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可可
其实在后来呀，整个班级里跟慕然关系不错的人不止林白一个，还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生。
她叫洛可可。
慕然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洛可可了，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很好的玩伴，彼此之间相互信赖、两小无猜。可终究在另一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却恰恰相反。
至于原因，那也是发生在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慕然刚刚送走自己的妹妹，在回家的路上就跟洛可可吵了一架，之后的很久她都没有再理会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哪怕两家之间挨得非常近，慕然也能感觉到那份排斥感——彼此生活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但生活中总有人会替你负重前行，”后来的慕然总会这样想着，这是自己看到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他也喜欢一个人看着孤独的天花板发呆，因为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所以他就安然的接受了这一点，开始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再后来的道歉就是在高中的第一天了，自己再一次的跟洛可可被分到一个班里，就像是小学和初中那样。那天慕然看着面前朝着自己鞠躬的女孩，突然就感觉曾经难熬的一切都放下了。
可是在木板上哪怕再浅的伤痕都无法被抹去，人也一样。在冰释前嫌之后，慕然却再也感觉不到小时候的那种纯真的陪伴了。于是他猜，洛可可也是一样的吧。
因为他偶尔能看到少女离去时那落寞的身影，还有回头看着自己时那看不懂的眼神。慕然又不会读心术，他看不懂少女的眼神，也猜不透少女的心思，所以他选择了摆烂，把头埋在了臂弯里，选择不去看她。
然后慕然就感觉到沙发凹陷了一下，是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
慕然扭头，看到了夕阳下少女绝美的侧脸；一旁是洛可可坐到了自己身边，眼神里重新带起了自信和开朗，就像慕然小时候记忆里的那样。
慕然摸了摸头，又握了握手。刚才脑袋上撞的大包还在，身后的包间里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其实慕然的第一反应还是自己在做梦，可后来在检查一遍之后，却发现不是。
现实和梦境，傻傻分不清，慕然松了一口气。
“你好像被我吓到了？”洛可可放松的倚到了沙发靠背上，用一种彼此之间很熟悉的语气随意的问道。
所以慕然也放松的趴在桌子上，悠悠的开口，“没，只是做噩梦吓到了而已。”
这种悠闲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慕然眯起眼，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和洛可可坐在自己家沙发上的样子……连动作都一样呢。
洛可可见到他沉默了很久，就试探着伸手去戳了戳他，“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你…还在想咱们吵架的那件事？那，那确实是我的错，我…我不该胡闹…”
慕然挥挥手打断了她，“不是，我是在想咱们以前就是这样，坐在一个沙发上，我趴着，你倚在后面。……至于那件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现在咱俩还能这样悠闲的唠嗑，关系也不错。而且那时候都小嘛也没谁有错…”慕然停顿了一下，“毕竟人都要向前看嘛。”
洛可可也沉默了一小会儿，慕然闭上眼，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问：“你怎么出来了？”
“包间里很吵，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喜欢很吵的环境。”
“你朋友呢？”
“在唱歌，她们说我唱的很好听，所以她们也想试试。”
“哦。”
“你呢？你为什么出来？”
“我看见林白了。”
“这样呐…”
其实慕然很不喜欢聊天，因为自己有概率把天聊死，就像现在这样。哪怕互相之间没有可尴尬的气氛，慕然也会感觉别扭，所以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终于再憋出来了一句话。
“那个…要不你回去？被别人看到你跟我聊天，会被背后说坏话的。”
其实说完后慕然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有劝退人家的？
洛可可白了他一眼，“那真谢谢你啊，大—善—人！”
慕然挠挠头，不说话了。
于是洛可可就凑了过来，把下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手撑起脸，有点含糊不清的说：“对了，你打算去哪所大学？”
“锦城那边的大学……”
“因为慕一陌？”
“怎么谁都能猜到？林白也是这么说，”慕然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一句，“对。”
“其实当年你要养不起……我爸爸还挺喜欢你妹妹的，要是能……”
“算了，别讲之前的事儿了，我喝了点酒，有点头疼，咱们可以讲讲其他的，比如说你打算考哪所大学？”
“我也只能考京都大学了，我爸爸不让我去其他的大学，他在京都大学讲课。”
“那也挺好的呀，分数线高学校也好，你爸爸还在那，更何况你的成绩应该不差去哪里的。”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放假回来咱们还能再看见；另外，你也该交些新朋友了，怎么一直都跟小时候一样怯怯的？跟我怎么不这样？”
“谁…谁说我没有新朋友了，我交了不少朋友了都，”洛可可突然理直气壮的说，可随后语气却弱了下来，“我…只不过是有点社恐罢了，毕竟小时候就跟你和妹妹玩儿，也没见过世面的…”
“可人总是要成长的嘛。”
“我这叫不忘初心。”
“emm…”
“别嗯嗯了！我…我会改变的，倒是你！还跟林白有联系呢，我听到班里人到处都在议论你是小混混这件事。”
“他们讲他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相，怎么还能信那些谣言呢。”
“可是他们在说呀，他们败坏你的名声，明明你不是这样的人…”
“…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或许以前我还会在意一点，但现在高考都结束了，也就彻底不在意了，就让他们去讲吧，反正以后也听不到。”
“可是我听着生气！我也不会骂人，要不然我就骂死他们，嗯，全都骂一遍。”
慕然转过头看向洛可可，看到少女的脸气鼓鼓的，说着这种威胁的话，反而有小点可爱。
“算了，咱不生气啊，乖。”
“你你你！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明明我比你都大一个月，你还拿这种哄你妹妹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哼！”
洛可可突然就炸毛了，慕然想了想，觉得马上转移话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点饿了，聚会是班长组织的吧，我要没记错的话应该说快要吃饭了吧，咱们回去吧，不过记得一会儿我先进门，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再进来。”
洛可可撇过头，嘟囔道：“低劣的话题转移技术！”
“管低劣不低劣有效就行，走了。”
慕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夕阳已经落下了，周围有点暗，于是慕然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包间里那炫目的霓虹灯光在不停闪烁着，晃晕了自己的眼睛。
整间屋子的视线都向他投来了一瞬，随后各自分散开来，不剩一个留在自己身上。慕然透过人群，看到了桌子上的第一个盘子；第一盘菜是被绑住钳子的大螃蟹。慕然又看了看四周，桌子旁边还没开始坐人，看起来自己并没有来晚。
慕然走到餐桌边的空位置上静静坐下，看着一道一道菜慢慢的被端上餐桌，最后人员坐满，服务生来发了筷子。在听完了班长一顿激动人心的废话之后，慕然等待了几秒，才开始吃起饭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洛可可还是跟自己一起进来了，不过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人看到她，慕然想着，那就没事了，随她去吧。
毕竟说不定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所以她今天才会表现的这么勇敢，慕然打开了自己位置上的饮料，一口闷了下去。
不过这对自己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慕然好像听到了自己说：因为今天喝醉了，所以就不去想这些费脑子的东西了。
嗯，是附和自己的性格，那自己应该就会这样说，慕然满意的点点头，愉快的结束了自娱自乐。
唉，主要是没事情可以做了。饭吃完了，歌也唱完了，要是他们真说能够靠唠嗑打发打发更多的时间，那估计也不太可能，慕然也懒得去听；所以要是猜的不错的话，接下来就应该解散了，理由差不多是：为我们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结果就在几分钟后，慕然猜对了，但也猜错了。
解散确实是解散了，但在酒店门口聚着的又有一大拨人打算去KTV里去嗨一嗨。毕竟这种小酒吧终究不是真正的酒吧，那种众人都会大声尖叫、台上有美女跳舞的地方是不存在于这种正经的台面上的，更何况那里不管饭。
慕然向大家挥了挥手，他并没有主动做告别，但只要那个人看到了就行，随后他默默的穿过人群走向出口。不过在路过一个学生身边时，慕然从他嘴里听到了班花这个字眼。
洛可可就是班花。所以慕然微微的放慢了脚步，看到了两个男生聊的正热，随后把这手指向向了包间的一处角落里。
那里有一簇红玫瑰，藏在角落的阴影里，却被慕然看的一清二楚。
是表白么？慕然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真好呀……自己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总有人会惦记着她。
那么……自己就该退休了吧。
也挺不错的。
慕然低下头，顺势踢飞了路边的一块石子。石子呼啦呼啦的前进着，一口气落到了远处的石头堆里，慕然再也分辨不清。
又过了一会儿，起风了，慕然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夏季的傍晚，终究是有些凉意。
走吧。
慕然对着自己说，于是他便动身了，慢慢的消失在了昏暗的路灯灯光尽头。
直到洛可可把昂着的头收回去，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
……
她叫洛可可。
慕然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洛可可了，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很好的玩伴，彼此之间相互信赖、两小无猜。可终究在另一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却恰恰相反。
至于原因，那也是发生在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慕然刚刚送走自己的妹妹，在回家的路上就跟洛可可吵了一架，之后的很久她都没有再理会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哪怕两家之间挨得非常近，慕然也能感觉到那份排斥感——彼此生活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但生活中总有人会替你负重前行，”后来的慕然总会这样想着，这是自己看到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他也喜欢一个人看着孤独的天花板发呆，因为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所以他就安然的接受了这一点，开始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再后来的道歉就是在高中的第一天了，自己再一次的跟洛可可被分到一个班里，就像是小学和初中那样。那天慕然看着面前朝着自己鞠躬的女孩，突然就感觉曾经难熬的一切都放下了。
可是在木板上哪怕再浅的伤痕都无法被抹去，人也一样。在冰释前嫌之后，慕然却再也感觉不到小时候的那种纯真的陪伴了。于是他猜，洛可可也是一样的吧。
因为他偶尔能看到少女离去时那落寞的身影，还有回头看着自己时那看不懂的眼神。慕然又不会读心术，他看不懂少女的眼神，也猜不透少女的心思，所以他选择了摆烂，把头埋在了臂弯里，选择不去看她。
然后慕然就感觉到沙发凹陷了一下，是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
慕然扭头，看到了夕阳下少女绝美的侧脸；一旁是洛可可坐到了自己身边，眼神里重新带起了自信和开朗，就像慕然小时候记忆里的那样。
慕然摸了摸头，又握了握手。刚才脑袋上撞的大包还在，身后的包间里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其实慕然的第一反应还是自己在做梦，可后来在检查一遍之后，却发现不是。
现实和梦境，傻傻分不清，慕然松了一口气。
“你好像被我吓到了？”洛可可放松的倚到了沙发靠背上，用一种彼此之间很熟悉的语气随意的问道。
所以慕然也放松的趴在桌子上，悠悠的开口，“没，只是做噩梦吓到了而已。”
这种悠闲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慕然眯起眼，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和洛可可坐在自己家沙发上的样子……连动作都一样呢。
洛可可见到他沉默了很久，就试探着伸手去戳了戳他，“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你…还在想咱们吵架的那件事？那，那确实是我的错，我…我不该胡闹…”
慕然挥挥手打断了她，“不是，我是在想咱们以前就是这样，坐在一个沙发上，我趴着，你倚在后面。……至于那件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现在咱俩还能这样悠闲的唠嗑，关系也不错。而且那时候都小嘛也没谁有错…”慕然停顿了一下，“毕竟人都要向前看嘛。”
洛可可也沉默了一小会儿，慕然闭上眼，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问：“你怎么出来了？”
“包间里很吵，你知道的，我一向都不喜欢很吵的环境。”
“你朋友呢？”
“在唱歌，她们说我唱的很好听，所以她们也想试试。”
“哦。”
“你呢？你为什么出来？”
“我看见林白了。”
“这样呐…”
其实慕然很不喜欢聊天，因为自己有概率把天聊死，就像现在这样。哪怕互相之间没有可尴尬的气氛，慕然也会感觉别扭，所以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终于再憋出来了一句话。
“那个…要不你回去？被别人看到你跟我聊天，会被背后说坏话的。”
其实说完后慕然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有劝退人家的？
洛可可白了他一眼，“那真谢谢你啊，大—善—人！”
慕然挠挠头，不说话了。
于是洛可可就凑了过来，把下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手撑起脸，有点含糊不清的说：“对了，你打算去哪所大学？”
“锦城那边的大学……”
“因为慕一陌？”
“怎么谁都能猜到？林白也是这么说，”慕然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一句，“对。”
“其实当年你要养不起……我爸爸还挺喜欢你妹妹的，要是能……”
“算了，别讲之前的事儿了，我喝了点酒，有点头疼，咱们可以讲讲其他的，比如说你打算考哪所大学？”
“我也只能考京都大学了，我爸爸不让我去其他的大学，他在京都大学讲课。”
“那也挺好的呀，分数线高学校也好，你爸爸还在那，更何况你的成绩应该不差去哪里的。”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放假回来咱们还能再看见；另外，你也该交些新朋友了，怎么一直都跟小时候一样怯怯的？跟我怎么不这样？”
“谁…谁说我没有新朋友了，我交了不少朋友了都，”洛可可突然理直气壮的说，可随后语气却弱了下来，“我…只不过是有点社恐罢了，毕竟小时候就跟你和妹妹玩儿，也没见过世面的…”
“可人总是要成长的嘛。”
“我这叫不忘初心。”
“emm…”
“别嗯嗯了！我…我会改变的，倒是你！还跟林白有联系呢，我听到班里人到处都在议论你是小混混这件事。”
“他们讲他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相，怎么还能信那些谣言呢。”
“可是他们在说呀，他们败坏你的名声，明明你不是这样的人…”
“…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或许以前我还会在意一点，但现在高考都结束了，也就彻底不在意了，就让他们去讲吧，反正以后也听不到。”
“可是我听着生气！我也不会骂人，要不然我就骂死他们，嗯，全都骂一遍。”
慕然转过头看向洛可可，看到少女的脸气鼓鼓的，说着这种威胁的话，反而有小点可爱。
“算了，咱不生气啊，乖。”
“你你你！你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明明我比你都大一个月，你还拿这种哄你妹妹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哼！”
洛可可突然就炸毛了，慕然想了想，觉得马上转移话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点饿了，聚会是班长组织的吧，我要没记错的话应该说快要吃饭了吧，咱们回去吧，不过记得一会儿我先进门，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再进来。”
洛可可撇过头，嘟囔道：“低劣的话题转移技术！”
“管低劣不低劣有效就行，走了。”
慕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夕阳已经落下了，周围有点暗，于是慕然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包间里那炫目的霓虹灯光在不停闪烁着，晃晕了自己的眼睛。
整间屋子的视线都向他投来了一瞬，随后各自分散开来，不剩一个留在自己身上。慕然透过人群，看到了桌子上的第一个盘子；第一盘菜是被绑住钳子的大螃蟹。慕然又看了看四周，桌子旁边还没开始坐人，看起来自己并没有来晚。
慕然走到餐桌边的空位置上静静坐下，看着一道一道菜慢慢的被端上餐桌，最后人员坐满，服务生来发了筷子。在听完了班长一顿激动人心的废话之后，慕然等待了几秒，才开始吃起饭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唯一不足的地方是洛可可还是跟自己一起进来了，不过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人看到她，慕然想着，那就没事了，随她去吧。
毕竟说不定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所以她今天才会表现的这么勇敢，慕然打开了自己位置上的饮料，一口闷了下去。
不过这对自己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慕然好像听到了自己说：因为今天喝醉了，所以就不去想这些费脑子的东西了。
嗯，是附和自己的性格，那自己应该就会这样说，慕然满意的点点头，愉快的结束了自娱自乐。
唉，主要是没事情可以做了。饭吃完了，歌也唱完了，要是他们真说能够靠唠嗑打发打发更多的时间，那估计也不太可能，慕然也懒得去听；所以要是猜的不错的话，接下来就应该解散了，理由差不多是：为我们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结果就在几分钟后，慕然猜对了，但也猜错了。
解散确实是解散了，但在酒店门口聚着的又有一大拨人打算去KTV里去嗨一嗨。毕竟这种小酒吧终究不是真正的酒吧，那种众人都会大声尖叫、台上有美女跳舞的地方是不存在于这种正经的台面上的，更何况那里不管饭。
慕然向大家挥了挥手，他并没有主动做告别，但只要那个人看到了就行，随后他默默的穿过人群走向出口。不过在路过一个学生身边时，慕然从他嘴里听到了班花这个字眼。
洛可可就是班花。所以慕然微微的放慢了脚步，看到了两个男生聊的正热，随后把这手指向向了包间的一处角落里。
那里有一簇红玫瑰，藏在角落的阴影里，却被慕然看的一清二楚。
是表白么？慕然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真好呀……自己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总有人会惦记着她。
那么……自己就该退休了吧。
也挺不错的。
慕然低下头，顺势踢飞了路边的一块石子。石子呼啦呼啦的前进着，一口气落到了远处的石头堆里，慕然再也分辨不清。
又过了一会儿，起风了，慕然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夏季的傍晚，终究是有些凉意。
走吧。
慕然对着自己说，于是他便动身了，慢慢的消失在了昏暗的路灯灯光尽头。
直到洛可可把昂着的头收回去，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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