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上去“赢了！”
“杀！”
长时间的奔行之后，羌军大帐已然映入眼帘。韩遂也不是傻子。朝廷三军只有一军完整位于阵前，其余二军必有动作。但奔袭本就讲究一个快字，既然已被发现。那能做的就只有在敌军调配完全之前打散他们。最让韩遂边章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还有胆子放弃城防和自己打野战，这倒是让他们有些难以置信。但急智之下，只得抢先进攻妄图吃掉这一支忘乎所以的官军。以图往后对阵之时减少一分压力，韩遂等人自是深知羌胡习性。未以五军为分，二人所控私军部曲一直紧贴先锋部队。因为这些羌人打起来根本就是各部落各自行事，指不指挥都一个样。
而我部见得边字大旗竟于先锋身后时，着实有些惊讶。毕竟汉人作战从来没人如此指挥。但时机紧迫，稍纵即逝。
“转！”
随着胡中郎一声令下，骑兵们自然是意会。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横向排列渐渐散开，马蹄那急促的踱步之声响彻一时。董氏骑军纵横西北数十载，各队长对于马匹呼吸之韵律自是了熟于心。靠着双腿就可感知自己的战马是否调匀了心率。一次冲锋未能撕碎目标，那必然需要调整战马。
而精锐的差距就在这里，每个骑士都清楚自己战马的习性。几吸之间便已调整完毕，合作多了如同胡人一般甚至无需整编。同部落间随时可以配合，好了就交错冲锋却依旧不会出现混乱。若是长时间极速冲刺。不调整的话就算是汗血宝马都有可能导致心率不匀，马失前蹄。不但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后方的队友。
无需言语，调整好自己左手的弯刀长枪。触碰前者的侧肋，最后队长们举起右手之时。仅仅花费了十余吸。这已经是常年未碰战马导致各部步调不一才没办法的举措，要是放在以前根本不需要。各骑几乎步调一致，胡轸只需闭眼倾听片刻便知晓。
“冲！”
伏下身子，纂紧战斧。猛地一夹马肚，便随着华校尉一同冲了出去。华雄作为胡轸心腹，战马自也是强壮异常。军中战马的培育方式自是不同，皆为成队训练。队中所有马匹的体能必须相近，而其中最雄壮者是为排头。后边的常年跟随排头战马，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就像现在我几乎不需要去调整什么，马儿自然而然地就会跟着华校尉后面全速奔跑。也并不会出现碰撞的情况，唯一需要御马的只有排头的华雄。
但边章领兵这么多年显然也不傻。虽然他调不动各部落，但他还是有些亲兵部曲的。
“枪阵上前！结拒马式！”
他显然也在竭尽全力的调整站位，但这些各部组合起来的步兵协调能力显然不足。枪阵只展开了部份，韩遂边章就算反应再快都没有意义。阵法还是在兵，而羌人的执行力一直不高。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不自觉地按照部族抱团，这就导致枪阵有的密有的疏。根本形不成足够的威慑。
华雄自是一马当先，看到这种场景只是轻蔑一笑。稍稍偏转方像，便朝着稀疏处冲刺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对方的长矛，战马狠狠地撞在了敌人的身上。这个倒霉蛋连带着后边的人一起飞出了老远。马不停蹄，直接冲向了二人帅旗所在之处。
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刺激的时刻，一个老骑手不会去寻找无意义的目标冲击。那会降低马的速度，一旦力竭那倒霉的只会是自己。一路上没能碰上什么敌人，华雄不断调整方像避开敌军的阻击。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活捉边章。但当我等来到帅旗之下时，其二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八成是看到这些羌胡步卒烂泥扶不上墙，自知阻击无望已然驾马逃遁。
对一个骑兵统帅来说除了急智之外，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冲，目标消失就换目标。除了停下什么都可以，因为一旦停止几乎就是必死无疑。华雄二话没说，立刻向着对面张伯慎的中军大帐偏转而去。不但是为了前后夹击这些羌胡部族，更是要把这救援之功坐稳了。不能让他张温有操作的机会。同样马匹也已体力消耗过半，必须冲至友军之中再拖马儿可能就撑不住了。
才过一会，羌胡大军的末端已然显露在前。
“拿好武器！我们杀过去！”
华雄再次加紧马肚，将速度提至最高。一声怒喝就朝着敌方骑兵大军的末端冲了过去。
“杀！”
握紧大斧，左刺右挑。已然分不清两侧是何人许，只能看着模糊的身影向前冲去。马速越来越慢，直至停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自己已然穿入友军内部。
“吁！”随着华校尉收紧缰绳，小队自然是急停了下来。照常理来说，我们本应调转队列再冲出去为后排的步兵打开缺口。但华雄显然是有其他任务在身，并未停留多久后再次带着队伍向中军大帐赶去。
“在下乃段忠明中郎麾下校尉华雄，救驾来迟还请将军恕罪！敌军统帅已被击破，北宫韩遂二人皆以逃遁。还请将军下令即刻还击！”文优先生早就料到他张温八成会找机会抹掉他们西北军的功劳。在突袭之前早就吩咐各骑兵队突破后立即向张司空述职。
就算张温有百般不愿还是被迫只能对西北军赞赏一番，顺便下令调整位置对羌胡进行合围。而我们自然也是接到命令前往一处前线突击抱团的羌胡联军，将其一分为二以便包围。华校尉自然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他也不在乎张温对他的看法自然是一路不紧不慢地向着目标靠拢。
“谁敢挡我！”但当我们来到目标附近的时候顿时都被吓了一跳，之间一名猛士挥舞着大刀玩命地想要切断羌胡的中段形成包围。招式大开大合，其周边更是有数名不下于他的猛将一同突进。这一场景对于我这个刚入沙场的小子来说，着实看得热血沸腾。
“哈哈！看来这官宦废物中还有那么两个不错的家伙，就凭他这气势值得本校捞他一把！走，兄弟们！随吾冲起来！前面的给我让条道出来！驾！”华雄作为一个标准的西北大汉，他对于勇猛的追求无出其右。碰到对得上胃口的家伙也总是想和他较量一二。
骑兵大队再次行动了起来，加速到全力冲刺不过片刻之间。前面的友军也是赶忙避让开来，作为老兵油子自然是知道这帮骑兵大爷不会在乎误伤。只要胆敢阻挡冲锋之人一律清除，自己没让开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了。旁边的那几位一看有机可乘自然是赶紧加快步伐向骑兵队侧面靠拢。只要我们一撕开前排就是步兵们赚取军攻，推进前线的最好时机。相互配合无需言语，直到分割剿灭敌人四散而逃之后我依旧不知道那几位猛士的名号。
一番混战之后，群龙无首的羌胡部落自是溃不成军。他们发现自己找不到北宫和韩两面大旗以后想的基本上就是怎么逃出去顺便回大营状告二人指挥不利了。而我军也没多做阻拦，反而是开始急忙打扫战场抢夺战利品。这些战马骑具之类可是再多都不够的，而且用屁股想都知道战功几乎是没什么希望。那只能从物资上找回损失了。
随着周慎董卓抵达中军大帐，战后军议自然也就开始了。而我一个小小的都伯自然是没机会入场。但要是我看到周慎将军身侧的大汉定会惊呼一声，此人正是先前于阵前奋力拼杀之人。
“传我军令！敌军新败，士气大挫。即刻命周将军帅其麾下追击溃军！势必将其歼灭于雍州境内，万万不可放回西凉！”张温也没多废话，直接将追击这个大肥肉转给了周慎。董卓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末将领命！”说完就带着一干麾下急忙追击溃军去了，慢了可就没办法在入凉之前完全合围北宫以及韩遂各部。
“再命董仲颖所部，即刻开拔前往天水郡平定先零羌叛乱！其余本部所帅，即刻北上清扫安定广魏，为周将军打通辎重道路！”刚说完张温就想遣散各部准备开拔。但是董卓可是知道这张司空根本没安好心。
“禀将军！我等应以剿灭北宫韩遂主力为重，应当全力保证辎重通路安全让周将军快速合围。末将认为我等可以暂缓平叛羌之事，容末将开拔至南安郡全力保证道路通畅并随时援助周将军所部方为上策！还请司空明察！”董卓焦急地对着张温说道。
“哼！先零叛乱就不重要了吗！若是我等放开扶风全力围剿北韩二人，导致先零乘机东进为祸扶风甚至兵临长安。天子责问下来，你担地起这个罪责吗！”说完张温也就不再理会董卓的请求，径直离去。
看着这两个不谱兵事的将军兴匆匆地离去，董卓也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以为现在已经击败了敌军主力是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刻。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只是羌胡联军的先遣主力罢了，羌胡所部真正恐怖的主力还没有动用呢。这时候分兵，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心思听，董卓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巴不得看着他们俩傻不拉几地冲过去送死。
长时间的奔行之后，羌军大帐已然映入眼帘。韩遂也不是傻子。朝廷三军只有一军完整位于阵前，其余二军必有动作。但奔袭本就讲究一个快字，既然已被发现。那能做的就只有在敌军调配完全之前打散他们。最让韩遂边章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还有胆子放弃城防和自己打野战，这倒是让他们有些难以置信。但急智之下，只得抢先进攻妄图吃掉这一支忘乎所以的官军。以图往后对阵之时减少一分压力，韩遂等人自是深知羌胡习性。未以五军为分，二人所控私军部曲一直紧贴先锋部队。因为这些羌人打起来根本就是各部落各自行事，指不指挥都一个样。
而我部见得边字大旗竟于先锋身后时，着实有些惊讶。毕竟汉人作战从来没人如此指挥。但时机紧迫，稍纵即逝。
“转！”
随着胡中郎一声令下，骑兵们自然是意会。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横向排列渐渐散开，马蹄那急促的踱步之声响彻一时。董氏骑军纵横西北数十载，各队长对于马匹呼吸之韵律自是了熟于心。靠着双腿就可感知自己的战马是否调匀了心率。一次冲锋未能撕碎目标，那必然需要调整战马。
而精锐的差距就在这里，每个骑士都清楚自己战马的习性。几吸之间便已调整完毕，合作多了如同胡人一般甚至无需整编。同部落间随时可以配合，好了就交错冲锋却依旧不会出现混乱。若是长时间极速冲刺。不调整的话就算是汗血宝马都有可能导致心率不匀，马失前蹄。不但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后方的队友。
无需言语，调整好自己左手的弯刀长枪。触碰前者的侧肋，最后队长们举起右手之时。仅仅花费了十余吸。这已经是常年未碰战马导致各部步调不一才没办法的举措，要是放在以前根本不需要。各骑几乎步调一致，胡轸只需闭眼倾听片刻便知晓。
“冲！”
伏下身子，纂紧战斧。猛地一夹马肚，便随着华校尉一同冲了出去。华雄作为胡轸心腹，战马自也是强壮异常。军中战马的培育方式自是不同，皆为成队训练。队中所有马匹的体能必须相近，而其中最雄壮者是为排头。后边的常年跟随排头战马，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就像现在我几乎不需要去调整什么，马儿自然而然地就会跟着华校尉后面全速奔跑。也并不会出现碰撞的情况，唯一需要御马的只有排头的华雄。
但边章领兵这么多年显然也不傻。虽然他调不动各部落，但他还是有些亲兵部曲的。
“枪阵上前！结拒马式！”
他显然也在竭尽全力的调整站位，但这些各部组合起来的步兵协调能力显然不足。枪阵只展开了部份，韩遂边章就算反应再快都没有意义。阵法还是在兵，而羌人的执行力一直不高。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不自觉地按照部族抱团，这就导致枪阵有的密有的疏。根本形不成足够的威慑。
华雄自是一马当先，看到这种场景只是轻蔑一笑。稍稍偏转方像，便朝着稀疏处冲刺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对方的长矛，战马狠狠地撞在了敌人的身上。这个倒霉蛋连带着后边的人一起飞出了老远。马不停蹄，直接冲向了二人帅旗所在之处。
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刺激的时刻，一个老骑手不会去寻找无意义的目标冲击。那会降低马的速度，一旦力竭那倒霉的只会是自己。一路上没能碰上什么敌人，华雄不断调整方像避开敌军的阻击。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活捉边章。但当我等来到帅旗之下时，其二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八成是看到这些羌胡步卒烂泥扶不上墙，自知阻击无望已然驾马逃遁。
对一个骑兵统帅来说除了急智之外，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冲，目标消失就换目标。除了停下什么都可以，因为一旦停止几乎就是必死无疑。华雄二话没说，立刻向着对面张伯慎的中军大帐偏转而去。不但是为了前后夹击这些羌胡部族，更是要把这救援之功坐稳了。不能让他张温有操作的机会。同样马匹也已体力消耗过半，必须冲至友军之中再拖马儿可能就撑不住了。
才过一会，羌胡大军的末端已然显露在前。
“拿好武器！我们杀过去！”
华雄再次加紧马肚，将速度提至最高。一声怒喝就朝着敌方骑兵大军的末端冲了过去。
“杀！”
握紧大斧，左刺右挑。已然分不清两侧是何人许，只能看着模糊的身影向前冲去。马速越来越慢，直至停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自己已然穿入友军内部。
“吁！”随着华校尉收紧缰绳，小队自然是急停了下来。照常理来说，我们本应调转队列再冲出去为后排的步兵打开缺口。但华雄显然是有其他任务在身，并未停留多久后再次带着队伍向中军大帐赶去。
“在下乃段忠明中郎麾下校尉华雄，救驾来迟还请将军恕罪！敌军统帅已被击破，北宫韩遂二人皆以逃遁。还请将军下令即刻还击！”文优先生早就料到他张温八成会找机会抹掉他们西北军的功劳。在突袭之前早就吩咐各骑兵队突破后立即向张司空述职。
就算张温有百般不愿还是被迫只能对西北军赞赏一番，顺便下令调整位置对羌胡进行合围。而我们自然也是接到命令前往一处前线突击抱团的羌胡联军，将其一分为二以便包围。华校尉自然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他也不在乎张温对他的看法自然是一路不紧不慢地向着目标靠拢。
“谁敢挡我！”但当我们来到目标附近的时候顿时都被吓了一跳，之间一名猛士挥舞着大刀玩命地想要切断羌胡的中段形成包围。招式大开大合，其周边更是有数名不下于他的猛将一同突进。这一场景对于我这个刚入沙场的小子来说，着实看得热血沸腾。
“哈哈！看来这官宦废物中还有那么两个不错的家伙，就凭他这气势值得本校捞他一把！走，兄弟们！随吾冲起来！前面的给我让条道出来！驾！”华雄作为一个标准的西北大汉，他对于勇猛的追求无出其右。碰到对得上胃口的家伙也总是想和他较量一二。
骑兵大队再次行动了起来，加速到全力冲刺不过片刻之间。前面的友军也是赶忙避让开来，作为老兵油子自然是知道这帮骑兵大爷不会在乎误伤。只要胆敢阻挡冲锋之人一律清除，自己没让开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了。旁边的那几位一看有机可乘自然是赶紧加快步伐向骑兵队侧面靠拢。只要我们一撕开前排就是步兵们赚取军攻，推进前线的最好时机。相互配合无需言语，直到分割剿灭敌人四散而逃之后我依旧不知道那几位猛士的名号。
一番混战之后，群龙无首的羌胡部落自是溃不成军。他们发现自己找不到北宫和韩两面大旗以后想的基本上就是怎么逃出去顺便回大营状告二人指挥不利了。而我军也没多做阻拦，反而是开始急忙打扫战场抢夺战利品。这些战马骑具之类可是再多都不够的，而且用屁股想都知道战功几乎是没什么希望。那只能从物资上找回损失了。
随着周慎董卓抵达中军大帐，战后军议自然也就开始了。而我一个小小的都伯自然是没机会入场。但要是我看到周慎将军身侧的大汉定会惊呼一声，此人正是先前于阵前奋力拼杀之人。
“传我军令！敌军新败，士气大挫。即刻命周将军帅其麾下追击溃军！势必将其歼灭于雍州境内，万万不可放回西凉！”张温也没多废话，直接将追击这个大肥肉转给了周慎。董卓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末将领命！”说完就带着一干麾下急忙追击溃军去了，慢了可就没办法在入凉之前完全合围北宫以及韩遂各部。
“再命董仲颖所部，即刻开拔前往天水郡平定先零羌叛乱！其余本部所帅，即刻北上清扫安定广魏，为周将军打通辎重道路！”刚说完张温就想遣散各部准备开拔。但是董卓可是知道这张司空根本没安好心。
“禀将军！我等应以剿灭北宫韩遂主力为重，应当全力保证辎重通路安全让周将军快速合围。末将认为我等可以暂缓平叛羌之事，容末将开拔至南安郡全力保证道路通畅并随时援助周将军所部方为上策！还请司空明察！”董卓焦急地对着张温说道。
“哼！先零叛乱就不重要了吗！若是我等放开扶风全力围剿北韩二人，导致先零乘机东进为祸扶风甚至兵临长安。天子责问下来，你担地起这个罪责吗！”说完张温也就不再理会董卓的请求，径直离去。
看着这两个不谱兵事的将军兴匆匆地离去，董卓也只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们都以为现在已经击败了敌军主力是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刻。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只是羌胡联军的先遣主力罢了，羌胡所部真正恐怖的主力还没有动用呢。这时候分兵，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自己。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心思听，董卓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巴不得看着他们俩傻不拉几地冲过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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