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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惊天隐情

    在故事背后,被补充上的部分是这样的:

    骆问笙在西疆的时候已被瓦剌王族认出来,此时老国王早就不在了,新王作为他名义上的堂兄从小并无感情,看到他之后只想着怎么充分利用,于是用了各种手段,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总之哄得他千里归国,明着为了骆问菱,暗里却是带了新的任务。

    这任务也不是护小公主一世安稳那么简单了,他们要他杀人,杀大齐国的贵人,武将也好,文官也罢,越是搅得天翻地覆越好,总之要他们大后方失守才好。

    骆问笙当然不傻,明着答应,暗里拖延时间然而大概是威胁太重,自己也不是不纠结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自从战场下来,就早被人盯上。

    这个人,是南宫竞。

    再后来,骆问笙被逼急了只想着干脆刺杀皇帝一了百了,却不知这一切早在人算计之中,什么高倾远晏楚,全在陪他演戏。

    本来故事讲到这里,明着看还只是个普通的国与国之间的事,不过是顺带把小透明骆问菱牵扯进去,可往深里看,全不是这么回事。

    家国大事,家国大事,家和国向来是掺杂在一起的,骆问笙原本的三角恋早就不知不觉的重新换了人,又把国事引向了家事的歧路。

    对,就是你万万没想到的那一种可能,南宫竞盯上他,可不是对于卧底的盯,是“那个意思”。

    所以才有了骆问笙蒙君王宠爱一跃成为越骑校尉,所以才有了骆问菱落入玄机被嫁晏楚,所以才有了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之后却全无说法。

    而此时,骆问笙所谓的死遁不过是对于世人的遁,压根不是秦念初原以为的对皇权的遁,他人在尾阳山天阶寺后院当贵人一般被养着宠着,条件是瓦剌大齐休战以及骆问菱阿芙娜活命。

    ..

    故事到此算是彻底结束了,南宫丘岳讲的口干舌燥,却连茶也不急喝,只盯着秦念初的脸色看。

    秦念初却是面无表情,沉默了许久,无数个转瞬间,把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才终于开口:“世子,这事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只是,前几回虽有猜测,却算不得数,今日听你说出来,我才信了......我惊讶的确是惊讶,却也做不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来,反而有种......怎么说,尘埃落定?果然如此?呵!——”

    南宫丘岳觉得她越是这般冷静大概内心越是不堪,满脑子想着怎么安慰,手已经伸出去,默默覆在她手上。

    指尖冰凉,凉不过心内寒冰。

    许久,秦念初又冷笑一声:“历史故事我看过不少,只以为昭君出塞能安汉,文成入藏则兴唐,却忘了世间原也会有‘苻坚慕容冲,双飞入紫宫’,瓦剌族根本不在意的一个皇族小王子,竟于安国兴邦之中起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大作用,可笑,亦可叹。”

    南宫丘岳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秦念初打断了:“世子,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了,问笙我了解,他能被瓦剌逼迫多半是因为母族的缘故,他表面愤恨,其实心里一直记挂着他的母亲,只消对方拿她做要挟,不怕他不从,只怪我那时候......”她没法说自己当时也是刚来没多久,没什么精力管那么多,想了想,换了个词,“是我大意了,不曾在意他的纠结,算是我生生把他推开的,这输我认了。”

    “你先别急,皇兄那里......等我寻机劝劝,说不定有转圜余地。”

    “不必了。”秦念初脸色从面无表情转变成阴冷,“我说过我了解问笙,他会因母亲被胁迫,却不会因骆问菱因阿芙娜,他走了这一步,必然是他自己也心有所动,何况这么做既保了两国和谐,又保了姐妹平安,自己还在情人面前博得个重情重义清高自诩的好名声,怎么看都是一盘好棋。”

    “.......”

    这跟南宫丘岳以为的就不大一样了。

    ..

    秦念初此时五内俱焚,却装作若无其事,看着南宫丘岳,昨夜的气也不生了,反倒想起来致谢:“世子,难为你告诉我这些,多谢。”

    南宫丘岳很是尴尬:“说什么谢,都怪我一厢情愿,不料捅了这篓子,姐姐总说我做事毛躁,果然虚长了这一岁,还是不够成熟。”

    “稚子情怀最是难得,我反而要羡慕你才是。”秦念初说着,这时才想起把拿凉透的茶泼掉,重新续上热水。

    “可是念初,因我这一闹,怕是皇兄他,又误会你了。”

    南宫丘岳大概是以为南宫竞要误会秦念初攀扯上世子是为了救骆问笙或是为了给自己拣高枝,可秦念初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她从南宫竞那两次会面的言语里听出来,他纯粹就是因为骆问笙的原因吃醋罢了,至于最后她嫁谁他才不关心,只要不是骆问笙就好了。

    因此秦念初无所谓,反过来安慰他:“世子,皇上已然说了放过我那便是金口玉言,至于误会不误会不打紧,倒是你,好端端的突然闹这么一出,怕是郡主她要气坏了。”

    南宫丘岳全不在乎这个,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咽了,仿佛又压了压自己不平静的心,方才开口:“念初,如今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不愿嫁晏二哥哥,我才知道你和问笙原是......刚才你自己也说尘埃落定,那,我的心意不变,想要求娶你,你可愿意?”

    “......”

    秦念初一滞,不料他这个时候依然会提起这个,一时感动了一下,才回答他:“先不管我我愿意不愿意,这是不可能的事,如今我舞伎身份已是半公开,你家人不会接受我的。”

    “我接受就好。”

    秦念初很想拿自己说小有儿那句话来笑他,傻孩子!可看他面上全是真诚,终究没能开口。

    ..

    “小姐——”落葵急急的在外面敲门,吓人一跳。

    吓人的却不是敲门声,而是落葵情急之下喊了小姐。

    秦念初知道,若不是大事,心细如落葵哪会出错,在这邀月坊里人人都称自己坊主,不可大意。

    门开了,落葵进来,都顾不得向南宫丘岳问好,便直直的扑到秦念初面前:“小姐,大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