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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八卦炉中逃大圣 五行山下定心猿(一)

    “我的相好?”,芸娘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直皱眉头。

    她是风尘女子,说多了荤话,倒不是觉得冒犯。只是一来确实不认识那和尚,二来并不明白李钧为何对一个和尚如此上心,索性直言相告。

    “我与那和尚还是头一次见。不过是个会治妇人病的和尚,值得李管事这么上心?”

    “我....唉,罢了,芸娘不习武,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李钧闻言,失望地叹了口气。

    什么妇人病,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对方帮助吴波冲关的手段!

    不用宝药,不学功法,不用秘术,点按几个穴位就让卡在一练关卡数年的吴波突破.....

    李钧心乱如麻,楼里的姑娘们却是叽叽喳喳。一个劲地说那位长老如何俊俏,医术如何高明,待人如何温柔,他那匹白马又是如何通灵性,好似有个戏班在这里唱戏。

    “芸娘,你这一觉睡起来,就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吗?”

    芸娘一愣,回味一番,才发现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醒来后更是神清气爽,往日那种憋闷的感觉都消失无踪。

    顺着吴波的视线,手不由自主轻抚着身上的披风,些许猜测浮上心头,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确实是好了些,那和尚当真是妙手回春,不用施针下药,就能治病”

    不用施针下药,难不成是真气?

    可就算是真气,那也太夸张了!以真气助人冲关,便是锦都青龙朱骏那样的高手,也没听说办成过这样的事。

    ‘该不会是镇抚使那样的大高手吧?’

    令人战栗的猜想划过心间,李钧下意识地否认,又又觉得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却还是不知这样一尊大高手怎么突然来了宁远,也不知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袍哥会造成影响.....

    可惜的是,自己赶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否则当面见着......

    这前辈对青楼中人都毫不嫌弃,可见是个忠厚长者,若是也能指点自己一番.....

    我卡在二练骨关也很久了啊。

    李钧暗自揣测着对方的境界,芸娘看着那些姑娘吆喝一声:

    “行了行了,都围在这干嘛。刚看完病的给我回去歇着,没病的给我准备好接客!”

    姑娘们顿时收声,正要作鸟兽散,李钧却突然说道:

    “等一等”

    芸娘和吴波心里一咯噔,“李管事,可有什么不妥吗?”

    李钧连连摆手,露出笑容:

    “芸娘真是生分。这春宵楼既然是袍哥会的场子,大家就都是兄弟姐妹,只呼我一声李大郎就是。”

    “吴老弟破了筋肉大关,乃是喜事.....这样,老吴如今也是破关武者,在我们袍哥会也称得上骨干。以后月例银加到十五两,差额从抽成里面扣。”

    “另外,既然刚看了病,就让大家好好休息。今天春宵楼歇业一天,也是回应长老的慈悲之意,芸娘以为如何?”

    看着李钧略有深意的眼神,芸娘哪里不知道对方这是不信自己的说辞,依然认为自己和那和尚有关系,搞这一出算是借花献佛。

    可惜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老娘要是认识那等高人,还用在这楼里做老鸨?’

    李钧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有枣没枣先打两杆。

    左右是歇业一天,也亏不了多少银子。再说袍哥会在宁远立足未久,俗话说恩威并施,威已经够了,正好借着今日机会施恩。

    他李钧干着黑活儿,远远谈不上好人,但以此谋生和以此为乐是两码事。搞皮肉买卖是为了挣银子,没必要把姑娘们当成畜牲一样死命使唤,偶尔也得让人松口气。

    当然,如果这一番功夫能入那位高人的眼,给自己结个善缘,那就再好不过了。

    话说到这里,芸娘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索性叫厨子整治几桌席面,请李钧留下吃酒。

    众人闻言自然欢欣,李钧也没有拒绝,只是叫来亲随,仔细嘱咐了几句。

    “你现在回去,发动帮里的兄弟,找找那个骑白马、点朱砂的和尚。宁远就这么大,只要他没走,肯定能找着。”

    “万一要是找着了,什么都别做,马上来告诉我。记住,态度一定要恭敬,怎么对你老子的,就怎么对那和尚!”

    “还有,这几天叫弟兄们收敛点,尤其是刚收的青狼帮和赤鲸帮的人,给我盯紧了,别搞腌臜事。咱们干黑活不假,但干黑活也有干黑活的规矩,别在阴沟里翻了船,明白了吗?”

    亲随见其面色凛然,自然不敢马虎,立刻回去了。

    不一会儿开了席面,李钧和众人推杯换盏,不觉渐至戌时。

    却忽然有人通报,说是邢捕头来了,李钧等自然不好怠慢。双方才见了礼,先前离开的亲随却出现在堂外,脸上带着喜意。

    找到那和尚了?

    ..............

    客栈,客房。

    陈江流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长约七尺(二米一)的黢黑棍子漂浮在身前。

    无数金色梵文随着陈江流的诵经声张口吐出,一圈圈缠绕在棍子两端,好似金箍,赤红的光芒隐隐约约从黑色皮壳中渗漏出来。

    半晌,光芒平复,陈江流握着凹凸不平的棍身,皱着眉头。

    九色鹿见状不解。

    “师兄,是祭炼出了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这棍子始终差一点才突破中品宝器....无妨,本来就是练手,又不急着用,我有一口戒刀防身就足够了。”

    陈江流眉头舒展,手一挥将黝黑长棍收起。推开窗,只见夜色四合,月色有些阴郁,像是要下雨,但他却没来由地有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也好,炼器打坐了一个下午,出去散散心。’

    纵身一跃,如羽毛飘落。陈江流刚刚站定,就见白马也在窗口纵身一跃,正当要卡住时,巨大的马身忽然缩小成猫狗大小飞出窗口,正好落到他怀里。

    九色鹿虽暂时不能化人,变化大小却无问题。客房里可不能养马,她方才正是这样偷偷溜进去——她毕竟是鹿不是马,马厩实在有些臭了。

    白马一抖身子,又变回寻常大小,与陈江流并行,一人一马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深巷犬吠,老鼠窸窣,男人梦呓,母逗儿啼.......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之地,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黑暗和寂静中藏着一种别样的鲜活。

    陈江流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安适,正想和九色鹿说些什么,不远处突然响起喝骂与碰撞之声,短暂的平静后,又有惊恐叫喊响起。

    一人一马对视一眼,身影仿佛化作一阵风,不消片刻,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大门敞开。

    浑身酒气的男人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注视着眼前散发金红光芒的人影。

    陈江流看着那个矮小的背影,惊疑不定:

    “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