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零度咖啡馆
慕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的雷声轰隆，哗啦哗啦的雨从开着的窗缝里渗进来，浇湿了屋内的一小块地方。
于是慕然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去关了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慕然抬头看了眼钟，才发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自己睡了一上午？慕然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本来是今天就打算去买去新城市的火车票的，现在看来计划要有变动了。
是这座城市也在挽留着自己吗？慕然闭上眼，却好像仍然能看见上面那简陋的天花板，于是他把双手也枕在头下面，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租房子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自己还懵懵懂懂的，在傻傻的听着上任租客讲着，这里要么就断水要么就停电之类的抱怨。那个人拉着自己跟自己说了很长时间，自己也一直在听着。可后来自己还是去找房东问了一下，原来是上个租客在一夜之间发达了、有钱了，所以才会想换一个新住所，换一个比这里好的新住所。
那时候的慕然还不懂其中的道理，可现在的他懂了。
自己的上一任租客在这里住了五年，那是因为他穷，没有钱，而当他发达了的时候，他就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另一个更好的地方；而原来的这个地方，会有另一个“曾经的他”来接管着，完成这份微不足道的传承。
所以慕然住进了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当年的慕然也抱怨过这里很不好，偶尔停水偶尔断电没有电视离学校远晚上也很吵，所以以后自己肯定要换一个更好的环境住着。可当他现在再次回忆起这些东西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点可笑，原来一边抱怨一边接受着的人比比皆是，这里的上一个租客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不过好在这里还是有一个座机电话的，不至于让自己唯一的那几个朋友彻底找不到自己。
慕然想到这里，突然就想去看一眼那个老旧的座机电话，自己已经消失一天了，会不会有人找自己但自己却没发现的呢？
估计不会有的吧，但慕然还是下了床拿起了听筒，等待了一会儿，看着那一小块电子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只有一个未接电话，就在半小时之前。电话没有备注，但慕然知道是谁。
于是他重新打了过去。
“喂？”
“来喝咖啡？”
电话的对面那头是林白。
慕然突然就感觉有些新奇，分明是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对话内容却像是他打给自己的一样。
不过慕然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像是有些低落？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你打架了？”
“……对。”
“你在哪？”
“学校旁边的咖啡馆？”
“我二十分钟后到。”
“好。”
慕然挂掉电话，去拿了一把伞，转身就出了门。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但天气却阴沉沉的，还散发着让人感到烦闷的燥热。
慕然讨厌这种闷闷的燥热，于是他在楼道就跑了起来。
……
慕然在放下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话，那就应该是出了意外。
慕然跟林白关系很好，所以他也打过架，但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到处惹事找人打架的，每一次的事故都是被迫，很少有自愿的时候。慕然知道林白平日里不会跟人发生太多的争执，那么今天他就应该是出事了，所以自己要去找他。
他撑着伞站在公交站牌下，感受着连凉风都吹不散的闷热在等着车，先是想着刚才的乱七八糟，然后就想到了在学校下咖啡馆里发生的事情。
那也是以前的记忆，慕然第一次看见林白，就是在那间咖啡馆里。那是开学的第一天，慕然去的太早了，学校还没开门，所以他就拐进了一旁的咖啡店，看到有一个少年坐在墙角，低着头默默的喝着果汁。
原来咖啡店还买果汁呀，于是慕然也要了一杯，走到了另一个角落里坐下，和另一个角落里的少年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了窗外。
后来慕然也去过很多次了，依旧还记得咖啡店里的老板：他总是把鸭舌帽往下拉，盖住了半张脸，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虽然他总是装扮的莫名其妙，但人还是挺好的，偶尔能跟慕然唠嗑，还会低头看着手机傻笑。
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回忆起来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慕然想着，摇摇头收回了思绪，投币上了车。
最近真的是太感性了，总会想到以前那些有的没的，慕然皱起眉头，自己不应该这样怀旧的。人总要向前看，车也会一直向前开，所以慕然看着道路两旁飞逝而过的景色发着呆，感觉到车好像越开越快了。
……
不久后，当车终于到站时，慕然慢慢起身，穿过车厢，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交车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他也下了车，抬头看着不远处那座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学校，大步的走了过去。
…………
……
咖啡馆的全名是零度咖啡馆，就紧挨着学校，朝着公交站台的位置开门。店里带着鸭舌帽的店长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之后，把视线望出去，看向了对面的那辆公交车。
透过玻璃有些看不清，但还是能够看到车上有着不少的人，虽然在这个站点同时开了前后的门，但并没有人下车。
“是感觉错了吗？”他重新拉下帽子，低头专心的玩起手机。
在角落里那相同的位置上，林白安静的坐在那里，喝的依旧是一杯果汁。
……
慕然感觉自己一身轻松，好像就连周围的空气也不再热了，于是他抬头，径直的越过学校走向了那个记忆中的咖啡馆，看到了用小灯泡组成的“零度”牌子在不断变换着颜色，在阳光下却依旧闪烁着。
他推开门，店长依旧把脸藏在一个黑色鸭舌帽里。慕然先是看到了柜台上的那一个要求的招财猫摆件，它不会摇手，也很不起眼的放在角落里，但却依旧吸引了他的视线。
其实慕然第一次进门就看到了这个摆件，不起眼也不出众，就像曾经自己一样。
林白坐在柜台前面的第一个位置上，朝他招着手，慕然走近了过去，看到了桌子上摆的几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慕然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少年嬉皮笑脸的，于是他便也笑了起来。
“怎么开始喝咖啡了？你不是不喜欢咖啡吗？”
对面的少年摆摆手，“诶，人活着就是为了尝试新东西嘛，都说咖啡好喝，难得咱俩聚在一起，想尝试下看看。”
慕然端起一杯咖啡尝了一口，很苦，味道也很浓。慕然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感觉还不如果汁好喝，不过自己之前好像一直都在这间咖啡店里喝果汁来着，也不知道这店长怎么受得了的……
慕然想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慕然摸摸手上的咖啡杯，感觉到了上好瓷器般的光滑，在自己记忆里中这家咖啡店的杯子好像不是这样的感觉，还有周围的一切，都给自己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喜欢喝咖啡吗？啧啧，我感觉也不好喝，要不咱换成果汁吧！”对面的少年看向自己，推掉了自己手上的咖啡。慕然回过神。
“好……”
窗外的天依旧很晴朗，耀眼的光照射下来，慕然看到了一群闪亮的麻雀飞起，留下一串叽叽喳喳的低语逐渐远去。
自己……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声音。
慕然犹豫了下，有些烦躁。
……
林白等了很久，但还没有等到慕然。
之前外面的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豆大的雨点不断的砸在咖啡店的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林白看着这瓢泼的大雨，暗暗的紧了紧胳膊上的绷带——那是昨天晚上起争执时被对方拿玻璃瓶划出的口子。
整间咖啡馆就剩下了两个人，前台的店长往角落里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少年依旧坐在那里发呆，已经持续很久了。
“你是没带伞？”
林白愣了下神，扭头看向柜台处，看到了正面朝着他的咖啡店店长，已经摘掉了鸭舌帽的店长。
“……没有，我约了人，我在等他。”
“下雨天路滑，有人来晚也很正常。”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不用着急，我也不急着关门哈，你可以慢慢喝着果汁，再等人。”
林白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啊哈哈…我的意思，要不咱先把帐结了呀？”
“……”
…………
另一边，慕然感觉自己还在和林白聊着天，聊着以前的那些事：从开学讲到高考，从慕一陌讲到洛可可，从小混混帮派讲到咖啡店店长，讲的不亦乐乎。
慕然当初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咖啡店店长会装扮成恐怖分子的模样？虽然不太像，但他给慕然的第一印象却就是这样，离谱到可笑。
终于，当耀眼的太阳落下云层，火烧般红色的云浮上晚霞时，慕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五点整了，是时候回家了。
于是他跟林白道别，临走之前两人在一起聊了最后的一会儿。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先去把火车票买了，今天就是睡过头了，要不然我去买票的时候你打电话我估计还听不到。”
“要不我给你弄一台手机？哪怕知道你估计不能要，但有手机能更方便一些。”
“我真不用，我不喜欢刷手机，也不太适应用电子物品，我是一个老古董。”
“哦……不是，”林白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之后他就笑着拍拍自己肩头，说：“等以后我就去锦城那边看你，那时你还是弄个电话比较好，因为座机又不能搬过去。”
“我会的。”慕然笑着挥挥手，跟他再见。
不过在转身之后，慕然突然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却突然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自己不是没有手表吗？那刚才自己用来看时间的是什么？
于是慕然回头，却看到了一群人。他们向着林白的背影冲了过去，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了少年的头上。
“你们干什么！”
慕然只向前跑出了两步，随后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于是他看到前方的少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大地。
“别这样……请别这样……”
慕然颤抖的闭上眼，看到了一血红。
外面的雷声轰隆，哗啦哗啦的雨从开着的窗缝里渗进来，浇湿了屋内的一小块地方。
于是慕然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去关了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慕然抬头看了眼钟，才发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自己睡了一上午？慕然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本来是今天就打算去买去新城市的火车票的，现在看来计划要有变动了。
是这座城市也在挽留着自己吗？慕然闭上眼，却好像仍然能看见上面那简陋的天花板，于是他把双手也枕在头下面，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租房子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自己还懵懵懂懂的，在傻傻的听着上任租客讲着，这里要么就断水要么就停电之类的抱怨。那个人拉着自己跟自己说了很长时间，自己也一直在听着。可后来自己还是去找房东问了一下，原来是上个租客在一夜之间发达了、有钱了，所以才会想换一个新住所，换一个比这里好的新住所。
那时候的慕然还不懂其中的道理，可现在的他懂了。
自己的上一任租客在这里住了五年，那是因为他穷，没有钱，而当他发达了的时候，他就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另一个更好的地方；而原来的这个地方，会有另一个“曾经的他”来接管着，完成这份微不足道的传承。
所以慕然住进了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当年的慕然也抱怨过这里很不好，偶尔停水偶尔断电没有电视离学校远晚上也很吵，所以以后自己肯定要换一个更好的环境住着。可当他现在再次回忆起这些东西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有点可笑，原来一边抱怨一边接受着的人比比皆是，这里的上一个租客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不过好在这里还是有一个座机电话的，不至于让自己唯一的那几个朋友彻底找不到自己。
慕然想到这里，突然就想去看一眼那个老旧的座机电话，自己已经消失一天了，会不会有人找自己但自己却没发现的呢？
估计不会有的吧，但慕然还是下了床拿起了听筒，等待了一会儿，看着那一小块电子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只有一个未接电话，就在半小时之前。电话没有备注，但慕然知道是谁。
于是他重新打了过去。
“喂？”
“来喝咖啡？”
电话的对面那头是林白。
慕然突然就感觉有些新奇，分明是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对话内容却像是他打给自己的一样。
不过慕然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像是有些低落？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你打架了？”
“……对。”
“你在哪？”
“学校旁边的咖啡馆？”
“我二十分钟后到。”
“好。”
慕然挂掉电话，去拿了一把伞，转身就出了门。外面还在下着小雨，但天气却阴沉沉的，还散发着让人感到烦闷的燥热。
慕然讨厌这种闷闷的燥热，于是他在楼道就跑了起来。
……
慕然在放下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话，那就应该是出了意外。
慕然跟林白关系很好，所以他也打过架，但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到处惹事找人打架的，每一次的事故都是被迫，很少有自愿的时候。慕然知道林白平日里不会跟人发生太多的争执，那么今天他就应该是出事了，所以自己要去找他。
他撑着伞站在公交站牌下，感受着连凉风都吹不散的闷热在等着车，先是想着刚才的乱七八糟，然后就想到了在学校下咖啡馆里发生的事情。
那也是以前的记忆，慕然第一次看见林白，就是在那间咖啡馆里。那是开学的第一天，慕然去的太早了，学校还没开门，所以他就拐进了一旁的咖啡店，看到有一个少年坐在墙角，低着头默默的喝着果汁。
原来咖啡店还买果汁呀，于是慕然也要了一杯，走到了另一个角落里坐下，和另一个角落里的少年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了窗外。
后来慕然也去过很多次了，依旧还记得咖啡店里的老板：他总是把鸭舌帽往下拉，盖住了半张脸，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虽然他总是装扮的莫名其妙，但人还是挺好的，偶尔能跟慕然唠嗑，还会低头看着手机傻笑。
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回忆起来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慕然想着，摇摇头收回了思绪，投币上了车。
最近真的是太感性了，总会想到以前那些有的没的，慕然皱起眉头，自己不应该这样怀旧的。人总要向前看，车也会一直向前开，所以慕然看着道路两旁飞逝而过的景色发着呆，感觉到车好像越开越快了。
……
不久后，当车终于到站时，慕然慢慢起身，穿过车厢，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交车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他也下了车，抬头看着不远处那座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学校，大步的走了过去。
…………
……
咖啡馆的全名是零度咖啡馆，就紧挨着学校，朝着公交站台的位置开门。店里带着鸭舌帽的店长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之后，把视线望出去，看向了对面的那辆公交车。
透过玻璃有些看不清，但还是能够看到车上有着不少的人，虽然在这个站点同时开了前后的门，但并没有人下车。
“是感觉错了吗？”他重新拉下帽子，低头专心的玩起手机。
在角落里那相同的位置上，林白安静的坐在那里，喝的依旧是一杯果汁。
……
慕然感觉自己一身轻松，好像就连周围的空气也不再热了，于是他抬头，径直的越过学校走向了那个记忆中的咖啡馆，看到了用小灯泡组成的“零度”牌子在不断变换着颜色，在阳光下却依旧闪烁着。
他推开门，店长依旧把脸藏在一个黑色鸭舌帽里。慕然先是看到了柜台上的那一个要求的招财猫摆件，它不会摇手，也很不起眼的放在角落里，但却依旧吸引了他的视线。
其实慕然第一次进门就看到了这个摆件，不起眼也不出众，就像曾经自己一样。
林白坐在柜台前面的第一个位置上，朝他招着手，慕然走近了过去，看到了桌子上摆的几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慕然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对面的少年嬉皮笑脸的，于是他便也笑了起来。
“怎么开始喝咖啡了？你不是不喜欢咖啡吗？”
对面的少年摆摆手，“诶，人活着就是为了尝试新东西嘛，都说咖啡好喝，难得咱俩聚在一起，想尝试下看看。”
慕然端起一杯咖啡尝了一口，很苦，味道也很浓。慕然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感觉还不如果汁好喝，不过自己之前好像一直都在这间咖啡店里喝果汁来着，也不知道这店长怎么受得了的……
慕然想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慕然摸摸手上的咖啡杯，感觉到了上好瓷器般的光滑，在自己记忆里中这家咖啡店的杯子好像不是这样的感觉，还有周围的一切，都给自己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怎么了？是不喜欢喝咖啡吗？啧啧，我感觉也不好喝，要不咱换成果汁吧！”对面的少年看向自己，推掉了自己手上的咖啡。慕然回过神。
“好……”
窗外的天依旧很晴朗，耀眼的光照射下来，慕然看到了一群闪亮的麻雀飞起，留下一串叽叽喳喳的低语逐渐远去。
自己……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声音。
慕然犹豫了下，有些烦躁。
……
林白等了很久，但还没有等到慕然。
之前外面的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豆大的雨点不断的砸在咖啡店的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林白看着这瓢泼的大雨，暗暗的紧了紧胳膊上的绷带——那是昨天晚上起争执时被对方拿玻璃瓶划出的口子。
整间咖啡馆就剩下了两个人，前台的店长往角落里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少年依旧坐在那里发呆，已经持续很久了。
“你是没带伞？”
林白愣了下神，扭头看向柜台处，看到了正面朝着他的咖啡店店长，已经摘掉了鸭舌帽的店长。
“……没有，我约了人，我在等他。”
“下雨天路滑，有人来晚也很正常。”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过不用着急，我也不急着关门哈，你可以慢慢喝着果汁，再等人。”
林白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啊哈哈…我的意思，要不咱先把帐结了呀？”
“……”
…………
另一边，慕然感觉自己还在和林白聊着天，聊着以前的那些事：从开学讲到高考，从慕一陌讲到洛可可，从小混混帮派讲到咖啡店店长，讲的不亦乐乎。
慕然当初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咖啡店店长会装扮成恐怖分子的模样？虽然不太像，但他给慕然的第一印象却就是这样，离谱到可笑。
终于，当耀眼的太阳落下云层，火烧般红色的云浮上晚霞时，慕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五点整了，是时候回家了。
于是他跟林白道别，临走之前两人在一起聊了最后的一会儿。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先去把火车票买了，今天就是睡过头了，要不然我去买票的时候你打电话我估计还听不到。”
“要不我给你弄一台手机？哪怕知道你估计不能要，但有手机能更方便一些。”
“我真不用，我不喜欢刷手机，也不太适应用电子物品，我是一个老古董。”
“哦……不是，”林白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一瞬间之后他就笑着拍拍自己肩头，说：“等以后我就去锦城那边看你，那时你还是弄个电话比较好，因为座机又不能搬过去。”
“我会的。”慕然笑着挥挥手，跟他再见。
不过在转身之后，慕然突然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却突然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自己不是没有手表吗？那刚才自己用来看时间的是什么？
于是慕然回头，却看到了一群人。他们向着林白的背影冲了过去，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了少年的头上。
“你们干什么！”
慕然只向前跑出了两步，随后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于是他看到前方的少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大地。
“别这样……请别这样……”
慕然颤抖的闭上眼，看到了一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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