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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冲突

    侧步向前,摆好阵势。斧术不适合贪功冒进。收力耗费的时间远比枪要长地多,一旦失手反而容易被侧翼偷袭。而且也省得到时候这小子输了耍赖,此次也是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吕布勇冠三军,手下这几个家伙的统兵之能尚不清楚,但单挑应该各个都是好手。弱了也不配入他吕奉先的法眼。

    “小兄弟莫不是怕了?好!那就本将先攻,别到时候连一招都吃不住!”并州军一样讲气势,敢当面迎战。怎么样都配得上个对等称呼,原本还招摇着的魏续也不再散漫。

    枪乃白兵之王,平衡调整极为方便。只需微小动作就可让招式千变万化,靠视觉很难分辨也容易被亮银枪头分散注意。只要下盘够稳,招式变换的操作空间就非常大。只要对手和你武力相当,你就堵不住他的枪头。斧对枪,你能利用的就只有斧面那远超其他武器的宽度,和他对你枪术的蔑视。习枪者,多为自信。没几个看得起你尾端的枪头,而这就是他为轻视而需要付出的代价。

    与大多数武器不同的是斧两端重量并不均衡。柄动而刃不动。若刃动,要么出奇要么毙命。而利用这个不均衡可以在变招同时增加体术来达到假平衡。这令人防不甚防,普通武器并不适用。因为本来是平衡的姿态,强行使用体术破坏本体平衡移动了重心反而会给敌人机会。而当刃处于高处时,末端的枪尖突刺则会获得额外势能。力大势沉,就算你反应过来了也偏不开。

    随风而动,步伐稳健。好歹是能在吕布手下混到顶端的人,就算装样子也是大师级的。转瞬之间一点寒芒先到,最后枪出如龙。斧刃偏转,脚步微移。侧向震开了他的枪尖,对枪就要震。顶是在帮他收力,只有不停侧向偏转才能加大他收枪的消耗。只要他手感稍有不适,就是你反击的机会。十几个回合下来不见慌乱。这魏续能混迹边关这么多年,基础也不是白瞎的。

    但他的手却在不断调整枪柄位置,看来震了这么多次重心已有缺口。是时候送他份大礼了!瞅准机会斧刃一抬,用斧柄隔开擦腰而过的枪尖。魏续以为我要开他的瓢,迅速收力变招妄图挑开我的斧刃。但他猜错了,利用斧刃平衡给他小腿狠狠地来了一脚。突然吃痛让他的下盘开始出现破绽,但还没完。斧刃全力下压,挺出藏着的斧尾枪尖上扬至逼他那张大饼脸。但魏续也不是吃素的,生死危机那么多次了他还是有能力反应过来的。枪尾横出硬撞斧尾,逼开了直刺面门的突袭。

    他以为我没招了?不不不!我还得谢谢他反应够快呢,这道力够猛。原本斧刃上撩的速度根本不够,但加上他自己送的这股力量那就够了。身体顺势加速翻转蓄力,双手一紧。斧刃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贴着他的头盔自下上撩而过,将其盔缨连根切断。

    “魏中郎,我想不用再比了吧。”赢了自然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扛着我的大斧漫不经心地瞧着这个一脸羞愤的魏续。

    “好,这次我认。没想到这么累赘的武器竟然还能这般变化,是我大意了。走!但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魏续吃了暗亏,脸上无光。自然是不想多留,但其他的几位显然不服气。

    “欸!走什么!你魏中郎怂了但不代表我们也怕。我还真没看得起这帮除了抢我们功劳什么都没干的西北军!平时没机会,但现在我还真就想灭灭这帮老木头的威风!”魏续作为关系户在并州阵营中也是经常被暗讽的,现在他想带头认怂。剩下这几位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妥协了,大战一触即发。

    而在场的十一位中郎除了我们兄弟俩外,几乎都是行伍二十载血水里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部下了。这么讥讽西北老兵,能忍才有鬼呢。刚想劝,但这才发现两边起哄的实在太多,这些朝廷降军巴不得看热闹。最要命的是徐晃早就火冒三丈地冲上去了,他都不下来其他几个老将军就更别提了。转眼就成了混战,还是持械的。不管是哪边伤到了后续都难以交代,就冲吕布现在的地位要是并州军赢了董卓还指不定偏向谁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父亲终于从太尉府述职而归。远远地就听见校场中传来喊杀之声音,吓得直冒冷汗。要是六万人举旗造反,那还得了!二话不说骑着马就冲进去了,结果定睛一瞧是两边的中郎在混战火并。瞬间这火气就上来了,有这位老将压着。双方再不愿也只得罢手,父亲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懒得再问,立刻让并州军整编回营。然后又把这帮荒废训练,看热闹的新兵统统训了一遍。重新编排归队。

    那么接下来自然就要枪打出头鸟了,而这出头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我。动了老兵容易寒心,我就皮厚随便抽。于情于理,我都是第一个动手的。就算那个姓魏的杂碎骂人又能如何?吕布新附,他的私兵再怎么样都不是我等能动的。心有不甘又能怎样,除了下次揍到他满脸开花再挨一顿板子。现在也只能先受着!挨的太多也就感觉不到了,最终结束的那一刻只能脚步虚浮地挂着弟弟被他架回了府上。

    疼的一夜无眠,倒是第二日反而昏昏欲睡。待黄昏时刻才堪堪醒来,而父亲也按时回府。

    “恨为父吗?”急智之下那是最佳的解决办法,但做父母的哪个不怕孩子心生怨恨呢。徐荣直来直去了这么多年,突然想要绕弯子。反而不会了,不知不觉中就这么径直问了出来。

    这反倒问的我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转移一下话题,说出了我最关心的事。“总得有人负责,又动不得他们。那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军与并州所部仇怨摩擦不是一两天了,董公又急于用兵。自然少不了互相对练。下次再来又是这样,我还得吃瘪。让这帮并州混混消停消停才是要紧事!”

    “清晰明了,不错。看来你还算得上是我李文优的弟子。这次还真是来对时候了,董公正在为这事发愁呢。正好一道解决。将军莫怪鄙人不请自来,实乃董公有要事相召。还请二位速速随我前去。”李儒的意外到来,打断了原本的对话。但父亲也不是个墨迹的人,既然并无大碍自然也就顺势而为了。

    董卓虽然入得朝堂,但是他的老毛病还是没改掉。这内阁也是顺势建立了起来,董卓的老班底一个不落。一帮连京城都没进过的粗人组成了内阁!真是话滑天下之大稽!

    不多时就已来到太尉府的后院议事厅,各位将军及亲信皆已到齐席地而坐。董公自然是占据首位,而两侧则是吕布和李儒。牛辅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但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

    “现如今朝堂总算日渐安稳,个别宵小之辈也已逐一剔除。可笑的是竟然还真有人妄图在府中行刺于我,但这手法真是不堪入目。要不是为了稳住那帮朝中老臣不得在京城肆意屠戮显贵,他也没那个机会溜走。但这也提醒了本相!我们对于周边地域权势的掌控还是太弱,各郡太守皆有盘算。胆子竟然能大到藏匿朝廷要犯!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每每想到那曹姓小贼就这么从眼皮地下溜走,就气的董卓火冒三丈。

    “所以今日召各位前来,就是要清洗周边势力!司雍二州要做到绝对掌控!所以我们需要协调一下各位将军的调任,本相的心腹誓要遍布西北各地!但现在出了洛阳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各位将军可有什么高见?”董卓也懒得和这帮摸爬滚打几十载的兄弟们废话,兄弟们分地盘。他董卓还是很乐意满足一下这些老兄弟们的要求的。

    这下终于被牛辅逮到机会了!“末将认为,我等应当巩固司雍二州的核心地区!尤其弘农河南京兆三地,此乃天下之根。再寻机和袁氏交涉,夺取南阳。这样才能保证董公的绝对权威!彻底泯灭偏远地区宗族的反叛之心!”董卓是不可能放心并州军远离身边的,所以吕布也就是走个过场谁上任都轮不到他。既然他拿不到实权,那么往下顺位第一的是谁?当然是牛辅,只要把这核心四郡的地方权力抓牢了。他就不怕吕布翻出什么大浪!

    吕布自然也是不会让他如意。“义父!奉先认为,这些朝中老臣经过这次清洗早已难有反心。相国任贤用能,朝廷必然会越来越安稳。现在需要应付的是边关之乱!黄巾才灭,羌胡蠢蠢欲动。两次平定西北,才好不容易将其击退凉州。然并州西凉边关皆已聚集大量胡人部族,我等应当荡平胡匪以正国威。只有这样!才能让各州氏族心服口服!”既然他吕布挪不了地方,那就把这些西北军都拉去边关死战。正好让他吕布有空慢慢掌权,待羌胡一平。就算他牛辅火速赶回也早就为时已晚了。

    董卓手下现有的两大核心都表明了对立的态势,那么下边自然就是拉帮结派互相攻伐了。不再听命牛辅的董越也开始不甘示弱,他想要重掌西北巩固他董势一族的老窝。在那!就算是牛辅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李儒不想夹在两方势力中间,自然是选择明誓保身,缄口莫言。就算有想法,也会等这帮人都走了以后再和董公详谈。

    正当我看着这帮人争权夺势乱作一团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当年刚出河东时的誓言。而这!不正是一个完美的契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