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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揭开内幕

    这里备着一应物品,本也是给小姐的陪房用的,只是秦念初总不爱有人陪,也就时时闲置着,乍一拿出来,还有一股子潮气。

    秦念初看着庄元麻利的打着地铺,开始琢磨以后叫谁来陪,丫头们到底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不但没什么大用,也不好意思叫她们睡地上,男的吧又恐人说闲话。

    这么胡思乱想着,也准备转过屏风去内室睡了,忽然,门外一声响,吓了人一跳。

    庄元冲秦念初比个手势,从腿上抽出匕首来交给她,自己则轻轻的走到门口,猛地一开门,却见一个人歪了进来,借着昏黄的烛光一看,是醉醺醺的路宝。

    大约是他酒醒了一半想起来自己还要值夜,跌跌撞撞赶过来,却又再次昏睡过去了。

    庄元拿脚踢了踢他,确定是真的昏睡,看了一眼秦念初,也不等吩咐,把人拎着后颈子就扔到门外廊上,又上前去,解下他腰上的裤带,三两下把人手捆了,这才走进来,把门关上,黑着脸对主子说道:“坊主,明天我揍他您别拦着。”

    秦念初脸色也不好看,没说话,回房去睡了。

    ..

    腊月二十七,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事,邀月坊也是,昨夜只简单收拾,今日才是真正的大扫除,连秦念初自己也在屋里收收弄弄,把平日里攒下的零碎整理整理,又叫小有儿来把年底的账对一对。

    在这忙碌之中,南宫丘岳再次到访了。

    这次到访,有些不同寻常,乃是因为这位世子爷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以及手上还提了各色糕点,一副登门致歉的模样。

    秦念初原是有气,可见他这样,就有些撒不出来来,只冷冷的说道:“请坐,上茶。”

    桑枝过来,战战兢兢的摆开两只杯子,又战战兢兢的打开茶叶筒,再战战兢兢地去炉上提热水壶......

    桑枝昨日躲在厨房哭,哭累了就睡着了,今日清晨才惊醒过来,一早赶过来给主子下跪,秦念初没说什么,只叫她帮忙收拾屋子,可她自己吓坏了,尤其是看到路宝一身伤的在门口跪着。

    同样的,南宫丘岳进门先是看到路宝,又看到桑枝,也以为这事跟自己脱不开干系,于是性子软的毛病又犯了。

    “念初,我知道你气我,你怎么罚我都成,别拿他们出气。”

    秦念初闻言气笑了:“我做什么拿他们出气,世子你想多了。”

    南宫丘岳脸红红的,十分尴尬,来之前就想好了满肚子说辞,这会儿却磕磕绊绊不好开口,沉默了半晌,又道歉:“昨日是我私心太重,没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是我不对。”

    南宫丘岳当时想在这里庆生辰,除了借邀月坊宣传自己浪荡子的形象之外,没有明说的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他尤想着有朝一日能迎秦念初进门,但也早知姐姐不会同意,何止姐姐,整个家族都不会同意,可比起那时候再被人掀她的身份旧事,不若这时候就提早摆在人前。

    对,我是喜欢一个舞伎,一个很美很好的舞伎,她不是你们口中端然正坐的大户小姐骆问菱,是静能饮茶畅谈动能高台起舞的活生生的佳人秦念初。

    他想着借此机会万一能说动皇兄免了那婚约,成全了自己的心意。

    他只以为自己自作主张可能会惹得秦念初不高兴,反正她不止一次表明过不喜欢晏楚,这事要是成了,就算她生气也只是气一阵子,自己下力去哄哄她就好了,她应该更多的感激自己才对。

    本来在邀月坊庆生辰这事是有点荒唐,若不是西疆大捷,众将即将归朝,皇帝正在兴头上,还不一定会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他,于是南宫丘岳怎么算都满以为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接下来只看人和了。

    可千算万算,他算不到背后还有骆问笙那一出。

    南宫丘岳道完歉,摸着心口一再的定神,任秦念初再气,也看出来他是真有事了,于是,接下来,南宫丘岳给她讲了个漫长的故事......

    ..

    昨夜皇帝南宫竞本就赌了一口气,又加上喝了酒,竟拉着南宫丘岳秉烛夜谈,吐露了大半真情,然而,虽只是大半,今日秦念初把从南宫丘岳嘴里转述的和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前后联系起来,竟也弄清了前后始末。

    细节不可考,反正主线是那么一回事了。

    相比之下,之前的惊人内情根本算不得惊人,今日的才是!

    ..

    之前说过骆问笙是某位王爷的次子,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也就是给皇族打打工什么的过一辈子,偏偏遭逢瓦剌王宫权力更迭,混乱中老国王跑丢了个小公主阿芙娜。

    这小姑娘才年岁一点点,被拐到奴隶市场上去卖,寻常人家嫌她小,没人肯买,被当时的边疆参军大人骆奉仪和夫人到任途中遇见,顺手买下来,后来夫人归国到苏北骆县老家,便带着这丫头一起回去,又拨给了女儿骆问菱随侍,大约是因宫里出来的天生带着好基因,她人又伶俐相貌又美,哄得夫人小姐都喜欢,也不忍让她做什么重活,待遇跟二小姐也差不多了。

    几年后,瓦剌老国王彻底退休,权利移交给某个儿子,颐养天年之时才想起来之前丢的那个小女儿。几番寻找,才知道如今女儿在邻国做了个普通丫头名叫茑萝。

    也不知道当时老国王就打定了主意顺带让她当个卧底,还是原本只想她平安长大,总之,想来想去想了个馊主意,挑中了自己堂弟家的小幺,七八岁大小的骆问笙,又找个忠心耿耿的年老侍女,编造了个假故事,寻机让骆奉仪给“救”了。

    骆奉仪大概是天生心软,又在同一块砖石上绊倒,这次不但收留了这对假母子,还认下了骆问笙为义子,为他改了家姓。

    骆问笙此时已经记事,对于父母不舍得大哥二哥,却舍得把他丢出来一事愤愤不平,带着一肚子气和莫名其妙的任务,随着归国的骆奉仪千里迢迢到了骆县。

    原本也还顺利,骆问笙明里陪着义姐骆问菱长大,暗里护着堂妹阿芙娜成人,哪怕是后来出了三角恋,也只是普通人的情情爱爱罢了,直到骆家父母因病故去,也没闹出什么大阵仗。

    然而,那年大哥骆问藜子承父业,又要远赴西疆,家中无大人,实在不放心这对弟妹的乱伦之情,狠心把骆问菱托付到父亲故交晏老将军家中,而将骆问笙带在了身边一起上了战场。

    再后来就是骆问笙千里奔赴晏家,同骆问菱相会......后面的故事大概就是秦念初知道的那些了。

    可如果只是这些,还叫什么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