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强盗也要有文化
被绑回山寨中的肉票雨生过得也算自在，厉家三兄妹并没有太为难他，除了不能出寨门外，他可以在寨子里自由活动，每天除了出去和那一帮盗匪喽啰聊天说话，余下的时间就呆在他的小屋子里读他的那本《步天歌》，也就是常爸嘴里所说，捡到他时在他的襁褓里放着的那本烂书，尽管现在的他还读不懂书中写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书对于他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执念的去读、去记诵。
时间就在这样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正当雨生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时，秋灵寨总瓢把子厉战厉老大却有些发愁。
在这两个月中，厉老大派人四处散播消息，可那大盗常漫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可倒好，不但赎金没得着，还得任由这个绑来的小子天天在这里白吃白喝、上窜下跳。这个家伙整天的在山寨里闲游散逛，很快就和手下的一班兄弟打成一片。尤其是自打前些天这小子学会玩骰子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运气，很快就把上上下下的兄弟是赢了个净光净，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到今天已经有十四个兄弟来找他预支分红了。
偏赶上这些日子又被他的老邻居“万松寨”黑吃黑的抢了几单买卖，手头实在吃紧，心里更是十分窝火。
所以这一天，厉老大召集了二寨主、三寨主及其余寨中精英升寨议事，核心议题就是“关于肉票常雨生的去留安置问题”，当然参会的还有当事人雨生。
厉老大端坐在他的虎皮交椅上，脸上满是一副吞不下、吐不出的表情，“呃……这个小子来咱这已经有些日子了，常老头没找到，赎金没得着，空搭了这么多天的饭食，还……还……”连续“还”了两声，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把输银子的事说出口。
干咳了两声，又接着问道：“众家兄弟说一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小子？”
一个输得最惨的小头目当先站了身来，“大寨主，这还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宰了扔出去喂老鹰不就完了嘛！”
二寨主厉峰听了立刻就出言阻止，“宰了他容易，可万一哪天常老头找上门来，恐怕……”看了一眼厉老大，连忙转了话锋，“虽然咱也不至于怕了那常老头，可到时候毕竟是个麻烦。”
一直坐在一旁对镜自怜的三寨主厉倩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留下没用，又不能杀，那就放了呗！”
“放？你说的轻巧！白养了两个月，就这么丧眉搭眼的放了？那传出去还不得被江湖同道笑话死？”厉老大显得很是不甘和无奈。
“放了，杀了，杀了，放了”一时间争论声此起彼伏，把这偌大的聚义厅搞得像个菜市场。
被吵到头大的厉老大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都别吵吵了，既然不能留，又不想放，那就宰了吧！别说那常老头不知道在哪，就算来了，我厉家兄妹也不至于怕了他！”
“慢着，慢着！”一直在下边像是看戏一样的雨生，这下有些着急了，“众位老大，稍安勿燥，听小的说两句。”
缓步来到了厅堂正中，对着四下说道：“杀了我呢，与各位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何况还可能会招来我常爸的报复，所以……”说到这里，雨生迟疑了一下，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所以些什么。
“所以什么？”没容得雨生思考，厉老大又大声的问
“所以不如就让我加入咱们秋灵寨吧。”情急的雨生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说词，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说起来，我常爸是个江洋大盗，我是被他养大的，大家也算是同道中人。”
“让你加入？”厉老大很是不屑，“你一个连兔子都抓不住的小毛孩子，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我读书识字！”雨生的话立刻引来一阵轰堂大笑。
三寨主更是笑得手里的镜子差点掉在地上，娇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一帮截道拦路的，读书识字有什么用？”
雨生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正经，用着慢条斯理的语调说，“常言道，‘强盗有文化，买卖遍天下，强盗爱读书，金银装满屋’。”当然，这两句“常言”，就是常雨生的言，而且是现编的。
见到大家都停止了笑，雨生又接着说道：“往远了说，三位寨主英明神武，武功盖世，自然不会甘心一辈子窝在这里当个小……”见到厉老大瞪起的眼睛，毛贼两个字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连忙改口，“小……打小闹，往近里说，每一趟买卖，抢来的金银能有多少？真正值钱的是什么？古玩字画？你们认识字画吗？你们知道古董吗？所以，最终靠的是什么？文化！”
雨生的这一番听起来满有道理的歪理，确实是震住了在座的一干匪众。
看着在场的每个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雨生又指着一个小头目问道：“为什么咱们秋灵寨一直被万松寨压得抬不起头，为什么？”
小头目歪头想了一下，“因为……因为他们人多。”
“错！”雨生又指向了另一个小头目，“你说呢？”
这个小头目似乎想要比前一位显得有学问些，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万松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寨中……”
“停，停，停！”雨生制止了还准备长篇大论的这位头领，“错！全错！是因为你们没有文化！”
这句话又引来了一片哗然，不过很快，一个个的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直没有说话的厉老大此时也用着一副不屑的表情对雨生说，“小子，别光在这逞口舌之利，如果你能证明你的文化对山寨有帮助，我就让你加入。”
话赶到这里，又是事关性命，雨生自然是不能含糊，“那是自然！可要怎么样才算是证明呢？”
厉老大歪头想了想，“我听说书的说过，那些大将旁边都会有个出主意的。”
厉老二在一旁小声提醒，“大哥，那个叫谋士。”
厉老大点头，“对，谋事，如果你也能谋出个事来，帮我打败万松寨，那就算是证明了。”
尽管厉老大的话里带着语病，但雨生还是听明白了，满不在乎的答道：“好！我只要十天……不，七天时间，保证万松寨烟消云散！”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大厅里全炸开了锅。万松寨的厉害，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七天时间？这小子为什么不干脆说一口气就能把万松寨吹的烟消云散？
厉老大冷笑道：“七天？你要是能在七天里灭了万松寨，别说加入，寨主让你做都行！”
雨生立刻向前凑了一步，盯着厉老大问道：“这可是你说的，当着这么多的兄弟，到时候你要是反悔了，那可是很丢人的！”
厉老大咬了咬牙，“那是自然，不过……大寨主肯定是不行的，你要是真做到了，我就让你做这山寨中的四寨主！”
一方面是被万松寨压得十分火大，另一方面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能有这个本事，毕竟他和万松寨大大小小碰了十几次，虽然互有伤亡，可终究没讨得什么便宜，而且让他不愿承认的是，分明还是自己这方吃了亏。
紧接着厉老大又换了一副阴沉的语调问，“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呢？”
雨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到时候你再宰了我也不迟啊！”
眼见着一众小头目还是一副嘲弄、不屑的神情，雨生指着他们微笑道，“你们最好趁早的来巴结巴结我，过几天等我成了四寨主，可就不一定排得上队喽！”说完，一摇三晃的转身出了大厅。
出了门的雨生，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通过这两个月来的接触，雨生对这山寨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秋灵寨虽然总共能有一百多人，可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据听说是当初山下厉家村的人为了躲避战乱逃到这山上，迫于生计才干起这无本的买卖。除了少数的精壮男丁，其余人也像是普通百姓一样桑麻耕织，根本不像是啸聚山林的悍匪窝寇。
而那万松寨从人数上看就占着一定优势，而且听说是由一伙战败的逃兵组成，为首的还是个真正指挥过行军打仗的小头领。若不是仗着厉家三兄妹出众的个人实力，怕是连和人家拼一拼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夸下了海口，可雨生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尽管脑子里再怎么冥思苦想，表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东游西逛，四处找人插科打诨。
眼见着七天之约已经过半，厉老大的目光越发的冰冷，雨生才向厉老大提出，要去探查敌方的地形。
厉老大同意后，派了三个最强悍的手下去跟随保护雨生。当然，如果说这三个人是厉老大派去监视雨生，防止他趁机溜掉，那厉大寨主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万松寨与秋灵寨相距并不算远，也就是四五里的路程，来到离万松寨还有一段距离的山坡上，雨生向下望去。
这万松寨绝对称得上是易守难攻，三面都是万丈的绝壁，高耸入云，飞鸟难渡。正面的寨墙是由两排快能赶上雨生腰一样粗细的木桩围成，根部被深深钉入地下，上下由粗壮的油绳麻花状扎紧。寨门前挖有深深的壕沟，壕沟里倒栽着一排排被削尖的木桩。
巨大的寨门被高高吊起，对于身怀绝顶轻功的武林高手而言，这丈宽的壕沟可以轻松掠过，可对于秋灵寨的一众乌合匪徒来说，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寨子里基本没有房屋，都是参差错落的行军营帐，这些营帐呈放射状分布，围绕着正中央应该是山寨大厅的最大营帐。从小在偏远小镇生活的雨生并不知道，这是行军打仗时标准的扎营阵列。
看着这样的阵势，雨生彻底断绝了强攻的念头，就算他想，三位寨主也万万不肯让他们的子弟兵来送死的。
回到了秋灵寨，雨生还沉浸在思索中，直到一束热辣辣的强光照在脸上，才让他回过神来。
坐在一张摇椅上乘凉的三寨主厉倩，正一边用手中的铜镜将阳光反射在他的脸上，一边用着促狭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样？有文化的四寨主？想到了办法没有？”
被晃得头昏眼花的雨生摸着有些热辣的脸，脑中灵光一闪，不禁绽开了一丝开心的笑意。
时间就在这样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正当雨生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时，秋灵寨总瓢把子厉战厉老大却有些发愁。
在这两个月中，厉老大派人四处散播消息，可那大盗常漫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可倒好，不但赎金没得着，还得任由这个绑来的小子天天在这里白吃白喝、上窜下跳。这个家伙整天的在山寨里闲游散逛，很快就和手下的一班兄弟打成一片。尤其是自打前些天这小子学会玩骰子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运气，很快就把上上下下的兄弟是赢了个净光净，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到今天已经有十四个兄弟来找他预支分红了。
偏赶上这些日子又被他的老邻居“万松寨”黑吃黑的抢了几单买卖，手头实在吃紧，心里更是十分窝火。
所以这一天，厉老大召集了二寨主、三寨主及其余寨中精英升寨议事，核心议题就是“关于肉票常雨生的去留安置问题”，当然参会的还有当事人雨生。
厉老大端坐在他的虎皮交椅上，脸上满是一副吞不下、吐不出的表情，“呃……这个小子来咱这已经有些日子了，常老头没找到，赎金没得着，空搭了这么多天的饭食，还……还……”连续“还”了两声，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把输银子的事说出口。
干咳了两声，又接着问道：“众家兄弟说一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小子？”
一个输得最惨的小头目当先站了身来，“大寨主，这还有什么可想的？直接宰了扔出去喂老鹰不就完了嘛！”
二寨主厉峰听了立刻就出言阻止，“宰了他容易，可万一哪天常老头找上门来，恐怕……”看了一眼厉老大，连忙转了话锋，“虽然咱也不至于怕了那常老头，可到时候毕竟是个麻烦。”
一直坐在一旁对镜自怜的三寨主厉倩头也不回的说了句，“留下没用，又不能杀，那就放了呗！”
“放？你说的轻巧！白养了两个月，就这么丧眉搭眼的放了？那传出去还不得被江湖同道笑话死？”厉老大显得很是不甘和无奈。
“放了，杀了，杀了，放了”一时间争论声此起彼伏，把这偌大的聚义厅搞得像个菜市场。
被吵到头大的厉老大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都别吵吵了，既然不能留，又不想放，那就宰了吧！别说那常老头不知道在哪，就算来了，我厉家兄妹也不至于怕了他！”
“慢着，慢着！”一直在下边像是看戏一样的雨生，这下有些着急了，“众位老大，稍安勿燥，听小的说两句。”
缓步来到了厅堂正中，对着四下说道：“杀了我呢，与各位是没有半点好处的，何况还可能会招来我常爸的报复，所以……”说到这里，雨生迟疑了一下，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所以些什么。
“所以什么？”没容得雨生思考，厉老大又大声的问
“所以不如就让我加入咱们秋灵寨吧。”情急的雨生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说词，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说起来，我常爸是个江洋大盗，我是被他养大的，大家也算是同道中人。”
“让你加入？”厉老大很是不屑，“你一个连兔子都抓不住的小毛孩子，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我读书识字！”雨生的话立刻引来一阵轰堂大笑。
三寨主更是笑得手里的镜子差点掉在地上，娇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一帮截道拦路的，读书识字有什么用？”
雨生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正经，用着慢条斯理的语调说，“常言道，‘强盗有文化，买卖遍天下，强盗爱读书，金银装满屋’。”当然，这两句“常言”，就是常雨生的言，而且是现编的。
见到大家都停止了笑，雨生又接着说道：“往远了说，三位寨主英明神武，武功盖世，自然不会甘心一辈子窝在这里当个小……”见到厉老大瞪起的眼睛，毛贼两个字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连忙改口，“小……打小闹，往近里说，每一趟买卖，抢来的金银能有多少？真正值钱的是什么？古玩字画？你们认识字画吗？你们知道古董吗？所以，最终靠的是什么？文化！”
雨生的这一番听起来满有道理的歪理，确实是震住了在座的一干匪众。
看着在场的每个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雨生又指着一个小头目问道：“为什么咱们秋灵寨一直被万松寨压得抬不起头，为什么？”
小头目歪头想了一下，“因为……因为他们人多。”
“错！”雨生又指向了另一个小头目，“你说呢？”
这个小头目似乎想要比前一位显得有学问些，站起身来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万松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寨中……”
“停，停，停！”雨生制止了还准备长篇大论的这位头领，“错！全错！是因为你们没有文化！”
这句话又引来了一片哗然，不过很快，一个个的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直没有说话的厉老大此时也用着一副不屑的表情对雨生说，“小子，别光在这逞口舌之利，如果你能证明你的文化对山寨有帮助，我就让你加入。”
话赶到这里，又是事关性命，雨生自然是不能含糊，“那是自然！可要怎么样才算是证明呢？”
厉老大歪头想了想，“我听说书的说过，那些大将旁边都会有个出主意的。”
厉老二在一旁小声提醒，“大哥，那个叫谋士。”
厉老大点头，“对，谋事，如果你也能谋出个事来，帮我打败万松寨，那就算是证明了。”
尽管厉老大的话里带着语病，但雨生还是听明白了，满不在乎的答道：“好！我只要十天……不，七天时间，保证万松寨烟消云散！”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大厅里全炸开了锅。万松寨的厉害，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七天时间？这小子为什么不干脆说一口气就能把万松寨吹的烟消云散？
厉老大冷笑道：“七天？你要是能在七天里灭了万松寨，别说加入，寨主让你做都行！”
雨生立刻向前凑了一步，盯着厉老大问道：“这可是你说的，当着这么多的兄弟，到时候你要是反悔了，那可是很丢人的！”
厉老大咬了咬牙，“那是自然，不过……大寨主肯定是不行的，你要是真做到了，我就让你做这山寨中的四寨主！”
一方面是被万松寨压得十分火大，另一方面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子能有这个本事，毕竟他和万松寨大大小小碰了十几次，虽然互有伤亡，可终究没讨得什么便宜，而且让他不愿承认的是，分明还是自己这方吃了亏。
紧接着厉老大又换了一副阴沉的语调问，“到时候你要是做不到呢？”
雨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到时候你再宰了我也不迟啊！”
眼见着一众小头目还是一副嘲弄、不屑的神情，雨生指着他们微笑道，“你们最好趁早的来巴结巴结我，过几天等我成了四寨主，可就不一定排得上队喽！”说完，一摇三晃的转身出了大厅。
出了门的雨生，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通过这两个月来的接触，雨生对这山寨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秋灵寨虽然总共能有一百多人，可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据听说是当初山下厉家村的人为了躲避战乱逃到这山上，迫于生计才干起这无本的买卖。除了少数的精壮男丁，其余人也像是普通百姓一样桑麻耕织，根本不像是啸聚山林的悍匪窝寇。
而那万松寨从人数上看就占着一定优势，而且听说是由一伙战败的逃兵组成，为首的还是个真正指挥过行军打仗的小头领。若不是仗着厉家三兄妹出众的个人实力，怕是连和人家拼一拼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夸下了海口，可雨生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尽管脑子里再怎么冥思苦想，表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东游西逛，四处找人插科打诨。
眼见着七天之约已经过半，厉老大的目光越发的冰冷，雨生才向厉老大提出，要去探查敌方的地形。
厉老大同意后，派了三个最强悍的手下去跟随保护雨生。当然，如果说这三个人是厉老大派去监视雨生，防止他趁机溜掉，那厉大寨主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万松寨与秋灵寨相距并不算远，也就是四五里的路程，来到离万松寨还有一段距离的山坡上，雨生向下望去。
这万松寨绝对称得上是易守难攻，三面都是万丈的绝壁，高耸入云，飞鸟难渡。正面的寨墙是由两排快能赶上雨生腰一样粗细的木桩围成，根部被深深钉入地下，上下由粗壮的油绳麻花状扎紧。寨门前挖有深深的壕沟，壕沟里倒栽着一排排被削尖的木桩。
巨大的寨门被高高吊起，对于身怀绝顶轻功的武林高手而言，这丈宽的壕沟可以轻松掠过，可对于秋灵寨的一众乌合匪徒来说，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寨子里基本没有房屋，都是参差错落的行军营帐，这些营帐呈放射状分布，围绕着正中央应该是山寨大厅的最大营帐。从小在偏远小镇生活的雨生并不知道，这是行军打仗时标准的扎营阵列。
看着这样的阵势，雨生彻底断绝了强攻的念头，就算他想，三位寨主也万万不肯让他们的子弟兵来送死的。
回到了秋灵寨，雨生还沉浸在思索中，直到一束热辣辣的强光照在脸上，才让他回过神来。
坐在一张摇椅上乘凉的三寨主厉倩，正一边用手中的铜镜将阳光反射在他的脸上，一边用着促狭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样？有文化的四寨主？想到了办法没有？”
被晃得头昏眼花的雨生摸着有些热辣的脸，脑中灵光一闪，不禁绽开了一丝开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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