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久必分
老人：“第二年，朱棣再派使者上五圣峰。由于包括第二次平冤大战发生等各种特殊原因，主张入世的一派逐渐占据上风，控制了降冤盟，并改降冤盟为正统阁，意为他们继承了降冤盟的大统，以正统自居。又把以前降冤盟的第一条盟训改为：‘不可滥用降力。’这样一改，弹性就太大了，对降力的使用几乎就等于没有限制了。正统阁保持其独立性，阁中之人不致仕为官，但在某些方面要与朝廷合作。
“守旧派不愿与正统阁为伍，脱出五圣峰，另立教派，称为反正教。意思是他们要拨乱反正，恢复以前降冤盟的旧制。
“反正教的主干是由降冤人组成，但招纳了很多教众，绝大多数人是被朝廷通缉，陷入绝境的武林中人或义军将士，所以规模也很大。
“正统阁和反正教在观念意识上水火不容，导致了两派之间摩擦不断。但由于还要对付冤物，正统阁和反正教时打时停，虽互有损伤，但双方一直都没有爆发过真正的决战。
“降冤盟中还有一部分人，既没有加入正统阁，也没有加入反正教。他们不愿意见到以前的盟中兄弟同门相残，所以流落江湖，隐居山林，不介入双方的争斗，只干除灭冤物的分内之事。这一部分人为数不少，他们各自为阵，没有形成严密的组织，被称为隐逸派。”
刘沛：“刚才我听见二位前辈对话，您似乎是反正教一方的？”
老人：“我是当时反正教第一堂第五舵舵主。”
刘沛心中暗惊：“反正教的一位舵主都这么厉害，那会里的教主和堂主岂不是更厉害了？”又问道：“那前辈是不赞成降冤人出山为朝廷效力了？”
老人：“不错。”
刘沛：“我国历史上，历朝历代都不太平，人民苦难重重。正统阁的降冤人入世为朝廷出力，匡扶天下，不也是好事吗？”
老人叹了口气：“正统阁之中固然有实心为天下者，但一旦入了尘俗，又有多少人经得住诱惑，能守得住本心。何况正统阁中，很有一些居心叵测者。一般人入世致仕，要是与浊同污，大多数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为不了多大的恶。但降冤人手里拿着上天赐予的利刃，有着特殊的能力，一旦被世俗名利所捆绑，与奸臣恶僚相狼狈，那危害就太大太大了。降冤人的能力脱离了束缚，一旦为患，百姓非但不能得其裨益，反而会深受其害。”
刘沛：“降冤人降魔荡怪，灭鬼除兽，我觉得都应该是一些为民除害的英雄人物，情况恐怕没有前辈说得那么严重吧？”
老人：“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德行是两回事。人有良莠之分，降冤人也是人，也有良莠之分。况且，世道晦暗，一旦入世，好人也有可能变成坏人。”
刘沛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前辈，有件事我很好奇，想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
老人：“有什么想问的，抓紧时间问！”
刘沛：“您在降冤人中是什么级别？”
老人：“什么级别？”
刘沛：“《降冤志》里记载过，以前降冤盟论级排序，不是看资历有多老，也不是看降力多有强，而是根据消灭冤物的功绩来论定，称为‘评绩’。降冤盟规定：弟子入门一年后，品性合格，遵规守矩，并协从消灭一只冤兽的，取得降冤人第一个级别的资格，称‘执教弟子’；独自消灭一只冤怪的，取得下一个级别的资格，称‘大师’。独自消灭一只冤鬼的，取得再下一个级别的资格，称‘宗师’；独自消灭一只冤魔的，便为‘子’级。而冤魔有下魔和上魔之分。冤气在一万以上，三万以下，可聚合为下魔；冤气在三万以上，则可聚合为上魔。若是能独自消灭一只上魔，那就算是达到了降冤人的最高级别，‘圣’级。我想问的是，前辈以前独自消灭过什么级别的冤物？”
老人：“降冤盟分裂以前，‘评绩’一年一次。盟中专门推选出数位德高望重，正直秉公的降冤人主持‘评绩’。当时，很多降冤人为了获得更高的级别，消灭冤物时都奋不顾身，以命相搏。所以，这种公正的评比对各个时期平抑冤物，都起到了积极地作用。降冤盟分裂后，正统阁和反正教一方面相互倾扎，另一方面还要对付冤物，都没有精力再来进行这种评比，‘评绩’一事便就此中断。现在的降冤人，各属什么级别，只有自己心中有数。当然，降冤人之间交手时，多可根据降力和功法大概估计出对方的级别。至于我是什么级别的降冤人，这个问题与你此行无关，所以，不说也罢。你日后应能自行判断。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叫作风飘零，若是你遇到反正教的人，就报出我的名字，他们自会助你。我的这位师弟叫作沙无根，你千万不要报他的名字，以免自寻麻烦。”
刘沛：“风前辈，我穿越到你们那个时代，首先应该去找谁？”
风飘零：“你问的这个问题，正是此行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们会把你送到当时的五台山境内，山上有一处林子叫作‘世外林’，你去林中找一个叫作成云影的医家降冤人。他是当世能力最强的医家降冤人，一定有办法根据配方和样品复制出解毒之剂。”
刘沛：“成云影是反正教的人吗？”
风飘零：“成云影既不是反正教的人，也不是正统阁的人，他是隐逸派的人士。由于你身上是带有毒性的，所以你要先服下一支解药。这种解药服用之后不但能化解毒性，还能使人避免再次被毒性所侵。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应该都带有毒性，我服药之后，降力渐渐恢复，并没有再次消失，这就说明我没有再次被毒性侵害。”
刘沛心想：“这是因为身体里面已经有了抗体的缘故。”依言取出一支解药服下。
刘沛又想到一事，问道：“刚才我听风前辈说，另外一位前辈是什么‘北极’的人，这‘北极’又是什么？书里怎么没有提到过？”
“守旧派不愿与正统阁为伍，脱出五圣峰，另立教派，称为反正教。意思是他们要拨乱反正，恢复以前降冤盟的旧制。
“反正教的主干是由降冤人组成，但招纳了很多教众，绝大多数人是被朝廷通缉，陷入绝境的武林中人或义军将士，所以规模也很大。
“正统阁和反正教在观念意识上水火不容，导致了两派之间摩擦不断。但由于还要对付冤物，正统阁和反正教时打时停，虽互有损伤，但双方一直都没有爆发过真正的决战。
“降冤盟中还有一部分人，既没有加入正统阁，也没有加入反正教。他们不愿意见到以前的盟中兄弟同门相残，所以流落江湖，隐居山林，不介入双方的争斗，只干除灭冤物的分内之事。这一部分人为数不少，他们各自为阵，没有形成严密的组织，被称为隐逸派。”
刘沛：“刚才我听见二位前辈对话，您似乎是反正教一方的？”
老人：“我是当时反正教第一堂第五舵舵主。”
刘沛心中暗惊：“反正教的一位舵主都这么厉害，那会里的教主和堂主岂不是更厉害了？”又问道：“那前辈是不赞成降冤人出山为朝廷效力了？”
老人：“不错。”
刘沛：“我国历史上，历朝历代都不太平，人民苦难重重。正统阁的降冤人入世为朝廷出力，匡扶天下，不也是好事吗？”
老人叹了口气：“正统阁之中固然有实心为天下者，但一旦入了尘俗，又有多少人经得住诱惑，能守得住本心。何况正统阁中，很有一些居心叵测者。一般人入世致仕，要是与浊同污，大多数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为不了多大的恶。但降冤人手里拿着上天赐予的利刃，有着特殊的能力，一旦被世俗名利所捆绑，与奸臣恶僚相狼狈，那危害就太大太大了。降冤人的能力脱离了束缚，一旦为患，百姓非但不能得其裨益，反而会深受其害。”
刘沛：“降冤人降魔荡怪，灭鬼除兽，我觉得都应该是一些为民除害的英雄人物，情况恐怕没有前辈说得那么严重吧？”
老人：“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德行是两回事。人有良莠之分，降冤人也是人，也有良莠之分。况且，世道晦暗，一旦入世，好人也有可能变成坏人。”
刘沛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前辈，有件事我很好奇，想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
老人：“有什么想问的，抓紧时间问！”
刘沛：“您在降冤人中是什么级别？”
老人：“什么级别？”
刘沛：“《降冤志》里记载过，以前降冤盟论级排序，不是看资历有多老，也不是看降力多有强，而是根据消灭冤物的功绩来论定，称为‘评绩’。降冤盟规定：弟子入门一年后，品性合格，遵规守矩，并协从消灭一只冤兽的，取得降冤人第一个级别的资格，称‘执教弟子’；独自消灭一只冤怪的，取得下一个级别的资格，称‘大师’。独自消灭一只冤鬼的，取得再下一个级别的资格，称‘宗师’；独自消灭一只冤魔的，便为‘子’级。而冤魔有下魔和上魔之分。冤气在一万以上，三万以下，可聚合为下魔；冤气在三万以上，则可聚合为上魔。若是能独自消灭一只上魔，那就算是达到了降冤人的最高级别，‘圣’级。我想问的是，前辈以前独自消灭过什么级别的冤物？”
老人：“降冤盟分裂以前，‘评绩’一年一次。盟中专门推选出数位德高望重，正直秉公的降冤人主持‘评绩’。当时，很多降冤人为了获得更高的级别，消灭冤物时都奋不顾身，以命相搏。所以，这种公正的评比对各个时期平抑冤物，都起到了积极地作用。降冤盟分裂后，正统阁和反正教一方面相互倾扎，另一方面还要对付冤物，都没有精力再来进行这种评比，‘评绩’一事便就此中断。现在的降冤人，各属什么级别，只有自己心中有数。当然，降冤人之间交手时，多可根据降力和功法大概估计出对方的级别。至于我是什么级别的降冤人，这个问题与你此行无关，所以，不说也罢。你日后应能自行判断。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叫作风飘零，若是你遇到反正教的人，就报出我的名字，他们自会助你。我的这位师弟叫作沙无根，你千万不要报他的名字，以免自寻麻烦。”
刘沛：“风前辈，我穿越到你们那个时代，首先应该去找谁？”
风飘零：“你问的这个问题，正是此行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我们会把你送到当时的五台山境内，山上有一处林子叫作‘世外林’，你去林中找一个叫作成云影的医家降冤人。他是当世能力最强的医家降冤人，一定有办法根据配方和样品复制出解毒之剂。”
刘沛：“成云影是反正教的人吗？”
风飘零：“成云影既不是反正教的人，也不是正统阁的人，他是隐逸派的人士。由于你身上是带有毒性的，所以你要先服下一支解药。这种解药服用之后不但能化解毒性，还能使人避免再次被毒性所侵。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应该都带有毒性，我服药之后，降力渐渐恢复，并没有再次消失，这就说明我没有再次被毒性侵害。”
刘沛心想：“这是因为身体里面已经有了抗体的缘故。”依言取出一支解药服下。
刘沛又想到一事，问道：“刚才我听风前辈说，另外一位前辈是什么‘北极’的人，这‘北极’又是什么？书里怎么没有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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