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独家秘方
低声商讨一番，几人决定等晚上没人时直接去探查化肥制造间。
至于村长的家事，还是趁白天找村民打听一下比较好。
好巧不巧，在一众平房前的大树底下，几个老人在打牌。
最外头站着个满头癞子的驼背老汉，嘴里嚷嚷着什么。
几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惊喜。
这很可能就是叶老癞！
从姓氏来看他是村长续弦的族亲，说不定了解什么当地人不知道的事。
更何况昨日村长还来找他的茬，没什么比当事人自己说的话更真实了。
见三个稚嫩的年轻人找他搭腔，叶老癞上下打量他们一圈，走到个无人的阴凉地里。
他表情淡漠，自顾自地打开掉在长烟杆下面的小袋子，捻起一小撮烟丝塞进铜制烟锅里。
“瞧着不是来旅游的，这打扮也不能是当官的，你们想干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着陆婷的一头粉色长发。
走访调查时，柳智杰总能展现出惊人的社交能力。
他二话没说往叶老癞衣兜里塞了一沓钱，笑容满面地说：
“大爷，我们确实是有点事想问，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叶老癞两眼放光，赶紧吐掉一口白烟，露出个笑脸来。
“问吧问吧，小兄弟别那么客气，叫我老叶就行。”
“咱这地好像就白、叶两家大姓，是一直都这样吗？”
闻言，老叶脸上的轻蔑都快要遮盖不住了，忿忿道：
“哪能呢，都是白家老幺零几年那会儿发了笔横财，把周边的地承包下来了。”
缓了缓，才有些无奈地说：
“我原本住皿水那边，老四家那丫头跟白幺儿结了姻亲，这才叫我们这些亲戚跟着搬来享福。”
这些回答与他们的猜想基本吻合，林寒不由得放下心来。
“听说昨天村长跟你吵了一架？”
老叶面容僵硬，但还是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开了口：
“那老匹夫，自己发财了还扣扣搜搜的。几袋破化肥看得跟金子似，说什么也不让往外卖。”
“你家也有那种化肥？”
“可不咋滴，白家那可是挨家挨户上门推销。不过确实价格低、效果好，大伙也就没说什么。”
老叶摇摇头，有些遗憾地叹息着。
林寒听完后若有所思。
按照这个说法，
“对了，白家那化肥那么厉害，你们就没想着打听一下配方？”
老叶愣住了，眼神稍显慌乱，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模样都挺俊俏，身上穿戴时尚，怎么看都跟着庄稼地里的事扯不上关系。
再加上刚刚掏出来的十来张钞票……
柳智杰凑上前去又塞了一卷钞票，悄声说道：
“我们也是听朋友说的，想看看这东西有什么内幕。”
叶老癞好就好在，只要给足了钱，他什么都肯说。
他这回直接把几人领到家里，一路径直进了里屋。
较大的这间往外扩出去一截，隔着玻璃门能看出是块几平米大的菜地。
一半种着绿油油的叶菜，另一半堆着麻袋装的化肥。
“这么多？能用完吗？”
见状，林寒忍不住发问。
“嗐，我可不敢用。这都是留着往外卖的。”
老叶不以为意，边说着还侧过身去吸了口烟。
突然，他想到什么，很是气恼地抱怨起来。
“本来这钱赚得好好的，白老六那瘪三女婿说漏嘴了。自那以后老头查的可严咯，真是晦气。”
几人拆开一袋检查起来，看上去跟普通氮肥并无二致，只不过气味稍稍好闻些。
但即便如此，林寒也不觉得这东西能入口。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两个小孩，他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
“村里好像每户都囤积着不少，不转卖的话用得完吗？”
“嗐，我哪知道。穷疯了吧，这帮人大晚上都不忘种地呢。”
他撇撇嘴，露出嫌弃的神色。
然而林寒一行人听后露出了惊奇的目光。
“你晚上没去？”
老叶看他的眼神不自觉也带上几分嫌弃，吐了口烟缓缓说道：
“市里拆迁分了三套房，光收租我就过得挺滋润啦，还累死累活干啥？”
……
林寒目瞪口呆，那句老话说的不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你就不觉得他们奇怪吗？”
“啧，这儿哪个不奇怪嘛？也就前几天检查的来咯，白天里才正常些。之前天一亮就齐刷刷趴在地上，说是什么跟庄稼交流，瘆死个人咯。”
告别叶老癞，林寒他们耐心地等到天黑。
穿过树林，依旧是一明一暗两栋楼，
借着夜色遮掩，几人悄无声息地走进熄着灯的楼道里。
底下两层锁着层层叠叠的化肥，再往上是个私人小作坊。
里边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各种玻璃仪器，包括广口瓶、试管、烧杯等一系列实验室里常见的工具。
墙角处放置了灭火器和泄漏盘。
门口的架子上存放着各种试剂，每个瓶上都贴着标签。
这场面看得他们有些傻眼，白小康就用这些东西制造化肥？
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答案。
只见四楼是个巨大的池子，里边都是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墨绿色糊状物。
池子侧面接了好几个塑胶管子，看上去是在收集这些液体。
林寒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半天才平复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问题无人应答，就连向来学识广博的陆婷都面露难色。
“好吧……”
[池子里装了什么？]
[被污染的蔷薇枝蔓]
得到答案后，他连忙告诉同伴，然后直接扶着墙蹲在了楼梯间。
这一个问题就耗费了150点精神力，若非近几日有意休养，他恐怕又要晕过去。
不适感稍稍缓解，林寒开始静下心来思考。
刚才得到的回答危险程度很高，但如果真的和血夜蔷薇有关，没道理这么温和。
更何况专项调查组一直在追踪她的踪迹，不可能没发现这里的异常。
他把这几日得到的信息按时间从头到尾串联一遍，还是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突然，一阵灵光闪过，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至于村长的家事，还是趁白天找村民打听一下比较好。
好巧不巧，在一众平房前的大树底下，几个老人在打牌。
最外头站着个满头癞子的驼背老汉，嘴里嚷嚷着什么。
几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惊喜。
这很可能就是叶老癞！
从姓氏来看他是村长续弦的族亲，说不定了解什么当地人不知道的事。
更何况昨日村长还来找他的茬，没什么比当事人自己说的话更真实了。
见三个稚嫩的年轻人找他搭腔，叶老癞上下打量他们一圈，走到个无人的阴凉地里。
他表情淡漠，自顾自地打开掉在长烟杆下面的小袋子，捻起一小撮烟丝塞进铜制烟锅里。
“瞧着不是来旅游的，这打扮也不能是当官的，你们想干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着陆婷的一头粉色长发。
走访调查时，柳智杰总能展现出惊人的社交能力。
他二话没说往叶老癞衣兜里塞了一沓钱，笑容满面地说：
“大爷，我们确实是有点事想问，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叶老癞两眼放光，赶紧吐掉一口白烟，露出个笑脸来。
“问吧问吧，小兄弟别那么客气，叫我老叶就行。”
“咱这地好像就白、叶两家大姓，是一直都这样吗？”
闻言，老叶脸上的轻蔑都快要遮盖不住了，忿忿道：
“哪能呢，都是白家老幺零几年那会儿发了笔横财，把周边的地承包下来了。”
缓了缓，才有些无奈地说：
“我原本住皿水那边，老四家那丫头跟白幺儿结了姻亲，这才叫我们这些亲戚跟着搬来享福。”
这些回答与他们的猜想基本吻合，林寒不由得放下心来。
“听说昨天村长跟你吵了一架？”
老叶面容僵硬，但还是看在金钱的面子上开了口：
“那老匹夫，自己发财了还扣扣搜搜的。几袋破化肥看得跟金子似，说什么也不让往外卖。”
“你家也有那种化肥？”
“可不咋滴，白家那可是挨家挨户上门推销。不过确实价格低、效果好，大伙也就没说什么。”
老叶摇摇头，有些遗憾地叹息着。
林寒听完后若有所思。
按照这个说法，
“对了，白家那化肥那么厉害，你们就没想着打听一下配方？”
老叶愣住了，眼神稍显慌乱，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眼前这三个年轻人模样都挺俊俏，身上穿戴时尚，怎么看都跟着庄稼地里的事扯不上关系。
再加上刚刚掏出来的十来张钞票……
柳智杰凑上前去又塞了一卷钞票，悄声说道：
“我们也是听朋友说的，想看看这东西有什么内幕。”
叶老癞好就好在，只要给足了钱，他什么都肯说。
他这回直接把几人领到家里，一路径直进了里屋。
较大的这间往外扩出去一截，隔着玻璃门能看出是块几平米大的菜地。
一半种着绿油油的叶菜，另一半堆着麻袋装的化肥。
“这么多？能用完吗？”
见状，林寒忍不住发问。
“嗐，我可不敢用。这都是留着往外卖的。”
老叶不以为意，边说着还侧过身去吸了口烟。
突然，他想到什么，很是气恼地抱怨起来。
“本来这钱赚得好好的，白老六那瘪三女婿说漏嘴了。自那以后老头查的可严咯，真是晦气。”
几人拆开一袋检查起来，看上去跟普通氮肥并无二致，只不过气味稍稍好闻些。
但即便如此，林寒也不觉得这东西能入口。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两个小孩，他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
“村里好像每户都囤积着不少，不转卖的话用得完吗？”
“嗐，我哪知道。穷疯了吧，这帮人大晚上都不忘种地呢。”
他撇撇嘴，露出嫌弃的神色。
然而林寒一行人听后露出了惊奇的目光。
“你晚上没去？”
老叶看他的眼神不自觉也带上几分嫌弃，吐了口烟缓缓说道：
“市里拆迁分了三套房，光收租我就过得挺滋润啦，还累死累活干啥？”
……
林寒目瞪口呆，那句老话说的不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你就不觉得他们奇怪吗？”
“啧，这儿哪个不奇怪嘛？也就前几天检查的来咯，白天里才正常些。之前天一亮就齐刷刷趴在地上，说是什么跟庄稼交流，瘆死个人咯。”
告别叶老癞，林寒他们耐心地等到天黑。
穿过树林，依旧是一明一暗两栋楼，
借着夜色遮掩，几人悄无声息地走进熄着灯的楼道里。
底下两层锁着层层叠叠的化肥，再往上是个私人小作坊。
里边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各种玻璃仪器，包括广口瓶、试管、烧杯等一系列实验室里常见的工具。
墙角处放置了灭火器和泄漏盘。
门口的架子上存放着各种试剂，每个瓶上都贴着标签。
这场面看得他们有些傻眼，白小康就用这些东西制造化肥？
但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答案。
只见四楼是个巨大的池子，里边都是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墨绿色糊状物。
池子侧面接了好几个塑胶管子，看上去是在收集这些液体。
林寒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半天才平复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问题无人应答，就连向来学识广博的陆婷都面露难色。
“好吧……”
[池子里装了什么？]
[被污染的蔷薇枝蔓]
得到答案后，他连忙告诉同伴，然后直接扶着墙蹲在了楼梯间。
这一个问题就耗费了150点精神力，若非近几日有意休养，他恐怕又要晕过去。
不适感稍稍缓解，林寒开始静下心来思考。
刚才得到的回答危险程度很高，但如果真的和血夜蔷薇有关，没道理这么温和。
更何况专项调查组一直在追踪她的踪迹，不可能没发现这里的异常。
他把这几日得到的信息按时间从头到尾串联一遍，还是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突然，一阵灵光闪过，他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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