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武侠仙侠 » 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 » 第十八章 神秘来客

第十八章 神秘来客

    楚雁行本不姓楚,而姓傅,名叫傅璧,他的父亲名叫傅惊涛,曾在浙东一事带为官。

    贺杞梁年青时武功不俗,为人仗义,结交了不少江湖好汉。有一次为了替朋友出头,在吴中将一个人给打死了。

    这被打死的人也不是个一般人物,乃是吴中赤蝎帮的副帮主,从此便与天蝎帮结下了梁子。

    那件事之后,贺杞梁有一年在浙东办事,被一个赤蝎帮的人认出来并盯上了。

    后来赤蝎帮通过调查,得知贺杞梁在当地的青楼有一个粉头与他相好多年,于是就派人买通那个粉头,在贺杞梁到她那里喝花酒的时候将他灌醉,之后又由赤蝎帮将他交到了官府,诉他当年故意杀人。

    后来官府裁定贺杞梁杀人偿命,按律当斩,最终被判秋后问斩。

    楚雁行的父亲傅惊涛那时就是浙东巡案,也就是当时那一片的最高行政长官。

    当时关东铁马堂的总堂主马功奋,就是前面说到的后来被黑水城城主上官横绝所杀的马功奋,他是贺杞梁的结拜大哥。

    马功奋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便出面找到曾经在关外结识,当时已经是朝庭三公之一的周彥昭,通过周彥昭的运作,最后经傅惊涛同意,便花钱买了一个替罪羊来顶包了事。

    几年之后,傅惊涛到广东去任职,但没过多长时间,便为同僚所构陷,说他勾结岛寇,图谋不轨。

    最后傅惊涛的全家都被下了大狱,按律当灭三族,那时楚雁行方才总角,也即六七岁的样子。

    后来傅惊涛想办法让人带信给马功奋,信的大致内容是说,当时还叫傅璧的楚雁行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他死了,那么老傅家便断了香火,恳请他能不能想办法救一下自己的这个孩子。

    这当然义不容辞,毕竟自己与贺杞梁还欠人家的人情没还呢!

    于是后来贺杞梁干冒着极大风险,化了很多钱疏通相关的官员,又买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准备再来个偷天换日,将傅璧从狱中换出来,结果,那仇家势力太大,看得太紧,关键时刻贺杞梁他们功亏一篑,没有运作成功。

    再后来逼不得已,那马功奋与贺杞梁便化妆成岛寇的模样,硬是从狱中将傅璧劫了出来,由贺杞梁带回家中,改名换姓,叫作楚雁行,不但将他收作自己的第二个徒弟,还非常疼他,说是视同已出决不过分。

    本是一个官宦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猛然一下脱离了自己的欢乐窝,来到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不说,那些大人们只除了师父对自己好些,其余的人也就那样,师妹贺清音那时才四岁,啥也不懂。自己当年就觉得,那些个男佣女仆看自己的眼光就不太一样。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能明白好多事儿了,楚雁行又是一个敏感、内向、感性的人,这些感受在他的心里千万的触动非常之大。

    自己那个时候,虽然只是小小的年纪,却倍感孤独,甚至有时会想到去死,只是自己不敢罢了。

    幸亏几年之后,等到楚雁行十来岁的时候,贺清音也渐渐长大了,有了她的陪伴,自己好过多了。

    当年楚雁行自己在那个小山谷里的时候就没打算再出来了,已经准备老死其中算了,谁知道老天偏不让他死。

    即使后来从那个不知名的小山谷里出来,但因为面容被毁,让楚雁行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心理,再加上脑部受到伤害,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这且不说,困在谷中十几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乎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

    出来之后,他竟然从来也不想着回桃花山庄去,潜意识里,他对那地方倒有些莫名的恐惧,甚至非常排斥自己往那个地方想,只是在有时瞅到自己臂上的飞燕图案时,才能恍惚记得自己之前与一个女人的一些片段往事。

    于是,他就这样在外面长年流浪,主要就在河西一带,其中竟然有一次准备去西域,结果走错了路,在XZ流浪了了几年,最后还是回到了长安,但还是浑浑噩噩,终日流浪,居无定所。

    那日正是离开长安一个多月之后,一路向东,刚出函谷关不久便遇到了顾梅夫。

    此时,在这片小树木中,楚雁行虽然只是将这些年自己的事简单地对贺清音说了说,贺清音却早已经听得满脸是泪,即便是听到楚雁行当初自山谷中逃生之后,也全无一点欢喜的心情,确实,太惨了!

    说完这些之后,楚雁行双手突然猛地握住贺清音的双肩,急切地问道:“师父和师母现在是什么情况?”

    贺清音悲伤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爹当时从蜀地回来之后,才过三天便去世了-----母亲十五年前也已经过世了!”

    楚雁行啊了一声,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道:“师母她老人家也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

    贺清音点点头道:“她整日以泪洗面,既是因为父亲,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哥哥吧!”

    听到这里,楚雁行的头脑嗡地一声,身体一震,一个趔趄,身体差点失去平衡,贺清音忙一把扶住道:“楚师兄,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此时,在楚雁行的心中一团混乱,仿佛有个巨大的声音反复地冲击着他的耳朵,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的是漫天的大雨还有裹挟着的惊天霹雳之声,他只觉得浑身血往上涌,却止不住地浑身颤抖,就象突然患上了“打摆子”病似的。

    楚雁行此时几乎就快要晕倒了,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于是慢慢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太重,贺清音虽然也会武功,但长期身体不好,竟然一时难以扶他起来,只是在嘴里不断地喊着:“楚师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好大一会,楚雁行才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地上,贺清音在一旁不住地流泪,便道:“我怎么了?”

    贺清音哽咽道:“你刚才晕过去了……”话没说完竟然有些泣不成声了,随即又笑道:“幸好你这很快又醒过来了!”

    那楚雁行刚才晕过去时淌了一身汗,此时醒过来,头脑里一片空白,好久才回想起刚才与贺清音说的话。

    这时就见楚雁行用拳头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头道:“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师父和师母已经去世,是么?”

    贺清音嗯了一声。

    楚雁行道:“当年师父是怎么从蜀地回来的?大师兄呢?”

    贺清音道:“他是你大师兄冒死背回来的。”

    贺清音便将当年公孙佐将父亲背回说起,接着就是从父亲身上找到遗书,遗书的内容情况,以及后来为父亲守孝百日里成亲的事全都一一地说给了楚雁行听。

    两人正沉浸在这段悲伤的往事之中时,楚雁行无意中一抬头,忽然发现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虽然天黑,人影模模糊糊,但是,楚雁行能确定那确实是站着一个人,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两个人久别重逢,太专注于各自倾诉倾听的原因。

    楚雁行一见有人,忙站起身来,一把将面前的贺清音揽入怀中道:“什么人!”

    那人没有应声,也没有逃走,反而向他们两人走了过来,来到离他们一丈五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人隐隐约约看出来那人一身黑衣,还以黑布蒙着脸,仿佛是从黑夜的躯体里生出来似的,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就见这人双手抱在胸前,浑身上下,能让人看得分明的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闪闪发亮,犹似寒夜的两颗星星。

    那人站定之后,楚雁行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岂是大丈夫所为?

    那人轻轻一笑道:“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大丈夫,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我只想问,二十年前,桃花山庄贺老庄主带领两位爱徒入川遇伏,三人一死一失踪,至今成为武林中的一段公案!阁下难道就是那位当年传说掉下悬崖,失踪已久的‘桃花公子’楚雁行么?”

    贺清音毕竟已是有夫之妇,此时一见旁边有人,便忙不迭地挣开楚雁行的怀抱,与楚雁行并肩而立。

    两人也并非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贺清音刚才有些举动委实乃因为心情激荡,难以自持所致,此刻见旁边有人,不禁脸上一红,脸庞立刻发起烧来,好在夜黑,别人看不出来。楚雁行此刻倒主要是出于潜意识里对女人的保护意识。

    贺清音此时不自禁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便道:“这位英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何对当年我家发生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那黑衣人喟叹道:“只怕有人早已做下人鬼不容,人神共愤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贺清音浑身一颤,直接感觉似有不好的兆头,而且凭自己的直觉,她身旁的楚雁行似乎在与自己同一时间,身体抖了一抖。她在心里还暗道:难道楚师兄与我的感受是一样的么?

    那人话才说完,忽然间便失去了身影,隐入了巨大的黑暗之中,比飞鸟投林犹有过之。

    两人望着那人消逝的地方,久久没有说话,仿佛都在想着什么。

    此时,黎明虽已将到来,天空兀自一片暗黑,那人黑衣早已融入夜空之中,无迹可循。

    这时便听楚雁行道:“清音,你冷么?”

    好在出来时楚雁行将她的衣服裹了她出来,这时即将黎明,正是一天最冷的凌晨,虽然身体多少有些不䁔和,但有的事可能会令自己的心里更冷,自己都不敢想象,恨不得立刻化为灰烬,也强于在这世上受着煎熬!

    眼前自己虽然很冷,但却不好意思说自己冷,只得强笑道:“我一点也不冷!”

    楚雁行沉吟了一下道:“你把师父当年的情形详细地给我说一说,一个字也别露!”

    贺清音于是便再次对楚雁行讲述了当年公孙佐背师父回来的事情经过,包括:在什么地方遭到伏击;楚雁行掉进悬崖,生死未卜;他自己与敌人如何死战,最终才拼死救出师父以及从师父身上发现遗书,以致遗书的内容都说与了楚雁行听。

    贺清音最后还道,当年父亲贺杞梁死后办完丧事之后,公孙佐曾经带人到他当时坠崖的地方,准备下去寻找他,但全是千寻开外的危崖断壁,根本无法下去,没办法,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听完之后,楚雁行半天没吱声,他纵然相信大师兄当年能幸免,但说他还能把师父从那伙人手里带回来,他实在不敢相信,但是,却又有什么理由来推翻他呢?

    虽说师父的遗书令人生疑,又安知不是出发之前就已经写好的呢?

    又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是真的事呢?自己现在的情况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眼前这个被自己惦记了一辈子的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师嫂,自己和她早已经回不去了,况且,她们毕竟是夫妻!

    再一想,纵然心里有疑问,没有真凭实据,又有什么用!现在这样也挺好,能活着!

    楚雁行几次话到嘴边,想将在北崖听到的话告诉贺清音,自己一再犹豫,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这时想到这里,便更不欲将这话来告诉贺清音了,忽然道:“我送你回去吧!”

    贺清音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当顾梅夫驾着乌魄风驰电掣般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骡车已经不见,原来是凌绰约已经将那骡车摊展开来,就见那一片空中高高低低悬浮着的都是花盆,盆中的梅花正在盛开,看上去似是正在争奇斗妍一般。

    这时见苏岫心正在一旁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凌绰约,

    她见这些花盆虽然错落不齐,有高有低,但是整体看起来就象是一棵巨大的梅花树一样。

    更为奇怪的是,每个花盆的边缘上都点着一盏小灯,灯虽小,却极亮,而且数量极多,将这一片照得白天一样。

    在这些梅花的最高处是一只相比于这些小灯要大许多,与寻常大小差不多的灯笼,却不知里面点的是什么,亮得异乎寻常。

    她实在看不懂凌绰约在搞什么鬼。

    顾梅夫来到两人身前,笑道:“感谢二师姐,你们辛苦了!”

    凌绰约面带憔悴,却依然微笑道:“幸不辱使命!”

    原来,顾梅夫刚才临走时已经暗中与凌绰约约定好,那捏着三个指头的意思就是三更,一旦他过了三更天还不过来,她便须将骡车上的机关展开,就是眼前的那一套东西,以防不测。

    他把老贺及贺清音两人送到别处,是因为他计算时间上还未过三更,凌绰约还未必能准备好,所以故意绕了一圈,将他们两人放在别处,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不欲让老贺和别人知道得太多。

    待凌绰约说完话,顾梅夫便直接感觉凌绰约与苏岫心二女都有些委靡不振,猛然醒悟,二人都受伤未曾痊愈呢!这还都陪着自己折腾到现在。

    顾梅夫想到此,不免歉疚地道:“太不好意思-----”一言未毕,那凌绰约身体慢慢地软瘫下来,竟然晕了过去,苏岫心离得正近,忙蹲在地是,伸手将她扶起半躺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喊道:“凌姐姐,你怎么了?忙醒醒!”

    顾梅夫知道,师姐几天前已经中了赤阳侯的大落日神功的掌力,能撑这么多天,已经是神迹。

    顾梅夫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掏出一粒药丸,将凌绰约的下巴抬起,把药丸塞到凌绰约的口中,轻轻地揉捏了两下她颔下的喉咙,便听好口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吞咽声音,那药丸便自落入到腹中。

    顾梅夫这时看了一眼凌绰约,见她双目贤紧闭,一脸憔悴,叹了口气对苏岫心道:“麻烦苏姑娘照看一下我师姐!”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向一旁。

    苏岫心忙将凌绰约搂在怀里。就在这时,隐约便听得漫天的马蹄声从正北的方向轰隆隆地传来,火把的光焰照耀老远,转眼之间便见一队人马从几人身边一阵风似的掠了过去,仿佛路边这几人与那些花盆竟是透明似的,对他们全部来个视而不见。

    苏岫心初时一见这些人向自己几人这边冲过来,不免害怕起来,心想一定是赤阳侯的人来捉他们来了,要不他们这三更半夜的能干什么?

    忙抬头找顾梅夫,人已经走到了旁边,苏岫心再展目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那些花盆的下面,手中拿着一把木剑,正在不停地走动着,就看他右足先迈在前,左足在后跟上,并列立定,接下来左足再先,右足相随,如此,反复绕行天那棵巨大的“梅树”之下。

    此为“禹步”,按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与中宫九个方位反复行走,乃奇门遁甲之术,苏岫心如何懂得,只是见他仗剑不停地指指点点,委实不知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在担心不已,便见这群人马在他们几个人面前一转头便向西驰去,微光中见他们一个个全身顶盔贯甲,穿戴齐全,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

    这群人在他们面前只一晃而过,便渐渐地愈去愈远。

    苏岫心声音颤抖地道:“他们这三更半夜的在干什么?”

    那顾梅夫还是恍若未闻,苏岫心只得低头看着怀里的凌绰约,好象已经沉沉睡去的样子,心中兀自惴惴不安。

    不料,转眼之间那队人马又风驰电掣地奔了过来,令人不解的是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置之不理,这回却是向东驰去,瞬间便已消失,只有马蹄声响兀自在空际回荡。

    可是,令苏岫心莫名其妙,饱受煎熬的是,没有多一会,那队人马又杀回头来了,苏岫心忖道:“坏了,坏了,这群人别处没有找到我们,现在又回头来找我们了!”

    心中急得了不得,眼见那队人马又已经堪堪来到眼前,但奇怪的是他们又向西疾驰而去,似乎已经发现一个什么目标,就在他们前面。

    这队人马就这样如是往复来来去去不知有多少遍,也不见他们休息,似乎没完没了,就这样不停地奔驰着,苏岫心看得浑然不明所以。

    眼见得这群人在不停地来来去去,风风火火地,一刻也不消停,苏岫心这时也不管那些事了,心道随便他们怎么发疯吧!

    苏岫心这时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凌绰约,双目紧闭,猛然感觉凌绰约的身上似乎有些发烫,四肢佝偻成一团,却又好象已经冷得要命,脸上的表情似是十分痛苦。

    苏岫心抬头看看天色,东方似已经发白,那群人好象走掉了,不再回来到这里。

    这时,那顾梅夫转过脸来,就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似是极其劳累。

    苏岫心道:“喂,顾先生,凌姐姐好象比刚才更严重了些,你快快过来看看吧!”

    顾梅夫一听,不敢怠慢,忙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道:“我的药看来也不顶事了,如果我大师兄在,用内力将她的热毒逼出去,再加上我的药就行了!可是到哪里去找大师兄呢?我都找他一年多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唉,真是愁死我了!”

    说完,呆呆地转过头望着远处湖上濛濛的雾气,一言不发。

    好一会,他转起头来道:“我们还须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避一时,等会雾气一散,赤阳侯的人便会过来找我们报复!更何况他现在估计已经知道我师姐从山庄中逃走了!”

    这时苏岫心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辆马车已经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三人于是急忙上车准备离开这里,苏岫心再次登上那车厢里面,感觉比起刚开始,地方要大了一皮鼓。

    上车之后,顾梅夫方道:“我们还要去找老贺去!”一抖缰绳叱了一声“驾”,那骡车便向北驰去。

    三人赶车急忙向北去接楚雁行,这时顾梅夫还不知道这老贺的原名是叫楚雁行,兀自喊他作老贺。

    当他们几人到那片小树林时,却不料已经一个人也不在了,树林中阒静异常。

    顾梅夫以为他们找地方避寒去了,便站在车上大声地喊了几嗓子,却无一人应声,只得作罢。

    正欲驾车离开时,却见远处一骑如飞赶到,不知来者何人。待得来到近前,顾梅夫一看,却不是老贺是谁?

    顾梅夫大喜,叫道:“老贺,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老贺道:“公子,我刚才把庄主夫人送回山庄去了。公子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老贺了,我有名字的,叫作楚雁行!”

    这楚雁行现在看起来容光焕发,话说出来中气充沛,声音洪亮,比起之前哑吧一般,多是嗬嗬啊啊,咿呀作声的老贺,整个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顾梅夫不断点头笑道:“好、好!楚雁行,好名字!从今天起我就不叫你老贺,就叫你作楚雁行了!”

    楚雁行大笑道:“好的,公子!”

    顾梅夫道:“你将庄主夫人送将回去,那公孙佐说了什么没有?”

    楚雁行道:“我只将她送到那军营边,让她自己回去,我又从官兵那夺了匹马,怕公子等不到我着急,这不就忙着回来了么!”

    顾梅夫道:“那你现在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走么?”

    楚雁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