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升官
“齐公为何要把剩余的钱交给他呢？”卫臻也问道。
“因为只有他最合适。”曹叡说道。
卫臻微微皱眉，郑称、高堂隆缓缓坐了下来。
就连背对着坐在门槛上的高柔，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典农功曹。
“为……为什么我合适？”典农功曹有些紧张。
好几双眼睛像是杀人的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嗖来嗖去。
这让鼻青脸肿的邓艾觉的，自己已经血流成河、奄奄一息了。
“因为你是典农功曹啊。”曹叡呵呵道，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半分醉意。
缓缓放开张登的肩膀，起身走到中央面对众人。
“刚刚跟张里正的聊天你们也听见了，大魏的食物以及其他物品太匮乏、太单调了。与其等多年以后人家以贸易的方式送过来，倒不如我们主动前往西域去寻找。”曹叡耸肩说道。
高堂隆紧皱着眉头，视线终于从邓艾身上挪开，沉声道：“齐公为了口腹之欲劳民伤财，不怕陛下怪罪吗？”
“还有一件事儿。”背对着众人坐在门槛上的高柔，看起来像是个世外高人一般，不屑转过身跟厅内的诸人照面。
“你说。”曹叡看着“世外高人”的后脑勺道。
“齐公如今府里有两千贯钱，除去买地的钱后还能剩多少？那这剩余的钱，齐公又怎么能确定，就足够在西域买到您想要的东西呢？而且我们的钱，到了西域后，人家会跟我们交易吗？”
“世外高人”忍住回头的冲动，他真怕这般跟曹叡说话，会被人一脚踹飞。
“谁告诉你我要拿钱去西域买了？”曹叡不满的看了一眼“世外高人”的后脑勺，转过身面对众人：“这些钱是用来在我大魏国买东西的，而后驮到西域跟人家以物换物。至于我们的钱，如今怕是对西域诸国早已经没有影响力了。”
“我还是反对。”高堂隆摇头：“跑到西域以物换物，不管齐公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会有人在陛下面前弹劾齐公。再者，我们又怎么知道，以物换物来的东西，就是齐公想要的？”
“还有，我大魏又有什么东西是人家能看上的？提醒齐公，盐、铁、酒可是禁止私自买卖的。”卫臻也开口道。
邓艾不说话，视线来回在几人身上游走。
可能这就是齐公府议事的方式吧，看起来有些怪，不怎么严肃，尤其是那个背对着坐在门槛上的高柔。
张登则是有些目瞪口呆，刚刚借着酒兴，自己对饮食一道的侃侃而谈，真让齐公上头了？
“茶叶、各种布帛，玉石、瓷器之类的，甚至是……包括曲辕犁、造纸不都行吗？”曹叡说道。
“其实我刚刚说的葡萄酿，也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张登此时有些慌，他不知道自己今夜参加齐公府的饮宴，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会不会因为齐公上头，而惹得陛下杀头呢？
“前朝是怎么做的，我们现在也是怎么做。”曹叡深吸一口气，看着反对依旧很坚定的郑称跟高堂隆：“刚刚与张里正所说的那些，虽是口腹之物，但难道就不是国之根本？百姓的食物丰富了，岂不就意味着朝廷的负担减轻了？”
“话虽如此，但……此事儿还需从长计议才行。”高堂隆慎重道。
“也没说明天就立刻出发，自然是需要时间做准备的。”曹叡说道：“何况这第一次，我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什么，但没有这第一次，我们又怎么能够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后面无数次的商贸往来？”
“我还是担心钱不够。”世外高人又说话了，坚持己见。
“我知道钱不够。”曹叡恼怒道：“刚刚我也让曹青衣去统计了，齐公府里的布帛、瓷器，甚至是你们现在用的酒杯等物，我都打算洗洗带到西域去。”
这把案几上的酒杯等粗糙的瓷器洗洗带到西域，自然是曹叡说的气话。
那世外高人也心知肚明，缩了缩脑袋便不再说话。
郑称依旧是紧皱着眉头，颔下的胡子都被他不自觉的捋断了几根，问道：“齐公为何执着于这件事情呢？还是希望齐公能够把心思更多的放在国之大事上。”
“如果我知道遥远的西域乃至更西的地方有我，乃至大魏国需要的，能够让百姓吃饱穿暖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主动去寻找？还有，如今还有多少人认为，我大魏对西域长史府能够做到如臂使指般的统治？”
听到西域长史府时，邓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要说这些我可就不困了啊！
卫臻、高柔此时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曹叡，高堂隆、郑称缓缓低下头，认真思索着曹叡此番目的的真正用意。
见几人都不再言语，于是曹叡就拍板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如何形成文书，就辛苦两位老师了。还有，征辟邓艾的文书，也得辛苦……对，还有张里正齐公府也征辟了，这一次就随同邓艾一同前往西域。高柔，你有意见吗？”
世外高人摇了摇头：“臣没有意见，臣想坐回去，茶吃完了。”
“回去坐着吧。”
而张登此时突然间像是老了许多似的，满眼满脸的委屈跟愧疚。
“齐公，前日我真是无意的，而且今日我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该顶撞齐公。回家后，我自己当时就后悔的要死，恨不得以死来报……。”
“这不还没死吗？放心，我不是公报私仇，是因为你真有用，是看重你。”曹叡看着这个奸猾的小老儿道。
“可……。”
张登真不想去，一是太远了，二是很危险，三是他都五十多了，不能埋骨异乡啊。
董卓动乱时他都活过来了，他不想在洛阳改朝换代之后，不明不白的没了啊。
小老头眼珠子乱转，灵机一动道：“对了，齐公，不是我不愿意为齐公效劳，而是锺廷尉、王司空举荐我为太官令一事儿，是为了给陛下酿葡萄酿。若是我去了西域，陛下一定不会高兴的，到时候万一迁怒于齐公……。”
“那你是想多了，这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人会酿葡萄酿，我也会的，放心吧，指定比你做的还好。”曹叡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奸猾的小老头。
而且这小老头奸猾的一面，再配上邓艾那货……还未展现出来的喜铤而走险的潜质，两人前往西域简直就是绝配啊。
“齐公会酿葡萄酿？”张登有些绝望。
“齐公早年间读过一本名为《百度》的古籍，上面自然是有记载的。”卫臻替曹叡解释道。
“古籍《百度》？”张登想破了头，也不记的世间有这么一本古籍啊。
“卫臻不得欺瞒张里正，《百度》并未记载葡萄酿制法。”曹叡一本正经的严肃道。
“那齐公为何知晓？”张登眼中又多了一丝希望。
“哦，是另外一本名叫《谷歌》的古籍中有记载，所以我就记下了。”曹叡睁眼胡诌。
“是……是吗？那不知那名为《谷歌》的古籍，可否让我一观，看看是否跟我知晓的葡萄酿制法一致？”张登坚强的垂死挣扎着。
曹叡哪会被他拿捏，呵了一声道：“可惜，在从许都回洛阳的路上，跟那本《百度》古籍一块儿给丢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啊。”张登神色黯淡，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齐公府没好宴，这一宴堪比当年鸿门宴啊。
“但我上有八十老母……。”张登还想挣扎。
不过这一次不等已经不耐烦的曹叡破口大骂，刚坐到案几后端起茶杯的世外高人，突然看着门口喊道：“文钦，你来了啊……。”
“我去我去……。”
张登忽然浑身一哆嗦，连忙改口道：“齐公打算什么时候出行，我……我这就回去准备，如何？”
曹叡惊讶的看向那位世外高人，这货刚刚喊了句什么？
就把奸猾的小老儿给吓成这样子了。
今日设宴十分成功，曹叡也很满意。
甚至还亲自送张登到府门口，如此热情的送客，让张登这个奸猾的小老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跟邓艾叮嘱了几句，比如这几日就不要乱跑了，现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后再来齐公府。
至于前往西域的事情不急，等他这边准备妥当了会找他来议事。
郑称跟高堂隆同坐一辆马车离开。
世外高人高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齐公府大门昏黄的灯笼下，高柔向曹叡解释着，刚刚自己喊出口的是个人名，叫文钦。
文钦乃文稷之子，当初因为魏讽谋反被牵连下狱治罪，但曹操念其乃战死部将文稷之子，因而赦免了他。
如今在廷尉只是个尉卒，因为当初被牵连一事儿，在廷尉也不招同僚待见。
高柔乃是治书御史，私下里或者是公事上跟文钦有业务往来，所以两人一来二去的倒是有些志同道合。
曹叡虽然位高但没权，里正张登这个奸猾的小老儿自然不怕他。
可高柔以及文钦，那可是位不高但权不小，治他一个小小里正还是绰绰有余。
“文钦多大年纪？”曹叡不经意的问道。
“二十有一。”高柔回道。
“所以你想举荐他来我这府里？”
“臣本来没有这心思，但今日齐公在城外的遭遇……臣觉得文钦正好可以护卫齐公平日里的周全，要不然的话，就太可惜文钦的一身好武艺了。”
曹叡装作在权衡一般嘴里喃喃着，好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痛快的说道：“既然有你高柔为他担保，那就让他过来吧，明日你记得找郑傅要征辟文书就是了。”
“多谢齐公。”高柔大喜道。
随着高柔满心欢喜的离开，身后一言不发的曹青衣微微蹙眉，在跟着曹叡转身回府时，道：“殿下不怕陛下不满吗？”
曹叡望着满天星斗长出一口气：“可能过了明日，一切就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曹青衣默默提着灯笼在前带路，曹叡第一次设宴……圆满结束！
“因为只有他最合适。”曹叡说道。
卫臻微微皱眉，郑称、高堂隆缓缓坐了下来。
就连背对着坐在门槛上的高柔，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典农功曹。
“为……为什么我合适？”典农功曹有些紧张。
好几双眼睛像是杀人的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嗖来嗖去。
这让鼻青脸肿的邓艾觉的，自己已经血流成河、奄奄一息了。
“因为你是典农功曹啊。”曹叡呵呵道，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半分醉意。
缓缓放开张登的肩膀，起身走到中央面对众人。
“刚刚跟张里正的聊天你们也听见了，大魏的食物以及其他物品太匮乏、太单调了。与其等多年以后人家以贸易的方式送过来，倒不如我们主动前往西域去寻找。”曹叡耸肩说道。
高堂隆紧皱着眉头，视线终于从邓艾身上挪开，沉声道：“齐公为了口腹之欲劳民伤财，不怕陛下怪罪吗？”
“还有一件事儿。”背对着众人坐在门槛上的高柔，看起来像是个世外高人一般，不屑转过身跟厅内的诸人照面。
“你说。”曹叡看着“世外高人”的后脑勺道。
“齐公如今府里有两千贯钱，除去买地的钱后还能剩多少？那这剩余的钱，齐公又怎么能确定，就足够在西域买到您想要的东西呢？而且我们的钱，到了西域后，人家会跟我们交易吗？”
“世外高人”忍住回头的冲动，他真怕这般跟曹叡说话，会被人一脚踹飞。
“谁告诉你我要拿钱去西域买了？”曹叡不满的看了一眼“世外高人”的后脑勺，转过身面对众人：“这些钱是用来在我大魏国买东西的，而后驮到西域跟人家以物换物。至于我们的钱，如今怕是对西域诸国早已经没有影响力了。”
“我还是反对。”高堂隆摇头：“跑到西域以物换物，不管齐公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会有人在陛下面前弹劾齐公。再者，我们又怎么知道，以物换物来的东西，就是齐公想要的？”
“还有，我大魏又有什么东西是人家能看上的？提醒齐公，盐、铁、酒可是禁止私自买卖的。”卫臻也开口道。
邓艾不说话，视线来回在几人身上游走。
可能这就是齐公府议事的方式吧，看起来有些怪，不怎么严肃，尤其是那个背对着坐在门槛上的高柔。
张登则是有些目瞪口呆，刚刚借着酒兴，自己对饮食一道的侃侃而谈，真让齐公上头了？
“茶叶、各种布帛，玉石、瓷器之类的，甚至是……包括曲辕犁、造纸不都行吗？”曹叡说道。
“其实我刚刚说的葡萄酿，也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张登此时有些慌，他不知道自己今夜参加齐公府的饮宴，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会不会因为齐公上头，而惹得陛下杀头呢？
“前朝是怎么做的，我们现在也是怎么做。”曹叡深吸一口气，看着反对依旧很坚定的郑称跟高堂隆：“刚刚与张里正所说的那些，虽是口腹之物，但难道就不是国之根本？百姓的食物丰富了，岂不就意味着朝廷的负担减轻了？”
“话虽如此，但……此事儿还需从长计议才行。”高堂隆慎重道。
“也没说明天就立刻出发，自然是需要时间做准备的。”曹叡说道：“何况这第一次，我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什么，但没有这第一次，我们又怎么能够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后面无数次的商贸往来？”
“我还是担心钱不够。”世外高人又说话了，坚持己见。
“我知道钱不够。”曹叡恼怒道：“刚刚我也让曹青衣去统计了，齐公府里的布帛、瓷器，甚至是你们现在用的酒杯等物，我都打算洗洗带到西域去。”
这把案几上的酒杯等粗糙的瓷器洗洗带到西域，自然是曹叡说的气话。
那世外高人也心知肚明，缩了缩脑袋便不再说话。
郑称依旧是紧皱着眉头，颔下的胡子都被他不自觉的捋断了几根，问道：“齐公为何执着于这件事情呢？还是希望齐公能够把心思更多的放在国之大事上。”
“如果我知道遥远的西域乃至更西的地方有我，乃至大魏国需要的，能够让百姓吃饱穿暖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主动去寻找？还有，如今还有多少人认为，我大魏对西域长史府能够做到如臂使指般的统治？”
听到西域长史府时，邓艾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要说这些我可就不困了啊！
卫臻、高柔此时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曹叡，高堂隆、郑称缓缓低下头，认真思索着曹叡此番目的的真正用意。
见几人都不再言语，于是曹叡就拍板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如何形成文书，就辛苦两位老师了。还有，征辟邓艾的文书，也得辛苦……对，还有张里正齐公府也征辟了，这一次就随同邓艾一同前往西域。高柔，你有意见吗？”
世外高人摇了摇头：“臣没有意见，臣想坐回去，茶吃完了。”
“回去坐着吧。”
而张登此时突然间像是老了许多似的，满眼满脸的委屈跟愧疚。
“齐公，前日我真是无意的，而且今日我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该顶撞齐公。回家后，我自己当时就后悔的要死，恨不得以死来报……。”
“这不还没死吗？放心，我不是公报私仇，是因为你真有用，是看重你。”曹叡看着这个奸猾的小老儿道。
“可……。”
张登真不想去，一是太远了，二是很危险，三是他都五十多了，不能埋骨异乡啊。
董卓动乱时他都活过来了，他不想在洛阳改朝换代之后，不明不白的没了啊。
小老头眼珠子乱转，灵机一动道：“对了，齐公，不是我不愿意为齐公效劳，而是锺廷尉、王司空举荐我为太官令一事儿，是为了给陛下酿葡萄酿。若是我去了西域，陛下一定不会高兴的，到时候万一迁怒于齐公……。”
“那你是想多了，这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人会酿葡萄酿，我也会的，放心吧，指定比你做的还好。”曹叡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奸猾的小老头。
而且这小老头奸猾的一面，再配上邓艾那货……还未展现出来的喜铤而走险的潜质，两人前往西域简直就是绝配啊。
“齐公会酿葡萄酿？”张登有些绝望。
“齐公早年间读过一本名为《百度》的古籍，上面自然是有记载的。”卫臻替曹叡解释道。
“古籍《百度》？”张登想破了头，也不记的世间有这么一本古籍啊。
“卫臻不得欺瞒张里正，《百度》并未记载葡萄酿制法。”曹叡一本正经的严肃道。
“那齐公为何知晓？”张登眼中又多了一丝希望。
“哦，是另外一本名叫《谷歌》的古籍中有记载，所以我就记下了。”曹叡睁眼胡诌。
“是……是吗？那不知那名为《谷歌》的古籍，可否让我一观，看看是否跟我知晓的葡萄酿制法一致？”张登坚强的垂死挣扎着。
曹叡哪会被他拿捏，呵了一声道：“可惜，在从许都回洛阳的路上，跟那本《百度》古籍一块儿给丢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啊。”张登神色黯淡，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齐公府没好宴，这一宴堪比当年鸿门宴啊。
“但我上有八十老母……。”张登还想挣扎。
不过这一次不等已经不耐烦的曹叡破口大骂，刚坐到案几后端起茶杯的世外高人，突然看着门口喊道：“文钦，你来了啊……。”
“我去我去……。”
张登忽然浑身一哆嗦，连忙改口道：“齐公打算什么时候出行，我……我这就回去准备，如何？”
曹叡惊讶的看向那位世外高人，这货刚刚喊了句什么？
就把奸猾的小老儿给吓成这样子了。
今日设宴十分成功，曹叡也很满意。
甚至还亲自送张登到府门口，如此热情的送客，让张登这个奸猾的小老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跟邓艾叮嘱了几句，比如这几日就不要乱跑了，现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后再来齐公府。
至于前往西域的事情不急，等他这边准备妥当了会找他来议事。
郑称跟高堂隆同坐一辆马车离开。
世外高人高柔，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齐公府大门昏黄的灯笼下，高柔向曹叡解释着，刚刚自己喊出口的是个人名，叫文钦。
文钦乃文稷之子，当初因为魏讽谋反被牵连下狱治罪，但曹操念其乃战死部将文稷之子，因而赦免了他。
如今在廷尉只是个尉卒，因为当初被牵连一事儿，在廷尉也不招同僚待见。
高柔乃是治书御史，私下里或者是公事上跟文钦有业务往来，所以两人一来二去的倒是有些志同道合。
曹叡虽然位高但没权，里正张登这个奸猾的小老儿自然不怕他。
可高柔以及文钦，那可是位不高但权不小，治他一个小小里正还是绰绰有余。
“文钦多大年纪？”曹叡不经意的问道。
“二十有一。”高柔回道。
“所以你想举荐他来我这府里？”
“臣本来没有这心思，但今日齐公在城外的遭遇……臣觉得文钦正好可以护卫齐公平日里的周全，要不然的话，就太可惜文钦的一身好武艺了。”
曹叡装作在权衡一般嘴里喃喃着，好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而后痛快的说道：“既然有你高柔为他担保，那就让他过来吧，明日你记得找郑傅要征辟文书就是了。”
“多谢齐公。”高柔大喜道。
随着高柔满心欢喜的离开，身后一言不发的曹青衣微微蹙眉，在跟着曹叡转身回府时，道：“殿下不怕陛下不满吗？”
曹叡望着满天星斗长出一口气：“可能过了明日，一切就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曹青衣默默提着灯笼在前带路，曹叡第一次设宴……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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