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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次侵攻

    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一些惆怅。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营帐,一头扎进自己的铺位之中。想大睡一觉,来忘却这一切。但事实却让我辗转反侧。。。

    “小友,看来你有些心事啊。”

    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唤,着实吓了我一跳。“文和先生,您还未休息啊。晚间出帐之时,先生怎么突然消失了,小子还想和先生一同回帐呢。先生还未曾见过我亲弟吧?本来还想介绍一番。毕竟先生这样的大才,除了文优军师外我还未曾见过他人。本想让公明也见识见识先生之能,只是先生不在着实有些可惜了。”

    “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把先生推举给家父呢!却连兄弟都没推举的成,现在我自己想再见他们都难了。。。”说到这我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冥冥之中怎是觉着文和先生亲近小子是为了和我父亲接上关系。我自是知道贾先生对于关系之道的造诣非同寻常,但我这算不算是屁颠屁颠地自己往他贾诩的算计里跳?

    “你想的没错,但也没对。只是人老了,很多事情都通透了。攀附权贵,人之常情不过如此。不论目的如何,只要还在这天下九州之内,权力永远是性命最好的保障。我贾文和一生坎坷,不惑将至却依旧毫无建树。早年族中遭至大祸,除我急中生智逃得一命外几乎无人生还。而同乡之族却平步青云,造就凉州三明之一。威震天下。我也曾感叹世间不公,为重振家业四处奔波。相信以鄙人之才必然有所作为,但西北之乱却不是我等一介文人能够平息。多少次功亏一篑,士农工商无一例外。我也曾幻想同张仪苏秦一般,合纵连横。然实则四处碰壁,遭人猜忌。”

    说到这,文和先生虽然略加掩饰,但透着月光还是感受到一丝悲凉。

    “谁不想平步青云,但这大起大落困扰了我无数年月。直到现在我才有些明了。吾行之道,不同他人。关系厉害,千变万化。只有遍览世间百态,才能成就大道。我曾避亲独行,但这何不是万千情理之中的一种?我为何要避。这次回到西北军中,找至曾经的好友段忠明。坐上了这军司马的位子,关系如何?不关系又如何?哪怕我功绩传遍三军,能脱得了这关系之名吗?不能,只是从名不副实变为名副其实罢了。但这次可能又要离开了,忠明并未有其叔父纪明之眼界。鄙人刚展拳脚便已功高盖主,深受顾忌。然其念在同乡好友,不忍下手。只得不断替换部下让我成不了气候。忠明不愿朋友相争伤及感情。顺势就把你也推到了我的手下,让我有机会搭上徐将军这条线。即可安然离去,也能保住这多年的友情。而你我床铺如此紧贴,自然也是段校尉刻意为之。”

    文和先生也不避讳什么,只是看着我的脸微微一笑。

    “何为谋,阴阳皆有。关系厉害,还是真心相交有何区别?身为徐文卿之子,还有可能将其褪去不成?这身份必然伴随一生,为何避之不及?身体力行,皆会体现你的身份。行脚二十载,就算他进了宫也依旧停不住他自己的步伐。借汝搭桥,博取前途何解?泛泛之交,兴趣相投又有何解?利益友情何以分清?万物旨在均衡之间,如何拿捏皆在各人一念。与你相识,万般可说。但说又如何,能让汝拜我为师传承贾家衣钵?能让鄙人从此平步青云?说实话,现在的你可没这个资格。何事不是虚实相生,只是个人权衡不同罢了。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太市侩了,理解不能也是常理。就当广结善缘吧,谁不想为自己多留几条后路呢?”

    原来的我也曾一度纠结,文和先生之度量实在太深。仅凭小子十多年的见识根本看不透丝毫,这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对他人也是如此,父亲之名总是被自己代入其中。一切皆有顾忌,只怕交友不慎扫了父亲的威名。但今日先生一言确如醍醐灌顶,心中的担子也已然放下。

    “先生教训的是,处处避之门外反而是孤立自己。刻意隐藏之人,仅凭泛泛之交也根本无法发觉。与先生相遇,也是命运使然。小子也不能保证什么,如今实在位低才浅。还望日后再会之时,我和先生能各取所需吧!”

    “好,若真有那时。还望小友不要嫌弃我这孤寡老人。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进攻,你我可还有任务在身呢。”

    说完便翻身睡去。

    转眼之间,便至次日。当我再次随军冲至城下之时,却已然没有了昨日的热血。而士卒接到新命令后也不再如同第一日那般拼命,城中黄巾匪贼自持有秘术加身对这些滚木擂石并不在乎。依旧如同昨日一般毫无顾忌地浪费。

    “这可如何是好?士卒皆不愿冲上城头与这些疯子以死相磕白送性命,但这也让我没法获取什么像样的战功了呀。哎。。。”

    正发愁之时突然看到手中的大斧,瞬间计从心生!

    赶紧跑到云梯旁比划了一下,发现角度正好。双手不握梯子应该勉强可以保持平衡。又整理了一下背于背后的强弓及箭矢。

    嗯,勉强够用。

    转眼之间已来到下半日,城中滚木看似耗尽。登梯之人,一路毫无阻拦。但谁又愿意在明知敌军士气强盛之下,平白送死呢。人都有从众之心,能在西北摸爬滚打过的士兵都不傻,上到一半看摔下来不至于受伤就赶紧自行跳下。而后边的看到前边这么干,瞬间也是开了窍。一时之间倒是让这城中黄巾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我一看这正是等候已久的时机,偷偷走远了一些,对着城墙定睛细瞧。欸!好不容易才再次瞅见了那个原本午间就在两处云梯搭口中间督战的大方首领。这下目标确定了那就好弄。整理好背上的强弓箭袋,一手拎起草盾,另一手拎起自己的大斧。偷摸混进了登墙的队伍当中,顶着草盾一步步向着墙上挪去。人家到了一大半,都纷纷假装中箭倒落下去。

    但我则有自己的打算,在后边那些人异样的眼光中冲了上去。离墙头仅有几步之遥,看我冲了上来口子那的几个黄巾匪贼瞬间又蒙了。人家都跳怎么就你傻愣愣地上来了,下意识地想去捞滚木砸我。但这才发现滚木已然消耗一空。但我可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右手拎着斧子一甩。勾着他们几人的脖子用力一带。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我勾下了城墙,瞬间摔成了狗吃屎。立马把旁边的几个都吓了一跳,等他们回过神来想一拥而上给我来两下的时候。我又是两个横扫勾下去几个,这倒是让这些贼匪们反而有些害怕了起来。

    而这边的异状也成功引起了不远处那个大方首领的注意。

    “我等大贤良师麾下义士,竟会畏惧一小小军卒。看本方士作法,给我上去活剥了这厮!”

    说完便挤到了人群前边开始神神叨叨地念了起来。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瞬间撒开了手中的盾斧,任由它们自由落向地面。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羽箭长弓,搭上拉满之后对准了那个神神叨叨的方士。

    “中!”

    瞄准了的一刹那,瞬间松开弓弦射了出去。而对面的人也不是傻子。好些反应过来之后,见实在找不到什么箭矢石头,立马抄起手中长枪朝我投掷了过来。

    这尼玛倒是吓了我一跳,这要是被射中了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但这位置实在太高,要是再侧摔下去八成得和那帮黄巾匪徒一个模样。被逼无奈只得向后翻身一躺,险险地避过了这些个飞矛。但毕竟踩着云梯重心不稳,不得已地摔向了后边那些同样顶着草盾向上攀爬的士卒。

    一阵天昏地暗地乱滚,不知道压倒了多少个士卒之后终于回到了地上。脑子都有点摔迷糊了,但周边士卒的欢呼声却将我拉回了现实。看来我这一箭是射中了,弄死一个大方法士对于这些迷信的黄巾贼匪着实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

    而后边的士卒看着作法之人已死,自然觉着有机可乘。瞬间冲上城头开始厮杀起来,而对方的士气异常低迷。几乎无意抵抗,这可都是明晃晃的战功过了这村就真没这店了。

    而我自然是没想着再去争夺些什么战功,打破僵局夺得首功就够了。汤都不给人喝,就算你再有理也只会招来嫉恨和提防。现在的任务自然是去回收丢下来的祖传大斧,丢啥都不能丢这个。没过多久,董卓一看各处滚木皆已消耗地差不多了就早早地敲响大钲,命各部收兵。

    而这大方首领可是少有的战功,登城士卒玩命地从黄巾匪徒手中夺下了他的尸首赶忙丢下了城墙。虽说人都摔变形了,但好歹是个打击这帮贼匪意志的好东西。

    收兵回营的路上,我自然是忍不住想看看自己到底射中哪了。毕竟这关乎自己练了这么久的箭法不是。在旁人的一阵恭维之中,终于见到了这个倒霉蛋。但看到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父亲一直教导我们箭法不精那乱军之中就瞄心不瞄头。哪怕射偏击伤敌人也比瞄头偏了直接没射中强,并且不管任何武器在抵挡左心室之时动作都会比较变扭。而防御头部则会相当顺手。

    我自然也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做的,但我的箭矢却是从他右胸侧部贯穿而入。这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八成他还是把自己给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