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官令
金色的夕阳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走起路来时，影子甚至都显得有些不协调。
恢复了几分汉室恢弘的洛阳宫，落日余晖下才显出了它肃穆、庄严的真姿态。
通往司马门的通道，显得有些幽森漫长。
脚下沉浸着历史尘埃的青石板路，经过多年杀戮与鲜血的连番洗礼，在夜色降临前，渐渐开始涌现出苍凉与落寞的气息。
董卓、丁原、吕布、何进、刘辩、刘协、何皇后、董太后等等，仿佛还在为他们的恩恩怨怨争吵不休。
卫臻、曹青衣早已经在司马门外等候多时，三人一同钻进了马车，向着齐公府的方向驶去。
曹叡的情绪不是很高，几次曹青衣都想张口说话，但每次看到曹叡脸上的若有所思，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卫臻低着头，他不清楚在自己跟杨阜离开后，陛下跟齐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除了自己这个散骑常侍有责任以外，怕是郑称跟高堂隆两个齐公的老师，也得负一些责任才是。
……
今日是曹叡受伤之后第一次见到郭贵嫔，其实他以前对郭贵嫔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但今日在宣明殿门口，见到郭贵嫔的一刹那，他感到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从自己身上一闪而过。
再联想到徐姬连番与自己母亲甄宓的明争暗斗，让曹叡不得不去想，是否徐姬的背后，便是受郭贵嫔的指使。
郭贵嫔在父皇面前越发受宠，而母亲在后宫便愈发失意。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有人捶，母亲在后宫的境遇怕是越发艰难吧？
“母亲今日心情如何？”曹叡嘴角含笑。
但却给曹青衣一种阴森的感觉：“啊？夫人今日心情还不错，说起那肥皂时，夫人还说做好了之后第一时间就送进宫，让她试试有没有殿下说的那么好。”
“这几日不要懈怠，每天还是去宫里陪伴母亲说说话。”曹叡长舒一口气道。
“嗯。”曹青衣点着头。
那肥皂按照曹叡的说法，还需要自然晾干几日，等凝固了之后才可以用。
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卫臻抬起头，还是开口问道：“齐公是与陛下商讨孙权遣使……。”
“没有，不过父皇倒是说了，这几日江东使者到了，让我一同参加朝议。”曹叡对此事越发的没有兴趣。
但也不忍心看着卫臻继续落寞下去，本来人家的配置可是皇帝，如今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在齐公府，等于自己毁了人家的大好前途。
便安慰道：“孙权遣使一事儿我自有计较，何况……今日不是也把你我的策论呈给父皇了吗？”
“那陛下看了吗？”卫臻双眼一亮道。
曹叡摊开双手：“反正在我离开前，父皇是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或许陛下在齐公离开后就会看的。”卫臻反过来安慰曹叡。
曹叡笑了笑，微微起身，一手扶着旁边曹青衣手感滑腻的膝盖，一手掀开卫臻那边的车帘。
卫臻顺手接过曹叡掀开的车帘，扭头看着坐回原位的曹叡，不明所以。
“看看外面稀稀拉拉、补丁满身的百姓，这两日我一直在想，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带来和平？带来财富？带来无穷无尽的荣耀？可……到底给百姓带来了什么？”曹叡问道。
卫臻显然没有准备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有百姓，国将不国。”曹叡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宦官弄权，导致汉室凋敝，各地诸侯纷纷举兵，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的目的又是什么？刘备死活要伐吴，他真的是为了汉室江山吗？孙权于江东拥兵自重，他真的想要立国吗？祖父置屯田令：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
“殿下……。”
“齐公……。”
曹青衣跟卫臻脸色惨白，震惊的看着曹叡。
“你们不会以为我说这些，是反对父皇用兵吧？”曹叡笑问道。
曹青衣跟卫臻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真是这么认为的。
曹叡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叹道：“我不反对用兵，只是……我更想让百姓，哪怕是流民都先有个安定之所，都能够先吃饱饭而已。”
“今日我跟父皇说，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粮草，就是银钱。自祖父置屯田令到如今，我大魏真的已经达到了祖父想要的兵强马壮的景象了吗？诚然，蜀国也好，孙权也罢，都不如我大魏，但……人家破罐子破摔，我们也要跟着破罐破摔吗？”
“天下苦战久矣……孙刘这一战后，就将迎来一段短暂的和平。卫臻，你想要在朝堂出人头地，我想要天下一统，百姓安居。那么接下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时间，就是魏国与你我最佳的养精蓄锐时期。错过了，可就是永远错过了。”
卫臻震惊的看着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曹叡，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曹叡一样。
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心思还停留在献策谏言的小事情上时，齐公的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高山大海，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相信这绝不是好高骛远，因为好高骛远的人，是不会跑到农田找一个典农功曹，更不会跑到将作府亲自去造一具耕犁的。
而齐公做这些，显然是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做打算了。
“臣今日指天发誓，绝不辜负齐公今日一番教诲，定将铭记五内，有朝一日定助齐公一统天下。”卫臻最后一个下车道。
抬头看了看齐公府高大的门楣，曹叡一身轻松的指了指卫臻跟曹青衣：“今日这番话，切记莫要告诉任何人，要不然……就不灵了。对了，明日你去趟少府，拉两千贯钱回来，算是父皇借我的，明年这个时候可是要还四千贯的。”
“啊？”
曹青衣跟卫臻再次惊掉下巴。
刚刚在车上还社稷、百姓、一统天下呢。
这怎么一下子就落到铜臭之物上了？
“啊什么啊？以后能不能让魏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就靠这两千贯钱了。”曹叡说完后，便率先往府里走去。
夜色降临，郑称、高堂隆两位曹叡的老师，也已经各自回家。
卫臻在门口跟曹叡道别，怀揣着留有余温的热血沸腾：踌躇满志，或许将来有一天，自己便会名扬天下。
齐公府的饭食越发的简单，要不然高堂隆、郑称也不会离开的那么早了。
随着吃完每一日的最后一餐，油灯在房间亮起时，人们心里最多的期待，或许还是能够看到明日的朝阳。
府里的婢女弄来了热水，相比较于在饭食上只有一个干净的要求来，在沐浴方面曹叡就显得比女子还要女子了。
几乎每天他都要沐浴，即便是今日什么也没干。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没有吹风机的情况下，用手拨着头发自然风干，倒也是有着几分自我感觉良好的洒脱。
油灯下拿起竹简，身后则是同样沐浴完后，越发明艳动人的曹青衣，帮曹叡梳着头发。
竹简拿在手里看了没有两行，就被曹叡扔到了一边。
“再过几日，估计就可以将母亲接到府里来了。而后怕是就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做了。”曹叡淡淡说道。
身后梳发的手微微一顿：“夫人真的能来府里住上一些时日吗？”
“应该没问题，虽然今日父皇没有答应，但是已经松口了，说考虑几日。这样一来的话，等这肥皂做好了后送进宫，说不准就可以换得母亲出宫了。”曹叡笑了笑，都有些开始憧憬他那个有些任性的母亲来府里长住的情形了。
“到时候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即便是背对着曹青衣，曹叡都能够感受到曹青衣内心的愉悦。
“你别高兴的太早，母亲来府里后，你怕是也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了。对了，提前说好，母亲来了之后，不能什么事儿都跟她说。将来……你可是大有用处的。”曹叡若有所思道。
“送……送人吗？”曹青衣的声音变的落寞了一些。
曹叡摇头笑出了声。
“我舍得，母亲可舍得？”曹叡感受着发丝上的两手还僵在空中，便解释道：“这几个月的相处，也让我对你有了更深的了解，总之呢……能力不错，办事也让人放心。比卫臻强，昨天说好了在将作府见面，他竟然给忘了，往后还得多敲打才行。”
“那殿下想让奴婢做什么？”曹青衣开始继续梳发。
“想让你做的事情多了呢，到时候你别抱怨就好。”曹叡说道。
身后明眸皓齿、肌肤吹弹可破的曹青衣，忽然想到了那肥皂。
曹叡拨动着油灯，让快要绿豆般小的火苗变成了蚕豆般大：“除了那肥皂，说不准还可以做另外一种油灯，也叫蜡烛。还有今日我画曲辕犁的纸，也不行，得改，再有呢……。”
“殿下所知的这些，都是那本叫《百度》的古籍上所记载的吗？”曹青衣好奇问道。
“那可不，只是那本书不小心给丢了，要不然的话，还能造出更厉害的东西来。不过也没关系，往后我多想想，多观察观察，说不准就都能想起来了。”曹叡一边说，一边暗暗在心里谋划着。
“奴婢不怕累，只要殿下不觉得奴婢愚笨就行。”曹青衣双手轻放在曹叡肩膀上道。
两人一个睡里屋、一个睡外屋，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曹叡还会跟外屋的曹青衣说话聊天。
虽然还隔着一扇门，但声音清楚着呢。
当然，有一个大美人隔门同眠，梦也香着呢。
恢复了几分汉室恢弘的洛阳宫，落日余晖下才显出了它肃穆、庄严的真姿态。
通往司马门的通道，显得有些幽森漫长。
脚下沉浸着历史尘埃的青石板路，经过多年杀戮与鲜血的连番洗礼，在夜色降临前，渐渐开始涌现出苍凉与落寞的气息。
董卓、丁原、吕布、何进、刘辩、刘协、何皇后、董太后等等，仿佛还在为他们的恩恩怨怨争吵不休。
卫臻、曹青衣早已经在司马门外等候多时，三人一同钻进了马车，向着齐公府的方向驶去。
曹叡的情绪不是很高，几次曹青衣都想张口说话，但每次看到曹叡脸上的若有所思，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卫臻低着头，他不清楚在自己跟杨阜离开后，陛下跟齐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是发生了什么，除了自己这个散骑常侍有责任以外，怕是郑称跟高堂隆两个齐公的老师，也得负一些责任才是。
……
今日是曹叡受伤之后第一次见到郭贵嫔，其实他以前对郭贵嫔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但今日在宣明殿门口，见到郭贵嫔的一刹那，他感到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从自己身上一闪而过。
再联想到徐姬连番与自己母亲甄宓的明争暗斗，让曹叡不得不去想，是否徐姬的背后，便是受郭贵嫔的指使。
郭贵嫔在父皇面前越发受宠，而母亲在后宫便愈发失意。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有人捶，母亲在后宫的境遇怕是越发艰难吧？
“母亲今日心情如何？”曹叡嘴角含笑。
但却给曹青衣一种阴森的感觉：“啊？夫人今日心情还不错，说起那肥皂时，夫人还说做好了之后第一时间就送进宫，让她试试有没有殿下说的那么好。”
“这几日不要懈怠，每天还是去宫里陪伴母亲说说话。”曹叡长舒一口气道。
“嗯。”曹青衣点着头。
那肥皂按照曹叡的说法，还需要自然晾干几日，等凝固了之后才可以用。
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卫臻抬起头，还是开口问道：“齐公是与陛下商讨孙权遣使……。”
“没有，不过父皇倒是说了，这几日江东使者到了，让我一同参加朝议。”曹叡对此事越发的没有兴趣。
但也不忍心看着卫臻继续落寞下去，本来人家的配置可是皇帝，如今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在齐公府，等于自己毁了人家的大好前途。
便安慰道：“孙权遣使一事儿我自有计较，何况……今日不是也把你我的策论呈给父皇了吗？”
“那陛下看了吗？”卫臻双眼一亮道。
曹叡摊开双手：“反正在我离开前，父皇是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或许陛下在齐公离开后就会看的。”卫臻反过来安慰曹叡。
曹叡笑了笑，微微起身，一手扶着旁边曹青衣手感滑腻的膝盖，一手掀开卫臻那边的车帘。
卫臻顺手接过曹叡掀开的车帘，扭头看着坐回原位的曹叡，不明所以。
“看看外面稀稀拉拉、补丁满身的百姓，这两日我一直在想，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带来和平？带来财富？带来无穷无尽的荣耀？可……到底给百姓带来了什么？”曹叡问道。
卫臻显然没有准备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有百姓，国将不国。”曹叡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宦官弄权，导致汉室凋敝，各地诸侯纷纷举兵，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的目的又是什么？刘备死活要伐吴，他真的是为了汉室江山吗？孙权于江东拥兵自重，他真的想要立国吗？祖父置屯田令：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
“殿下……。”
“齐公……。”
曹青衣跟卫臻脸色惨白，震惊的看着曹叡。
“你们不会以为我说这些，是反对父皇用兵吧？”曹叡笑问道。
曹青衣跟卫臻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真是这么认为的。
曹叡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叹道：“我不反对用兵，只是……我更想让百姓，哪怕是流民都先有个安定之所，都能够先吃饱饭而已。”
“今日我跟父皇说，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粮草，就是银钱。自祖父置屯田令到如今，我大魏真的已经达到了祖父想要的兵强马壮的景象了吗？诚然，蜀国也好，孙权也罢，都不如我大魏，但……人家破罐子破摔，我们也要跟着破罐破摔吗？”
“天下苦战久矣……孙刘这一战后，就将迎来一段短暂的和平。卫臻，你想要在朝堂出人头地，我想要天下一统，百姓安居。那么接下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时间，就是魏国与你我最佳的养精蓄锐时期。错过了，可就是永远错过了。”
卫臻震惊的看着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曹叡，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曹叡一样。
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心思还停留在献策谏言的小事情上时，齐公的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高山大海，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相信这绝不是好高骛远，因为好高骛远的人，是不会跑到农田找一个典农功曹，更不会跑到将作府亲自去造一具耕犁的。
而齐公做这些，显然是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做打算了。
“臣今日指天发誓，绝不辜负齐公今日一番教诲，定将铭记五内，有朝一日定助齐公一统天下。”卫臻最后一个下车道。
抬头看了看齐公府高大的门楣，曹叡一身轻松的指了指卫臻跟曹青衣：“今日这番话，切记莫要告诉任何人，要不然……就不灵了。对了，明日你去趟少府，拉两千贯钱回来，算是父皇借我的，明年这个时候可是要还四千贯的。”
“啊？”
曹青衣跟卫臻再次惊掉下巴。
刚刚在车上还社稷、百姓、一统天下呢。
这怎么一下子就落到铜臭之物上了？
“啊什么啊？以后能不能让魏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就靠这两千贯钱了。”曹叡说完后，便率先往府里走去。
夜色降临，郑称、高堂隆两位曹叡的老师，也已经各自回家。
卫臻在门口跟曹叡道别，怀揣着留有余温的热血沸腾：踌躇满志，或许将来有一天，自己便会名扬天下。
齐公府的饭食越发的简单，要不然高堂隆、郑称也不会离开的那么早了。
随着吃完每一日的最后一餐，油灯在房间亮起时，人们心里最多的期待，或许还是能够看到明日的朝阳。
府里的婢女弄来了热水，相比较于在饭食上只有一个干净的要求来，在沐浴方面曹叡就显得比女子还要女子了。
几乎每天他都要沐浴，即便是今日什么也没干。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没有吹风机的情况下，用手拨着头发自然风干，倒也是有着几分自我感觉良好的洒脱。
油灯下拿起竹简，身后则是同样沐浴完后，越发明艳动人的曹青衣，帮曹叡梳着头发。
竹简拿在手里看了没有两行，就被曹叡扔到了一边。
“再过几日，估计就可以将母亲接到府里来了。而后怕是就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做了。”曹叡淡淡说道。
身后梳发的手微微一顿：“夫人真的能来府里住上一些时日吗？”
“应该没问题，虽然今日父皇没有答应，但是已经松口了，说考虑几日。这样一来的话，等这肥皂做好了后送进宫，说不准就可以换得母亲出宫了。”曹叡笑了笑，都有些开始憧憬他那个有些任性的母亲来府里长住的情形了。
“到时候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即便是背对着曹青衣，曹叡都能够感受到曹青衣内心的愉悦。
“你别高兴的太早，母亲来府里后，你怕是也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了。对了，提前说好，母亲来了之后，不能什么事儿都跟她说。将来……你可是大有用处的。”曹叡若有所思道。
“送……送人吗？”曹青衣的声音变的落寞了一些。
曹叡摇头笑出了声。
“我舍得，母亲可舍得？”曹叡感受着发丝上的两手还僵在空中，便解释道：“这几个月的相处，也让我对你有了更深的了解，总之呢……能力不错，办事也让人放心。比卫臻强，昨天说好了在将作府见面，他竟然给忘了，往后还得多敲打才行。”
“那殿下想让奴婢做什么？”曹青衣开始继续梳发。
“想让你做的事情多了呢，到时候你别抱怨就好。”曹叡说道。
身后明眸皓齿、肌肤吹弹可破的曹青衣，忽然想到了那肥皂。
曹叡拨动着油灯，让快要绿豆般小的火苗变成了蚕豆般大：“除了那肥皂，说不准还可以做另外一种油灯，也叫蜡烛。还有今日我画曲辕犁的纸，也不行，得改，再有呢……。”
“殿下所知的这些，都是那本叫《百度》的古籍上所记载的吗？”曹青衣好奇问道。
“那可不，只是那本书不小心给丢了，要不然的话，还能造出更厉害的东西来。不过也没关系，往后我多想想，多观察观察，说不准就都能想起来了。”曹叡一边说，一边暗暗在心里谋划着。
“奴婢不怕累，只要殿下不觉得奴婢愚笨就行。”曹青衣双手轻放在曹叡肩膀上道。
两人一个睡里屋、一个睡外屋，偶尔睡不着的时候，曹叡还会跟外屋的曹青衣说话聊天。
虽然还隔着一扇门，但声音清楚着呢。
当然，有一个大美人隔门同眠，梦也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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