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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念初发威

    外院如何打人又如何议论纷纷秦念初是不管的,只一心在后台换上新舞衣,准备上场,自从两位鼓师不在,她就时时要亲自演出,怕仅靠姑娘们吸引力不够,失了观众。再说没了小有儿在身边,心里也空落落的,挺无聊的,还不如多跳跳舞,跳累了夜里也好入眠。

    这些日子她试着不再叫丫头陪房,渐渐也能睡了,偶尔夜里惊醒,已是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有什么明确的噩梦,那些过去,终究还是会随着时间淡化。

    ..

    上巳节的夜里果然生意火爆,不但台下挤满了人,二楼隔断里也座无虚席,其实随着生意好起来,坊里已然变相提升了隔断包间的价格,名为预订票,谁先定谁先抢好位置,而这预订票便比现来现买的贵上一成,于是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请客来玩的总不会叫客人坐在大厅里,必然会提前买好预订票,定了那二楼的包房。

    后厨一锅又一锅的粥煮着,流水般的端上来,秦念初叫人多加了各色干果在里面,又每桌附赠一碟米糕,给大家添添宵夜。

    春回大地,宾主尽欢,满堂里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这时节,大约只有时晚和高成两个愤愤然的度过了这一夜。然而,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事没完。

    ..

    第二日,秦念初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懒洋洋的梳妆打扮一下,带着值班的郭宜炳,又叫上庄元,施施然到了外院。

    说是外院,也没有特别靠外,只是区别于内院而已,于花园院墙外紧挨着一排房子,住的是时早带领的一班侍卫,以及洒扫厅堂的一众小厮,房前亦有不大不小一个院子,种了些花草,打了几处梅花桩,立着刀枪剑戟,兼着演武场的用处。

    秦念初正是站在这演武场上,冲房内喊了一声:“时早时晚高成,出来!”

    三人竟还在睡觉,听见人叫,也来不及仔细打理,匆匆穿了衣服就出来,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坊主。

    秦念初盯着他们,感叹这下是真看出时晚的优势了,虽然都是晨起未洗,睡眼朦胧,甚至还能看到他们下巴上微微的胡茬,十分潦草,可时晚他就能叫人看出不一样来,真是人渣里偏生一片亮闪闪的玻璃珠子,夺目,撩人,可那玻璃珠子里是硬如石头的心,除了好看,全无用处。

    路上就提前讲过了,庄元和郭宜炳知道要做什么,走过去一人一个去验他们的伤。

    时早心一沉,看秦念初一眼,陪着笑:“坊主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吩咐咱们过去就是。”

    秦念初不阴不阳的回了个笑容:“不敢劳动大驾,我还是亲自来比较好。”

    “坊主说哪里话,只要您开口,属下必然......”时早话没说完,被旁边“哧喇”一声打断了,扭头去看,庄元把时晚的衣服撕开了。

    ..

    “你——到底要干嘛?!”时晚大怒。

    庄元也有些尴尬,本来只是检查,不料时晚推推搡搡遮遮掩掩,硬是不愿意,庄元本就有些疑心,手上一使劲,衣服就撕裂了,若不是里面还套了夹衣,这会儿他就得春光尽泄了。

    秦念初呵呵一声:“怪我没说清楚,劳驾两位把衣裳脱了,我来关心一下昨日的伤势。”

    这会儿早有不少人围了看热闹,听这话谁不明白,哪里是关心,分明是质疑。

    被撕衣服的是时晚,红了脸的却是时早,他赶忙垂首冲秦念初说道:“多谢坊主关心,他们已经上过药了,不妨事,再说伤口难看的很,不敢污了您的眼。”

    秦念初不接话,只拿眼神示意庄元,郭宜炳是不指望了,磨磨蹭蹭的,他们一个队里出来的,有偏心也是正常。

    庄元就硬是动了手,时晚又打不过他,几下被剥了光,露出精壮的上身来,一身白肉,加一身精美的花绣,除了几抹暗红的痕迹,哪有伤口的影子?

    庄元剥了时晚又去剥高成,几乎没费力就又脱了一个,依然是一点红痕而已。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秦念初冷笑一声:“咦?打的不是背?还是说恢复的这样快?哪来的神仙方子,也借我看看。”

    时早说话有些支吾:“回坊主,您息怒,是打在下边,您就别细看了。”

    秦念初冷了脸,手伸向自己披风里,往后腰上一抽,将那乌黑油亮的鞭子握在手里,扬臂抽了过去,只听啪一声,时早捂着脸退了一步,随即,有血顺着他指缝流了下来。

    “你当我好糊弄?!瞎了你这份心!”

    时早回过神来,扑通跪下:“坊主息怒,属下知错,再不敢了。”

    秦念初抬手又是一鞭,骂道:“枉我这样信任你,好吃好喝的供着,白花花的银子拿着,一个个就是这样欺瞒我的?!”

    时晚和郭宜炳多领一份银子这事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可是清楚的很,秦念初这话里点出来,当即给他们没脸,拿钱不办事,最是为人所不齿,时早觉得脸上又是疼又是涨,赶忙求情:“坊主饶命,您息怒,我这就狠狠罚他们,当着您的面,决不敢留一丝情面。”

    何止他呢,郭宜炳这没犯什么错的,也悄么声儿的退到一边儿去,不想触这霉头。

    看时早这样,时晚和高成也不好再撑着了,一左一右地跪下,嘴里说着分不清真心假意的话:“请坊主责罚,属下不敢再犯。”

    他们一口一个属下,大约是以前对着骆问笙说惯了的,也就没改,可不同的是,当日尚在骆问笙手下之时,可敢这样阳奉阴违?

    秦念初当真很生气。

    她今日来并不是估算好的,她想着若是真看见了一身伤,便假意训两句话算了,若是伤的不太重,就多训斥几句,可压根没想到是这个情形,本是出门前顺手带上的鞭子竟像是算计好了的一般。

    气急了的秦念初又对着时早抽了两下才停手,怒喝道:“去,你亲自打给我看,再敢私下留情我剥的可就不是衣服了,仔细你的皮!”

    “是。”

    时早一挥手,便有旁边的人搬来条凳,拿来长鞭,又有人把时晚和高成架上去按住,任其受罚。看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个眼神示意就能做成的事,分明是早就形成了规矩,偏偏在自己这里不当回事,这难道不是欺负她弱女子一个主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