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明面的，内裏的，都是黑的
“原來是你，張北，你沒有死！”曹娘子看到被押送進來的張北，有點愕然，但又在情理之中。
哪個黑山寨的壯漢死到臨頭也不忘出言誤導黃大保住張寧的性命，只有張北這個掛名的義哥才會這樣做。
張北看到曹娘子成了黃大的座上賓，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只不過，現在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還是不要亂説話好了。
“曹娘子，此人叫張北，剛才在森林裏率領二十多人和本長頑抗，此人武力很高，你不要接近他，唯恐他反噬。”
張北的名字是魏和從其他山賊俘虜口中逼問出來的，不是誰都像張北那麽口硬。
“張北，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替本姑娘給被包圍的山賊傳話，務求確保我身邊的丫鬟張寧不受到傷害，只要他們願意放下屠刀，本姑娘保他們不死，你可願意？”
曹娘子單刀直入，不給張北任何機會説錯什麽拆穿了自己的身份。
“哼！你就不怕俺跑了嗎？俺就是不打算幫你，有種你現在便殺了俺，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只不過，也不是不能談的，只要你。。。”
“說，你要什麽條件？”
“你今晚來服侍本爺，如果爺爺覺得舒服的話，也許可以。。。”
“人來，給我打！”
張北挨了十棍後，黃大接著説。
“張北，你儘管在這裏亂説話，你可知道，你在這裏多浪費一個時辰，你的那些被包圍的兄弟便多一分凶險，更何況，我們不止你一個俘虜，來人，把那個姓馬的和那二十個山賊提來。你斗膽跑了，這二十一條人命便算在你頭上，你儘管試試。”
黃大就沒有曹娘子那麽客氣。
“你！”
這時候，在南郡，太守馬融和軍司馬韓國忠對弈。
“黃大在幹啥，把五百民壯拉出去一整天了，也不給老夫報個信。”
“也許他在曹家耀武揚威，正在接受曹家的款待吧！”
韓軍司馬以己度人，以爲黃大幫曹家趕跑了山賊，正享受著曹家的“招待”。
“國忠，汝能否立即點五百馬弓手去曹家跑一趟，老夫不能讓南郡再出亂子，梁冀一直對鄙人看不順眼，眼看老夫將再次被逼下野，如果這次南郡出了亂子，姓梁的一定會大作文章。”
“既然太守有請，國忠便辛苦一趟，只是。。。”
“放心，小不了你的好處。”
“好，那麽本司馬現在便去軍營一趟。”
“這個姓韓的，把手伸到老夫的頭上，總有一天讓你連本帶利嘔出來！”
這一晚，曹娘子私底下密會張北。她本來是打算讓馬元義去當説客，不過考慮到張寧愛著張北，利用人性的弱點才合乎兵法所説攻心爲上。
“張壯士，妾身首先向你賠罪，黃大伏擊你們并非妾身授意，不過事已至此曹家必須保持作爲受害者的身份，不能公然出面拯救你們。眼下他們不知道張寧其實是黑山寨的人，有這份顧忌，以及礙著妾身的面子才沒有强攻，至於能否再利用這一點做點什麽，不知張壯士有沒有什麽打算？”
“曹娘子，其實自從你識破伏兵之際，俺也知道你是真心爲了我等安危著想。只是，俺不過一匹夫爾，身在大牢，哪能有什麽打算，要做什麽，曹娘子不妨直説。”
“張壯士，那妾身就直説了，爾等在朝廷是流賊，倘若按劉漢的律法，哪怕妾身爲你們求情，結局大概離不開被秋後問斬的。妾身今晚前來，便是和你約定把你當作使者放出去，讓你説服張寧帶同餘下的壯士往北潛入山後的小道雌伏起來。實不相瞞，本姑娘在佈陣之前便留意到這個小道，在入口位置佈置了記號，你按照這個雙圈記號往北三十步左右就是入口的位置。你們盡量搜集一些乾糧潛伏在山内，過些日子便想辦法混回黑山寨吧，至於馬壯士和那二十名壯士的性命本姑娘會盡力保存，成不成就只能看天意了。至於米糧方面也不要擔心，曹家不日將另外押送一千石的米糧去黑山寨附近，到時假裝被你們劫走便是了。”
“這。。。這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曹家有何得益？”
張北也不是傻子，曹娘子甘冒天大的諱也要保存黑山寨的兄弟，肯定別有所圖。
“唉，張北，你比張牛角聰明，算了，和聰明人打交道便不轉彎抹角，妾身便直説了，妾身是爲了那些黑色石頭才冒險救你們，這些黑石頭的潛在價值很高，如果你們能夠渡過這次難關，妾身希望能夠用糧草和貴方私下交易這些黑色石頭，並懇請保密，畢竟老爺是曹騰曹大秋長的義子，不能讓人知道他和山賊私底下進行貿易。”
“商人言利，表面仁義，内裏腹黑，此言真不假。行，既然曹娘子把話說開了，俺也跟你談條件，俺打算讓張寧妹子跟著你，俺也不放心她跟著俺逃亡，她的病需要服食有營養的食材，在荒郊野嶺吃草根野果難免影響她的病情，反正她的身份是你的“丫鬟”，就是讓她回到你身邊黃大他們也不會懷疑。”
“好吧，如果張寧她不介意，本姑娘也不怕把她安置在身邊，直到你認爲安全爲止。”
“好，那我們擊掌為盟。不過，俺很好奇，爲啥你要找俺，而非馬大叔他們，他們隨便一個也可以當使者，非得要黃大從後方把我找來。“
“因爲張寧喜歡的是你，方才她以爲你死了，失了方寸，剛才幾乎把本姑娘殺了。”
“啥？”
“張寧她喜歡你！不是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愛！只有你才能讓她恢復理智，才能談判。本姑娘不理你是否喜歡她，但你必須利用這一點讓她避免造成玉石俱焚的結局。”
“俺明白了，俺只不過是當她是妹子，想不到。。。罷了，你這個女人，連俺和義妹之情也算計在内，你的心，明面的，内裏的，都是黑的。”
“那不就是嘛，妾身還需要你們提供黑石頭，心黑腹黑的人負責交易黑色的石頭，不正好絕配嗎？”
哪個黑山寨的壯漢死到臨頭也不忘出言誤導黃大保住張寧的性命，只有張北這個掛名的義哥才會這樣做。
張北看到曹娘子成了黃大的座上賓，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只不過，現在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還是不要亂説話好了。
“曹娘子，此人叫張北，剛才在森林裏率領二十多人和本長頑抗，此人武力很高，你不要接近他，唯恐他反噬。”
張北的名字是魏和從其他山賊俘虜口中逼問出來的，不是誰都像張北那麽口硬。
“張北，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替本姑娘給被包圍的山賊傳話，務求確保我身邊的丫鬟張寧不受到傷害，只要他們願意放下屠刀，本姑娘保他們不死，你可願意？”
曹娘子單刀直入，不給張北任何機會説錯什麽拆穿了自己的身份。
“哼！你就不怕俺跑了嗎？俺就是不打算幫你，有種你現在便殺了俺，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只不過，也不是不能談的，只要你。。。”
“說，你要什麽條件？”
“你今晚來服侍本爺，如果爺爺覺得舒服的話，也許可以。。。”
“人來，給我打！”
張北挨了十棍後，黃大接著説。
“張北，你儘管在這裏亂説話，你可知道，你在這裏多浪費一個時辰，你的那些被包圍的兄弟便多一分凶險，更何況，我們不止你一個俘虜，來人，把那個姓馬的和那二十個山賊提來。你斗膽跑了，這二十一條人命便算在你頭上，你儘管試試。”
黃大就沒有曹娘子那麽客氣。
“你！”
這時候，在南郡，太守馬融和軍司馬韓國忠對弈。
“黃大在幹啥，把五百民壯拉出去一整天了，也不給老夫報個信。”
“也許他在曹家耀武揚威，正在接受曹家的款待吧！”
韓軍司馬以己度人，以爲黃大幫曹家趕跑了山賊，正享受著曹家的“招待”。
“國忠，汝能否立即點五百馬弓手去曹家跑一趟，老夫不能讓南郡再出亂子，梁冀一直對鄙人看不順眼，眼看老夫將再次被逼下野，如果這次南郡出了亂子，姓梁的一定會大作文章。”
“既然太守有請，國忠便辛苦一趟，只是。。。”
“放心，小不了你的好處。”
“好，那麽本司馬現在便去軍營一趟。”
“這個姓韓的，把手伸到老夫的頭上，總有一天讓你連本帶利嘔出來！”
這一晚，曹娘子私底下密會張北。她本來是打算讓馬元義去當説客，不過考慮到張寧愛著張北，利用人性的弱點才合乎兵法所説攻心爲上。
“張壯士，妾身首先向你賠罪，黃大伏擊你們并非妾身授意，不過事已至此曹家必須保持作爲受害者的身份，不能公然出面拯救你們。眼下他們不知道張寧其實是黑山寨的人，有這份顧忌，以及礙著妾身的面子才沒有强攻，至於能否再利用這一點做點什麽，不知張壯士有沒有什麽打算？”
“曹娘子，其實自從你識破伏兵之際，俺也知道你是真心爲了我等安危著想。只是，俺不過一匹夫爾，身在大牢，哪能有什麽打算，要做什麽，曹娘子不妨直説。”
“張壯士，那妾身就直説了，爾等在朝廷是流賊，倘若按劉漢的律法，哪怕妾身爲你們求情，結局大概離不開被秋後問斬的。妾身今晚前來，便是和你約定把你當作使者放出去，讓你説服張寧帶同餘下的壯士往北潛入山後的小道雌伏起來。實不相瞞，本姑娘在佈陣之前便留意到這個小道，在入口位置佈置了記號，你按照這個雙圈記號往北三十步左右就是入口的位置。你們盡量搜集一些乾糧潛伏在山内，過些日子便想辦法混回黑山寨吧，至於馬壯士和那二十名壯士的性命本姑娘會盡力保存，成不成就只能看天意了。至於米糧方面也不要擔心，曹家不日將另外押送一千石的米糧去黑山寨附近，到時假裝被你們劫走便是了。”
“這。。。這只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吧，曹家有何得益？”
張北也不是傻子，曹娘子甘冒天大的諱也要保存黑山寨的兄弟，肯定別有所圖。
“唉，張北，你比張牛角聰明，算了，和聰明人打交道便不轉彎抹角，妾身便直説了，妾身是爲了那些黑色石頭才冒險救你們，這些黑石頭的潛在價值很高，如果你們能夠渡過這次難關，妾身希望能夠用糧草和貴方私下交易這些黑色石頭，並懇請保密，畢竟老爺是曹騰曹大秋長的義子，不能讓人知道他和山賊私底下進行貿易。”
“商人言利，表面仁義，内裏腹黑，此言真不假。行，既然曹娘子把話說開了，俺也跟你談條件，俺打算讓張寧妹子跟著你，俺也不放心她跟著俺逃亡，她的病需要服食有營養的食材，在荒郊野嶺吃草根野果難免影響她的病情，反正她的身份是你的“丫鬟”，就是讓她回到你身邊黃大他們也不會懷疑。”
“好吧，如果張寧她不介意，本姑娘也不怕把她安置在身邊，直到你認爲安全爲止。”
“好，那我們擊掌為盟。不過，俺很好奇，爲啥你要找俺，而非馬大叔他們，他們隨便一個也可以當使者，非得要黃大從後方把我找來。“
“因爲張寧喜歡的是你，方才她以爲你死了，失了方寸，剛才幾乎把本姑娘殺了。”
“啥？”
“張寧她喜歡你！不是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愛！只有你才能讓她恢復理智，才能談判。本姑娘不理你是否喜歡她，但你必須利用這一點讓她避免造成玉石俱焚的結局。”
“俺明白了，俺只不過是當她是妹子，想不到。。。罷了，你這個女人，連俺和義妹之情也算計在内，你的心，明面的，内裏的，都是黑的。”
“那不就是嘛，妾身還需要你們提供黑石頭，心黑腹黑的人負責交易黑色的石頭，不正好絕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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