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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乘胜追击?

    “文优啊,我等当如何是好?”此时的董卓已然回到了己方军阵当中,正召集麾下五大中郎商讨对策。张司空来的这一手着实是恶心到他董卓了。张温作为三军统帅,兵将近乎十万。现在一分为三,而他董卓只有手头的三万亲军却要面对几乎全民皆兵的叛先零羌。早年曾被朝廷招安,换来了安稳的发展空间。现如今已过去多年,就是董卓都没底他们到底能拉起多少部队。

    但不是怕了这帮蛮族,不管是十五年前还是十五年后的今天董卓有完全的自信将这些羌人摁在地上摩擦。只是如今不同往日,他失去了朝廷的支撑。他董卓拼不起了,死哪怕一个都是挖掉他一大块心头肉。这三万大军几乎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底气,已经没有人会再为他输送兵源了。外戚一系巴不得他拼光私兵身败名裂。十五年远离核心让一切都变了,现在他剩下的只有威名曾经的陇西后备军已然不复存在。一旦大败,想要再操练新兵东山再起可就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董公不必多虑,朝廷外戚联手封锁之下追击这等美差必然轮不到我等。只是可惜张司空竟不是亲自追击而是让南方来的周将军前去,实乃下下之策。现在我等只能寄望于他们别出昏招葬送了自己。陷害我等自是必然,只是不知此次董公分得何职?”自己的岳父满面愁容,作为首席军师李儒自然要出来排忧解难。

    “哎,他张温老儿竟要我等去平定先零。现如今西北局势糜烂,他们跳出来只是为了夺些好处罢了。现却要我决死一战,根本毫无益处!要是以前,平了也就平了。只是现在本帅着实损失不起啊。。。”董卓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张温之下。要不是他张温有些家底,挂帅平羌的本应是他董卓!

    “嗯,这实乃一手好棋。正是消耗我等军力的大好机会!先零聚集于天水郡南部及武都郡一带,部族之多着实难以计数。此次平叛恐有变数,据吾计算叛军之兵加上韩北二人的暗中扶持以及散乱在外的溃逃部落。敌恐有两倍于我等之多,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就怕他们已经凑齐了十万大军在天水一线等我们跳进去呢。至于奇袭一法,属下认为毫无希望。羌人必然会知晓我军动向。我们利用北韩二人消耗皇甫将军,他张温怎么可能不利用羌人呢?董公纵横西北数十载早已成为羌人心头大患。他们若想挺进雍凉,以大胜之势击败董公乃重中之重。就算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也会拼尽全力与董公寻求决战。”

    接下来就是要分析部队该如何行进了,面对如此之大的劣势就算是李文优都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二。这时候也可以看出董氏集团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在战略和策划方面几乎就是李儒的一言堂。董卓对于文官的轻视以及对关系的绝对重视让其他本就边缘化的谋士们更是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这就导致董氏阵营中各将军都有一个相同的习惯,那就是每位统领总会物色一个比较看得顺眼的谋士作为绝对核心进行参谋。而不是多方探讨,这就导致日后董军五中郎几乎每个人的战法都完全不同根本没有协调这一说。而且除了一直依靠文优先生的父亲外,其他几人可以说是一成不变。很容易就被猜透并逐个击破。

    这反而也看出李文优确实厉害,战法千变万化。硬是以一人之力硬刚讨董同盟中的一众大才,愣是没让他们找着任何突破口。从容地烧了洛阳并有序地撤出了司隶。而此时的李儒却正在军帐之中来回踱步思考对策,过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依下官所见,我等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有渭水之便了。羌人根本没有渡河作战的能力,骑兵更是遇水则止。按照族中传信,天水郡城应当还未落陷。但已然残破不堪无力抵挡大军猛攻,我等无法利用城墙之便进行决战。野战或者说避战可能是我等唯一出路,现如今我等根本不知敌方到底有多少部队。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引诱出来,若是倍于我等可求一战。若是三倍则只能以退为进,安然脱身转战南安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那样我们也就有足够的理由违抗张司空之令。”

    随后李儒迈向身后的简易地形图,思索了起来。“我军可沿渭水南侧一路西进,挺进天水后放缓进军。四散斥候步步为营以求提前发现羌人所部。若是能让其分批来犯,那么我们可能真的有机会一举吃下。但若大军同时压境,我等恐怕只能依靠渭水来阻击敌军进行撤退了。渡河排筏先前备好,用作随军寨墙迷惑敌方。必要之时将有大用!”初步的计划已然定下,但这时候五位中郎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自是有他们独道的看法。

    牛辅从来就没想要顾及李儒的面子,毕竟董公膝下无子日后他们之间必有一战。虽说李儒示弱,但牛辅从来都没有认为李儒不会阴他。“末将认为不妥!这是将我等置于死地啊,若是敌军真有十万之众。其一分为二自渭水两侧同时包抄,其只要堵住渭水北侧我军可就只能背水一战了。届时就算能够取胜,也必然是惨痛之胜。我们损失不起啊!”

    牛辅自然也是来到了地形图边。“末将以为,我军可一分为二。沿渭水南北同步挺进,随时准备铺设浮桥进行支援。就算失策,也最多只会受到一半损失。那样的话,我们就还有运作的机会!”

    而其余四人虽有些补充但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这决策权就又回到了董仲颖的手上。“文优啊,对于避免被两面合围。你有多少把握?”

    “臣在获知敌方具体规模之前,没有把握。但若是分兵,我有足够把握对方不会给我们对峙的机会。”对于李儒来说,他宁愿单侧被围也不愿分兵,这会让两侧同时丧失威慑力。只有万于的部队是个将领都会即刻强攻,根本不会给他们对峙的机会。那就意味着必然的损失,根本毫无意义。

    但董卓不得不对其他方面进行综合考虑,他的经验告诉他。羌人恨他入骨,若是有哪怕一丁点机会都会让羌人全力对他们进行合围。“这样吧,大军集中于渭水南侧行进。但除去斥候骑兵外,余下精骑聚于渭水北侧游猎。清扫沿途零散部落,制造后援假象让敌方不敢轻易分兵。这精骑就由牛中郎亲自统帅!即刻传令,全军开拔!”

    既然领到了命令,那么五位中郎也就不再多做停留。准备回去收拢并重新整编手下部曲。虽然说先零羌叛军中水分很大,真正的主战部队可能都不足一半。但奈何实在人多,就算大半为牧民假扮这累计到了一定数量依旧是让董卓左右为难。西北军最重要的就是战马,马术几乎人人都会但是这战马的珍贵是容不得他董卓有丁点损失的。想要再培养一批有自我跟随能力的战马是困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所以在董军中,战马总是在各部间来回调换进行集中使用。但御马者却一直在变动,因为特殊的训练方式让马匹并不需要专门之人来进行驾驭。所以董卓妥协了,他敢用主力放手一搏。但他的心肝精骑可不敢损失,交予心腹统帅以备不测是实在无奈的后手。

    “集合!”本来还在欢天喜地讨论清扫收获的众人瞬间被这怒喝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也急急忙忙收拢自己的百人部曲来到校场等待华校尉下发任务。

    这千人的小校场上,华雄就是绝对的权威。“董公传令!各部即刻沿渭水南侧向西进发,沿途砍伐木竹编制排筏以备后用。还不快去!”

    就这样我再一次踏上了行军之旅,只不过马都没了。全部收拢到华校尉手中并移交给了河对岸的牛辅,只能靠步行进军的痛苦让我再一次想起了离开河东的那些日子。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我带的不再是一帮书生,而是训练有素的西北猛士。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伐木扎筏负于身背。对于胡轸一系的华雄来说反而乐意如此,胡轸用兵讲究的就是一个奇。奔袭骚扰攻其不备是他的一贯手段。所以对于他的部曲来说什么都没有强大的负重奔袭能力来得重要,而这一次正好是个操练负重行军的绝佳机会。

    一路上华雄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带着队伍匀速行进。休息十分,就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饮上两口。这对于一个混迹西北数十载的老兵来说可能再正常不过了。他们也不想多分享什么,因为第二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身侧的同僚了。聊得多了心里反而难受,而这时候只有酒能抚平他们内心的创伤。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哪怕董公三番五次整改,一再严令禁止也无济于事。但这些老兵也都是老油条了,当年吃过的亏没人会忘。但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是开战之时杜绝饮酒,平日行军就连胡轸本人都无法拒绝。除了外来的父亲,其他四人都或多或少有类似的爱好。

    一连过去数日,我军终于穿过扶风来到了广魏郡南端。而每个人的背上也都多了一块带有卡槽的木排。远远望去反而有些滑稽。照常理我等应于临渭县补充给养,准备一举攻入天水。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临渭城上悬挂的竟然是韩北二人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