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是结束亦是新生（12）
一进雅间，魏莫然便瞧见自己的棉衣穿在刘卿袅身上，虽程启已提前征得同意，但真的见到她穿着身上，他内心还是觉得怪异无比，毫不自在。
刘卿袅小心翼翼的向魏莫然问安“公…公子安好。”
她心里有些发悸，虽不知对面的公子身份为何，但绝不是她能够放肆的人，于是她恪守自己的本分，唤他大人，同时听师父的话，唤他公子，她不能确定他是否会不快，但她也很想与他拉近距离，攀上高枝，得到庇护，是她最需要的。
魏莫然瞥了一眼刘卿袅，冷漠的回了一句“安好。”
他的神色淡漠，并未有不快的迹象，刘卿袅壮着胆子与他搭话。
“谢谢公子的棉衣，待洗净后便还于公子。”
“无需归还。”魏莫然蹙眉，拒绝了她，一件衣物，给了又还，倒是麻烦的很。
“是…”遭到拒绝的刘卿袅只当是他嫌弃自己穿过，抓着弟弟的襁褓有些不知所措。
包厢安静下来，三人都不再交谈，静静等待饭食。
在等待的过程中，弟弟不断的拉扯姐姐的发丝，嘴里阿巴阿巴的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语，刘卿袅却是听懂了，她把头发救出，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草蚂蚱，那是在山里时拿枯草编制而成，弟弟如今为数不多的玩物，所以姐姐一直舍不得丢。
草蚂蚱早已被弟弟扯掉了腿儿，好在他不挑，玩起了草蚂蚱，不再折腾姐姐的发丝。
“阿珏。”一旁的程启轻唤。
刘卿袅立即转头回应“劣徒在。”
“为师已让人寻郎中前来，待用膳过后你与弟弟一同诊治，之前见你行走并没有太大不便，应只是皮外之伤，待郎中处理后确定问题不大，你便与为师一同前往集市，购买物品。”
“是的师父。”刘卿袅的笑容明媚，程启也微笑回应。
他转头询问对面的公子“公子，稍后可要一同前行？”
魏莫然把玩着碧绿的玉佩，语气随意散漫“无需，昨夜未眠，我要歇息片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卿袅羞愧难当，续而又向他致歉“公子对不起，是小人昨夜冒犯，害得公子无法歇息……”
她还记得她头就枕在他的皂靴上，紧紧怀抱住他的双脚，睡得香甜无比，她还梦到她在刘府，抱着娘亲腰部，被娘亲轻声哄睡的场景，她的灵魂在梦中得到安抚，肉体在现实得到片刻的安稳，她其实还是……
回想到昨夜，魏莫然便想起自己发麻许久的双脚，他望着这个穿着他棉衣的小耗子，明明自己人也小，却抱着弟弟不愿撒手，勉强又吃力，墨发披散，略微凌乱肮脏，他不太情愿搭理她。
刘卿袅抬头望去，双眸中透露着小心翼翼，魏莫然嘴唇微抿，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烦躁，他眼睛一瞪，故作凶狠道：“你也知道冒犯了我，你得补偿我，不然你便留在此处吧！”
“不不，小人……”刘卿袅顿时慌乱不已，明明在马车上还说无事的。
“公子想要小人怎么做？”一时情急之下刘卿袅站起身，走到公子身边。
魏莫然轻哼，整个人依靠在椅背，手上把玩玉佩的手不停，站在他身旁的刘卿袅比他高些许，致使他还需仰头看望。
“不可俯视我。”他仰头与她对视，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语。
刘卿袅微鄂，随即屈膝，跪于他脚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他的皂靴，小腿的伤口因拉扯而疼痛，内心更是道不明的感觉，她脸色故作镇定，手已紧紧拽着襁褓。
魏莫然很轻易的瞧见她的头顶，仔细瞧还能瞧见偏右的发旋。
魏莫然神情寡淡，手上继而甩弄着玉佩穗子，用脚尖轻点她的膝盖。
“把那只蚂蚱给我”
“哎？”他的话让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她猛的抬头，撞进了一双带着疏离的眼眸，她舔了舔微干的嘴唇。
“公子，若您想要，小人等会给公子重新做一只，这只只怕太残破……”
“你敢忤逆我？本公子就要这个！”不等刘卿袅说完，魏莫然便面带怒色打断了她。
不等她做出反应，伸手夺过婴孩手里的蚂蚱，刘卿袅的目光紧随其后，这才发现了蚂蚱崩裂开来，干燥的叶子边缘锋利，魏莫然手劲颇大，一下子就手掌就被刮红了，若是刚刚婴孩继续把玩，只怕会割伤婴孩细嫩的肌肤。
“公子！”不等刘卿袅查看他的情况，怀里的弟弟因为失去的玩具，哭声渐起。
“阿奴不哭，阿奴不哭”弟弟的哭声扰乱了她的思绪，轻拍后背轻声安慰着弟弟。
“真麻烦”见状，魏莫然呢喃了一句，将手里的玉佩塞进婴孩手里。
得到了新玩具婴孩顿时便收住了哭声，顶着泪水的脸颊愉快的把玩玉佩，甚至举起来向姐姐展示他的新玩具。
刘卿袅哭笑不得。
“阿奴乖，这是公子的物件，不可夺他人之物。”她也是傻了，竟对着三月孩童讲道理。
魏莫然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一时不知说何是好，烦躁的他起身就往外走“你们在此慢用，我先行一步。”
“什么？”刘卿袅起身，腿部愈发的疼痛让她行动变得尤为迟缓。
魏莫然走得很快，路过程启身边时却停了下来，睥睨着他“怎的，我如此对待你的爱徒，却不见你的维护？”
程启不为所动，温和的笑容不曾改变，他答非所问“公子，贫道这就吩咐下人将饭食与热水送往公子房间。”
说罢，程启起身离去。
魏莫然轻哼，不再理会这个让人猜不透的真人。
眼看着公子已经打开门准备离去，刘卿袅心急如焚，不顾礼仪大声喊道“公子，您的玉佩！”
闻言魏莫然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应答，把自己背影留了她，他举手一挥“本公子，赏他的”
用力关门发出的响声，她想道谢的话语都未能来得及说出口。
不大的雅间内，只剩下呆在原地的刘卿袅和自个玩耍的弟弟，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独留她一人在落寞处。
刘卿袅小心翼翼的向魏莫然问安“公…公子安好。”
她心里有些发悸，虽不知对面的公子身份为何，但绝不是她能够放肆的人，于是她恪守自己的本分，唤他大人，同时听师父的话，唤他公子，她不能确定他是否会不快，但她也很想与他拉近距离，攀上高枝，得到庇护，是她最需要的。
魏莫然瞥了一眼刘卿袅，冷漠的回了一句“安好。”
他的神色淡漠，并未有不快的迹象，刘卿袅壮着胆子与他搭话。
“谢谢公子的棉衣，待洗净后便还于公子。”
“无需归还。”魏莫然蹙眉，拒绝了她，一件衣物，给了又还，倒是麻烦的很。
“是…”遭到拒绝的刘卿袅只当是他嫌弃自己穿过，抓着弟弟的襁褓有些不知所措。
包厢安静下来，三人都不再交谈，静静等待饭食。
在等待的过程中，弟弟不断的拉扯姐姐的发丝，嘴里阿巴阿巴的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语，刘卿袅却是听懂了，她把头发救出，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草蚂蚱，那是在山里时拿枯草编制而成，弟弟如今为数不多的玩物，所以姐姐一直舍不得丢。
草蚂蚱早已被弟弟扯掉了腿儿，好在他不挑，玩起了草蚂蚱，不再折腾姐姐的发丝。
“阿珏。”一旁的程启轻唤。
刘卿袅立即转头回应“劣徒在。”
“为师已让人寻郎中前来，待用膳过后你与弟弟一同诊治，之前见你行走并没有太大不便，应只是皮外之伤，待郎中处理后确定问题不大，你便与为师一同前往集市，购买物品。”
“是的师父。”刘卿袅的笑容明媚，程启也微笑回应。
他转头询问对面的公子“公子，稍后可要一同前行？”
魏莫然把玩着碧绿的玉佩，语气随意散漫“无需，昨夜未眠，我要歇息片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卿袅羞愧难当，续而又向他致歉“公子对不起，是小人昨夜冒犯，害得公子无法歇息……”
她还记得她头就枕在他的皂靴上，紧紧怀抱住他的双脚，睡得香甜无比，她还梦到她在刘府，抱着娘亲腰部，被娘亲轻声哄睡的场景，她的灵魂在梦中得到安抚，肉体在现实得到片刻的安稳，她其实还是……
回想到昨夜，魏莫然便想起自己发麻许久的双脚，他望着这个穿着他棉衣的小耗子，明明自己人也小，却抱着弟弟不愿撒手，勉强又吃力，墨发披散，略微凌乱肮脏，他不太情愿搭理她。
刘卿袅抬头望去，双眸中透露着小心翼翼，魏莫然嘴唇微抿，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烦躁，他眼睛一瞪，故作凶狠道：“你也知道冒犯了我，你得补偿我，不然你便留在此处吧！”
“不不，小人……”刘卿袅顿时慌乱不已，明明在马车上还说无事的。
“公子想要小人怎么做？”一时情急之下刘卿袅站起身，走到公子身边。
魏莫然轻哼，整个人依靠在椅背，手上把玩玉佩的手不停，站在他身旁的刘卿袅比他高些许，致使他还需仰头看望。
“不可俯视我。”他仰头与她对视，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语。
刘卿袅微鄂，随即屈膝，跪于他脚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他的皂靴，小腿的伤口因拉扯而疼痛，内心更是道不明的感觉，她脸色故作镇定，手已紧紧拽着襁褓。
魏莫然很轻易的瞧见她的头顶，仔细瞧还能瞧见偏右的发旋。
魏莫然神情寡淡，手上继而甩弄着玉佩穗子，用脚尖轻点她的膝盖。
“把那只蚂蚱给我”
“哎？”他的话让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她猛的抬头，撞进了一双带着疏离的眼眸，她舔了舔微干的嘴唇。
“公子，若您想要，小人等会给公子重新做一只，这只只怕太残破……”
“你敢忤逆我？本公子就要这个！”不等刘卿袅说完，魏莫然便面带怒色打断了她。
不等她做出反应，伸手夺过婴孩手里的蚂蚱，刘卿袅的目光紧随其后，这才发现了蚂蚱崩裂开来，干燥的叶子边缘锋利，魏莫然手劲颇大，一下子就手掌就被刮红了，若是刚刚婴孩继续把玩，只怕会割伤婴孩细嫩的肌肤。
“公子！”不等刘卿袅查看他的情况，怀里的弟弟因为失去的玩具，哭声渐起。
“阿奴不哭，阿奴不哭”弟弟的哭声扰乱了她的思绪，轻拍后背轻声安慰着弟弟。
“真麻烦”见状，魏莫然呢喃了一句，将手里的玉佩塞进婴孩手里。
得到了新玩具婴孩顿时便收住了哭声，顶着泪水的脸颊愉快的把玩玉佩，甚至举起来向姐姐展示他的新玩具。
刘卿袅哭笑不得。
“阿奴乖，这是公子的物件，不可夺他人之物。”她也是傻了，竟对着三月孩童讲道理。
魏莫然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一时不知说何是好，烦躁的他起身就往外走“你们在此慢用，我先行一步。”
“什么？”刘卿袅起身，腿部愈发的疼痛让她行动变得尤为迟缓。
魏莫然走得很快，路过程启身边时却停了下来，睥睨着他“怎的，我如此对待你的爱徒，却不见你的维护？”
程启不为所动，温和的笑容不曾改变，他答非所问“公子，贫道这就吩咐下人将饭食与热水送往公子房间。”
说罢，程启起身离去。
魏莫然轻哼，不再理会这个让人猜不透的真人。
眼看着公子已经打开门准备离去，刘卿袅心急如焚，不顾礼仪大声喊道“公子，您的玉佩！”
闻言魏莫然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应答，把自己背影留了她，他举手一挥“本公子，赏他的”
用力关门发出的响声，她想道谢的话语都未能来得及说出口。
不大的雅间内，只剩下呆在原地的刘卿袅和自个玩耍的弟弟，屋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独留她一人在落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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