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司马懿
即便是有世家大族、豪门显贵府里灯火抵御着夜色侵蚀，但洛阳城依旧被笼罩进了无尽的夜幕中。
繁星点点的星空，来自宇宙的银河，比被埋没进漆黑夜色中的洛阳城更为吸引人。
昏黄的灯笼默默守护着世家大族、豪门显贵高大的府门。
尚书右仆射司马懿的府邸，司马师紧皱着眉头，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是今日出城时，城门口看到的那两个狼狈不堪的男子画面。
“会是军中甲士吗？”司马师心里疑惑着。
身后房门被打开，司马师缓缓回头，只见擦拭了跌打药的司马昭，鬼鬼祟祟的从门口钻进来。
“大哥……今日的事情你没告诉父亲吧？”
司马昭到现在还觉得浑身都疼，那家伙简直太狠了，不送到战场让其战死简直是太可惜了。
原本表情有些冷酷的司马师，此时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还没有，不过你觉得你能瞒父亲几日？”
“唉……。”
司马昭叹了口气，随即因为扯到嘴角的伤口，条件反射的急忙伸手抚摸。
“不打算瞒多久，但……要是不亲手报此之耻，我怎么面对父亲？”司马昭接着恨恨道：“大哥，你今日出城时，真的撞见他们了吗？”
司马师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看着司马昭，想了下道：“你给我说实话，他们真的只是两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了？”
“你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司马昭瞪着司马师，一只手放在嘴角始终没拿下来。
疼。
“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人，毛色漆黑如绸缎的两匹良驹，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一个二十五六的样子，出城门时刚好碰见，跟我还照了一个面。”司马师再次回忆着今日城门前的景象。
“那就错不了了，必定是军中小卒……。”司马昭恨恨道。
“不尽然，年长那个或许是军中之人，但那个少年……。”司马师理智的分析道：“虽然只是匆匆照面，但那少年的肤色、以及握着缰绳的两手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是军中之人？定然是哪家的公子了。”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司马昭恨恨发誓道。
今日原本他们郊游的一伙人中也有司马师，但后来司马师有事儿没去成。
不成想，等司马师再赶过去时，就看了如同残兵败将的司马昭等人。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夏侯微的影子，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好像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似的。
苦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对面怒意难平的司马昭一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啊，还是太浮躁，若是两军对垒的话……。”
“这事儿也怪不得司马望。”司马昭没好气道：“今日你是不在，若是你在的话，也会忍不住要揍那竖子的，竖子那张嘴简直是……如同泼妇！”
“但最后却是你们七八个人输给了人家两个人，我看那少年，脸上的伤可没有你这么重。”司马师拿出了兄长的威严。
看着司马昭的样子，他觉得司马昭还没有意识到，今日他们这群人到底输在了哪里。
仗势欺人也好，打抱不平也罢，总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最好是不要与人为敌。
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仅凭衣衫简朴来判断，还是过于武断了。
若是那少年在洛阳城身份简单，今日这冲突往后说不准还能成为一段不打不相识的佳话。
但若是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与他们司马家不相上下，这件事情的延伸……或许还需谨慎处置才是了。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司马昭不屑的瞥了一眼大哥。
“没我说的这么严重？好啊，父亲与母亲就在后堂，要不你现在过去转转？”司马师边说边要起身去拉司马昭。
“错了错了错了，大哥我错了……对了，那像军中之人的是一个结巴。”司马昭突然提醒着司马师道。
“洛阳城的结巴多了，难不成一个一个去问？”司马师没好气的道。
看着司马师谨慎的样子，司马昭总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不能就这么憋着。
“大哥，今日那竖子可是有调戏我未来的大嫂……。”司马昭挑拨道。
“你当大哥跟你一样蠢吗？回来的时候，夏侯微在马车里都跟我说了，是人家的马吓了她一跳，人家过来要马，王恺跟司马望不愿意归还才起的冲突，还嘲讽人家结巴、学舌，她说错了吗？”
司马昭立刻气焰全无，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司马师叹口气，看着司马昭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总觉得这两人没有那么简单。”
“难怪父亲说你最像他，谨慎谨慎，干脆辞官归隐算了。”司马昭忍不住抱怨道。
司马师没有理会司马昭的抱怨，暗自思索着，在他这些年结交的人脉关系网中，会有谁可能接近那个少年所接触的圈子。
也或许明日，自己所接触的人脉圈子里，便会流传着昨日谁谁在城外跟人打架斗殴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的司马师看了一眼司马昭：“明日你就在家待着，我打算设宴款待一些洛阳城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出那两人的具体身份。”
“那我一个人孤独的待着吗？”司马昭委屈道。
鼻青脸肿如同猪头似的脸，让司马师是即好笑又心疼，更多的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
“你若是站出来，无助于我们打探出那两人的身份。不管那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查明前你都不宜露面。懂了吗？”
司马师身为兄长，无论是威严还是城府，显然都不是眼下比他小三岁的司马昭能比拟的。
“是……。”
司马昭抚摸着嘴角，拉长着声音道：“谨慎嘛，自然是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司马师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示意司马昭回房好生歇着。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齐公府内，酒宴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曹叡跟张登已经坐在了同一案几后面，年龄相差悬殊的二人，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邓艾偶尔能够跟卫臻、郑称、高堂隆说上几句话。
至于高柔，依旧是面瘫高冷，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也只有在曹叡高声举杯时，他才会跟大家一同举杯。
“齐公府可没有歌姬、舞姬。张里正啊，那你去王朗、锺瑶府里见过歌姬、舞姬吗？”曹叡短期一碗酒问道。
“见过，当然见过。恐怕这洛阳城，就齐公您这府里没有歌姬、舞姬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刚刚齐公说的那什么玉米、西红柿还有那棉花，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吗？”
“多了去了，你以为这世界就当年大汉兵锋所至这般大吗？我告诉你啊，这世界上……其实包括我，都有很多没见过没吃过没用过的好东西。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有。”
这是曹叡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喝酒。
因为之前受伤嘛，所以也没有人跟他喝酒。
何况齐公府也没有设宴过，更没有人请他去赴宴过。
所以曹叡还真没有想到，此时的酒虽然没啥度数，但要说喝不醉人那就是胡诌了。
不过就是没有后世白酒那么烈，很难几两下去就开启吹牛皮模式。
“齐公……公知知道这这个世界有有多多……。”
邓艾的酒真是给嘴喝了，此刻感觉邓艾的嘴，就像是喝醉酒后两条绵软无力的腿，怎么都利索不起来。
曹叡有些醉，但不妨碍他猜邓艾要说啥。
“我当然知道了。”曹叡拍着旁边张登的肩膀：“不瞒各位说，这世界比你们想象的要奇妙很多。”
“齐公说的没错，就像美食一样，确实有很多我们不曾见过的，就像西域那边，据说就有很多我们这里没有的。”张登第一个赞同道。
“那这世界到底有多大？”郑称放下酒杯，也放低了为人师的姿态打算不耻下问。
“心有多大这世界就有多大。”曹叡扭头对郑称说道。
郑称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刚刚张嘴吃了一只苍蝇，膈应的难受。
曹叡呵呵笑着，丝毫不在意郑称有些难看的脸色。
“今日设宴，其实正事儿还没说呢。高柔，把耳朵闭住，今夜齐公府所言之事，若是传出去了，你们都得跪。”曹叡收起笑容道。
高柔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众人在门槛上坐下。
张登也想起身，像高柔一样蹲坐在门口。
但被曹叡一把拉住：“你不够格，你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背对着坐在那门槛上？”
门口的高柔听到曹叡的话，腰杆子都瞬间笔挺了许多。
“好了，说正事。”曹叡放下酒杯：“今日卫臻从少府拉回了两千贯钱，这钱不能放着，毕竟它又不会下崽儿。所以今日请各位吃酒，就是商量下如何把这钱花出去。”
郑称、高堂隆面面相觑，之前齐公私下里没有提前跟他们沟通此事儿啊。
而卫臻也是摇了摇头，确实是他把钱拉回来的，但齐公要做什么用，他也一无所知。
“那齐公打算如何花出去？可是已经有了谋划？”高堂隆捋须问道。
“今日去城外看了看，我想买一块儿荒地，然后剩下的钱，我想都交给邓艾……。”曹叡提议道。
“齐公不可。”高堂隆、郑称率先反对。
“对对对。”鼻青脸肿的邓艾一脸紧张，紧忙附和着。
但高堂隆跟郑称还是会错意了：“竖子竟敢蛊惑齐公……。”
“停停停。”曹叡伸手拦下拍案而起的郑称跟高堂隆：“他的意思是赞成你们的意见，不能交给他。”
繁星点点的星空，来自宇宙的银河，比被埋没进漆黑夜色中的洛阳城更为吸引人。
昏黄的灯笼默默守护着世家大族、豪门显贵高大的府门。
尚书右仆射司马懿的府邸，司马师紧皱着眉头，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是今日出城时，城门口看到的那两个狼狈不堪的男子画面。
“会是军中甲士吗？”司马师心里疑惑着。
身后房门被打开，司马师缓缓回头，只见擦拭了跌打药的司马昭，鬼鬼祟祟的从门口钻进来。
“大哥……今日的事情你没告诉父亲吧？”
司马昭到现在还觉得浑身都疼，那家伙简直太狠了，不送到战场让其战死简直是太可惜了。
原本表情有些冷酷的司马师，此时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还没有，不过你觉得你能瞒父亲几日？”
“唉……。”
司马昭叹了口气，随即因为扯到嘴角的伤口，条件反射的急忙伸手抚摸。
“不打算瞒多久，但……要是不亲手报此之耻，我怎么面对父亲？”司马昭接着恨恨道：“大哥，你今日出城时，真的撞见他们了吗？”
司马师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看着司马昭，想了下道：“你给我说实话，他们真的只是两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了？”
“你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吗？”司马昭瞪着司马师，一只手放在嘴角始终没拿下来。
疼。
“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人，毛色漆黑如绸缎的两匹良驹，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一个二十五六的样子，出城门时刚好碰见，跟我还照了一个面。”司马师再次回忆着今日城门前的景象。
“那就错不了了，必定是军中小卒……。”司马昭恨恨道。
“不尽然，年长那个或许是军中之人，但那个少年……。”司马师理智的分析道：“虽然只是匆匆照面，但那少年的肤色、以及握着缰绳的两手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是军中之人？定然是哪家的公子了。”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司马昭恨恨发誓道。
今日原本他们郊游的一伙人中也有司马师，但后来司马师有事儿没去成。
不成想，等司马师再赶过去时，就看了如同残兵败将的司马昭等人。
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夏侯微的影子，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好像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似的。
苦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对面怒意难平的司马昭一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啊，还是太浮躁，若是两军对垒的话……。”
“这事儿也怪不得司马望。”司马昭没好气道：“今日你是不在，若是你在的话，也会忍不住要揍那竖子的，竖子那张嘴简直是……如同泼妇！”
“但最后却是你们七八个人输给了人家两个人，我看那少年，脸上的伤可没有你这么重。”司马师拿出了兄长的威严。
看着司马昭的样子，他觉得司马昭还没有意识到，今日他们这群人到底输在了哪里。
仗势欺人也好，打抱不平也罢，总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最好是不要与人为敌。
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仅凭衣衫简朴来判断，还是过于武断了。
若是那少年在洛阳城身份简单，今日这冲突往后说不准还能成为一段不打不相识的佳话。
但若是那人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与他们司马家不相上下，这件事情的延伸……或许还需谨慎处置才是了。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司马昭不屑的瞥了一眼大哥。
“没我说的这么严重？好啊，父亲与母亲就在后堂，要不你现在过去转转？”司马师边说边要起身去拉司马昭。
“错了错了错了，大哥我错了……对了，那像军中之人的是一个结巴。”司马昭突然提醒着司马师道。
“洛阳城的结巴多了，难不成一个一个去问？”司马师没好气的道。
看着司马师谨慎的样子，司马昭总觉得自己心头的怒火不能就这么憋着。
“大哥，今日那竖子可是有调戏我未来的大嫂……。”司马昭挑拨道。
“你当大哥跟你一样蠢吗？回来的时候，夏侯微在马车里都跟我说了，是人家的马吓了她一跳，人家过来要马，王恺跟司马望不愿意归还才起的冲突，还嘲讽人家结巴、学舌，她说错了吗？”
司马昭立刻气焰全无，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司马师叹口气，看着司马昭道：“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总觉得这两人没有那么简单。”
“难怪父亲说你最像他，谨慎谨慎，干脆辞官归隐算了。”司马昭忍不住抱怨道。
司马师没有理会司马昭的抱怨，暗自思索着，在他这些年结交的人脉关系网中，会有谁可能接近那个少年所接触的圈子。
也或许明日，自己所接触的人脉圈子里，便会流传着昨日谁谁在城外跟人打架斗殴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的司马师看了一眼司马昭：“明日你就在家待着，我打算设宴款待一些洛阳城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出那两人的具体身份。”
“那我一个人孤独的待着吗？”司马昭委屈道。
鼻青脸肿如同猪头似的脸，让司马师是即好笑又心疼，更多的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
“你若是站出来，无助于我们打探出那两人的身份。不管那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在查明前你都不宜露面。懂了吗？”
司马师身为兄长，无论是威严还是城府，显然都不是眼下比他小三岁的司马昭能比拟的。
“是……。”
司马昭抚摸着嘴角，拉长着声音道：“谨慎嘛，自然是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司马师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示意司马昭回房好生歇着。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齐公府内，酒宴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曹叡跟张登已经坐在了同一案几后面，年龄相差悬殊的二人，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邓艾偶尔能够跟卫臻、郑称、高堂隆说上几句话。
至于高柔，依旧是面瘫高冷，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也只有在曹叡高声举杯时，他才会跟大家一同举杯。
“齐公府可没有歌姬、舞姬。张里正啊，那你去王朗、锺瑶府里见过歌姬、舞姬吗？”曹叡短期一碗酒问道。
“见过，当然见过。恐怕这洛阳城，就齐公您这府里没有歌姬、舞姬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刚刚齐公说的那什么玉米、西红柿还有那棉花，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吗？”
“多了去了，你以为这世界就当年大汉兵锋所至这般大吗？我告诉你啊，这世界上……其实包括我，都有很多没见过没吃过没用过的好东西。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有。”
这是曹叡来到这个世界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喝酒。
因为之前受伤嘛，所以也没有人跟他喝酒。
何况齐公府也没有设宴过，更没有人请他去赴宴过。
所以曹叡还真没有想到，此时的酒虽然没啥度数，但要说喝不醉人那就是胡诌了。
不过就是没有后世白酒那么烈，很难几两下去就开启吹牛皮模式。
“齐公……公知知道这这个世界有有多多……。”
邓艾的酒真是给嘴喝了，此刻感觉邓艾的嘴，就像是喝醉酒后两条绵软无力的腿，怎么都利索不起来。
曹叡有些醉，但不妨碍他猜邓艾要说啥。
“我当然知道了。”曹叡拍着旁边张登的肩膀：“不瞒各位说，这世界比你们想象的要奇妙很多。”
“齐公说的没错，就像美食一样，确实有很多我们不曾见过的，就像西域那边，据说就有很多我们这里没有的。”张登第一个赞同道。
“那这世界到底有多大？”郑称放下酒杯，也放低了为人师的姿态打算不耻下问。
“心有多大这世界就有多大。”曹叡扭头对郑称说道。
郑称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刚刚张嘴吃了一只苍蝇，膈应的难受。
曹叡呵呵笑着，丝毫不在意郑称有些难看的脸色。
“今日设宴，其实正事儿还没说呢。高柔，把耳朵闭住，今夜齐公府所言之事，若是传出去了，你们都得跪。”曹叡收起笑容道。
高柔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众人在门槛上坐下。
张登也想起身，像高柔一样蹲坐在门口。
但被曹叡一把拉住：“你不够格，你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背对着坐在那门槛上？”
门口的高柔听到曹叡的话，腰杆子都瞬间笔挺了许多。
“好了，说正事。”曹叡放下酒杯：“今日卫臻从少府拉回了两千贯钱，这钱不能放着，毕竟它又不会下崽儿。所以今日请各位吃酒，就是商量下如何把这钱花出去。”
郑称、高堂隆面面相觑，之前齐公私下里没有提前跟他们沟通此事儿啊。
而卫臻也是摇了摇头，确实是他把钱拉回来的，但齐公要做什么用，他也一无所知。
“那齐公打算如何花出去？可是已经有了谋划？”高堂隆捋须问道。
“今日去城外看了看，我想买一块儿荒地，然后剩下的钱，我想都交给邓艾……。”曹叡提议道。
“齐公不可。”高堂隆、郑称率先反对。
“对对对。”鼻青脸肿的邓艾一脸紧张，紧忙附和着。
但高堂隆跟郑称还是会错意了：“竖子竟敢蛊惑齐公……。”
“停停停。”曹叡伸手拦下拍案而起的郑称跟高堂隆：“他的意思是赞成你们的意见，不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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