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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绝望透顶

    风飘零:“各家降冤人之中,有一些修炼禁术者,他们被降冤盟驱逐,逃到塞外北地。后来,他们为了对抗降冤盟以及之后的正统阁和反正教,组成了一个叫作‘北极’的强大组织。但北极是在明朝的时候才组建的,所以你不知道。关于北极的情况,我有必要再向你简单地讲一讲,他们是在……”

    忽然,刘沛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发动机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有车辆朝这边赶来。

    沙无根:“师兄,定是刚才我们互斗之时弄出了响声,惊动到了这里的保安。这些保安都是些羸弱之人,胆小得很。估计他们是联系了一个比他们更强大的叫作‘派出所’的组织,援军一到,他们才敢过来。”

    刘沛:“派出所的人可能配有枪支,要是被他们发现,就糟糕了。现场有人员伤亡,两位前辈估计会要负刑事责任。”

    风飘零:“刘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立马开启时空之门,送你过去。师弟,有劳你助一把手了。”

    沙无根:师兄,你就不必客气了。你我上一次联手之时,已是三十年前了。今日能与师兄再度联手,今生无憾!”

    刘沛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旷野里的一颗大树边,只见天空蔚蓝,闻得空气清新,有一种“画”风突变之感。

    一个身着古服中年文士凑上前来,关切地道:“年轻人,你身体可有损碍?”

    刘沛慢慢地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感觉臀部有点隐痛之外,四肢躯干并无异常,于是回答道:“谢谢关心,我手脚能动,应该没什么问题。”

    文士:“刚才我在树下歇息,你忽从天降,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怕你遇到歹人,于是就在一旁守候。现在你醒了过来,又无伤损,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沛:“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文士:“不久,只有半个时辰。”

    刘沛心想:“古时候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我昏迷了半个时辰,就相当于是一个小时了。”

    刘沛细看这文士,只见对方约莫三十多岁,双眉似剑,目光如电,不怒自威,气质非凡,不像是一般的文人雅士。

    文士也在打量刘沛,问道:“小兄弟,我见你服饰奇特,但口音又与汉人相近,不似异族。你是哪里的人?为何从树上掉下来?”

    刘沛:“我本来就是汉人!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何突然从天而降,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对了,这里可是五台山地界?”

    文士:“这里不是五台山。”

    刘沛心中一凉,急问:“这是哪里?”

    文士:“不过这里已近浑源县,离五台山也不是太远。”

    刘沛心中转喜,追问:“先生,你知不知道五台山上有一处叫作世外林的地方?”

    文士:“我也是初入山西,对这附近的地名都不甚熟悉。小兄弟是要去五台山?”

    刘沛:“对,我是去五台山。”

    文士:“山上气候严寒,小兄弟衣着单薄,未必经受得住啊。况且,你这衣服已经有些破损,上面还有些黑色的秽物,色如墨汁,味又不是。你这身衣服应该换换了。”

    刘沛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短袖服确实已经破损,上面果然粘了些黑色秽物,还湿漉漉的。

    刘沛心中顿时一惊,一摸身上的药袋,里面的药瓶竟全都已经破损,药汁溢出,侵染在衣服上,已是覆“药”难收了。

    刘沛神色慌乱,不知所措,心想:“糟糕,药瓶定是在我掉落地面之时破掉的。对了,药没有了,还有药方,只要药方没有弄丢就行。”

    在身上一找,果然找到了药方,心里稍安。

    打开药方一看,心里顿时又变得透凉透凉的,药方已被溢出的药汁浸湿,漆黑一片,字迹难辨。

    刘沛一凉到底,简直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但转念一想:“我这衣服上粘了药汁,那位叫作成云影的神医不是号称医家降冤人中能力最强的人吗?我把衣服带过去,说不定他能通过上面的药物残迹,分析出药物的成分,制出解药。”

    文士:“你从天上掉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身旁,差点没把我砸到,这就说明我们缘分不浅。五台山在五台县境内,我正好也要去浑源州,两地处在一个方向上,算是顺道。既是如此,大家就结伴同行吧!”

    刘沛:“先生,我冒然‘出现’,让你受惊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出现在哪里,并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还请见谅。我叫刘沛,刘邦的刘,沛公的沛。敢问先生名讳?”

    文士:“小兄弟,你这名字取得可不简单啊!但我建议你日后在作自我介绍之时,不要说‘刘邦的刘,沛公的沛’,只说是文刀‘刘’,水市‘沛’便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祸从口出,灾自无妄。”

    刘沛听出了话中之意,谢道:“谢谢先生的教诲。”

    文士:“我姓许,一介落魄书生,名字不足挂齿,你就称我老许便是。”

    刘沛:“后生是晚辈,岂敢在先生面前不用尊称,我就称呼您为许先生,妥否?”

    刘沛的古文学得还行,与古人对起话来,也能模其语气,仿其意境,竟是毫不费力。

    许先生:“称谓不过是个代号,不必太过在意。你想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吧。”

    刘沛:“许先生,我有一事请教。”

    许先生:“但问无妨。”

    刘沛:“此时是成化几年?”

    许先生奇道:“成化几年?”

    刘沛:“现在不是在成化年间吗?”

    许先生:“成化年间?刘沛,你可是我们大明朝的子民?”

    刘沛略一犹豫,便道:“我是汉人,不是大明朝的子民,还会是谁的子民?”

    许先生:“那就奇怪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正统年间,今年是正统一十四年?”

    刘沛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道:“正统年间?那现在的皇帝还是朱祁镇?”

    许先生面色严峻:“直呼皇上的名讳,那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哪怕是私底下也不行。刘沛,这一点你以后一定要谨记。”

    刘沛的内心已不能用“凉”字来形容,已经彻底“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