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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原形毕露

    杨植枝等一行带着刘沛,向五台山方向赶回。

    夜幕,众人在客栈中就宿。第六舵的一名弟子负责看守刘沛,与刘沛住在一间客房里。

    半夜,刘沛忽觉身体被人提拿,腾空而起。待要呼喊,却被蒙住了嘴巴,叫不出来。

    那人提着刘沛一口气奔了几里路,才停了下来,把刘沛放下,气喘吁吁地道:“你这身体真沉,若不是我练过几年内功,提着你还真跑不了这么久。”然后摸出一根绳子,将刘沛绑在一棵树干上。

    这人正是房植皮。

    刘沛:“你半夜将我劫出,是何用意?”

    房植皮:“你别害怕,我只要你乖乖地带我去找张师兄。”

    刘沛:“你还真是那个叛徒!”

    房植皮:“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想尽快找到张师兄,助他脱困。”

    刘沛:“你行事偷偷摸摸,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那个叛徒?”

    房植皮:“我管你相不相信我,反正你得告诉我张师兄的下落,否则我便对你不客气。现在杨师兄还在客栈里睡觉,你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刘沛:“你这么急着找到张舵主,是想去正统阁邀功领赏吧?”

    房植皮啪地一耳光扇在刘沛脸上,喝道:“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下一掌打掉你的牙巴。”

    刘沛怒气上涌:“对你这种背叛同门、卖友求荣、不知廉耻、背信弃义之徒,我就是要骂!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就不会住口。”

    房植皮:“好,有种!我先打掉你几颗牙齿,看你还骂不骂得出来!”

    房植皮正要挥拳向刘沛打去,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房师弟,你做得太过分了!”

    房植皮和刘沛一听这声音,一个惊,一个喜。来人正是杨植枝!

    房植皮:“杨师兄,我在逼问这小子张师兄的下落,你怎么又来干扰我?”

    杨植枝:“房师弟,你当着我一套,背着我一套,是何用意?”

    房植皮:“我无非就是想尽快找到张师兄,你不同意,我只能避开你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

    杨植枝:“那四名弟子都是你第六舵的人,你们监守自盗,自然以为可以瞒过我了。好在我有一个习惯,每次在外面睡觉都会放几支乌竹在出入的几处必经之地,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外面的乌竹就会极为轻微地震动起来。由于我的寒鸦乌竹都是取自统一棵剧毒乌竹,外面的乌竹响动,我身上的其余几支也会响动,这样一来,我即使睡着了,也能察觉。今天我就在刘沛的房间里和客栈的大门口悄悄地放了两支乌竹,乌竹透体黝黑,在黑夜中,尤其不易被发现。

    房植皮:“这么说来,我把刘沛带出来时,你便已跟在后面了?”

    杨植枝:“不错,乌竹一响动,我便觉醒了。我一直悄悄地跟在后面,就是想瞧一瞧你想干什么。”

    房植皮:“杨师兄,你的心思可真是细密紧致啊!看来,从一开始,你就信不过我。”

    杨植枝:“你今日举动反常,我确实对你有些怀疑。”

    房植皮:“那你跟了我半天,可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

    杨植枝:“你偷偷地把人劫出来,私自拷问,你的目的是为了援救张师弟,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到目前为止,我已不能确定了。”

    房植皮:“这么说来,你在怀疑我是本堂的叛徒了?”

    杨植枝:“今天刘沛不是说过,十五堂里除梁堂主以外的的任何一个人都得堤防,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房植皮:“杨师兄,你我既是师兄弟,又共事于反正教,你宁肯相信一个信口开河、素不相识的小子,也不相信我?”

    杨植枝:“眼前的情况让我谁也不敢相信!”

    房植皮:“杨师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今天都要让这小子带我去找张师兄!”

    杨植枝:“对这小子用强,是行不通的。房师弟,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别逼我动手。”

    房植皮:“张师兄生死未卜,晚一刻找到他,他就多一分危险,我必须立刻就去找他!”说罢,便要伸手去逮刘沛。

    杨植枝从衣袖中御出四支寒鸦飞竹,说道:“房师弟,立即住手!”

    房植皮满脸愤愤之色:“杨师兄,你真要向我动手?”拉开外衣,几张鳞甲树皮飞了起来,护在身周。

    寒鸦飞竹迅速地绕了上去,将房植皮围住。

    房植皮素知杨植枝精通《飞竹心法》,降力和功法都在自己之上,而寒鸦飞竹快捷尖利,尤以速度见长。此时,他亲自体会了被黑得发亮的寒鸦飞竹近在咫尺、尖峰相对的感觉,不由得心生惧意,背心发凉。

    房植皮心里衡量了一番,沮丧地道:“你我同属十五堂,却兵刃相向,是让外人看笑话么?反正我打不过你,听你的就是。”

    杨植枝:“房师弟,为避免你出尔反尔,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的鳞甲树皮,就暂时由我保管一段。”

    房植皮大怒:“杨植枝,我已让了你一大步,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杨植枝:“是你先坏了规矩在前,我收了你的木器,不算过分。你不想将鳞甲树皮交给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房植皮怒气上涌,将骂又止,最后悻悻地道:“你要我的鳞甲树皮,拿去便是,反正这东西也不轻,你帮我背着,我乐得松活!”

    杨植枝略施生力,几张鳞甲树皮都飞了过去。

    房植皮面有怨色,冷冷地道:“杨师兄,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杨植枝:“刘沛是你带出来的,你也得把他背回去。”

    房植皮:“他腿又没断,不会自己走吗?”

    杨植枝:“你用绳子把他捆在树上,他怎么走?”

    房植皮没好气地俯下身去,伸手帮刘沛解捆。

    刘沛心中庆幸:“亏的好杨舵主及时赶到,否则,可有我的苦头吃了……”

    忽然,房植皮“啊”地一声惨叫,似乎受了重创。

    刘沛仔细一看,只见房植皮的胸口被一支东西从后面穿透,拿东西乌黑发亮,正是寒鸦飞竹。

    变起仓促,刘沛惊慌失措,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植皮倒在地上,神情激动地道:“杨师兄,原来这小子说的奸细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