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焰（一）
星火基地会议厅内。看着眼前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颓丧的林一凡，挥退众人后，叶参谋长焦急地问道：“您是发现些什么了吗？”见眼前男人全无反应，仍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处，他的心中燥意大盛，绕着林一凡快速地踱了几步，狠狠吸了口烟，说道：“您如果发现了什么，即便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也请您明示，可以吗？请您一定明示！”说到后面，叶参谋长语气急促，几近歇斯底里。
“如果说，我们都是虚幻的，都只是一种投影，你会怎么想？”林一凡没有抬头，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就像被抽走骨头一样瘫在坐椅上，轻声问道。
闻言，叶参谋长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好像丢了魂一样的男人。良久，他轻叹了口气，取出两根烟，放在林一凡嘴旁，看他条件反射似的把两根烟都叼在嘴里了，便取出打火机帮他把烟都点上，然后以命令的语气说：“吸！大口吸！”见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男人被烟呛得拼命咳嗽，便拉过旁边的椅子，直接坐在男人对面，笑着问道：“现在呢，也是投影吗？”
闻言梦林一凡肩头一颤，抬头呆呆地看着叶参谋长，涣散的瞳孔里似又凝聚出一些光彩来。
过了片刻，叶参谋长伸出左手轻轻地抓着林一凡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小凡”，小凡二字入耳，林一凡肩头又是一震，顿了顿，叶参谋长接着说道：“我有两个闺女，大的12，小的3岁。只要背着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愿意喊我声爸爸，别说只是投影，就算是让我马上投胎，那又如何？！”说到这，他加重了手头的力道，抓得叶一凡的肩膀隐隐作痛，目光凌厉，道：“我华夏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说罢，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也有一个儿子，刚出生呢，你们就把我征召过来了。”背后传来林一凡的声音，轻柔、沙哑，但终究是有了一些活着的气息，叶参谋长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他收回即将迈出房间的脚，转过身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位重新站立起来的男人，随后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两只手的双指间各夹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林一凡顺着对方的目光，抬起双手端详了片刻，又看了看叶参谋长，随后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会议厅里顿时传出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你们就是用空间震荡武器轰击这东西，才产生的异变？”厅内响起林一凡的声音，此时他正用手指着另一只手掌心上方的三维投影，影像中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球体，球体被固定在一个淡黄色收纳盒里，盒体上写着“始皇宝珠”四个大字，盒子下方平放着一把钢尺。
“是的，其实这种破坏性实验，我们已经对它进行了无数次，包括传统的动能武器，高能射线类武器，我们能找到的所有化学试剂，连生物酶我们都一一找来尝试了。这些实验，我们团的科研所整整做了三十九年。目前却只知道它无法被摧毁，无法跟已知的任何物质发生反应，而且它居然只有几微克的质量却不会漂浮在空气中。”叶参谋长无奈地说道。
“它当然无法被摧毁，至于质量，那不是它该有的东西，如果有，那我们的麻烦就真的大了。”林一凡歪着头，始终专注地看着手掌上方的投影，另一直手在投影旁边轻轻划动，调整着投影显示的角度。
“您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叶参谋长下意识地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你们没有发现那位同志的静脉血液在伤口断面处凭空出现，又回流进心脏了吗？”林一凡没有回答叶参谋长的问话，而是莫名其妙地将话题跳跃到这里，跨度之大让叶参谋长深感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一凡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给我准备一间实验室，实验室安全等级，相关设备和实验流程我一会儿列个清单给你。”
两天后，林一凡看着眼前这座像是星火基地缩小版的实验室，眼角不断抽动，嘴巴微张着呆立当场。缓了好一阵，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手指着面前这座长宽都不少于两百米，高度少说也有三十来米的巨型实验室，声音颤抖地问到：“两天？”
“实际上只用了十五个小时不到，其中七个小时还是设备运输用掉的时间。”紧接着，便是一串“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从叶参谋长嘴里发出，直笑得弯下了腰，他一手压着腹部，一手指着发愣的林一凡，然后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良久。
叶参谋长和林一凡爬到装甲车顶，看着被晚霞披上金色外衣的巨型实验室大楼怔怔出神。“像神迹吧？林…”，坐在车顶上的叶参谋长终于打破了沉默，扭过头看向身后站立着的林一凡，对方略显单薄的身形沐浴在落日余辉之中，光彩夺目，他的背后是一片无垠的戈壁荒野，这一刻，叶参谋长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尊神祇降落凡尘，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发出半点声响。
“你们的新材料真的很厉害。”这时候，林一凡的声音响起。
“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包括您在这里看到的大部分新型武器，都是您的杰作。您真的很厉害！”叶参谋长回应道，此时他的眼里，又迸射出那种崇拜的灼热火焰。
林一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明天仪器应该就都安装到位了吧？”林一凡问道。
“是的，其实今天就可以入场的，只是您需要的小型空间震荡武器还没有组装好，需要再等几小时。”叶参谋长答道，然后他笑了笑，说：“用的同样是这种材料。您知道吗？有了这材料，工业母机那种东西从此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叶参谋长难掩激动。
“把机器人士兵撤回去吧。我不信任它们。”林一凡语气平淡。
“好。”
“从始皇陵找到的那颗珠子什么时候能到？”
“已经从资料库调取出来了，明天早上6点左右就能到达这里。”紧接着，叶参谋长犹豫地说道：“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了点？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它。”
“如果跟我猜测的一样，那它不会有危险的。明天实验过后我们就都知道了。”
“如果说，我们都是虚幻的，都只是一种投影，你会怎么想？”林一凡没有抬头，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就像被抽走骨头一样瘫在坐椅上，轻声问道。
闻言，叶参谋长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好像丢了魂一样的男人。良久，他轻叹了口气，取出两根烟，放在林一凡嘴旁，看他条件反射似的把两根烟都叼在嘴里了，便取出打火机帮他把烟都点上，然后以命令的语气说：“吸！大口吸！”见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男人被烟呛得拼命咳嗽，便拉过旁边的椅子，直接坐在男人对面，笑着问道：“现在呢，也是投影吗？”
闻言梦林一凡肩头一颤，抬头呆呆地看着叶参谋长，涣散的瞳孔里似又凝聚出一些光彩来。
过了片刻，叶参谋长伸出左手轻轻地抓着林一凡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小凡”，小凡二字入耳，林一凡肩头又是一震，顿了顿，叶参谋长接着说道：“我有两个闺女，大的12，小的3岁。只要背着她们的时候，她们还愿意喊我声爸爸，别说只是投影，就算是让我马上投胎，那又如何？！”说到这，他加重了手头的力道，抓得叶一凡的肩膀隐隐作痛，目光凌厉，道：“我华夏男儿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说罢，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也有一个儿子，刚出生呢，你们就把我征召过来了。”背后传来林一凡的声音，轻柔、沙哑，但终究是有了一些活着的气息，叶参谋长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他收回即将迈出房间的脚，转过身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位重新站立起来的男人，随后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两只手的双指间各夹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林一凡顺着对方的目光，抬起双手端详了片刻，又看了看叶参谋长，随后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会议厅里顿时传出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你们就是用空间震荡武器轰击这东西，才产生的异变？”厅内响起林一凡的声音，此时他正用手指着另一只手掌心上方的三维投影，影像中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球体，球体被固定在一个淡黄色收纳盒里，盒体上写着“始皇宝珠”四个大字，盒子下方平放着一把钢尺。
“是的，其实这种破坏性实验，我们已经对它进行了无数次，包括传统的动能武器，高能射线类武器，我们能找到的所有化学试剂，连生物酶我们都一一找来尝试了。这些实验，我们团的科研所整整做了三十九年。目前却只知道它无法被摧毁，无法跟已知的任何物质发生反应，而且它居然只有几微克的质量却不会漂浮在空气中。”叶参谋长无奈地说道。
“它当然无法被摧毁，至于质量，那不是它该有的东西，如果有，那我们的麻烦就真的大了。”林一凡歪着头，始终专注地看着手掌上方的投影，另一直手在投影旁边轻轻划动，调整着投影显示的角度。
“您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叶参谋长下意识地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你们没有发现那位同志的静脉血液在伤口断面处凭空出现，又回流进心脏了吗？”林一凡没有回答叶参谋长的问话，而是莫名其妙地将话题跳跃到这里，跨度之大让叶参谋长深感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一凡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给我准备一间实验室，实验室安全等级，相关设备和实验流程我一会儿列个清单给你。”
两天后，林一凡看着眼前这座像是星火基地缩小版的实验室，眼角不断抽动，嘴巴微张着呆立当场。缓了好一阵，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手指着面前这座长宽都不少于两百米，高度少说也有三十来米的巨型实验室，声音颤抖地问到：“两天？”
“实际上只用了十五个小时不到，其中七个小时还是设备运输用掉的时间。”紧接着，便是一串“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声从叶参谋长嘴里发出，直笑得弯下了腰，他一手压着腹部，一手指着发愣的林一凡，然后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良久。
叶参谋长和林一凡爬到装甲车顶，看着被晚霞披上金色外衣的巨型实验室大楼怔怔出神。“像神迹吧？林…”，坐在车顶上的叶参谋长终于打破了沉默，扭过头看向身后站立着的林一凡，对方略显单薄的身形沐浴在落日余辉之中，光彩夺目，他的背后是一片无垠的戈壁荒野，这一刻，叶参谋长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尊神祇降落凡尘，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发出半点声响。
“你们的新材料真的很厉害。”这时候，林一凡的声音响起。
“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包括您在这里看到的大部分新型武器，都是您的杰作。您真的很厉害！”叶参谋长回应道，此时他的眼里，又迸射出那种崇拜的灼热火焰。
林一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明天仪器应该就都安装到位了吧？”林一凡问道。
“是的，其实今天就可以入场的，只是您需要的小型空间震荡武器还没有组装好，需要再等几小时。”叶参谋长答道，然后他笑了笑，说：“用的同样是这种材料。您知道吗？有了这材料，工业母机那种东西从此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叶参谋长难掩激动。
“把机器人士兵撤回去吧。我不信任它们。”林一凡语气平淡。
“好。”
“从始皇陵找到的那颗珠子什么时候能到？”
“已经从资料库调取出来了，明天早上6点左右就能到达这里。”紧接着，叶参谋长犹豫地说道：“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了点？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它。”
“如果跟我猜测的一样，那它不会有危险的。明天实验过后我们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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