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生财有道
陆婷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对着手机摁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
“不行，信号被屏蔽了。”
“怎么会，之前不还……”
林寒不信邪地掏出手机，然后被现实狠狠打脸。
然而三人中表情最夸张的还是柳智杰，他刚真情实感地为白立秋惋惜，现在就发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看着失落的同伴们，林寒想了想还是安慰道：
“别丧气啊，说不定幕后主使一直监视着我们呢。”
陆婷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但脸色更加阴沉了。
柳智杰更是直接，憋了半天说道：
“还不如是白立秋通风报信的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寒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直接离开吗？”
陆婷这次直接拒绝了他。
“如果白立秋是帮着说假话骗我们，那这件事很可能没之前想的那么困难；要是真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
现在急也没用，三人一致决定回去吃饱肚子再说。
等待泡面变软时，林寒看着窗口外人影稀疏的农田颇为不解。
“这异端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为了让人大晚上起来干活？”
柳智杰也跟着抱怨道：
“谁知道啊，估计智慧程度不高吧。”
就在林寒十分赞同地点头时，一直埋头吃饭的陆婷突然坐直，喃喃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为了提高产量……”
柳智杰听完差点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寒也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们都忘记追溯这些化肥的来源了！”
可这些化肥产量少，且只在当地流通，附近也没看到类似的工厂。
“那栋没开灯的居民楼！”
之前他就奇怪，纵然村长和夫人的族亲都搬过去也住不满两栋楼。
更何况还有叶老癞那样品行恶劣的亲戚住在外边，那栋楼恐怕只住着核心人员。
吃完午饭，三人走了一刻钟才到达目的地。
由于是白天，他们从树林里向外走了几百米才出去，然后绕到建筑后面观察。
果然，无人居住的那栋楼排水管经过了改装，一路往水库方向延伸。
“真是道德败坏。”
林寒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一只瘸着胳膊的火柴人挂着微型摄像机走出他们的藏身地，像壁虎一样往上爬。
每到一扇窗户前就停下拍摄半分钟，就这样拍完了两栋楼。
柳智杰和林寒顾不上看线索，一脸崇拜地看着陆婷。
原因无他，连续使用异能这么久都面不改色，精神力也太强了吧。
通过视频可以看到其中一栋确实是“化肥工厂”，从结构上看早在建造时就做出特殊设计了。
这丧心病狂产业链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
而另一栋也不出意料是村长和族亲的居所，每间屋子都装修精致，造价不菲。
他们按照视频顺序和内容锁定了村长家，火柴人再次出动。
这回它没带微型摄像机，脑袋里各种小工具也被取出来了，彻底压缩成了一个纸片人。
十分钟后，陆婷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把火柴人感知到的信息分享给他们。
这老村长安排大儿子留守老宅，装出一直住在村里的假象，实际上却在这里享清福。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锁在书房抽屉里的记事本，从纸面的凹痕来看，内容跨度在十年左右。
【2004年4月1日】
【今天下午，小康的学校打来电话说孩子没了。我和秀英都寻思着是骗子。好好的孩子咋能突然没了呢？】
……
【2004年4月3日】
【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M大，这才明白，小康是真的去了。秀英直接病倒了，立秋在家里也需要人照顾，真是绝望。】
……
【2004年7月5日】
【今天去区里开会，秀英打电话说小康回来了。我心想咋可能嘛，当她是太想孩子了也没敢多说。结果回家的时候，小康就在院门口迎我。直到现在我都恍恍惚惚，真害怕一觉醒来发现是场美梦。】
……
【2004年7月12日】
【小康回来之后一点没变，就是说什么也不想出去了。我和秀英经过这一遭也想开了，孩子平安活着比什么都强。留在家也挺好，我们的积蓄足以养他们兄弟俩一辈子了。】
……
【2004年12月27日】
【小康今天从庄稼地里回来，突然说想自己造化肥。我说这哪成啊，一没资金二没技术，更何况咱也打不开销路啊。】
……
【2005年1月8日】
【今天小康带回来个朋友，说是从网上认识的，愿意投资他的厂子。那小伙子看着是个老实人，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他了，孩子大了，有想法是好事。】
……
【2006年4月16日】
【今天小康给我们看他的存折，里头竟然有足足五十万。我吓坏了，连忙告诫他，不能为了给秀英治病就干违法的事啊。他说那是办厂赚的钱，我们哪能相信，一个化肥厂能赚这么多钱？】
……
【2006年5月9日】
【秀英还是走了，再多的钱也没能挽救她的生命。小康说想盖栋楼，专门腾出一间给他妈住。秀英在天上要是看见，也能安心了。】
……
【2009年2月25日】
【过年的时候，小康带回个女朋友。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手脚也勤快，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该准备聘礼咯。】
……
【2010年7月4日】
【怎么会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活到这个年纪怎么还这样傻？！是我害了小康，我对不起这个家。秀英，我想去陪你了。】
……
【2015年8月20日】
【这世道变了，再不是我当初那个时候能比的。我常常会想，若是这地方再通达些，若立秋晚生几年赶上了疫苗，是不是后面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悔啊，多说无益了。】
几人看着复现出来的文字，感觉脑袋都不够用了。
这村长看上去读过些书，写起东西来通俗易懂，但这情感他们真的捉摸不透。
这十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这些事端跟他们家的变故之间又有怎么样的联系？
“不行，信号被屏蔽了。”
“怎么会，之前不还……”
林寒不信邪地掏出手机，然后被现实狠狠打脸。
然而三人中表情最夸张的还是柳智杰，他刚真情实感地为白立秋惋惜，现在就发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看着失落的同伴们，林寒想了想还是安慰道：
“别丧气啊，说不定幕后主使一直监视着我们呢。”
陆婷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但脸色更加阴沉了。
柳智杰更是直接，憋了半天说道：
“还不如是白立秋通风报信的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林寒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直接离开吗？”
陆婷这次直接拒绝了他。
“如果白立秋是帮着说假话骗我们，那这件事很可能没之前想的那么困难；要是真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开。”
现在急也没用，三人一致决定回去吃饱肚子再说。
等待泡面变软时，林寒看着窗口外人影稀疏的农田颇为不解。
“这异端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为了让人大晚上起来干活？”
柳智杰也跟着抱怨道：
“谁知道啊，估计智慧程度不高吧。”
就在林寒十分赞同地点头时，一直埋头吃饭的陆婷突然坐直，喃喃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为了提高产量……”
柳智杰听完差点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寒也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们都忘记追溯这些化肥的来源了！”
可这些化肥产量少，且只在当地流通，附近也没看到类似的工厂。
“那栋没开灯的居民楼！”
之前他就奇怪，纵然村长和夫人的族亲都搬过去也住不满两栋楼。
更何况还有叶老癞那样品行恶劣的亲戚住在外边，那栋楼恐怕只住着核心人员。
吃完午饭，三人走了一刻钟才到达目的地。
由于是白天，他们从树林里向外走了几百米才出去，然后绕到建筑后面观察。
果然，无人居住的那栋楼排水管经过了改装，一路往水库方向延伸。
“真是道德败坏。”
林寒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一只瘸着胳膊的火柴人挂着微型摄像机走出他们的藏身地，像壁虎一样往上爬。
每到一扇窗户前就停下拍摄半分钟，就这样拍完了两栋楼。
柳智杰和林寒顾不上看线索，一脸崇拜地看着陆婷。
原因无他，连续使用异能这么久都面不改色，精神力也太强了吧。
通过视频可以看到其中一栋确实是“化肥工厂”，从结构上看早在建造时就做出特殊设计了。
这丧心病狂产业链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
而另一栋也不出意料是村长和族亲的居所，每间屋子都装修精致，造价不菲。
他们按照视频顺序和内容锁定了村长家，火柴人再次出动。
这回它没带微型摄像机，脑袋里各种小工具也被取出来了，彻底压缩成了一个纸片人。
十分钟后，陆婷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把火柴人感知到的信息分享给他们。
这老村长安排大儿子留守老宅，装出一直住在村里的假象，实际上却在这里享清福。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锁在书房抽屉里的记事本，从纸面的凹痕来看，内容跨度在十年左右。
【2004年4月1日】
【今天下午，小康的学校打来电话说孩子没了。我和秀英都寻思着是骗子。好好的孩子咋能突然没了呢？】
……
【2004年4月3日】
【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M大，这才明白，小康是真的去了。秀英直接病倒了，立秋在家里也需要人照顾，真是绝望。】
……
【2004年7月5日】
【今天去区里开会，秀英打电话说小康回来了。我心想咋可能嘛，当她是太想孩子了也没敢多说。结果回家的时候，小康就在院门口迎我。直到现在我都恍恍惚惚，真害怕一觉醒来发现是场美梦。】
……
【2004年7月12日】
【小康回来之后一点没变，就是说什么也不想出去了。我和秀英经过这一遭也想开了，孩子平安活着比什么都强。留在家也挺好，我们的积蓄足以养他们兄弟俩一辈子了。】
……
【2004年12月27日】
【小康今天从庄稼地里回来，突然说想自己造化肥。我说这哪成啊，一没资金二没技术，更何况咱也打不开销路啊。】
……
【2005年1月8日】
【今天小康带回来个朋友，说是从网上认识的，愿意投资他的厂子。那小伙子看着是个老实人，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他了，孩子大了，有想法是好事。】
……
【2006年4月16日】
【今天小康给我们看他的存折，里头竟然有足足五十万。我吓坏了，连忙告诫他，不能为了给秀英治病就干违法的事啊。他说那是办厂赚的钱，我们哪能相信，一个化肥厂能赚这么多钱？】
……
【2006年5月9日】
【秀英还是走了，再多的钱也没能挽救她的生命。小康说想盖栋楼，专门腾出一间给他妈住。秀英在天上要是看见，也能安心了。】
……
【2009年2月25日】
【过年的时候，小康带回个女朋友。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手脚也勤快，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该准备聘礼咯。】
……
【2010年7月4日】
【怎么会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活到这个年纪怎么还这样傻？！是我害了小康，我对不起这个家。秀英，我想去陪你了。】
……
【2015年8月20日】
【这世道变了，再不是我当初那个时候能比的。我常常会想，若是这地方再通达些，若立秋晚生几年赶上了疫苗，是不是后面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悔啊，多说无益了。】
几人看着复现出来的文字，感觉脑袋都不够用了。
这村长看上去读过些书，写起东西来通俗易懂，但这情感他们真的捉摸不透。
这十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这些事端跟他们家的变故之间又有怎么样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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