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陈年旧事
林寒着重描述了自己在居民楼的见闻，他猜测那地方跟幕后主使脱不了干系。
听完之后，陆婷若有所思地点开手机，调到卫星地图模式。
只见原本一整块都标记着树林的地方，从侧面划出一道细长的线，中间串一个小白点。
那地方根据导航要走十几里才能到，横穿树林也要两千多米。
看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林寒，满眼都是惊讶。
林寒满头黑线，连忙解释自己提前用能力询问过了，不然怎么会一头扎进树林深处不出来。
总之这个线索的确很重要，几人一致认为那大概率就是村长和他儿子。
出门时已是早上八点半，老板看见他们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打了招呼就继续埋头打游戏。
一路上能看见不少人往外走，骑着车的、拎着布袋的都有，行为举止没表现出半点异常。
居民区里，一伙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柳智杰挑了个面善的大婶，上前询问。
这些人果然不记得晚上在干什么，全都觉得自己因为各种原因一早就睡下了。
再往前问，也都记不清楚，然后就作势要赶人。
看来这里得不到更多线索了，于是他们继续往农田那边走。
白天这里倒是没几个人，全都站在田垄上来回巡视。
三人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村长的屋子所在。
这是一栋看上去与其余屋子无异的平房，在最里边那排的中间位置。
不同于别家的房门大敞，村长家门扉紧闭。
他们敲了几回都无人应声，准备离开时才出现了一道缝隙。
那人漏出眼睛从门缝里打量一番，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们找谁？”
“这是村长家吗？”
门彻底打开了，后面站着一个拄拐的中年男人。
他坡着脚给几人让出一条道，待他们进去之后，又把门牢牢关上。
林寒趁这个空档观察了一下村长家的前院。
这里倒是打理得一丝不苟
进了堂屋，才发觉村长在这地方的确算得上财大气粗。
整间屋子大概几年前翻修过，地上铺着大理石方砖，桌椅板凳全都是打磨光滑的红木制成。
房间不算宽敞，一台四十六寸液晶电视挂在漆得雪白的墙上格外扎眼。
林寒的目光停留在沙发后装裱精致的照片上，里边前前后后站了大概三十人，昨天见过的老人和青年赫然在列。
他面上佯装毫无波澜，内心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果然跟村长脱不了干系！
等他回过神来，柳智杰已经和中年男人攀谈起来，此人竟然就是村长的儿子，名叫白立秋。
但是村长不止这一个儿子，白立秋平日里足不出户，对外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婷眼睛一亮，突兀开口：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闻言，林寒和柳智杰大惊失色，生怕白立秋暴起赶人。
好在他看上去并不在乎，神色如常地回答道：
“四岁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之后就落下了残疾。”
“那村长是因为这件事才生的小儿子吗？”
陆婷毫不避讳继续追问，听得其余两人心惊肉跳。
然而白立秋脾气很好，苦笑两声之后点点头，有些自嘲地说：
“大概是因为我，爸妈给他取名叫‘白小康’。小康样样都好，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复又说道：
“小康毕业后，听说给村里带来了能赚钱的好东西。后来小鱼村跟王家村渐渐都没人了，只有我们白家村还在。”
这回林寒捕捉到一个盲点，开口询问：
“那叶家村呢？”
从表情上就看得出白立秋的茫然。
“什么叶家村？这里就没有…噢”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东西，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我爸之前娶了个小老婆，那女人姓叶。估计看着我爸有钱，拖家带口过来吸血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摇摇头不愿意再提及。
林寒顺势发问：
“所以他把这套老房子留给你了？”
白立秋点点头，看着屋里的摆设感叹道：
“小康带着他们搬进新楼了，我腿脚不便，还是在这里安心些。”
他转头又看向那张大合照，表情有些复杂。
“小康这孩子是真不错，从小也没嫌弃我这个残废哥哥，临走时还重新装修了房子。”
林寒注意到他语气中遮盖不住的羡慕，忍不住问：
“那老村长跟白小康现在住什么地方？”
白立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据他所说，只知道盖了栋小楼，具体在哪他也没去过。
在这里平日里遇上什么事街坊邻居都会帮忙，逢年过节家里也会来人照顾，其余的…他也就不奢望了。
几人听后神色复杂，与他又闲聊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柳智杰忍不住叹惋：
“白立秋看着跟我爸一个年纪，要是没得病现在应该也成家立业了。”
林寒沉吟片刻才慢吞吞说：
“至少他有套房子能住，生活还能自理，看上去也没被污染。”
柳智杰这才回到任务中来，正色道：
“如果你没认错人的话，昨晚看见的那栋楼就是村长的新家了。那……他和白小康为什么会起争执呢？”
林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止不住地遗憾，自己要是有双千里耳就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婷突然沉声道：
“白小康死了。”
林寒和柳智杰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一出门我就发信息申请调取白小康的档案，他在大四时兼职导游，连人带车都翻进皿崖里，尸骨无存。”
听完之后，林寒百感交集，不由得发出了新人的疑惑：
“那这么说，有问题的不是化肥？任务评估出错了？”
这下就连柳智杰都忍不住回答：
“要是准确无误就用不上‘评估’这个词了。”
陆婷适时补充：
“不过我倾向于这里有两个异端，甚至更多。”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最终，陆婷做出了向组织求援的决定，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听完之后，陆婷若有所思地点开手机，调到卫星地图模式。
只见原本一整块都标记着树林的地方，从侧面划出一道细长的线，中间串一个小白点。
那地方根据导航要走十几里才能到，横穿树林也要两千多米。
看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林寒，满眼都是惊讶。
林寒满头黑线，连忙解释自己提前用能力询问过了，不然怎么会一头扎进树林深处不出来。
总之这个线索的确很重要，几人一致认为那大概率就是村长和他儿子。
出门时已是早上八点半，老板看见他们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打了招呼就继续埋头打游戏。
一路上能看见不少人往外走，骑着车的、拎着布袋的都有，行为举止没表现出半点异常。
居民区里，一伙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柳智杰挑了个面善的大婶，上前询问。
这些人果然不记得晚上在干什么，全都觉得自己因为各种原因一早就睡下了。
再往前问，也都记不清楚，然后就作势要赶人。
看来这里得不到更多线索了，于是他们继续往农田那边走。
白天这里倒是没几个人，全都站在田垄上来回巡视。
三人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村长的屋子所在。
这是一栋看上去与其余屋子无异的平房，在最里边那排的中间位置。
不同于别家的房门大敞，村长家门扉紧闭。
他们敲了几回都无人应声，准备离开时才出现了一道缝隙。
那人漏出眼睛从门缝里打量一番，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们找谁？”
“这是村长家吗？”
门彻底打开了，后面站着一个拄拐的中年男人。
他坡着脚给几人让出一条道，待他们进去之后，又把门牢牢关上。
林寒趁这个空档观察了一下村长家的前院。
这里倒是打理得一丝不苟
进了堂屋，才发觉村长在这地方的确算得上财大气粗。
整间屋子大概几年前翻修过，地上铺着大理石方砖，桌椅板凳全都是打磨光滑的红木制成。
房间不算宽敞，一台四十六寸液晶电视挂在漆得雪白的墙上格外扎眼。
林寒的目光停留在沙发后装裱精致的照片上，里边前前后后站了大概三十人，昨天见过的老人和青年赫然在列。
他面上佯装毫无波澜，内心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果然跟村长脱不了干系！
等他回过神来，柳智杰已经和中年男人攀谈起来，此人竟然就是村长的儿子，名叫白立秋。
但是村长不止这一个儿子，白立秋平日里足不出户，对外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婷眼睛一亮，突兀开口：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闻言，林寒和柳智杰大惊失色，生怕白立秋暴起赶人。
好在他看上去并不在乎，神色如常地回答道：
“四岁的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之后就落下了残疾。”
“那村长是因为这件事才生的小儿子吗？”
陆婷毫不避讳继续追问，听得其余两人心惊肉跳。
然而白立秋脾气很好，苦笑两声之后点点头，有些自嘲地说：
“大概是因为我，爸妈给他取名叫‘白小康’。小康样样都好，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复又说道：
“小康毕业后，听说给村里带来了能赚钱的好东西。后来小鱼村跟王家村渐渐都没人了，只有我们白家村还在。”
这回林寒捕捉到一个盲点，开口询问：
“那叶家村呢？”
从表情上就看得出白立秋的茫然。
“什么叶家村？这里就没有…噢”
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东西，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我爸之前娶了个小老婆，那女人姓叶。估计看着我爸有钱，拖家带口过来吸血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摇摇头不愿意再提及。
林寒顺势发问：
“所以他把这套老房子留给你了？”
白立秋点点头，看着屋里的摆设感叹道：
“小康带着他们搬进新楼了，我腿脚不便，还是在这里安心些。”
他转头又看向那张大合照，表情有些复杂。
“小康这孩子是真不错，从小也没嫌弃我这个残废哥哥，临走时还重新装修了房子。”
林寒注意到他语气中遮盖不住的羡慕，忍不住问：
“那老村长跟白小康现在住什么地方？”
白立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据他所说，只知道盖了栋小楼，具体在哪他也没去过。
在这里平日里遇上什么事街坊邻居都会帮忙，逢年过节家里也会来人照顾，其余的…他也就不奢望了。
几人听后神色复杂，与他又闲聊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柳智杰忍不住叹惋：
“白立秋看着跟我爸一个年纪，要是没得病现在应该也成家立业了。”
林寒沉吟片刻才慢吞吞说：
“至少他有套房子能住，生活还能自理，看上去也没被污染。”
柳智杰这才回到任务中来，正色道：
“如果你没认错人的话，昨晚看见的那栋楼就是村长的新家了。那……他和白小康为什么会起争执呢？”
林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止不住地遗憾，自己要是有双千里耳就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婷突然沉声道：
“白小康死了。”
林寒和柳智杰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一出门我就发信息申请调取白小康的档案，他在大四时兼职导游，连人带车都翻进皿崖里，尸骨无存。”
听完之后，林寒百感交集，不由得发出了新人的疑惑：
“那这么说，有问题的不是化肥？任务评估出错了？”
这下就连柳智杰都忍不住回答：
“要是准确无误就用不上‘评估’这个词了。”
陆婷适时补充：
“不过我倾向于这里有两个异端，甚至更多。”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最终，陆婷做出了向组织求援的决定，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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