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幻梦
慕然感受到了，是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雪吗？。
他睁开眼，远方的景物在一瞬间就被风雪掩盖；大片大片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视线，随后携着风一起，狠狠的打到他的脸上，于是他便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慕然伸出手想要去挡住风雪，可是收效甚微，大片的雪落进他的袖口里，慕然感觉到了，但却感觉不到雪的寒冷。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低垂，接着便看到了地上的一块小石碑；白茫茫的世界中慕然看的不真切，在走上去几步后，慕然才看到了……全貌。
有一个凸起的土堆在它后面。那是一块墓碑。
慕然愣住了，接着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到了白茫茫视线的尽头，那一个一个的，坟墓！
雪一直在下，于是雪落墓地，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难以言喻的凄凉与悲怆慢慢的从心底涌起，慕然突然感觉到了无尽的难过，仿佛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抖着，把自己的身体撕的四分五裂，心脏绞的粉碎。
他慢慢的跪在了雪地里。雪越下越大，直至把他完全包裹起来。
………………
“怎么还哭了呢你？”
“……？”
冥冥中，慕然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接着那些感觉如同潮水般消退，好像是心脏又重新工作起来了。慕然从位子上直起身子，大口的呼吸一下，随后抹去了眼角的眼泪，缓了一会儿，“没事…了，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梦到你妹妹了？”桌子对面的那个少年翘着二郎腿，慕然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侧着头在颠着酒杯，并没有跟自己对视。
“不是，也别提当年的事了，”慕然也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随后一口干掉，慢慢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时间不长，还不到十分钟。”
“那…就行。”慕然重新坐了下去，“你在这里待不久了吧？？来继续唠唠，你打算以后去干点什么？”
“我嘛，我还能干什么？也就只能当个小混混吧，或许我连这种混混都当不好。”对面的少年一脸无所谓的说，慕然看着他，沉默了一下。
“可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
……
其实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少年，是自己高一时候的同桌，林白。但同桌也只是一年罢了，之后的两年里他辍了学，跑到学校旁边当起了所谓的小混混，期间自己一直跟他有联系，这些年不管是自己还是他过的都不错。
很难得的，能在今天的同学聚会再遇见他，哪怕他没有受到邀请也没有来参加聚会，但他就是出现在了这里。现在的两个人坐在酒店包间外面的大厅里，慕然来的时候还从聚会里的包间顺了两瓶啤酒，没有人会发现。
“你呢？想考哪个大学？”林白打断了沉默的气氛。慕然愣了愣神，自己刚才又发呆了？或许是刚才做的梦多多少少对自己有点冲击，自己的状态还没完全缓过来。
“…锦城大学呗，我分数又不高，更何况那里还离这边近，我……”
“是因为你妹妹在那边吧。”
林白再次打断了他。慕然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来什么别的可以反驳的话了，所以就点了点头。
“你真是…贱呐，明明是当初自己推开她的，现在却……”
“停，别说了，”慕然摇摇头，“今天是同学聚会，不是追忆会，更何况我现在不想听到以前的事，那会听的脑袋大。”
“好好好！”对面的少年一副敷衍的样子，“不过你不用拿出这一番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才跟我讲几句话喝两口倒头就睡，现在又一副惆怅的嘴脸，生怕自己不难受？其实不仅是你现在哪都能去，等过一会儿我整理整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我也能满世界溜达，到时候又不是看不见了，懂了？”
慕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感觉眼前有点花了，是自己醉了吗？慕然也不知道。
对面的少年终于正眼看了过来，随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慕然再次抬头，双目与双目相对，慕然在少年眼眸倒影里看到了一脸颓废的自己。
原来现在的自己……这么难看啊……就和那时候一样。
“行了，也没啥可聊的了，我就先走了，反正那些同学也不欢迎，到时候看见咱俩一起唠嗑估计又得在背后说你坏话了……走了走了。”
“……拜拜。”
“嗯，拜拜。”
慕然再次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他看不见对面少年夕阳下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正在越走越快；其实就算不看慕然也能猜到，毕竟人呐，总会讨厌离别的，谁都不例外。
最近还真是发生了好多……破事啊，慕然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桌子上默默想着，感受着照在自己身上夕阳的残光逐渐褪去，阴影包裹住了自己。
………………
这是一个发生在盛夏六月里的故事。
夏天总会伴随着煎熬，慕然就是在不断的挣扎着，堪堪送走了昨日的高考，随后便得知了明天就是同学聚会的消息。
遥想当年，是在新生入学的那一天，慕然懵懵懂懂的走进班级，看到了一群蠢蠢欲动的同学，所以那时他们就会很自然的在聚一起，讨论着那些丰富却没有营养的话题。
可那年慕然也只不过是15岁，是最容易受到情绪变化所影响的年龄，慕然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他也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管当年还是现在，或许就连自己也想不到，当年彼此之间那么热切的关系，到后来却变得那么陌生。
或许人总会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慕然也不知道。但是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便也喜欢上了这种一个人的感觉。
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是高中自己班里所谓的班花，在很多年都没跟他有过交集之后的，再一次的与自己相见时，朝着自己递出的同学聚会的邀请函的时候，其实慕然是想拒绝的。
可谁让那个眼神……打动了他呢？
在那个倔强又天真的眼神中，慕然却看到了一点微弱的、代表着希望的光芒。那份光和之前卑微又愚蠢的自己……真是像极了。
所以慕然还是坐在了喧闹的人群里，听着周围同学们在叽叽喳喳的谈天谈地，发出宛如麻雀般吵闹的声音。其实慕然挺喜欢这种声音的，还记得以前在班级里上自习时，窗边的自己打开窗户的时候，都会惊起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这种声音总会带会给自己一种治愈的感觉，哪怕在现在也是如此。
嘎哒，大厅里的暖光灯被人打开了，一瞬间的光亮让慕然有些不适应，就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周围暖暖的，慕然感觉自己好像要睡着了，可自己却不能睡着，因为睡着了可能会做噩梦。偶尔做噩梦是很久之前的习惯了。
这就是另一件事了，是自己身上的一个“病”。
慕然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自己经常会做那种场景很平常、没有恐怖气氛的、但是自己总是会从梦里惊醒并出一身冷汗的噩梦。就像是在在睡着时……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是另一个人一样。
听起来有点吓人，慕然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但过了两天后慕然发现除了被吓醒就没什么其他的情况，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做噩梦这件莫名其妙的事。
另外慕然也没摸清楚自己做噩梦的规律，因为有一天做好几次噩梦的时候，还有好几周不做噩梦的时候，幸好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做噩梦的时候除了被吓醒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坏处了。甚至时间久了之后，慕然还发现有时候做这种梦还有些好处：就是每次自己被梦弄醒之后的一天里就会格外的清醒，连中午的午睡都省了，甚至晚上还会睡不着觉。
不过都是些老毛病罢了，慕然嘴角上扬笑笑，就当是对过去的自己打个招呼，不过随后慕然就呆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口水，在衣袖上的。
为什么会流口水？自己又不是喝到没了知觉，这种流一大片口水的事情，不像是自己在可控的情况下能干出来的。
于是慕然抬起头，在一瞬间清醒起来，接着飞快的从旁边抽出两张餐巾纸，抬起胳膊擦着自己衣袖上的口水。
然后他就从视线正前方，自己两只胳膊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眼角带着泪花。
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场景：在一片耀眼的眼光下，她低着头，犹豫的张开双臂，用委屈却又带着恳求的话语小声的呢喃道：
“哥哥…不要送走我…带我回家好不好…”
“我想家了……”
……
然后慕然感觉到了自己那灿烂的笑容，但他突然醒悟了过来；这是小时候的记忆吧……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可不会有这样的笑容。
接下来的慕然仿佛看到自己也张开双臂，朝着她跑了过去，于是她的眼神里开始涌起希望的光芒。
慕然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天上的星辰；哪怕只会有一颗，哪怕只是在微弱的闪烁着，但那依旧是星辰，是存在于自己心底的，不能被任何其他的东西所代替的存在。
于是慕然闭上眼睛，感受着心中仅存的感动慢慢跨越时空，想要再次的去拥抱她。哪怕……这只是一场梦。
可是自己却拥了个空。
慕然疑惑的睁开眼，看到了她还僵在脸上的笑容。他看到了自己的手里握着的一把小巧的刀，刀尖狠狠地没入了少女的喉咙，鲜血流下来。
“！”
咚。
慕然再一次的醒来，是因为脑袋撞到了墙上。他愣了一下，才伸手揉着刚才被撞疼的脑袋，眼泪涌了出来。
又是噩梦，真晦气。
慕然低下头呢喃，却发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睁开眼，远方的景物在一瞬间就被风雪掩盖；大片大片的雪花遮住了他的视线，随后携着风一起，狠狠的打到他的脸上，于是他便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慕然伸出手想要去挡住风雪，可是收效甚微，大片的雪落进他的袖口里，慕然感觉到了，但却感觉不到雪的寒冷。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低垂，接着便看到了地上的一块小石碑；白茫茫的世界中慕然看的不真切，在走上去几步后，慕然才看到了……全貌。
有一个凸起的土堆在它后面。那是一块墓碑。
慕然愣住了，接着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到了白茫茫视线的尽头，那一个一个的，坟墓！
雪一直在下，于是雪落墓地，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难以言喻的凄凉与悲怆慢慢的从心底涌起，慕然突然感觉到了无尽的难过，仿佛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抖着，把自己的身体撕的四分五裂，心脏绞的粉碎。
他慢慢的跪在了雪地里。雪越下越大，直至把他完全包裹起来。
………………
“怎么还哭了呢你？”
“……？”
冥冥中，慕然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接着那些感觉如同潮水般消退，好像是心脏又重新工作起来了。慕然从位子上直起身子，大口的呼吸一下，随后抹去了眼角的眼泪，缓了一会儿，“没事…了，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梦到你妹妹了？”桌子对面的那个少年翘着二郎腿，慕然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侧着头在颠着酒杯，并没有跟自己对视。
“不是，也别提当年的事了，”慕然也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随后一口干掉，慢慢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时间不长，还不到十分钟。”
“那…就行。”慕然重新坐了下去，“你在这里待不久了吧？？来继续唠唠，你打算以后去干点什么？”
“我嘛，我还能干什么？也就只能当个小混混吧，或许我连这种混混都当不好。”对面的少年一脸无所谓的说，慕然看着他，沉默了一下。
“可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
……
其实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少年，是自己高一时候的同桌，林白。但同桌也只是一年罢了，之后的两年里他辍了学，跑到学校旁边当起了所谓的小混混，期间自己一直跟他有联系，这些年不管是自己还是他过的都不错。
很难得的，能在今天的同学聚会再遇见他，哪怕他没有受到邀请也没有来参加聚会，但他就是出现在了这里。现在的两个人坐在酒店包间外面的大厅里，慕然来的时候还从聚会里的包间顺了两瓶啤酒，没有人会发现。
“你呢？想考哪个大学？”林白打断了沉默的气氛。慕然愣了愣神，自己刚才又发呆了？或许是刚才做的梦多多少少对自己有点冲击，自己的状态还没完全缓过来。
“…锦城大学呗，我分数又不高，更何况那里还离这边近，我……”
“是因为你妹妹在那边吧。”
林白再次打断了他。慕然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来什么别的可以反驳的话了，所以就点了点头。
“你真是…贱呐，明明是当初自己推开她的，现在却……”
“停，别说了，”慕然摇摇头，“今天是同学聚会，不是追忆会，更何况我现在不想听到以前的事，那会听的脑袋大。”
“好好好！”对面的少年一副敷衍的样子，“不过你不用拿出这一番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才跟我讲几句话喝两口倒头就睡，现在又一副惆怅的嘴脸，生怕自己不难受？其实不仅是你现在哪都能去，等过一会儿我整理整理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我也能满世界溜达，到时候又不是看不见了，懂了？”
慕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感觉眼前有点花了，是自己醉了吗？慕然也不知道。
对面的少年终于正眼看了过来，随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慕然再次抬头，双目与双目相对，慕然在少年眼眸倒影里看到了一脸颓废的自己。
原来现在的自己……这么难看啊……就和那时候一样。
“行了，也没啥可聊的了，我就先走了，反正那些同学也不欢迎，到时候看见咱俩一起唠嗑估计又得在背后说你坏话了……走了走了。”
“……拜拜。”
“嗯，拜拜。”
慕然再次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他看不见对面少年夕阳下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正在越走越快；其实就算不看慕然也能猜到，毕竟人呐，总会讨厌离别的，谁都不例外。
最近还真是发生了好多……破事啊，慕然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桌子上默默想着，感受着照在自己身上夕阳的残光逐渐褪去，阴影包裹住了自己。
………………
这是一个发生在盛夏六月里的故事。
夏天总会伴随着煎熬，慕然就是在不断的挣扎着，堪堪送走了昨日的高考，随后便得知了明天就是同学聚会的消息。
遥想当年，是在新生入学的那一天，慕然懵懵懂懂的走进班级，看到了一群蠢蠢欲动的同学，所以那时他们就会很自然的在聚一起，讨论着那些丰富却没有营养的话题。
可那年慕然也只不过是15岁，是最容易受到情绪变化所影响的年龄，慕然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他也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管当年还是现在，或许就连自己也想不到，当年彼此之间那么热切的关系，到后来却变得那么陌生。
或许人总会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慕然也不知道。但是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便也喜欢上了这种一个人的感觉。
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是高中自己班里所谓的班花，在很多年都没跟他有过交集之后的，再一次的与自己相见时，朝着自己递出的同学聚会的邀请函的时候，其实慕然是想拒绝的。
可谁让那个眼神……打动了他呢？
在那个倔强又天真的眼神中，慕然却看到了一点微弱的、代表着希望的光芒。那份光和之前卑微又愚蠢的自己……真是像极了。
所以慕然还是坐在了喧闹的人群里，听着周围同学们在叽叽喳喳的谈天谈地，发出宛如麻雀般吵闹的声音。其实慕然挺喜欢这种声音的，还记得以前在班级里上自习时，窗边的自己打开窗户的时候，都会惊起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这种声音总会带会给自己一种治愈的感觉，哪怕在现在也是如此。
嘎哒，大厅里的暖光灯被人打开了，一瞬间的光亮让慕然有些不适应，就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周围暖暖的，慕然感觉自己好像要睡着了，可自己却不能睡着，因为睡着了可能会做噩梦。偶尔做噩梦是很久之前的习惯了。
这就是另一件事了，是自己身上的一个“病”。
慕然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自己经常会做那种场景很平常、没有恐怖气氛的、但是自己总是会从梦里惊醒并出一身冷汗的噩梦。就像是在在睡着时……自己不再是自己了，是另一个人一样。
听起来有点吓人，慕然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但过了两天后慕然发现除了被吓醒就没什么其他的情况，后来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做噩梦这件莫名其妙的事。
另外慕然也没摸清楚自己做噩梦的规律，因为有一天做好几次噩梦的时候，还有好几周不做噩梦的时候，幸好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做噩梦的时候除了被吓醒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坏处了。甚至时间久了之后，慕然还发现有时候做这种梦还有些好处：就是每次自己被梦弄醒之后的一天里就会格外的清醒，连中午的午睡都省了，甚至晚上还会睡不着觉。
不过都是些老毛病罢了，慕然嘴角上扬笑笑，就当是对过去的自己打个招呼，不过随后慕然就呆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口水，在衣袖上的。
为什么会流口水？自己又不是喝到没了知觉，这种流一大片口水的事情，不像是自己在可控的情况下能干出来的。
于是慕然抬起头，在一瞬间清醒起来，接着飞快的从旁边抽出两张餐巾纸，抬起胳膊擦着自己衣袖上的口水。
然后他就从视线正前方，自己两只胳膊之间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眼角带着泪花。
那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场景：在一片耀眼的眼光下，她低着头，犹豫的张开双臂，用委屈却又带着恳求的话语小声的呢喃道：
“哥哥…不要送走我…带我回家好不好…”
“我想家了……”
……
然后慕然感觉到了自己那灿烂的笑容，但他突然醒悟了过来；这是小时候的记忆吧……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可不会有这样的笑容。
接下来的慕然仿佛看到自己也张开双臂，朝着她跑了过去，于是她的眼神里开始涌起希望的光芒。
慕然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天上的星辰；哪怕只会有一颗，哪怕只是在微弱的闪烁着，但那依旧是星辰，是存在于自己心底的，不能被任何其他的东西所代替的存在。
于是慕然闭上眼睛，感受着心中仅存的感动慢慢跨越时空，想要再次的去拥抱她。哪怕……这只是一场梦。
可是自己却拥了个空。
慕然疑惑的睁开眼，看到了她还僵在脸上的笑容。他看到了自己的手里握着的一把小巧的刀，刀尖狠狠地没入了少女的喉咙，鲜血流下来。
“！”
咚。
慕然再一次的醒来，是因为脑袋撞到了墙上。他愣了一下，才伸手揉着刚才被撞疼的脑袋，眼泪涌了出来。
又是噩梦，真晦气。
慕然低下头呢喃，却发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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