐和弟弟，都是两块好玉。
“感谢师父赐小名”刘卿袅对此很满意，似乎不害怕被问姓名了。
程启颔首，不由的抚摸了一把徒弟的头，随后询问道“你伙伴姓甚名谁，于何处走失？”
闻言刘卿袅抿唇，郑重而小心的回答，但她只字不提名字“师父，劣徒的伙伴为一男一女，年岁约二十有几，于定州东城门附近的归仁寺走失，若他们寻劣徒，他们定会前往归仁寺，且归仁寺空安住持识得劣徒伙伴。”
“可有信物？”
“劣徒家弟的襁褓，他们定认得！”
“嗯。”程启颔首，沉思片刻，唤来领头中其中一位身着道袍之人。
“陈安子弟，待休整过后你立即前往定州东门附近的归仁寺，拿着信物寻找一男一女，年岁约二十有几，与归仁寺空安住持确认后带回。”
名为陈安的学道弟子答应道“弟子得令。”
交代完毕，程启往车内暖炉添了几块银炭，确保车内温暖，领着徒弟坐于自己身旁，刘卿袅小心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魏莫然，轻声询问。
“大人，小人冒犯，不知大人可愿让小人上座？”
许是觉得马车上另外两人的交谈有些吵闹，魏莫然不耐的放下书籍，丢下一句“你们随意”后，撩开车帘询问还需多久到达县镇。
刘卿袅小心的坐到师父身旁，虽得到许可，但她还是害怕自己脏乱的外表弄脏车座。
程启拿温水沾湿手帕，给自家徒儿擦拭脸部，刘卿袅的拒绝在他预料之中，他告诉徒儿“你如今抱着弟弟，不方便，你额头破了，脸部被冻伤，以及擦伤的痕迹，眼睛也红肿不已，还有小腿上的伤，为师暂做郎中，替你医治。”
刘卿袅不好再拒绝，拘束不已不敢乱动，温热的手帕敷到脸上，灼烧般的疼痛让她直吸气，肿胀的眼睛更是疼得直流眼泪，如此狼狈模样被他人瞧见，刘卿袅羞愧不已。
待到面部擦拭干净，露出了干净的脸蛋，往日刘卿袅很爱惜自己的颜色，刘父刘母也常常夸赞他们的爱女长了一副好容貌，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刘卿袅还是第一次，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脸部有多糟糕，毕竟她的眼睛肿胀得只能半睁着。
程启倒不曾觉得有何不妥，他拿出药膏，给徒儿抹上。
药膏的清香怡人心脾，抹在灼痛处瞬间清凉无比，刘卿袅只觉舒适极了。
处理完脸部的伤，程启转而去查看刘卿袅小腿的伤势，先前她自己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血浸湿，经过长时间的风干，布条已经变硬，与伤口连在了一起。
程启试图解开布条，却扯到了伤口，鲜血涌出，痛得刘卿袅一缩，程启眉头紧蹙，情况怕是不太好“布条与伤口长在一起了，硬来的话只怕会加深伤势，只能到达县镇后寻郎中了。”
“劣徒谢过师父，劣徒的腿伤无甚大碍，还请师父放心。”脸上清清凉凉的，刘卿袅心情也变好了许多，以至于完全顾不上为腿上的伤烦恼。
程启被她的乐观渲染，自己也觉得心情好许多。
这时，一旁的魏莫然终于愿意看向刘卿袅，只一眼，便让他眉头紧锁，一身狼狈的小耗子，得了一点甜头便如此开心，真是又蠢又笨。
他的眼光看得刘卿袅胆怯，低头收敛笑容不再言语。
程启算了算时间，婴孩怕是该饿了，待米糊煮好放温，刘卿书果然醒了寻食，刘卿袅直呼师父料事如神，面对徒儿的夸赞，程启轻笑回答日后你也可以。
这次程启煮的米糊很多，待到弟弟食饱后，刘卿袅将剩下的吃完，也吃了个半饱，空荡许久的肚子得到宽慰，刘卿袅愉快的亲吻了弟弟的腮帮子。
……
朗朗青天，队伍驱驶得很快，临近午时步入县镇寻到客栈。
魏莫然一言不发，先一步下车进了客栈。
程启拿来一件比刘卿袅体型大些许的棉衣给她穿在外头，看尺寸很像是那位大人的衣物，刘卿袅不禁询问师父“师父，大人年岁几许啊？看似与劣徒一般大。”
“无需唤大人，你与为师一样唤公子便好，公子如今年岁为七岁，过不久便八岁了。”程启拿一件外衣给婴孩多加了一层，确保下了马车后不会冷到后，带着刘卿袅一同下了马车。
马车内与外头温度偏差颇大，刘卿袅霎时间没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哆嗦。
她抱着弟弟跟随师父进到客栈，一名士兵告知公子已点好饭食，请他们入座等待上菜，随后便带着他们前往了楼上的雅间，雅间内只坐有魏莫然一人，程启吩咐士兵和随行的道袍弟子前去轮番休整后，掩好雅间门，带着刘卿袅一同入座。
程启说得很直接，刘卿袅内心欢喜不已，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转头看向魏莫然，魏莫然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分给刘卿袅过，显然他完全不想理会他们的事。
程启见状，屈指磕向刘卿袅的脑门“你这小娃娃，贫道与你说话，你总看向公子作甚？你只需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额头吃痛，这次刘卿袅不再犹豫，点头如捣蒜般，连连答应“小人愿意，承蒙先生恩泽！”
程启眉笑眼开，隐约可见皱纹但不掩俊郎的脸庞笑得很是开朗，望着眼前孩童明亮的双眸，他不禁伸手轻抚她的头顶“哈哈哈，你愿意，那便到达溯州，再行拜师礼，而如今，你也该改口唤为师为师父，我的好徒儿。”
刘卿袅笑靥如花，甜甜的唤了声师父，但小孩儿的情绪总是变化无常，她转念一想，不免低落道“师父，小……劣徒至今未曾跟您说明来历，师父您可会怨劣徒？”
“徒儿，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若你不愿，为师不会勉强，徒儿总有一日愿意跟为师言明的，可对？”
面对程启的善解人意，刘卿袅心生愧疚，她只好跟师父承诺“师父，劣徒无德，但劣徒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哈哈”程启轻笑“你既然无名，可需师傅为你起名？”
刘卿袅一怔，连连摇头说不要“师傅可否给劣徒起一个小名？”
小名？程启思索片刻“那便阿珏可好？双玉曰珏。”
二玉相合为一珏，姐姐和弟弟，都是两块好玉。
“感谢师父赐小名”刘卿袅对此很满意，似乎不害怕被问姓名了。
程启颔首，不由的抚摸了一把徒弟的头，随后询问道“你伙伴姓甚名谁，于何处走失？”
闻言刘卿袅抿唇，郑重而小心的回答，但她只字不提名字“师父，劣徒的伙伴为一男一女，年岁约二十有几，于定州东城门附近的归仁寺走失，若他们寻劣徒，他们定会前往归仁寺，且归仁寺空安住持识得劣徒伙伴。”
“可有信物？”
“劣徒家弟的襁褓，他们定认得！”
“嗯。”程启颔首，沉思片刻，唤来领头中其中一位身着道袍之人。
“陈安子弟，待休整过后你立即前往定州东门附近的归仁寺，拿着信物寻找一男一女，年岁约二十有几，与归仁寺空安住持确认后带回。”
名为陈安的学道弟子答应道“弟子得令。”
交代完毕，程启往车内暖炉添了几块银炭，确保车内温暖，领着徒弟坐于自己身旁，刘卿袅小心的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魏莫然，轻声询问。
“大人，小人冒犯，不知大人可愿让小人上座？”
许是觉得马车上另外两人的交谈有些吵闹，魏莫然不耐的放下书籍，丢下一句“你们随意”后，撩开车帘询问还需多久到达县镇。
刘卿袅小心的坐到师父身旁，虽得到许可，但她还是害怕自己脏乱的外表弄脏车座。
程启拿温水沾湿手帕，给自家徒儿擦拭脸部，刘卿袅的拒绝在他预料之中，他告诉徒儿“你如今抱着弟弟，不方便，你额头破了，脸部被冻伤，以及擦伤的痕迹，眼睛也红肿不已，还有小腿上的伤，为师暂做郎中，替你医治。”
刘卿袅不好再拒绝，拘束不已不敢乱动，温热的手帕敷到脸上，灼烧般的疼痛让她直吸气，肿胀的眼睛更是疼得直流眼泪，如此狼狈模样被他人瞧见，刘卿袅羞愧不已。
待到面部擦拭干净，露出了干净的脸蛋，往日刘卿袅很爱惜自己的颜色，刘父刘母也常常夸赞他们的爱女长了一副好容貌，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刘卿袅还是第一次，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脸部有多糟糕，毕竟她的眼睛肿胀得只能半睁着。
程启倒不曾觉得有何不妥，他拿出药膏，给徒儿抹上。
药膏的清香怡人心脾，抹在灼痛处瞬间清凉无比，刘卿袅只觉舒适极了。
处理完脸部的伤，程启转而去查看刘卿袅小腿的伤势，先前她自己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血浸湿，经过长时间的风干，布条已经变硬，与伤口连在了一起。
程启试图解开布条，却扯到了伤口，鲜血涌出，痛得刘卿袅一缩，程启眉头紧蹙，情况怕是不太好“布条与伤口长在一起了，硬来的话只怕会加深伤势，只能到达县镇后寻郎中了。”
“劣徒谢过师父，劣徒的腿伤无甚大碍，还请师父放心。”脸上清清凉凉的，刘卿袅心情也变好了许多，以至于完全顾不上为腿上的伤烦恼。
程启被她的乐观渲染，自己也觉得心情好许多。
这时，一旁的魏莫然终于愿意看向刘卿袅，只一眼，便让他眉头紧锁，一身狼狈的小耗子，得了一点甜头便如此开心，真是又蠢又笨。
他的眼光看得刘卿袅胆怯，低头收敛笑容不再言语。
程启算了算时间，婴孩怕是该饿了，待米糊煮好放温，刘卿书果然醒了寻食，刘卿袅直呼师父料事如神，面对徒儿的夸赞，程启轻笑回答日后你也可以。
这次程启煮的米糊很多，待到弟弟食饱后，刘卿袅将剩下的吃完，也吃了个半饱，空荡许久的肚子得到宽慰，刘卿袅愉快的亲吻了弟弟的腮帮子。
……
朗朗青天，队伍驱驶得很快，临近午时步入县镇寻到客栈。
魏莫然一言不发，先一步下车进了客栈。
程启拿来一件比刘卿袅体型大些许的棉衣给她穿在外头，看尺寸很像是那位大人的衣物，刘卿袅不禁询问师父“师父，大人年岁几许啊？看似与劣徒一般大。”
“无需唤大人，你与为师一样唤公子便好，公子如今年岁为七岁，过不久便八岁了。”程启拿一件外衣给婴孩多加了一层，确保下了马车后不会冷到后，带着刘卿袅一同下了马车。
马车内与外头温度偏差颇大，刘卿袅霎时间没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哆嗦。
她抱着弟弟跟随师父进到客栈，一名士兵告知公子已点好饭食，请他们入座等待上菜，随后便带着他们前往了楼上的雅间，雅间内只坐有魏莫然一人，程启吩咐士兵和随行的道袍弟子前去轮番休整后，掩好雅间门，带着刘卿袅一同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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