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夫子的本命字
铁匠铺子里的少年，一时间只觉得如梦如幻，眼前发生的一幕深深震慑着少年的心魄。
同时，少年对缘老头儿更为敬佩。
后来更是没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缘老头儿真的是个高手。”
只见街头那边，手握长柄大剑的缘老头儿，半点不见年老力衰。
一连串剑术运转起来行云流水，缘老头儿的气势节节攀升。
被派来溪水巷的两名白溪园修行者，以二敌一，竟处于下风，狼狈不堪。
缘老头儿突然一招贴背舞剑，挡下那名女子剑修的出剑，然后大剑一个回旋，在卸掉女子剑修的长剑攻势的同时，手中大剑迅猛如电，一记剑身横拍，如大锤砸下，拍飞另外一名男子。
简单的一招，一箭双雕。
被拍飞的男子双脚反复踏地借力，稳住了身形。
瞬间猛然大怒，一身念力汇聚而出，御空飞剑，疾速刺去。
没了长剑的女子，灰头土脸，大敌当前已经顾不上这些旁枝末节。
女子修士连掐火法术诀，掌心猛然浮现暗红的火焰，灼烧着四周空气，滋滋作响。
也是古怪，唯独没有灼伤女子丝毫。
女子变化步法，靠着身影如魅，一边接近那持大剑的老头儿，一边不断掷出火焰。
一把飞剑破空而去，动静极大，大地出现裂纹，空间好像扭曲了。
火焰炙热，遇物则焚。
二人皆是远程攻击，却也默契，飞剑以速度先发制人，火焰熊熊用来出其不意。
缘老头儿敛了兴耍心思，面色认真了几分，一手撑剑拄地，一手随意轻敲大剑，大剑便突然变得一指大小，漂浮于身前。
缘老头儿一个弹指打在剑柄上，漂浮的飞剑却像受得了禁锢，挣扎起来。
然后，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那柄一指大小的飞剑，化为了数十把，排列在前，嗡嗡作响。
然后，缘老头儿用剑指一一击出。
瞬间，白溪园那名男子的御空飞剑，在十余把飞剑的围击下已然破碎。
凌空飞来的火焰也没能阻挡飞剑的出其不意，还没靠近缘老头儿便一一破灭，化为乌有。
男子修士脸色惨白，惊魂不定。
女子则猛停步法，想要后掠而去，只是已经来不及，一把细小的飞剑透穿了她的头颅。
飞剑的冲击力恐怖如斯，女子的身形轰然撞入巷子的墙壁里。
“杀人灭口也不派个能打的，是不是瞧不起老头我啊？！有本事来个破了五境的，看老头我不照样卸了你骨头。”
老头儿话虽如此，可心底里是很不希望真来个五境修士的，不然还怎么在那小娃娃面前装高手？
缘老头儿朝白溪园方向骂了句，只是挥手，那些飞剑便汇聚在眼前，慢慢的又合为一剑。
缘老头儿轻点小剑剑柄，飞剑骤然变成了那把长柄大剑。
缘老头儿没再管那半死不活的男子，拖着大剑回了铺子。
少年见状高呼道：“缘老头儿今儿真威风，有那高手风范了。”
——
云榭街。
谢家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缓走向谢府。
不远处，是那雨楼街的大髯汉子的尸体，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汉子一身蛮力，外加用刀，远近皆可战，亏就亏在了汉子脑子不太好使。
才会被自己一步步算计，最终死于自己那剑柄内的藏刀下，死有余辜。
突然，谢家主猛然转身，瞳孔放大，充满惊讶。
一柄三尺三寸的青锋贯穿了谢家主的胸口。
那柄青锋被缓缓抽出，谢家家主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
蓑衣巷。
巷口栽树，绿翠如玉。
只是今日，这勃勃生机与街头发生的事情，不合时宜。
红发小丫头见到那儒衫读书人，喊了声夫子。
南溪镇上只有一位夫子，双鬓已经斑白。
年轻夫子握书的手负后，背对着木匠和小丫头，朝巷口那边和善劝诫道：“莫欺人善，莫为小恶。”
巷口那边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白溪园修士的领头，名叫朱精彩，此人讥讽而道：“你们读书人的狗屁道理，留着自己用吧！”
年轻夫子依旧和善，笑了笑，再劝道：“一毫之善，与人方便；一毫之恶，劝人莫作。道理很简单，故作听不懂就很不善喽！”
寂静片刻。
朱精彩大笑道：“听懂了好像也没办法当饭吃，那么还是听不懂为好，我的道理也很简单，就要那小丫头，其余人我可以不杀。”
老木匠拍了拍夫子，示意别逞强。
红发小丫头担忧道：“夫子，他们都是坏人，您小心些。”
年轻夫子点了点头，打趣道：“夫子我看上去很弱吗？”
随后，朝巷口那边问道：“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讲道理不听，非得逼我动粗？”
朱精彩癫笑，随即怒道：“还留着干嘛，全杀了。”
巷头巷尾各两人，四人齐齐拔剑而出，攻势凶猛。
年轻夫子慈善的面庞露出不悦神色，言语便有了些怒意：“给你脸色你不要，那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然后，年轻夫子负后的手伸出，翻了翻书，从书上取出一个字，秋。
禾火秋，禾字沉稳温和，火字愠怒暴动。
夫子如其字。
巷口的树木从翠绿变得枯黄，然后落叶纷飞，天地萧瑟。
落叶纷飞却不落，一闪而逝，出现在夫子周围，如稚童打闹。
夫子持卷读书，落叶便如飞剑，转瞬即逝。
巷尾一男一女惊恐失色，不是自己反应迟钝，而是那些落叶无迹可寻。
下一刻，两颗头颅咕咚落地。
巷口那边，朱精彩面色凝重，再不敢有所动静，内心后悔不已，怪自己管不住嘴，欲哭无泪。
夫子再翻书，读书一句，秋风起。
有风自起，本该微凉，却炙热如火。
落叶随风而逝。
巷口两人遇风而焚。
朱精彩死前才感知到了那读书人的修为境界，只是已经无从说出口，死不瞑目。
落叶知秋，但是此时未值秋天。
周遭恢复平静，巷口老树还是翠绿如玉。
夫子喃喃自语：“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道声音。
“原来学塾夫子不止会教书，还会杀人，老夫真是大开眼界了。”
闻其声，不见其人，却有御空飞剑出现，直袭年轻夫子。
——
朝阳巷。
白衣女子心情不悦，抱剑喊道：“小兔崽子，出来，咱们去打打架。”
宅院里小书呆子刚迈出院子，便给女子一把抓起，二人转瞬即逝。
街头只留下一具尸体。
白衣女子带着少年出现在云榭街，不远处是死不瞑目的谢家家主。
女子剑客帮谢家家主合上眼后，心情极差，怒骂道：“你这老头儿既然这么想死，那就给老娘去死！”
又是抓着小书呆子，一闪而逝。
——
红发小丫头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木匠，红了眼眶，只是没有哭出声。
年轻夫子衣衫在飞剑的扫射下破烂不堪，浑身浴血。
巷口走出来一个老人，御空而来的飞剑漂浮于其身前。
先前木匠为年轻夫子挡下了致命一剑。
那飞剑攻势凶猛，剑气恐怖。
由于双方境界太过悬殊，无论夫子怎么读书翻书再读，本命字的神通皆出，依旧奈何不得那把飞剑。
反而是夫子受伤更多，更重。
巷口的老人，早些年脸上有双慈目，如今却已看不见，只有满眼的凶狠毒辣。
若是铁匠铺的少年看见了，依旧还是会喊声好人镇长，但是少年也不敢再靠近了。
大概是少年会感到惊恐，镇长已经不是原来的镇长了。
老人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们总喜欢多管闲事，这小镇上的居民与你们非亲非故，值得你们如此为之付出？老夫是该夸奖你们一句好人好事，还是该说你们愚蠢呢？”
年轻夫子面色惨白，讥讽道：“拿小镇数千人的寿命气运来培养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剑道胚子，便是你们所谓的值得？那也太过荒诞可笑了。”
“有成功就会有牺牲，拿这些凡夫俗子的性命换一个得大道长生的剑胚，有何不可？他们应该感到荣幸之至。”
老人握住长剑，越来越近，“没那女子剑客的突然入局，你也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同时，少年对缘老头儿更为敬佩。
后来更是没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缘老头儿真的是个高手。”
只见街头那边，手握长柄大剑的缘老头儿，半点不见年老力衰。
一连串剑术运转起来行云流水，缘老头儿的气势节节攀升。
被派来溪水巷的两名白溪园修行者，以二敌一，竟处于下风，狼狈不堪。
缘老头儿突然一招贴背舞剑，挡下那名女子剑修的出剑，然后大剑一个回旋，在卸掉女子剑修的长剑攻势的同时，手中大剑迅猛如电，一记剑身横拍，如大锤砸下，拍飞另外一名男子。
简单的一招，一箭双雕。
被拍飞的男子双脚反复踏地借力，稳住了身形。
瞬间猛然大怒，一身念力汇聚而出，御空飞剑，疾速刺去。
没了长剑的女子，灰头土脸，大敌当前已经顾不上这些旁枝末节。
女子修士连掐火法术诀，掌心猛然浮现暗红的火焰，灼烧着四周空气，滋滋作响。
也是古怪，唯独没有灼伤女子丝毫。
女子变化步法，靠着身影如魅，一边接近那持大剑的老头儿，一边不断掷出火焰。
一把飞剑破空而去，动静极大，大地出现裂纹，空间好像扭曲了。
火焰炙热，遇物则焚。
二人皆是远程攻击，却也默契，飞剑以速度先发制人，火焰熊熊用来出其不意。
缘老头儿敛了兴耍心思，面色认真了几分，一手撑剑拄地，一手随意轻敲大剑，大剑便突然变得一指大小，漂浮于身前。
缘老头儿一个弹指打在剑柄上，漂浮的飞剑却像受得了禁锢，挣扎起来。
然后，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那柄一指大小的飞剑，化为了数十把，排列在前，嗡嗡作响。
然后，缘老头儿用剑指一一击出。
瞬间，白溪园那名男子的御空飞剑，在十余把飞剑的围击下已然破碎。
凌空飞来的火焰也没能阻挡飞剑的出其不意，还没靠近缘老头儿便一一破灭，化为乌有。
男子修士脸色惨白，惊魂不定。
女子则猛停步法，想要后掠而去，只是已经来不及，一把细小的飞剑透穿了她的头颅。
飞剑的冲击力恐怖如斯，女子的身形轰然撞入巷子的墙壁里。
“杀人灭口也不派个能打的，是不是瞧不起老头我啊？！有本事来个破了五境的，看老头我不照样卸了你骨头。”
老头儿话虽如此，可心底里是很不希望真来个五境修士的，不然还怎么在那小娃娃面前装高手？
缘老头儿朝白溪园方向骂了句，只是挥手，那些飞剑便汇聚在眼前，慢慢的又合为一剑。
缘老头儿轻点小剑剑柄，飞剑骤然变成了那把长柄大剑。
缘老头儿没再管那半死不活的男子，拖着大剑回了铺子。
少年见状高呼道：“缘老头儿今儿真威风，有那高手风范了。”
——
云榭街。
谢家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缓缓走向谢府。
不远处，是那雨楼街的大髯汉子的尸体，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汉子一身蛮力，外加用刀，远近皆可战，亏就亏在了汉子脑子不太好使。
才会被自己一步步算计，最终死于自己那剑柄内的藏刀下，死有余辜。
突然，谢家主猛然转身，瞳孔放大，充满惊讶。
一柄三尺三寸的青锋贯穿了谢家主的胸口。
那柄青锋被缓缓抽出，谢家家主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
蓑衣巷。
巷口栽树，绿翠如玉。
只是今日，这勃勃生机与街头发生的事情，不合时宜。
红发小丫头见到那儒衫读书人，喊了声夫子。
南溪镇上只有一位夫子，双鬓已经斑白。
年轻夫子握书的手负后，背对着木匠和小丫头，朝巷口那边和善劝诫道：“莫欺人善，莫为小恶。”
巷口那边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白溪园修士的领头，名叫朱精彩，此人讥讽而道：“你们读书人的狗屁道理，留着自己用吧！”
年轻夫子依旧和善，笑了笑，再劝道：“一毫之善，与人方便；一毫之恶，劝人莫作。道理很简单，故作听不懂就很不善喽！”
寂静片刻。
朱精彩大笑道：“听懂了好像也没办法当饭吃，那么还是听不懂为好，我的道理也很简单，就要那小丫头，其余人我可以不杀。”
老木匠拍了拍夫子，示意别逞强。
红发小丫头担忧道：“夫子，他们都是坏人，您小心些。”
年轻夫子点了点头，打趣道：“夫子我看上去很弱吗？”
随后，朝巷口那边问道：“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讲道理不听，非得逼我动粗？”
朱精彩癫笑，随即怒道：“还留着干嘛，全杀了。”
巷头巷尾各两人，四人齐齐拔剑而出，攻势凶猛。
年轻夫子慈善的面庞露出不悦神色，言语便有了些怒意：“给你脸色你不要，那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然后，年轻夫子负后的手伸出，翻了翻书，从书上取出一个字，秋。
禾火秋，禾字沉稳温和，火字愠怒暴动。
夫子如其字。
巷口的树木从翠绿变得枯黄，然后落叶纷飞，天地萧瑟。
落叶纷飞却不落，一闪而逝，出现在夫子周围，如稚童打闹。
夫子持卷读书，落叶便如飞剑，转瞬即逝。
巷尾一男一女惊恐失色，不是自己反应迟钝，而是那些落叶无迹可寻。
下一刻，两颗头颅咕咚落地。
巷口那边，朱精彩面色凝重，再不敢有所动静，内心后悔不已，怪自己管不住嘴，欲哭无泪。
夫子再翻书，读书一句，秋风起。
有风自起，本该微凉，却炙热如火。
落叶随风而逝。
巷口两人遇风而焚。
朱精彩死前才感知到了那读书人的修为境界，只是已经无从说出口，死不瞑目。
落叶知秋，但是此时未值秋天。
周遭恢复平静，巷口老树还是翠绿如玉。
夫子喃喃自语：“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道声音。
“原来学塾夫子不止会教书，还会杀人，老夫真是大开眼界了。”
闻其声，不见其人，却有御空飞剑出现，直袭年轻夫子。
——
朝阳巷。
白衣女子心情不悦，抱剑喊道：“小兔崽子，出来，咱们去打打架。”
宅院里小书呆子刚迈出院子，便给女子一把抓起，二人转瞬即逝。
街头只留下一具尸体。
白衣女子带着少年出现在云榭街，不远处是死不瞑目的谢家家主。
女子剑客帮谢家家主合上眼后，心情极差，怒骂道：“你这老头儿既然这么想死，那就给老娘去死！”
又是抓着小书呆子，一闪而逝。
——
红发小丫头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木匠，红了眼眶，只是没有哭出声。
年轻夫子衣衫在飞剑的扫射下破烂不堪，浑身浴血。
巷口走出来一个老人，御空而来的飞剑漂浮于其身前。
先前木匠为年轻夫子挡下了致命一剑。
那飞剑攻势凶猛，剑气恐怖。
由于双方境界太过悬殊，无论夫子怎么读书翻书再读，本命字的神通皆出，依旧奈何不得那把飞剑。
反而是夫子受伤更多，更重。
巷口的老人，早些年脸上有双慈目，如今却已看不见，只有满眼的凶狠毒辣。
若是铁匠铺的少年看见了，依旧还是会喊声好人镇长，但是少年也不敢再靠近了。
大概是少年会感到惊恐，镇长已经不是原来的镇长了。
老人缓缓说道：“为什么你们总喜欢多管闲事，这小镇上的居民与你们非亲非故，值得你们如此为之付出？老夫是该夸奖你们一句好人好事，还是该说你们愚蠢呢？”
年轻夫子面色惨白，讥讽道：“拿小镇数千人的寿命气运来培养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剑道胚子，便是你们所谓的值得？那也太过荒诞可笑了。”
“有成功就会有牺牲，拿这些凡夫俗子的性命换一个得大道长生的剑胚，有何不可？他们应该感到荣幸之至。”
老人握住长剑，越来越近，“没那女子剑客的突然入局，你也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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