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逢不相识
曹丕、卫臻、杨阜面面相觑。
古籍《百度》？
闻所未闻。
但当着一个十六岁少年的面，问这古籍《百度》到底是何书的话，是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
毕竟不管是曹丕还是卫臻，抑或是杨阜，那可都是堪称学富五车、博古通今。
尤其是曹丕，不光是弓马娴熟，在读书、作诗一道上也是有着极高的造诣。
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多一个文学家、建安三曹的头衔。
按下对古籍《百度》的好奇心，曹丕淡淡道：“试过了吗？”
“试过了，就在将作府试的。明日还会出城继续试试曲辕犁。”杨阜说道。
曹丕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旁边一脸求赏赐的曹叡。
“好，若是真能减轻天下百姓负担，朕为你记一大功……包括你卫臻。”曹丕明显忽略了曹叡在其中的功劳。
曹叡张了张嘴，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讨要功劳。
曹丕挥了挥手，便示意卫臻继续扛着那曲辕犁跟杨阜离开。
曹叡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曹丕提赏赐。
不过就在他跟着卫臻、杨阜离开时，曹丕的余光瞥了一眼曹叡那落寞的背影。
于心不忍，淡淡道：“你留下来。”
“是，父皇。”
曹叡像是早知道曹丕会叫住他，整个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转身、站定、行礼，而后走到曹丕旁边跪坐下来。
看着低着头不言语的曹叡，曹丕微微叹口气，道：“奇巧淫技与国之大事相比，孰重孰轻？相信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以后这些事情不必拿到宫里来……。”
“父皇真认为这曲辕犁只是简单的奇巧淫技？”曹叡抬头，眼中虽没有不服的意思，但语气明显不服。
“朕并非是看轻那曲辕犁，而是你身为朕的嫡长子，心思岂能用在这方面？”曹丕挑眉，颔下那几根白色胡须，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睿智。
“国之大事有父皇、以及朝堂上的诸多臣子……。”
“难道为朕分忧，不是你曹氏嫡长子的责任？”
“儿臣自认为并没有比父皇、以及朝堂臣子聪明到哪儿去，再说了，若是儿臣说了，您会听吗？”曹叡反驳道。
“你把心思都用在了奇巧淫技方面，朕怎么听？”曹丕耐住性子问道，不过语气已经渐渐变的不善。
“那所谓蜀国的丞相诸葛亮，还造了父皇口中的奇巧淫技木牛流马，但耽误他治国打仗了吗？”曹叡做好了随时逃离宣明殿的准备。
只要曹丕的身体稍有动作，他就立刻撒丫子往宣明殿外跑。
曹丕静静的看着曹叡，显然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但对手显然还没有过足嘴炮之瘾。
“诸葛亮造木牛流马，是因为蜀中多山地，有了这父皇口中的奇巧淫技，他们行军作战所需的粮草，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各个军中。儿臣所造这曲辕犁，虽不能为我魏军运粮运衣，但可以为我大魏国百姓减轻种地之负担……。”
“诸葛亮造了木牛流马？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木牛流马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曹丕皱眉问道。
显然，蜀国的情况要比他这个不成器的长子专注奇巧淫技更让他重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想必父皇跟祖父当年都深有感触。而诸葛亮这木牛流马，便是针对山地运输不便而造，有了这木牛流马，就像那曲辕犁一样，原本三个人、五个人才能干的活，现在一个人就能做好了。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他也看过一本名叫《百度》的古籍吧？”
曹丕像是刚认识曹叡一般，一双睿智的眼睛紧紧盯着曹叡。
曹叡后面说了什么不重要，反正就是为他自己开脱罢了。
但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是道出了魏国伐蜀的最大困境！
而且用难于上青天来形容蜀道，还真有那么点儿意境。
“你到底想做什么？”忽然冷静下来的曹丕，看着曹叡问道。
“儿臣还有一项奇巧淫技……。”
“竖子！出去！”
“父皇……。”
“出去！”
曹叡站到宣明殿门口，推开打算为他带路离宫的太监。
“父皇，若是想要儿臣不沾这奇巧淫技，一心只想国之大事儿也行……。”
“你母亲乃是朕的妻子，接到你齐公府算怎么回事儿？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吗？”曹丕站起身怒斥道。
“这奇巧淫技于国于民都有利，儿臣可以不做，但若是母亲来替儿臣做，岂不是两全其美？三个月的时间……不，两个月的时间就足矣。”曹叡拽住宣明殿门框，太监在后抱着他的腰：“父皇，国之大事绝非只是行军打仗，即便是行军打仗，说到底打得也是粮草，打得也是银钱，家底不丰厚怎么谈国之大事？”
“放开他。”曹丕走到宣明殿门口。
父子二人于宣明殿门口一内一外。
曹叡自作主张的替曹丕挥斥那刚刚抱他腰的太监滚开。
“你还懂行军打仗？还知道打仗打的就是粮草银钱？”曹丕脸色不是很难看了，心底甚至还升起了满满的欣慰。
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只要读过书的都会如是说。
但能说出打仗打的就是粮食、银钱这番话，可就不简单了。
尤其是对于早年就跟随曹操征战的曹丕而言，打仗归根结底打的到底什么，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都是儿臣从那古籍《百度》上看的，不过是纸上谈兵。”曹叡说道。
这倒不是他谦虚，而是地形地貌、大山大河经过近两千年的变化，给曹叡的感觉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别说打仗了，要是穿越到哪个犄角旮旯，他都不见得能顺利走到洛阳，甚至是顺利活下来。
“那古籍何在？”曹丕对那古籍《百度》越发感兴趣了。
既有奇巧淫技，还有行军打仗，看来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籍啊。
“从许都迁往洛阳时弄丢了。”曹叡胡诌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曹丕愣了一下，嘴里怒斥了一句竖子。
而后便自顾自又走回宣明殿坐定，曹叡便挨着宣明殿的门槛蹲了下来。
“过几日孙权遣使请降，你来参加朝议。”宣明殿内传来曹丕低沉的声音：“至于你母亲一事儿，朕再想想。”
“这一次造出这曲辕犁，朕很欣慰，更是替天下百姓感到高兴。说吧，你想要朕赏你些什么？”
“父皇，就一件事儿……。”蹲在门槛处的曹叡说道。
“这件事朕还需想想，而且还需征询你母亲的意见。”曹丕口气松动。
“那……父皇能不能借我两千贯钱？明年这个时候儿臣还父皇四千贯。”曹叡说道。
“每年从少府调拨的还不够？”曹丕淡淡问道。
“够，不过儿臣……。”
“朕准了。”曹丕不耐烦的挥手道。
蹲在宣明殿门槛处跟曹丕讨价还价的曹叡，显然没有注意到远远走过来的郭贵嫔。
而一路走来的郭贵嫔也很奇怪，陛下宣明殿的门口，这是蹲着……一只狗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加快脚步走近后，才发现是个……人！
而曹叡直到脚步声都快要到跟前时，才惊觉有人靠近。
“儿臣见过母妃。”
曹叡连忙起身，看着眼前这名雍容华贵、容貌亮丽的宫装妇人行礼道。
“是元仲啊。”一身贵气的郭贵嫔笑问道：“何不进去与你父皇说话？”
“呃……在这里蹲习惯了。”曹叡脸上闪过一抹难为情。
郭贵嫔冲着曹叡嫣然一笑：“进去吧，有母妃在，你父皇不会骂你的。”
说起来，自小到大，郭贵嫔对于曹叡一向都很好，因为自己没有诞下子嗣的缘故，平日里对曹叡都可称得上的是关爱有加了。
两个多月前曹叡翻车意外昏迷时，郭贵嫔也曾亲自前往探望过。
但因为有甄宓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曹叡身边，所以郭贵嫔在去了一趟之后，便再也没去过了。
“对了，你的伤势痊愈了么？”亲切的拉着比她都要高的曹叡，迈步便往宣明殿内走去。
“多谢母妃关心，儿臣的伤势早已经痊愈了。”曹叡乖巧的说道。
殿内一言不发的曹丕，听到两人的对话时，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好像对曹叡有些过于严厉了。
前些时日刚受伤，而自己却还因为曹礼送策孙权遣使一事儿迁怒于他。
但这嫡长子，在伤势刚好之后，就立刻为天下百姓改造了这耕犁，而且还想要在洛阳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所以，是不是自己有些过于苛责他了？
“今日妾身亲手做了一些膳食，元仲坐下来与你父皇一同用膳如何？”郭贵嫔的笑容和蔼可亲，举止也是端庄大方。
曹叡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嘿嘿笑着道：“既然是母妃亲手为父皇做的，想必父皇肯定不会舍得与他人分享的。更何况，无功不受禄，等以后儿臣自觉有了这口福，再向母妃讨要也不迟。”
一旁的曹丕听着让人舒心的话，嘴里却是没好气着：“伶牙俐齿、得寸进尺。去看看你母亲吧。”
“不了，天色将晚，宫门怕是也快要关了，改日儿臣再去看望母亲。”曹叡一边说，一边孝敬有加的扶着郭贵嫔的手臂，让其可以优雅的在曹丕身旁安坐下来。
曹丕很满意眼前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原本没有笑容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古籍《百度》？
闻所未闻。
但当着一个十六岁少年的面，问这古籍《百度》到底是何书的话，是不是显得很没有面子？
毕竟不管是曹丕还是卫臻，抑或是杨阜，那可都是堪称学富五车、博古通今。
尤其是曹丕，不光是弓马娴熟，在读书、作诗一道上也是有着极高的造诣。
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多一个文学家、建安三曹的头衔。
按下对古籍《百度》的好奇心，曹丕淡淡道：“试过了吗？”
“试过了，就在将作府试的。明日还会出城继续试试曲辕犁。”杨阜说道。
曹丕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旁边一脸求赏赐的曹叡。
“好，若是真能减轻天下百姓负担，朕为你记一大功……包括你卫臻。”曹丕明显忽略了曹叡在其中的功劳。
曹叡张了张嘴，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讨要功劳。
曹丕挥了挥手，便示意卫臻继续扛着那曲辕犁跟杨阜离开。
曹叡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曹丕提赏赐。
不过就在他跟着卫臻、杨阜离开时，曹丕的余光瞥了一眼曹叡那落寞的背影。
于心不忍，淡淡道：“你留下来。”
“是，父皇。”
曹叡像是早知道曹丕会叫住他，整个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转身、站定、行礼，而后走到曹丕旁边跪坐下来。
看着低着头不言语的曹叡，曹丕微微叹口气，道：“奇巧淫技与国之大事相比，孰重孰轻？相信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以后这些事情不必拿到宫里来……。”
“父皇真认为这曲辕犁只是简单的奇巧淫技？”曹叡抬头，眼中虽没有不服的意思，但语气明显不服。
“朕并非是看轻那曲辕犁，而是你身为朕的嫡长子，心思岂能用在这方面？”曹丕挑眉，颔下那几根白色胡须，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睿智。
“国之大事有父皇、以及朝堂上的诸多臣子……。”
“难道为朕分忧，不是你曹氏嫡长子的责任？”
“儿臣自认为并没有比父皇、以及朝堂臣子聪明到哪儿去，再说了，若是儿臣说了，您会听吗？”曹叡反驳道。
“你把心思都用在了奇巧淫技方面，朕怎么听？”曹丕耐住性子问道，不过语气已经渐渐变的不善。
“那所谓蜀国的丞相诸葛亮，还造了父皇口中的奇巧淫技木牛流马，但耽误他治国打仗了吗？”曹叡做好了随时逃离宣明殿的准备。
只要曹丕的身体稍有动作，他就立刻撒丫子往宣明殿外跑。
曹丕静静的看着曹叡，显然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但对手显然还没有过足嘴炮之瘾。
“诸葛亮造木牛流马，是因为蜀中多山地，有了这父皇口中的奇巧淫技，他们行军作战所需的粮草，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各个军中。儿臣所造这曲辕犁，虽不能为我魏军运粮运衣，但可以为我大魏国百姓减轻种地之负担……。”
“诸葛亮造了木牛流马？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木牛流马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曹丕皱眉问道。
显然，蜀国的情况要比他这个不成器的长子专注奇巧淫技更让他重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想必父皇跟祖父当年都深有感触。而诸葛亮这木牛流马，便是针对山地运输不便而造，有了这木牛流马，就像那曲辕犁一样，原本三个人、五个人才能干的活，现在一个人就能做好了。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他也看过一本名叫《百度》的古籍吧？”
曹丕像是刚认识曹叡一般，一双睿智的眼睛紧紧盯着曹叡。
曹叡后面说了什么不重要，反正就是为他自己开脱罢了。
但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是道出了魏国伐蜀的最大困境！
而且用难于上青天来形容蜀道，还真有那么点儿意境。
“你到底想做什么？”忽然冷静下来的曹丕，看着曹叡问道。
“儿臣还有一项奇巧淫技……。”
“竖子！出去！”
“父皇……。”
“出去！”
曹叡站到宣明殿门口，推开打算为他带路离宫的太监。
“父皇，若是想要儿臣不沾这奇巧淫技，一心只想国之大事儿也行……。”
“你母亲乃是朕的妻子，接到你齐公府算怎么回事儿？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吗？”曹丕站起身怒斥道。
“这奇巧淫技于国于民都有利，儿臣可以不做，但若是母亲来替儿臣做，岂不是两全其美？三个月的时间……不，两个月的时间就足矣。”曹叡拽住宣明殿门框，太监在后抱着他的腰：“父皇，国之大事绝非只是行军打仗，即便是行军打仗，说到底打得也是粮草，打得也是银钱，家底不丰厚怎么谈国之大事？”
“放开他。”曹丕走到宣明殿门口。
父子二人于宣明殿门口一内一外。
曹叡自作主张的替曹丕挥斥那刚刚抱他腰的太监滚开。
“你还懂行军打仗？还知道打仗打的就是粮草银钱？”曹丕脸色不是很难看了，心底甚至还升起了满满的欣慰。
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只要读过书的都会如是说。
但能说出打仗打的就是粮食、银钱这番话，可就不简单了。
尤其是对于早年就跟随曹操征战的曹丕而言，打仗归根结底打的到底什么，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都是儿臣从那古籍《百度》上看的，不过是纸上谈兵。”曹叡说道。
这倒不是他谦虚，而是地形地貌、大山大河经过近两千年的变化，给曹叡的感觉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别说打仗了，要是穿越到哪个犄角旮旯，他都不见得能顺利走到洛阳，甚至是顺利活下来。
“那古籍何在？”曹丕对那古籍《百度》越发感兴趣了。
既有奇巧淫技，还有行军打仗，看来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籍啊。
“从许都迁往洛阳时弄丢了。”曹叡胡诌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曹丕愣了一下，嘴里怒斥了一句竖子。
而后便自顾自又走回宣明殿坐定，曹叡便挨着宣明殿的门槛蹲了下来。
“过几日孙权遣使请降，你来参加朝议。”宣明殿内传来曹丕低沉的声音：“至于你母亲一事儿，朕再想想。”
“这一次造出这曲辕犁，朕很欣慰，更是替天下百姓感到高兴。说吧，你想要朕赏你些什么？”
“父皇，就一件事儿……。”蹲在门槛处的曹叡说道。
“这件事朕还需想想，而且还需征询你母亲的意见。”曹丕口气松动。
“那……父皇能不能借我两千贯钱？明年这个时候儿臣还父皇四千贯。”曹叡说道。
“每年从少府调拨的还不够？”曹丕淡淡问道。
“够，不过儿臣……。”
“朕准了。”曹丕不耐烦的挥手道。
蹲在宣明殿门槛处跟曹丕讨价还价的曹叡，显然没有注意到远远走过来的郭贵嫔。
而一路走来的郭贵嫔也很奇怪，陛下宣明殿的门口，这是蹲着……一只狗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加快脚步走近后，才发现是个……人！
而曹叡直到脚步声都快要到跟前时，才惊觉有人靠近。
“儿臣见过母妃。”
曹叡连忙起身，看着眼前这名雍容华贵、容貌亮丽的宫装妇人行礼道。
“是元仲啊。”一身贵气的郭贵嫔笑问道：“何不进去与你父皇说话？”
“呃……在这里蹲习惯了。”曹叡脸上闪过一抹难为情。
郭贵嫔冲着曹叡嫣然一笑：“进去吧，有母妃在，你父皇不会骂你的。”
说起来，自小到大，郭贵嫔对于曹叡一向都很好，因为自己没有诞下子嗣的缘故，平日里对曹叡都可称得上的是关爱有加了。
两个多月前曹叡翻车意外昏迷时，郭贵嫔也曾亲自前往探望过。
但因为有甄宓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曹叡身边，所以郭贵嫔在去了一趟之后，便再也没去过了。
“对了，你的伤势痊愈了么？”亲切的拉着比她都要高的曹叡，迈步便往宣明殿内走去。
“多谢母妃关心，儿臣的伤势早已经痊愈了。”曹叡乖巧的说道。
殿内一言不发的曹丕，听到两人的对话时，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好像对曹叡有些过于严厉了。
前些时日刚受伤，而自己却还因为曹礼送策孙权遣使一事儿迁怒于他。
但这嫡长子，在伤势刚好之后，就立刻为天下百姓改造了这耕犁，而且还想要在洛阳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所以，是不是自己有些过于苛责他了？
“今日妾身亲手做了一些膳食，元仲坐下来与你父皇一同用膳如何？”郭贵嫔的笑容和蔼可亲，举止也是端庄大方。
曹叡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嘿嘿笑着道：“既然是母妃亲手为父皇做的，想必父皇肯定不会舍得与他人分享的。更何况，无功不受禄，等以后儿臣自觉有了这口福，再向母妃讨要也不迟。”
一旁的曹丕听着让人舒心的话，嘴里却是没好气着：“伶牙俐齿、得寸进尺。去看看你母亲吧。”
“不了，天色将晚，宫门怕是也快要关了，改日儿臣再去看望母亲。”曹叡一边说，一边孝敬有加的扶着郭贵嫔的手臂，让其可以优雅的在曹丕身旁安坐下来。
曹丕很满意眼前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原本没有笑容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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