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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芸娘,那长老,莫非是你的相好吗?(还有一章)

    “吴波,你鬼叫什么?!不是说来了个会治病的和尚吗,人呢?”

    陈妈妈皱着眉,叉着腰,张嘴就要叱骂,不经意间看到大堂里立着个丰神俊朗的和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吴波从晋升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急忙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随即走到陈江流面前,面色端肃,作揖到地。

    “长老大恩大德,吴波无以为报。但有吩咐,愿效犬马之劳!”

    陈江流侧身让过,没有受礼。当初还在春宵楼时,便是吴波传授给他此生第一门武学,即使观潮拳是下品中的下品,但也帮他推开了武道的大门,报了黑虎帮的大仇,之后入义宾更不多说。

    投桃报李。吴波习武多年,受困于武学低劣、无人点拨外加气血下滑,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陈江流自然要拉他一把。况且吴波几十年积累,其实离破关只差一个契机。

    陈江流手握真经,修炼至今已然不是吴下阿蒙,对观潮拳改良一二自然不在话下。天龙真气又对治伤和恢复有奇效,短时间内刺激血气运行更是手到擒来。

    两相叠加,才能让吴波一举突破一练的关卡。

    但吴波却不知道这些。

    在他眼中,这位高僧只是看了观潮拳的第一式,接着在自己身上按了几下,梦寐以求的破关就稀里糊涂地达成了。

    虽然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这高僧为何帮他破关,但对方的实力已经毋庸置疑。

    “芸娘,你千万仔细,勿要冲撞了这位高僧。今日他来春宵楼义诊,是我们踩了大运!”

    陈妈妈自二八年华到徐娘半老,见了不知多少人物。她下了楼,仔细观瞧,一眼便知这僧人不凡,更别说吴波还在旁边小声嘱咐。

    她即刻换了张笑脸,温声软语:

    “今早就有喜鹊一个劲地叫,连睡觉都不安稳,我心里还纳闷。见了长老才知道,要是真睡过去,岂非错过贵客登门?小六,快奉茶!”

    陈芸娘话是这么说,但在陈江流耳朵里,却又是另一个味道。

    想起当初陈芸娘叉着腰和数人骂战的泼辣模样,陈江流觉得这话好像是在责怪他扰人清梦一般。但那眼角生出皱纹的双眼里分明又陪着小心,双手似乎也有些没地方放。

    陈江流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无形的壁障,心中百味杂陈。

    “女施主怎么称呼?”

    “我姓陈,众人都叫我芸娘。”

    “哦?贫僧俗家姓名也姓陈,女施主与我是同宗啊。”

    陈江流与陈芸娘一道落座,露出几分笑意。

    “看来今日贫僧到此也不是巧合,是有菩萨在提点我啊。”

    一通胡诌,陈江流自己信几分都难说,但陈芸娘与吴波心中的疑虑却少了几分。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和尚来历神秘,又有些厉害手段在身上。怕他别有用心,但看他那匹上好白马,又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当下见他言谈客气,甚至愿意和一个老鸨拉关系,怪则怪矣,但也看不出恶意。陈芸娘不懂武功,但看吴波的反应也知道是遇见了高人,索性也懒得猜,就当是正常待客。

    “听说长老颇通医药,若是方便,可否先替妾身看看?我最近身子正有些不爽利.....”

    陈江流听出她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探出右手,以眼神示意。陈芸娘也不扭捏,伸出左腕,任由他把脉。

    修长五指搭在手腕的那一刻,一股暖流莫名生出,游走浑身上下。

    陈芸娘一声惊呼,下意识就想撤开手,但看着那僧人澄澈的双眼,不知不觉就放下了戒备,

    莫名地感觉这眼神有些熟悉。

    陈江流把着脉,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来,旁边的吴波小心翼翼:

    “长老,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妨。陈施主只是有些体虚,近来她是否失眠多梦,头痛心悸,焦躁易怒,记性也不如以前了?”

    吴波连连点头,“对对对,侍候芸娘的丫头就是这么说的,我也发现她近来不对劲,和长老说的一模一样!长老,不知这是什么病啊?”

    什么病?

    更年期综合征。

    陈江流又有些庆幸,又有些感伤。庆幸的是,陈芸娘没什么大病,只是多年操劳,身体有些弱。

    感伤的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陈芸娘,如今已经开始衰老了。

    吴波正奇怪陈芸娘怎么一言不发,转头一看,却见她双眼朦胧,头颅一点一点,竟是要睡着了。

    陈江流伸手制止了打算叫醒陈芸娘的吴波,从念珠里取出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对方身上,真气托着她的头,伏在桌案上。

    吴波看得目瞪口呆。不仅这治病的法子闻所未闻,连这衣服从哪来他也看不明白,当下对陈江流越发敬畏。

    “陈施主难得睡个好觉,便不打扰她了。吴施主,趁热打铁,叫楼中的姑娘来问诊吧。”

    ........

    陈芸娘悠悠醒来,望着熟悉的床顶帷幔,先是茫然,接着一下从床上弹起,只见橘红的光芒斜射入房间,已然是日暮西山,不由吃了一惊。

    我竟然睡着了?!

    噔噔噔地出了房间,跑下楼,却见楼里的姑娘们都聚在庭院里嬉闹,并未开门迎客。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四处张望,挑了个离得最近的姑娘问道:

    “那个和尚呢?”

    “咦,妈妈您醒了?那位长老....”

    “那位长老给楼里的姑娘们看完病,用了午饭就走了。”

    一个穿着锦边直裰,头戴四方巾的长脸汉子从桌旁站起,旁边作陪的正是护院吴波。

    “李管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芸娘吃了一惊。还没行礼,对方已经走到近前,隐约能够看到脖子处刺青凶兽。

    异兽身形如同一头长了龙角的豺狼,嘴里衔着一柄宝剑,正是龙九子之一的睚眦。

    上个月中秋,就是这么一帮纹着睚眦的袍哥,一举收服了赤鲸帮和青狼帮,接手了这宁远大半青楼赌档的生意。这名叫李钧的正是宁远袍哥会一把手,旁人都称其为李管事。

    芸娘为了楼里安稳,本打算咬牙出血打点一番,没想到对方倒是个讲规矩的,直说每个月春宵楼要交的份子不变,送去的钱也只拿了一半,听说还赏给了会里的兄弟。

    陈芸娘暗自庆幸,知道对方一方面是做事讲究,另一方面或许是有些瞧不上。

    李钧在这,芸娘并不觉得稀奇。春宵楼如今是袍哥会罩着,对方自然会留意风吹草动。

    然而现在,这位袍哥会的一把手眼神焦灼,偏偏说话却有些字斟句酌的客气,和以往故作热络的疏离形成了鲜明对比:

    “芸娘,那长老,莫非是你的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