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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时家兄弟

    时晚被压着跪在地上,十分不忿凭什么只拿他,但到底不敢得罪郡王,只垂了头不说话。

    南宫丘岳依旧沉着脸,却也不出声。秦念初明白,这是叫她自己做主的意思,于是抬手敬了南宫丘岳一杯茶:“王爷,今日叫他坏了兴致,您别气,我带回去定然好好调教。”

    到底是居高位者,生气起来的南宫丘岳颇有几分厉色,很是抿了抿嘴,才把茶接了过去:“罢了,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

    ..

    高高兴兴的去,压抑莫名的回。

    南宫丘岳回来的路上话少了许多,将人送到骆宅门口,也不说进去坐坐,直接就调转车头离开了,徒留秦念初和时晚那两人站在门口。

    剩下的这俩一个时晚,一个高成,正是头回集合时醉酒误事的两个,也是后来在坊里时不时闹出点闲事来的两个。

    时晚和高成都不是傻的,自秦念初在那海棠树下一开口,他们便听出来了,这是骆家小姐不错,却也是他们的顶头坊主秦念初,于是很识相的选择了闷着头不开口,不想火上浇油。

    秦念初没进骆宅,回头瞧瞧他们,冷笑一声,抬脚就往邀月坊走,时晚高成跟在身后,小声嘀嘀咕咕半路,也没想好如何解释,平时一贯都远着,最多由时早出面训两句,他们只当秦念初性子好,或许没什么大碍。

    ..

    待转上三楼,正迎着路宝从秦念初房内出来,见她回来,吃了一惊,仿佛有些紧张:“坊主,您回来了。”

    秦念初看见路宝神色匆匆,从自己房里出来,手里提着只炭炉子,说道:“是该收起来了,天气这样热,放在屋里怪闷的。”

    “是。”路宝单应了一个字,退步就想溜。

    “对了,以后多给我房里送水,没有火炉到底不方便。”

    “是。”路宝又想溜。

    “你急什么?”

    “不,不急。”

    秦念初觉得他有点不大对劲:“你怎么了?”

    “没什么。”路宝挤出个笑,“坊主稍等,我去叫厨房备粥。”终是一溜烟逃似的跑了。

    “......”

    秦念初没问出什么来,也懒得问了,索性推门回房,时晚高成站在门口,没再跟进去。

    小有儿回乡了,桑枝不叫不来,秦念初本来挺独立的,这阵子被小有儿伺候惯了,一下子没人居然还有点儿不习惯,看看坊里的冷茶冷水,哪哪都不顺意,冲着门口的时晚发邪火:“还不滚进来?谁要你看门了?”

    时晚进来,站在她面前,小声开口:“坊主息怒。”

    “我倒想息怒,你瞧瞧你办的那些事!这下好了,叫人连咱们邀月坊一同骂着。”

    “坊主息怒。”

    “你就会这一句?”秦念初洗了洗手,回来坐下,气呼呼的看着他,“我还想着这里大了的姑娘小厮将来能有个好姻缘,若是名声不好了,可怎么办?真是养兵千日,毁在一时,我说让时早嘱咐你收敛着些,他是没说还是你没听进去?”

    时晚到底不愿连累自己兄长,小声回道:“我哥说了的,都是我的错,坊主息怒。”

    “息怒息怒......看见你就来气!”

    这么说着,看见高成还站在门口,火气拱得越发高:“还有你,不叫不来是不是?”

    高成立刻上前一步,垂首说了句:“坊主息怒。”

    “......”秦念初愣是噎了一下子。

    正这会儿功夫,路宝重又提了热水送进来,秦念初对着他吩咐一句:“去找时早过来领人。”

    路宝应着退出去了。

    时晚高成两个互相对视一眼,干站在厅里等着,心想叫时早来就好办了,回去骂几句拉倒。

    结果这一站,就站了整整一下午,时早借着上巳节的由头约绿堇出去玩了,轻易哪会早回?

    ..

    凡逢重要节日,夜里的宵禁会比往常推迟一个时辰,但上巳节与元宵节又有不同,元宵灯会坊里的演出是取消的,因为大家都会去看灯,可上巳节以聚在一起的士子和成双成对的男女情侣为主,估摸着他们玩够了吃了下午茶赶来看戏的可能性更大,于是邀月坊的演出跟着推迟了一个时辰,让他们看完节目踏着星辰之光送对方回家,想想还挺浪漫。

    时间来得及,也不着急准备,秦念初靠在书桌前的木榻上整理近几日的演出单目和账本子。

    尹风眉和小有儿不在的这段时间,秦念初深深觉得没有了鼓师真是诸多不便,肚皮舞主要靠鼓点伴舞,如今两位鼓师都不在,便靠鱼飞扬和萧鹅多准备些节奏明快的曲子,然而,总还是缺少那个感觉,于是,秦念初盘算好了,等他们回来就商议招鼓师的事宜,要么另外招徕,要么他们收徒,不然,若是再有这么一回,生意必要大受影响的。

    还有就是舞伎渐渐不够用了,先前已打算过开始接堂会,那样每次都会外出至少一队,只是生辰还好,若赶上什么节日,邀请的便不止一家,队伍就会分身无术,眼下坊里正规演出队只有三支,预计至少要扩充到六支才好。

    与此同时还要配备外出的安保侍卫、领队妈妈,以及帮管后勤的小丫头。

    想想这些,工作量还挺大,是该开始着手准备了,于是又叫庄元来,结果庄元也出门不在,不知道约谁去了。

    秦念初紧了紧眉头,虽然上午自己也出去玩过,可此时还是产生了一种被剩下的孤独的感觉。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时早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坊主息怒,属下来晚了。”

    怎么又是息怒?没怒气也被说出怒气来了,于是秦念初对着他也有点没好气:“都什么时辰了才回,不怕误了晚上的事?”

    “是,属下知错,以后一定注意。”时早说着,看了秦念初一眼,小心翼翼道,“我这就下楼帮忙去,这两个,我领下去?”

    秦念初哭笑不得:“你不先问问他们犯了什么错?”

    “只要惹坊主不高兴,怎么都是错。”时晚一本正经回答。

    “......那凭什么就随手领走?”

    “那,坊主您说怎么罚他们?依我看,这月的工钱别发了。”

    “......”时晚张张嘴,被时早一个眼神瞪回去。

    秦念初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得了,别绕弯子,跟我耍什么心机?带下去,每人十鞭。”

    时早时晚:“......”

    高成:“坊主饶命。”

    “少废话,再啰嗦就打二十!快着点,别误了晚上开场。”秦念初冷了脸,挥手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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