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现实和想象的差距
第二天下午两点，准时有人敲响了房子的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穿着比较干练的长发女性。
“你好，这里是起帆工作室吗？”女人往门里张望了几眼，眼里漏出了一丝诧异，随后又变得忐忑。
“是的，你是来昨天打电话的吧？”我往侧让开一步，示意她可以进来详细看，待她进来后，缓缓拉上房门，但没关上，而是留了一道缝隙。这是前两天来面试的女性，在我关门那一刻都瞬间会紧张起来，我自那以后，但凡进来的是女性，我一般就不会把门直接关上，都是只是掩上门，留个缝隙，这样做之后，进来的女性就会显得轻松得多，没那么紧张。
“放轻松，这里面虽然就我一人，但是一般是异性过来，我都会不关门，好让你们也能放心些，先坐吧。”我笑着指了下双人办公桌一侧让她坐下。她环顾四周了一圈，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了少些轻松，但眼神里还是流漏出忐忑，似乎是不自信。
“这两天来我这边的人基本一看我这里的情况，就都是这个表现，”我继续解释，稍微活跃下气氛，想让她也先不要那么紧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这里的情况我先大概给你介绍下，我叫丁建，本地农村人，这个工作室是我新开的，这个地方是我连住带办公的地方，所以就没怎么收拾，能做事就行。人员呢就我一个，光杆司令，这段时间才开始招人。目前主要业务就是网站制作，其他的附带的像域名空间，网站推广这类的，基本都是为网站制作服务的，平面设计也一样。目前主要盈利点就是网站制作。接一个网站制作的活，基本上前后端都是我做，单值基本不等，三五千有，一两千也有，因为没什么成本，所以我对外报价一般都比较随性，能签就签。我自身目前是个在校学生，所以平时时间可能不怎么充足，没办法好好做业务，所以这边打算招个能跑业务的，好好接点网站制作的单子，目前我的需求和现状就是这样。你如果觉得合适呢，或者有意向想了解下，不妨先从做个自我介绍开始，我们也先互相认识下，然后再决定后续的事宜。”我简单的把我这边的情况给她做了个介绍，有一说一，她了解后如果觉得合适，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谈谈，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就大家都简单点，毕竟眼下我这个环境，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您是个学生？”她看了我一会儿，我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下，做了一番思考后开口：“我叫黄晓薇，本省北方城市的，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以前在餐厅，酒店都做过服务员这类的，做过店员，也做过一些销售类的，卖过小饰品，卖过电子产品，上一份工作是做的商场服装销售。前段时间刚到本市来，目前一直再找工作。”黄晓薇这会儿面上开始平静下来了，但还是有着一些担忧，语气不怎么自信。
“这工作经验的确和我这边的完全不相干，你这种类型的销售是坐店式的，等着顾客上门来看来问”我琢磨了下，“我这边要求的这种销售不太一样，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面对面的销售，我这类的更多的先需要通过电话去沟通，然后才是面对面。我这个需要你对我这个行业做过一定了解，不然你可能没法给客户表达清楚，你之前接触过网站制作这类的没？”
“这个之前没有过，只是听说过，没怎么见过，毕竟之前的工作环境，基本都是店里为主的，有客户来问我们就介绍这类的。网站这些也是之前听有的同事说起过，但不怎么了解，我们之前也就那个饰品店做了网站，传单上有，去网吧上网的时候看过。但是对于细节制作这类的，没了解过。”黄晓薇坦诚的告诉我一切。
“行，你的情况我大概就了解了，”听完黄晓薇的介绍，基本就明白了她处于什么阶段，“目前来看，你如果要做这一块儿，得先需要好好先学习下我这个行业的知识，然后才能进入工作状态。至于具体你做的结果能不能成，这个得看你自己。”
“那您这边待遇情况是像之前和我朋友说的那样吗？底薪1200，然后加提成吗？”黄晓薇又问。
“谁告诉你的？”我很好奇，这点我还没对她说过。
“我朋友，说是那天看到你贴招聘信息，问过您这些。”黄晓薇解释。
“哦，我知道了。”我脑海里闪过当时那个场景，“待遇就是那样，感觉你好像很着急找份工作啊。”
“我来市里也有段时间了，之前也做了几份工作，但由于和我时间方面岔不开，所以都是中途放弃了。现在身上剩下的钱也不多了，再不找份稳定点的工作，我就没办法生活了，之前也都已经麻烦够我朋友了，也不想再麻烦她了。”
“时间上岔不开？”我有点好奇，“你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是？不然正常情况下，工作基本都是这样的，不同的及时每个行业都有它自身的特点，所以时间要求都不一样，但也不至于说是岔不开。”
“我来市里带着孩子的，如果还想之前一样进饭店酒店这类的，下班都不会比较晚，我孩子才4岁，没法照顾他。所以我才想着换一些行业看看，最起码正常的朝九晚六，这样才方便我有时间照顾我孩子。”
“哦，这样啊，”我心里不由有点恻隐之心，但随后还是被压下来，女人自个儿带着孩子，这意味着她的身边非常可能会伴随着麻烦，我现在比较想安静地做着这一切，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你的情况我要考虑下，时间上虽然都能符合你的需求，但你是否能胜任，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然如果不合适，我们都会比较尴尬，毕竟谁都会害怕时间和精力被白白浪费。”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黄晓薇勉强笑了下，仿佛已经被拒绝习惯了，“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很努力来回报这一切的。”
看着她那勉强的笑容，不由得有一丝心软，出于怜悯或者同情，能让自己少点愧疚，就稍微松了下口：“这样，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今天是周五，周日前我给你答复，如何？”
“好的，那我等您的通知。”黄晓薇点了下头，然后告辞离开。
等黄晓薇离开之后，心中那丝愧疚或怜悯也就消退下来，毕竟我不是慈善家，现在也正是奋斗的时候，照顾别人什么的，说白了有心无力，自己都还没强壮起来，所以有些事以后或许以后会考虑，但真不是眼下这个轮次。稍微安慰了下自己，然后开始思考最近这段时间招聘的得失，说实话，刚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不顺利的准备，但没想到当开始招聘之后，不仅不顺利，反而耽搁了自己很多时间，正常情况下，下午或者其他闲时间，要么可以联系下客户，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需求的客户，从而多接几个单子，但是因为最近的招聘，基本闲时间全部用来回复电话，和见面沟通事宜，再也没有时间去发掘或者联系客户，导致这一个礼拜以来，除了卖出去一套程序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收入了。
如果这个状况还会因为招聘而耽搁我收入问题，那么这个招聘我投入的精力和回报就明显不怎么划算，还不如等再攒点钱之后，找个更合适的地方来安置工作室，那时候再来招聘可能会比眼下要顺利得多且还不用浪费这么多的精力。当下的我更适合集中精力先做好一件事，不然一件事都没做好就太划不来了，不如先做个取舍，专心先做一件事再说。
想通了这点，周六周日白天接到的应聘电话就比较随性的多了，开始就直接把握这边的现状告诉人家，就把这些咨询的人基本都吓退了，正好也落个清净，虽然没有再能做成业务，但至少也把信息类网站程序，又多做了一套模板，进度明显快多了。
周日晚上六点多了，准备下去吃饭之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您好，是起帆工作室的丁总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而又稍微熟悉的女声。
“是的，你是？”我略微疑惑的问。
“我是黄晓薇的朋友，之前在您贴招聘广告时我们见过的，您还有印象吧。”那个略微熟悉的声音逐渐和我脑海中的画面重合了起来。
“哦，是你啊，我记得。”我有点诧异，没搞清楚她打电话的来意，“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黄晓薇周五不是去您那边面试，跟您聊过嘛，”对方稍微停顿下，然后紧接着道明来意，“您不是说您考虑下，这两天给她回复嘛，她没好意思问，所以我就代她问下，看您这边的选择。”
“哦，这个事啊，”我才猛然想起来，但是我不回复其实意思不是就已经很明显了嘛，对方还这么打过来问下，那就说明黄晓薇找工作的经历，真心不怎么顺利，“她的工作经历可能与我这边不是特别匹配，所以这次可能真的没办法跟她达成共识，期待下一次吧。”
“是这样的，丁总，”那边顿了顿，我的回复显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晓薇是个很努力的人，我想拜托您无论如何给她一次机会，哪怕是几天也行，您让她证明一下自己，不敢说您一定物超所值，但最起码不会让您觉得亏。”
“我想你能这么努力给她争取我这边的机会应该有两个方面的原因，”我琢磨了下说，“首先，我给出的薪资待遇，还算可以，能满足她基本的生活需求；其次，就是对比她近期面试的那些单位，我这边不管是工作性质还是辛苦程度，都很契合她目前的需求，这两点没错吧？”
“确实如丁总您所说的那样，”对方感叹道，“晓薇她现在的确也挺困难的，需要一份工作这是个事实，而且各方面对比，能满足她目前需求，且给出的待遇和工作的强度最好的，的确是您这边。”
“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证明她能做好？”我觉得还是如实相告，这个也没什么必要隐瞒或者狡辩，“其实对我来说，给机会无妨，重要的就是她能否做好，如果做不好，会影响甚至耽搁我接下来的进度。”
“那可不可以这样子，”她试着和我商量，“您可不可以给她几天试用的时间，您先看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结果，然后再来判断呢？如果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结果您觉得您可以接受，那么您再决定是否留用她，这样至少能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也能给您这边看到更多实际的内容，过程乃至结果，对您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参考。您觉得怎么样？”
“你的意思就是在试用期之前再加一个试用了？”我很诧异，这个试用期之前的试用，其实本质也就是试岗期，再后来很多企业都慢慢在采用，“你是做人事的？不然恐怕提不出来这样的建议。”
“额...是的，是的，我是做行政人事的。”对方显然诧异了一下，我能猜出来她的职业显然出乎她的意料，“那我的建议，您是怎么考虑的？”
“可以，我可以给她七天左右的试岗时间，来看看她是否能胜任我这边的工作，并且这七天，我会给她配上相应的工资，哪怕最终我和她没有达成共识，也不至于让她这七天白辛苦，如果七天试岗期她符合我的预期，那么就直接达成合作，我这边撒个懒，就不搞什么试用期了，并且把她那七天也计入正是录用的时间，如何？”
“谢谢丁总，我想以她的努力，不至于让您太过失望的，最起码也能做一个合格的员工。”她很感谢我给的机会，并且替黄晓薇做出保证，“说实话，丁总您说话办事，我感觉不像一个学生，考虑事情的角度很成熟稳重。”
“谢谢夸奖，好歹我也勉强算个生意人，做事情的出发点，肯定是优先考虑彼此的利益，考虑收益，不然这生意我看没法做下去。同样，这个机会我不仅是给她的，同时也是给你的，说不准未来我们都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我笑着说，这样有前瞻性的人事，想来做事应该不会太差，以后我这边发展下去的话，一个好的人事，可以给我省很多心力，不用让我再为一些琐事而烦恼。
“呵呵，感谢丁总赏识，以后我在我现在这个公司混不下去了，可就得麻烦丁总您收留了，对了，我都忘了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李欣柔，很高兴今晚丁总您能同意我的请求，更高兴今晚和您的沟通。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电话，麻烦您保存下，方便我们以后联系。”对方客气了下，并礼貌的报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李欣柔，好的，我记住了。”我重复了下这个名字，“那咱今晚就到这儿吧，我还得忙些事情。黄晓薇那边你可以通知她明天下午四点过来，我明天白天还得上课，当然，明天给她可以按全天算，这个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
“这个倒不用，您就给她从后天算起就行，她还能多一天时间好好做做这方面的功课。”李欣柔笑着说，“我会通知她的，那今晚就不打扰您了，您先忙您的事，拜拜”
“好的，拜拜。”我挂了电话，默默的想，其实给次机会其实也并不影响什么，至少在我这边是这样，做的成，我留下，做不成，顶多一个月，她自然也就走了，千把元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大的收获反而是认识这个李欣柔，以后哪怕就算不能合作，但是麻烦她一两件事应该不难，就比如说让她给我介绍一两个她认识的觉得还不错的业务人才，有她在前面说好话，下来的沟通就会变得容易的多，不像我现在这样，自夸和别人夸是两个概念。
“你好，这里是起帆工作室吗？”女人往门里张望了几眼，眼里漏出了一丝诧异，随后又变得忐忑。
“是的，你是来昨天打电话的吧？”我往侧让开一步，示意她可以进来详细看，待她进来后，缓缓拉上房门，但没关上，而是留了一道缝隙。这是前两天来面试的女性，在我关门那一刻都瞬间会紧张起来，我自那以后，但凡进来的是女性，我一般就不会把门直接关上，都是只是掩上门，留个缝隙，这样做之后，进来的女性就会显得轻松得多，没那么紧张。
“放轻松，这里面虽然就我一人，但是一般是异性过来，我都会不关门，好让你们也能放心些，先坐吧。”我笑着指了下双人办公桌一侧让她坐下。她环顾四周了一圈，听完我的话表情有了少些轻松，但眼神里还是流漏出忐忑，似乎是不自信。
“这两天来我这边的人基本一看我这里的情况，就都是这个表现，”我继续解释，稍微活跃下气氛，想让她也先不要那么紧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这里的情况我先大概给你介绍下，我叫丁建，本地农村人，这个工作室是我新开的，这个地方是我连住带办公的地方，所以就没怎么收拾，能做事就行。人员呢就我一个，光杆司令，这段时间才开始招人。目前主要业务就是网站制作，其他的附带的像域名空间，网站推广这类的，基本都是为网站制作服务的，平面设计也一样。目前主要盈利点就是网站制作。接一个网站制作的活，基本上前后端都是我做，单值基本不等，三五千有，一两千也有，因为没什么成本，所以我对外报价一般都比较随性，能签就签。我自身目前是个在校学生，所以平时时间可能不怎么充足，没办法好好做业务，所以这边打算招个能跑业务的，好好接点网站制作的单子，目前我的需求和现状就是这样。你如果觉得合适呢，或者有意向想了解下，不妨先从做个自我介绍开始，我们也先互相认识下，然后再决定后续的事宜。”我简单的把我这边的情况给她做了个介绍，有一说一，她了解后如果觉得合适，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谈谈，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就大家都简单点，毕竟眼下我这个环境，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您是个学生？”她看了我一会儿，我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下，做了一番思考后开口：“我叫黄晓薇，本省北方城市的，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以前在餐厅，酒店都做过服务员这类的，做过店员，也做过一些销售类的，卖过小饰品，卖过电子产品，上一份工作是做的商场服装销售。前段时间刚到本市来，目前一直再找工作。”黄晓薇这会儿面上开始平静下来了，但还是有着一些担忧，语气不怎么自信。
“这工作经验的确和我这边的完全不相干，你这种类型的销售是坐店式的，等着顾客上门来看来问”我琢磨了下，“我这边要求的这种销售不太一样，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面对面的销售，我这类的更多的先需要通过电话去沟通，然后才是面对面。我这个需要你对我这个行业做过一定了解，不然你可能没法给客户表达清楚，你之前接触过网站制作这类的没？”
“这个之前没有过，只是听说过，没怎么见过，毕竟之前的工作环境，基本都是店里为主的，有客户来问我们就介绍这类的。网站这些也是之前听有的同事说起过，但不怎么了解，我们之前也就那个饰品店做了网站，传单上有，去网吧上网的时候看过。但是对于细节制作这类的，没了解过。”黄晓薇坦诚的告诉我一切。
“行，你的情况我大概就了解了，”听完黄晓薇的介绍，基本就明白了她处于什么阶段，“目前来看，你如果要做这一块儿，得先需要好好先学习下我这个行业的知识，然后才能进入工作状态。至于具体你做的结果能不能成，这个得看你自己。”
“那您这边待遇情况是像之前和我朋友说的那样吗？底薪1200，然后加提成吗？”黄晓薇又问。
“谁告诉你的？”我很好奇，这点我还没对她说过。
“我朋友，说是那天看到你贴招聘信息，问过您这些。”黄晓薇解释。
“哦，我知道了。”我脑海里闪过当时那个场景，“待遇就是那样，感觉你好像很着急找份工作啊。”
“我来市里也有段时间了，之前也做了几份工作，但由于和我时间方面岔不开，所以都是中途放弃了。现在身上剩下的钱也不多了，再不找份稳定点的工作，我就没办法生活了，之前也都已经麻烦够我朋友了，也不想再麻烦她了。”
“时间上岔不开？”我有点好奇，“你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是？不然正常情况下，工作基本都是这样的，不同的及时每个行业都有它自身的特点，所以时间要求都不一样，但也不至于说是岔不开。”
“我来市里带着孩子的，如果还想之前一样进饭店酒店这类的，下班都不会比较晚，我孩子才4岁，没法照顾他。所以我才想着换一些行业看看，最起码正常的朝九晚六，这样才方便我有时间照顾我孩子。”
“哦，这样啊，”我心里不由有点恻隐之心，但随后还是被压下来，女人自个儿带着孩子，这意味着她的身边非常可能会伴随着麻烦，我现在比较想安静地做着这一切，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你的情况我要考虑下，时间上虽然都能符合你的需求，但你是否能胜任，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然如果不合适，我们都会比较尴尬，毕竟谁都会害怕时间和精力被白白浪费。”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黄晓薇勉强笑了下，仿佛已经被拒绝习惯了，“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很努力来回报这一切的。”
看着她那勉强的笑容，不由得有一丝心软，出于怜悯或者同情，能让自己少点愧疚，就稍微松了下口：“这样，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今天是周五，周日前我给你答复，如何？”
“好的，那我等您的通知。”黄晓薇点了下头，然后告辞离开。
等黄晓薇离开之后，心中那丝愧疚或怜悯也就消退下来，毕竟我不是慈善家，现在也正是奋斗的时候，照顾别人什么的，说白了有心无力，自己都还没强壮起来，所以有些事以后或许以后会考虑，但真不是眼下这个轮次。稍微安慰了下自己，然后开始思考最近这段时间招聘的得失，说实话，刚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不顺利的准备，但没想到当开始招聘之后，不仅不顺利，反而耽搁了自己很多时间，正常情况下，下午或者其他闲时间，要么可以联系下客户，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需求的客户，从而多接几个单子，但是因为最近的招聘，基本闲时间全部用来回复电话，和见面沟通事宜，再也没有时间去发掘或者联系客户，导致这一个礼拜以来，除了卖出去一套程序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收入了。
如果这个状况还会因为招聘而耽搁我收入问题，那么这个招聘我投入的精力和回报就明显不怎么划算，还不如等再攒点钱之后，找个更合适的地方来安置工作室，那时候再来招聘可能会比眼下要顺利得多且还不用浪费这么多的精力。当下的我更适合集中精力先做好一件事，不然一件事都没做好就太划不来了，不如先做个取舍，专心先做一件事再说。
想通了这点，周六周日白天接到的应聘电话就比较随性的多了，开始就直接把握这边的现状告诉人家，就把这些咨询的人基本都吓退了，正好也落个清净，虽然没有再能做成业务，但至少也把信息类网站程序，又多做了一套模板，进度明显快多了。
周日晚上六点多了，准备下去吃饭之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您好，是起帆工作室的丁总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而又稍微熟悉的女声。
“是的，你是？”我略微疑惑的问。
“我是黄晓薇的朋友，之前在您贴招聘广告时我们见过的，您还有印象吧。”那个略微熟悉的声音逐渐和我脑海中的画面重合了起来。
“哦，是你啊，我记得。”我有点诧异，没搞清楚她打电话的来意，“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黄晓薇周五不是去您那边面试，跟您聊过嘛，”对方稍微停顿下，然后紧接着道明来意，“您不是说您考虑下，这两天给她回复嘛，她没好意思问，所以我就代她问下，看您这边的选择。”
“哦，这个事啊，”我才猛然想起来，但是我不回复其实意思不是就已经很明显了嘛，对方还这么打过来问下，那就说明黄晓薇找工作的经历，真心不怎么顺利，“她的工作经历可能与我这边不是特别匹配，所以这次可能真的没办法跟她达成共识，期待下一次吧。”
“是这样的，丁总，”那边顿了顿，我的回复显然在她的意料之中，“晓薇是个很努力的人，我想拜托您无论如何给她一次机会，哪怕是几天也行，您让她证明一下自己，不敢说您一定物超所值，但最起码不会让您觉得亏。”
“我想你能这么努力给她争取我这边的机会应该有两个方面的原因，”我琢磨了下说，“首先，我给出的薪资待遇，还算可以，能满足她基本的生活需求；其次，就是对比她近期面试的那些单位，我这边不管是工作性质还是辛苦程度，都很契合她目前的需求，这两点没错吧？”
“确实如丁总您所说的那样，”对方感叹道，“晓薇她现在的确也挺困难的，需要一份工作这是个事实，而且各方面对比，能满足她目前需求，且给出的待遇和工作的强度最好的，的确是您这边。”
“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证明她能做好？”我觉得还是如实相告，这个也没什么必要隐瞒或者狡辩，“其实对我来说，给机会无妨，重要的就是她能否做好，如果做不好，会影响甚至耽搁我接下来的进度。”
“那可不可以这样子，”她试着和我商量，“您可不可以给她几天试用的时间，您先看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结果，然后再来判断呢？如果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结果您觉得您可以接受，那么您再决定是否留用她，这样至少能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也能给您这边看到更多实际的内容，过程乃至结果，对您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参考。您觉得怎么样？”
“你的意思就是在试用期之前再加一个试用了？”我很诧异，这个试用期之前的试用，其实本质也就是试岗期，再后来很多企业都慢慢在采用，“你是做人事的？不然恐怕提不出来这样的建议。”
“额...是的，是的，我是做行政人事的。”对方显然诧异了一下，我能猜出来她的职业显然出乎她的意料，“那我的建议，您是怎么考虑的？”
“可以，我可以给她七天左右的试岗时间，来看看她是否能胜任我这边的工作，并且这七天，我会给她配上相应的工资，哪怕最终我和她没有达成共识，也不至于让她这七天白辛苦，如果七天试岗期她符合我的预期，那么就直接达成合作，我这边撒个懒，就不搞什么试用期了，并且把她那七天也计入正是录用的时间，如何？”
“谢谢丁总，我想以她的努力，不至于让您太过失望的，最起码也能做一个合格的员工。”她很感谢我给的机会，并且替黄晓薇做出保证，“说实话，丁总您说话办事，我感觉不像一个学生，考虑事情的角度很成熟稳重。”
“谢谢夸奖，好歹我也勉强算个生意人，做事情的出发点，肯定是优先考虑彼此的利益，考虑收益，不然这生意我看没法做下去。同样，这个机会我不仅是给她的，同时也是给你的，说不准未来我们都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我笑着说，这样有前瞻性的人事，想来做事应该不会太差，以后我这边发展下去的话，一个好的人事，可以给我省很多心力，不用让我再为一些琐事而烦恼。
“呵呵，感谢丁总赏识，以后我在我现在这个公司混不下去了，可就得麻烦丁总您收留了，对了，我都忘了介绍下我自己，我叫李欣柔，很高兴今晚丁总您能同意我的请求，更高兴今晚和您的沟通。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电话，麻烦您保存下，方便我们以后联系。”对方客气了下，并礼貌的报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李欣柔，好的，我记住了。”我重复了下这个名字，“那咱今晚就到这儿吧，我还得忙些事情。黄晓薇那边你可以通知她明天下午四点过来，我明天白天还得上课，当然，明天给她可以按全天算，这个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
“这个倒不用，您就给她从后天算起就行，她还能多一天时间好好做做这方面的功课。”李欣柔笑着说，“我会通知她的，那今晚就不打扰您了，您先忙您的事，拜拜”
“好的，拜拜。”我挂了电话，默默的想，其实给次机会其实也并不影响什么，至少在我这边是这样，做的成，我留下，做不成，顶多一个月，她自然也就走了，千把元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大的收获反而是认识这个李欣柔，以后哪怕就算不能合作，但是麻烦她一两件事应该不难，就比如说让她给我介绍一两个她认识的觉得还不错的业务人才，有她在前面说好话，下来的沟通就会变得容易的多，不像我现在这样，自夸和别人夸是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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