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狮子搏兔
韩旭正在满桌好奇的寻着潘月灵，那小丫头刚才还在后面。怎么一转眼就看不到了。金拓木看见韩旭的异状，侧身过来询问他何事。听到韩旭的问题后反而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
“管事领着灵儿去内室收拾去了，放心，自有人将饭菜送去。”
这边两人正在窃窃私语，那边曹知县已端起酒杯等了两秒，见丞相没反应，他可不敢再等下去，赶忙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等他酒饮了，潘桂仁才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曹知县赶忙在潘桂仁左手之位端正坐好。一脸恭敬的等着丞相训示。潘桂仁扫了眼桌上，自己身侧除了金拓木和韩旭外就无他人。左边除了一个曹知县，还有一瘦高之人同样身穿七品官服。想来应该是此地县丞，此外还有一人。打扮的如富家翁，须发皆白，正颔首坐在末席。
金拓木见相爷一个眼神，早已心领神会。冲桌对面曹知县说道：
“曹知县，酒先别忙着喝，桌上在座之人先介绍一下。”
曹知县一拍额头暗叫自己糊涂。赶忙起身说道：
“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离阳国定海神针，当朝宰相潘大人。这位将军是皇上御前护卫长金大人。这位是本县县丞李大人，这位员外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顺路商行的陈会长。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是？”
金拓木还没等答他，主座之上的潘桂仁就发话了。
“我倒没听说我朝还有宰相之职。两百年前的'上京之乱'我朝已废掉宰相。怎么？曹知县是不知道此事，还是别有用心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好只有我们在座几人，否则就凭你刚才一句话。丢官不要说，只怕命都难保。”
曹雍脸上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额头。双腿好似不吃力般一下瘫坐在地板之上，嘴里发出语意不明的叫声，额头只顾不停的往地板上磕着头。他是真的魂被吓跑了一半。怎么说呢，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算构陷都丞，对皇上不敬。往小了说，这就是一句口误。金拓木不也整天相爷相爷的叫着嘛，屁事没有。但是公开场合叫错领导官名这也算是大不敬。
“都丞大人饶命！都丞大人饶命！小人只是无心之过。饶命啊大人。。。”
潘桂仁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雍，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紧不慢伸手拉起地上的曹雍说道：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自然不会怪你。但是往后要慎言，莫要被他人抓住把柄。”
两人的交锋虽只有短短一瞬。却是把桌上的李县丞和王员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曹雍真是被吓坏了，被潘桂仁拉起之后，发自真心的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潘桂仁没再理他，而是端起一杯酒冲末席的王员外说道：
“如此晚还要打扰老人家，真是于心不忍啊。这杯酒，我代表家人和随行之人，感谢老人家的热情招待。不成敬意啊。”
说罢便干了杯中之酒，那王员外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看到丞相敬酒，赶忙端起身前酒杯干掉。稳下心神才对潘桂仁说道：
“都丞大人是我大泽县的骄傲，您这些年为家乡不知做了多少贡献，我们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招待一下大人。我等所做分内之事，和都丞大人之功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潘桂仁听到这王老员外的说辞却是很高兴。两人互相喝酒聊起了家乡的变化。这王员外看着眼前和善的都丞大人，要不是刚才亲眼见到才发生的一幕，简直不相信这是同一人。心里更是对都丞大人多了几分敬畏。旁边的曹知县从两人的对话中，慢慢缓了过来。脸色不再发白。潘桂仁见他已无大碍，便举杯对他说道：
“来吧，曹知县，李县丞还有在座的诸位。我们同饮一杯。请。”
被晾了了半天的李县丞赶忙端起手中酒杯，陪着笑喝掉。见曹知县也喝过酒，潘桂仁话锋一转向曹知县问道：
“曹知县来大泽做父母官有七年了吧？”
“回禀大人，已七年零三个月。”
潘桂仁点了下头，接着问道：
“我记得五年前，朝廷专门为大泽县内的驿道拨过建设款。为何我从潘岳村行来未见一处官道？却不知这款项用到了何处？”
曹知县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了自己晚上为何遭遇了种种。可不是嘛，一个都丞，回趟老家，半夜被破路困住，能没火气吗？更何况人家五年前就专门给批过款子。倒不是他曹雍胆大妄为吞了这笔款子。而是确实有难言之隐。曹雍刚坐下的身子赶忙又站了起来。
“回都丞大人，五年前朝廷给批的那笔银子确实到了大泽县内。只是被那驻军首领王命以重修军营的名义半路给拦走了。”
潘桂仁明白曹雍在这件事上绝没胆子撒谎。但是这种说辞明显是踢皮球的说法。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滑头却是门都没有。他装作吃惊的继续问道：
“你可有证据？若有证据为何不报官啊？我在京城也未听刑部有此大案啊？”
曹雍顿时面露难色说道：
“都丞大人，这王命乃是皇亲国戚，我一个小小知县哪有胆子得罪他。”
潘桂仁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大声质问道：
“你怕他就不怕王法了吗？还是说你本就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曹雍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无论事后如何处置王命，自己知情不报的罪怕是落实了。现在能救自己的恐怕只有丞相了。他王命哪怕是皇族，可在丞相面前却屁都不是。他现在只能倒向丞相了。想到这，曹雍跪在地上一脸狠戾的说道：
“都丞大人，小人绝没有和王命有半点勾结。小人这就收集王命不法证据，已证小人清白。另外这王命不止这一件事，他在大泽县不仅欺男霸女，还四处敛财。害的百姓苦不堪言。还请都丞大人做主啊。”
潘桂仁满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曹雍，大有深意的冲着桌上人说道：
“你只需将此事如实禀告给总督，将诉状交由刑部，剩下的一切无需你操心，自有人处理。”
让他潘桂仁出手去收拾一个小小首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成与不成都有损自己威严。既然他敢作死犯在自己手上，只需按正规流程走，他自有一万种方法整死这个王命。‘王命啊王命，你可真是亡命之徒。本相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
这场酒宴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了。韩旭本来以为养父一怒之，会直接冲到那个王命军营将他绳之以法。哪知养父根本没半点见王命的意思。他暗暗向金拓木请教之时，金拓木只是轻蔑一笑道：
“那王命他也配相爷出手？收拾他只是顺带的。”
也不管韩旭懂不懂，说完这话，金拓木把韩旭安置在偏房，就跑到相爷正房交流去了。每天都要弄到这么晚才睡觉，估计养父睡的更晚吧。没多想，韩旭躺在床上就准备睡去，临睡前更是有点期待，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做昨天哪个修炼的梦。
很快进入梦中，熟悉的感觉出现，韩旭发现他自己又以命魂的状态飞出了体外。而身体也和昨日一样，自动盘坐修炼起了体法。而功法里的各种内容及口诀又一字不差的出现在他脑海里。真是有点邪门，自己白天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半个字，入梦后却记得丝毫不差。昨日已经成功引得地魂回归，那么他今日的主要目标便是天魂。
他往空中一盘坐，便念起了专门召唤天魂的口诀。随着他口诀唸动，窗外并无任何变化。只是隐约觉得天上的月亮仿佛多了一圈光晕。他不死心般一遍又一遍念着口诀。时间悄然而过，等到了后半夜，月亮已飞上头顶，周围的光晕越变越大，像个银盘一般闪耀着清冷的光芒，韩旭突然听到一声好像盘子摔碎的声音。清脆而鸣亮。只觉得夜空之中，一股浩荡清气直冲自己而来。转瞬间一道清影从天边钻入房间之中，待到韩旭看过去之时，只见那团清影并无实像，只是一团不断蒸腾的气。上面传来一股熟悉之感外，还有中正，浩然，之感。韩旭以前之时听夫子说起道祖灵魂以一气化三清。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三清到底是何种样子及感觉了。这股清气给他的感觉就是夫子口中的三清。
这就是他的天魂了，与地魂不同的是，天魂并不像地魂那样给他眷恋之感，而是处处透露出一股，凌冽，冰冷的感觉。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又不是单纯的人的那种冰冷。更像是天道无情的感觉，正像有一句话形容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它至中，至正。而又不携带任何感情。韩旭又与天魂熟悉了半天，才尝试用口诀将自己的一丝意识附着到天魂之上。整个过程顺利的有点简单。那丝意识就好像自己一般，可以看见，可以听见，自己甚至能控制整个天魂。
韩旭那丝意识兴奋的控制着天魂向屋外飞去，只是一个念头，视角便出现在整个宅院之上。韩旭好奇的打量着脚下的一切。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的院子走来。好奇之下，他便跟着这个身影一直走到养父门前，这才看清楚，这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晚上一同在席上的那个李县丞。这半夜时分，他怎么会来找养父？心中的好奇心不断抓挠着他的内心。
“管事领着灵儿去内室收拾去了，放心，自有人将饭菜送去。”
这边两人正在窃窃私语，那边曹知县已端起酒杯等了两秒，见丞相没反应，他可不敢再等下去，赶忙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等他酒饮了，潘桂仁才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曹知县赶忙在潘桂仁左手之位端正坐好。一脸恭敬的等着丞相训示。潘桂仁扫了眼桌上，自己身侧除了金拓木和韩旭外就无他人。左边除了一个曹知县，还有一瘦高之人同样身穿七品官服。想来应该是此地县丞，此外还有一人。打扮的如富家翁，须发皆白，正颔首坐在末席。
金拓木见相爷一个眼神，早已心领神会。冲桌对面曹知县说道：
“曹知县，酒先别忙着喝，桌上在座之人先介绍一下。”
曹知县一拍额头暗叫自己糊涂。赶忙起身说道：
“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离阳国定海神针，当朝宰相潘大人。这位将军是皇上御前护卫长金大人。这位是本县县丞李大人，这位员外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顺路商行的陈会长。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是？”
金拓木还没等答他，主座之上的潘桂仁就发话了。
“我倒没听说我朝还有宰相之职。两百年前的'上京之乱'我朝已废掉宰相。怎么？曹知县是不知道此事，还是别有用心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好只有我们在座几人，否则就凭你刚才一句话。丢官不要说，只怕命都难保。”
曹雍脸上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额头。双腿好似不吃力般一下瘫坐在地板之上，嘴里发出语意不明的叫声，额头只顾不停的往地板上磕着头。他是真的魂被吓跑了一半。怎么说呢，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算构陷都丞，对皇上不敬。往小了说，这就是一句口误。金拓木不也整天相爷相爷的叫着嘛，屁事没有。但是公开场合叫错领导官名这也算是大不敬。
“都丞大人饶命！都丞大人饶命！小人只是无心之过。饶命啊大人。。。”
潘桂仁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雍，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紧不慢伸手拉起地上的曹雍说道：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自然不会怪你。但是往后要慎言，莫要被他人抓住把柄。”
两人的交锋虽只有短短一瞬。却是把桌上的李县丞和王员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曹雍真是被吓坏了，被潘桂仁拉起之后，发自真心的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潘桂仁没再理他，而是端起一杯酒冲末席的王员外说道：
“如此晚还要打扰老人家，真是于心不忍啊。这杯酒，我代表家人和随行之人，感谢老人家的热情招待。不成敬意啊。”
说罢便干了杯中之酒，那王员外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看到丞相敬酒，赶忙端起身前酒杯干掉。稳下心神才对潘桂仁说道：
“都丞大人是我大泽县的骄傲，您这些年为家乡不知做了多少贡献，我们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招待一下大人。我等所做分内之事，和都丞大人之功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
潘桂仁听到这王老员外的说辞却是很高兴。两人互相喝酒聊起了家乡的变化。这王员外看着眼前和善的都丞大人，要不是刚才亲眼见到才发生的一幕，简直不相信这是同一人。心里更是对都丞大人多了几分敬畏。旁边的曹知县从两人的对话中，慢慢缓了过来。脸色不再发白。潘桂仁见他已无大碍，便举杯对他说道：
“来吧，曹知县，李县丞还有在座的诸位。我们同饮一杯。请。”
被晾了了半天的李县丞赶忙端起手中酒杯，陪着笑喝掉。见曹知县也喝过酒，潘桂仁话锋一转向曹知县问道：
“曹知县来大泽做父母官有七年了吧？”
“回禀大人，已七年零三个月。”
潘桂仁点了下头，接着问道：
“我记得五年前，朝廷专门为大泽县内的驿道拨过建设款。为何我从潘岳村行来未见一处官道？却不知这款项用到了何处？”
曹知县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了自己晚上为何遭遇了种种。可不是嘛，一个都丞，回趟老家，半夜被破路困住，能没火气吗？更何况人家五年前就专门给批过款子。倒不是他曹雍胆大妄为吞了这笔款子。而是确实有难言之隐。曹雍刚坐下的身子赶忙又站了起来。
“回都丞大人，五年前朝廷给批的那笔银子确实到了大泽县内。只是被那驻军首领王命以重修军营的名义半路给拦走了。”
潘桂仁明白曹雍在这件事上绝没胆子撒谎。但是这种说辞明显是踢皮球的说法。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滑头却是门都没有。他装作吃惊的继续问道：
“你可有证据？若有证据为何不报官啊？我在京城也未听刑部有此大案啊？”
曹雍顿时面露难色说道：
“都丞大人，这王命乃是皇亲国戚，我一个小小知县哪有胆子得罪他。”
潘桂仁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大声质问道：
“你怕他就不怕王法了吗？还是说你本就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曹雍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无论事后如何处置王命，自己知情不报的罪怕是落实了。现在能救自己的恐怕只有丞相了。他王命哪怕是皇族，可在丞相面前却屁都不是。他现在只能倒向丞相了。想到这，曹雍跪在地上一脸狠戾的说道：
“都丞大人，小人绝没有和王命有半点勾结。小人这就收集王命不法证据，已证小人清白。另外这王命不止这一件事，他在大泽县不仅欺男霸女，还四处敛财。害的百姓苦不堪言。还请都丞大人做主啊。”
潘桂仁满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曹雍，大有深意的冲着桌上人说道：
“你只需将此事如实禀告给总督，将诉状交由刑部，剩下的一切无需你操心，自有人处理。”
让他潘桂仁出手去收拾一个小小首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成与不成都有损自己威严。既然他敢作死犯在自己手上，只需按正规流程走，他自有一万种方法整死这个王命。‘王命啊王命，你可真是亡命之徒。本相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酣睡。’
这场酒宴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了。韩旭本来以为养父一怒之，会直接冲到那个王命军营将他绳之以法。哪知养父根本没半点见王命的意思。他暗暗向金拓木请教之时，金拓木只是轻蔑一笑道：
“那王命他也配相爷出手？收拾他只是顺带的。”
也不管韩旭懂不懂，说完这话，金拓木把韩旭安置在偏房，就跑到相爷正房交流去了。每天都要弄到这么晚才睡觉，估计养父睡的更晚吧。没多想，韩旭躺在床上就准备睡去，临睡前更是有点期待，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做昨天哪个修炼的梦。
很快进入梦中，熟悉的感觉出现，韩旭发现他自己又以命魂的状态飞出了体外。而身体也和昨日一样，自动盘坐修炼起了体法。而功法里的各种内容及口诀又一字不差的出现在他脑海里。真是有点邪门，自己白天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半个字，入梦后却记得丝毫不差。昨日已经成功引得地魂回归，那么他今日的主要目标便是天魂。
他往空中一盘坐，便念起了专门召唤天魂的口诀。随着他口诀唸动，窗外并无任何变化。只是隐约觉得天上的月亮仿佛多了一圈光晕。他不死心般一遍又一遍念着口诀。时间悄然而过，等到了后半夜，月亮已飞上头顶，周围的光晕越变越大，像个银盘一般闪耀着清冷的光芒，韩旭突然听到一声好像盘子摔碎的声音。清脆而鸣亮。只觉得夜空之中，一股浩荡清气直冲自己而来。转瞬间一道清影从天边钻入房间之中，待到韩旭看过去之时，只见那团清影并无实像，只是一团不断蒸腾的气。上面传来一股熟悉之感外，还有中正，浩然，之感。韩旭以前之时听夫子说起道祖灵魂以一气化三清。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三清到底是何种样子及感觉了。这股清气给他的感觉就是夫子口中的三清。
这就是他的天魂了，与地魂不同的是，天魂并不像地魂那样给他眷恋之感，而是处处透露出一股，凌冽，冰冷的感觉。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又不是单纯的人的那种冰冷。更像是天道无情的感觉，正像有一句话形容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它至中，至正。而又不携带任何感情。韩旭又与天魂熟悉了半天，才尝试用口诀将自己的一丝意识附着到天魂之上。整个过程顺利的有点简单。那丝意识就好像自己一般，可以看见，可以听见，自己甚至能控制整个天魂。
韩旭那丝意识兴奋的控制着天魂向屋外飞去，只是一个念头，视角便出现在整个宅院之上。韩旭好奇的打量着脚下的一切。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的院子走来。好奇之下，他便跟着这个身影一直走到养父门前，这才看清楚，这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晚上一同在席上的那个李县丞。这半夜时分，他怎么会来找养父？心中的好奇心不断抓挠着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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