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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守口如瓶

    刘沛:“我不能带你们去找他。”

    杨植枝面露杀气:“你敢出尔反尔?”

    刘沛:“你又不敢用寒鸦飞竹杀我,我为何不敢出尔反尔?”

    杨植枝:“我们不敢杀你?即便是天部统领来了,我们也敢杀,你区区一个宣令使,杀十个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刘沛:“我之所以说你不敢用寒鸦飞竹杀我,并非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降冤人。按照降冤盟和反正教的规矩,你们降冤人是不能用降力和功法来杀害普通人的。”

    房植皮:“你是普通人?天部宣令使不可能是普通人!”

    刘沛:“天部宣令使确实不可能是普通人,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部宣令使。”

    十五堂众人闻言,均是一惊。

    杨植枝:“你若不是天部派来的宣令使,而是个普通人,纪长喜他们怎么会对你恭恭敬敬的?我看他们的神态不像是装的。”

    刘沛:“那是因为他们被我骗了,纪长喜他们真以为我是宣令使费仁。”

    房植皮:“好大的胆子,竟然骗到降冤人头上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沛:“我说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不用问我的来历,因为我的来历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杨植枝:“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何来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清不清楚张师弟的下落?”

    刘沛:“知道,但不能告诉你们。”

    杨植枝:“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你是站在正统阁一边的?”

    刘沛:“若是非得要我选边站,我肯定是选择站在你们反正教一方,绝不会助纣为虐的。”

    杨植枝:“既然如此,我们准备去接应张师弟,你为何不肯说出他的下落?”

    刘沛:“是张舵主让我不要说的。”

    杨植枝:“对我们十五堂的人也不能说?”

    刘沛:“不错。”

    杨植枝:“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刘沛:“这是因为张舵主知道十五堂中有一名正统阁的奸细,所以他让我只能把他的所在直接告知你们十五堂的梁堂主,在这之前,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讲。”

    十五堂众人听说堂内出了奸细,均是面露惊色。

    房植皮:“张师兄怎么知道我们堂里有奸细?他以前怎么没有提过?”

    刘沛:“因为张舵主以前也不知道,是我最近才告诉他的。”

    房植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刘沛:“我刚才不是说过,我骗过了土家分阁的人,是他们之中有人告诉我的。”

    房植皮:“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叛徒是谁?”

    刘沛:“当时不便细问,所以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房植皮:“你一会儿说你是天部宣令使,一会儿又说你是个普通人,竟然还说我们十五堂内有奸细,既然你能骗正统阁的人,又怎知你不会骗我们?我们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

    刘沛:“你现在信不信我都没关系,只要你们把我带回十五堂堂部,然后我告知梁堂主张舵主的下落,梁堂主再派人去我说的地方接应张舵主,那时不就真相大白了?若是我所言有虚,你们尽管拿我开刀便是。你们不能用降力杀我,用刀剑拳脚也是可以的。我的性命掌握在你们手里,我难道还敢说谎?”

    房植皮:“话虽如此,但万一你说的是谎话,而张师兄目前身在险境,我们带着你回五台山去了,那岂不错过了援救张师兄的最好时机?就算你说的是真话,那张师兄现在也不安全,我们何不立马便去救他,而要回去绕那么一大圈。夜长梦多,不能再耽误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们张师兄的下落,我们立刻去接应他!”

    刘沛:“房舵主,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原因了吗?张舵主的下落,我只能对梁堂主说。”

    房植皮面有怒色:“小子,你是认为我们这几人当中有奸细?”

    刘沛:“我不是认为你们几人当中有奸细,而是觉得十五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得堤防。当然,梁堂主除外。”

    房植皮:“不但梁堂主除外,杨师兄和我也要除外。这几名年轻弟子都是我第六舵的人,跟随我也有些年生了,都信得过。何况,即使他们里面有叛徒,有我看着,他们还能跑出去通风报信不成?你尽管大大方方地把张师兄的下落说出来,不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刘沛:“我答应过张舵主,只能将他的所在告知梁堂主。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房植皮怒气上涌:“岂有此理!我对你好言相劝,你却不识好歹,非要我严刑逼问吗?”

    刘沛倔起性子道:“杀了我我也不说!”

    房植皮大怒,举起手来,作欲打之势。

    杨植枝劝道:“房师弟,既然是张师弟的意思,那我们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房植皮:“谁知道这是张师兄的意思,还是这小子信口胡编的?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张师兄的下落。”

    杨植枝:“我看这小子性子很倔,是不会对你屈服的。”

    房植皮:“他嘴上倒是硬朗,但我若真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未必敢这么倔强了。”

    杨植枝:“此法不妥。若他所言属实,真是来替张师弟送信的,那我们岂不得罪了朋友?”

    房植皮:“要是我冤枉了他,事后我向他磕头赔罪就是。现在我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逼他说出张师兄的下落。”

    杨植枝:“房师弟,这次行动,是由你说了算,还是由我说了算?”

    房植皮:“这次行动由你带队,当然是你说了算。”

    杨植枝:“既然如此,那你就压压性子,别再难为这位小兄弟了。”

    房植皮只得作罢,但神情郁郁,很是不满。

    杨植枝收回寒鸦飞竹,又对房植皮道:“房师弟,我之所以让你停手,是因为我觉得这年轻人说的不像是谎话。若是事后证明我的判断有错,我向你赔礼便是,你也不要和我赌气。”

    房植皮:“你又是第二舵舵主,又是师兄,职务辈序都在我之前,我怎么敢赌你的气?但愿张师兄这回安然无恙便好。”

    杨植枝:“我也希望张师弟这次能够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所以我们才更要同意意见,避免分歧,尽快将这个年轻人带回堂部,不可再有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