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兵法有云
邓艾也适时的凑了过来：“我……我我……。”
“还驾驾驾呢。”混熟了的曹叡调侃着邓艾。
邓艾也不以为意，杨阜则是笑笑不说话。
“齐公……我觉得这就行了，比比比耦犁要轻便太多了。”邓艾咽了一口吐沫，几乎是用唱腔的形式把话说了出来。
曹叡则是摇着头，又看了看图，又看了看耕犁。
“问题不在犁头上，而是在犁评、犁铲、犁壁还有那压铲上。”曹叡示意三个壮汉停下来，而后对着旁边两个老实木讷的工匠招了招手。
“看见这里没有，这里就叫犁评，可以用来调节耕地的深浅，还有这里的犁铲……你们得想办法让它与前面的犁头不较劲。要不然犁头在前耕，犁铲在这里相当于往后拽，不费劲那才叫怪了。继续想想办法。”
邓艾跟杨阜凑过来看了看图，一脸茫然。
倒是那两名木讷老实的工匠，像是听懂了一般。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两人连比带划的低声讨论了几句后，便开始拆耕犁。
耕牛与卫臻几乎是一同来的。
看着跑过来有些小喘的卫臻，曹叡调侃道：“怎么，你是过来拉犁的吗？”
“拉犁？”卫臻不明所以。
曹叡用眼神指了指那黄牛。
卫臻哑然失笑，而后急忙请罪道：“是卫臻糊涂，朝会后脑子没转过来，把齐公的交代给忘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曹叡难得显威，看了一眼旁边的邓艾，继续道：“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这可是贻误军机，是要军法处置的。”
邓艾在旁不由点着头，齐公说的真对，兵法上是这么规定的。
而后曹叡介绍了卫臻跟邓艾认识，嘴里说着可能以后你们两人就要在齐公府一同共事了。
至于杨阜，虽然跟散骑常侍卫臻不熟，但朝堂上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是面熟了。
两个工匠手脚麻利，做事也很快，不大会儿的功夫，在争吵跟讨论中，就再次把耕犁装了起来。
这一次有了耕牛，便不再让那三名壮汉拉犁了。
一位工匠自告奋勇，在众人尝试了很多遍后，已经渐渐领会了心得诀窍。
此时自然是更想试一试，是否一人一牛就能轻松耕地。
卫臻这个初来乍到者，显然没有想到，曹叡来将作府是为了耕犁一事儿。
所以此时看着一人一牛在工匠的驾驾驾声中，轻松在地面犁出一条沟壑时，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怪昨日齐公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原来心思在这里。
“试试把犁评调到最深。”曹叡看着那一条沟壑，精神大振道。
那耕地的工匠此时也是信心满满，吆喝声都显的自信满满。
看着掉过头的耕犁耕出来的沟壑更深，而不管是拉犁的牛，还是扶犁的人，依旧还是轻松的模样，杨阜跟邓艾此刻脸上都是写满了兴奋。
“这……这是齐公所所所做？”卫臻惊讶的下巴差点儿掉地上，说话都变成了邓艾的方式。
引得原本正在喝彩高兴的邓艾，扭头不满的看了卫臻一眼。
齐公府的人，都喜欢初次见面学他人说话么？
“是啊，昨晚熬了半宿，好不容易给画出来了，看来还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开始还以为做这玩意儿，没个两三天的功夫是弄不出来呢。”曹叡颇有成就感的说道。
一旁的杨阜苦笑一声，实话实说道：“齐公所言不错，要是平常的话，想要做出来确实得两三天的功夫，但今日齐公跟这位典农功曹一直在旁监工，整个将作府可就不敢偷懒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益于齐公的指点，以及齐公心系我大魏百姓……。”
“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吧……。”曹叡呵呵笑着道，低头看了下，卫臻正在偷偷扯自己的衣袖。
随即与卫臻来到一处僻静处，卫臻正容道：“齐公可想过把这件事告知陛下？”
而后不等曹叡回答，卫臻继续说道：“昨日、今日，秦公可是一连两日进出皇宫，齐公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忧吗？”
“你说的是孙权遣使一事儿？”曹叡笑问道。
“昨日秦公进宫，便是向陛下告知他对江东遣使的看法，今日秦公还进宫见了陛下，那么是否就说明，秦公的看法已经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卫臻认真说道。
“那你没把昨日我跟你说的……。”曹叡神态依旧是悠然自得，一点儿也不着急。
“今日错过了跟齐公在将作府汇合，便是昨夜把与齐公的策论整理了一番，想让陛下今日过目。但陛下……只是让我放在案几上，并没有看。而且……陛下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那我更别进宫去招惹他了。”曹叡无所谓的说道。
卫臻气急无语，他都快着急的上火了，但齐公怎么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
不过接下来曹叡的动作，立刻让卫臻眉开眼笑。
“杨大匠，这具曲辕犁我得带进宫给父皇过目，有没有兴趣一同跟我进宫啊？”曹叡对远处的杨阜喊道。
杨阜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刻高兴的点头应是，连连向曹叡道谢。
“行了，这曲辕犁也不重，就由你扛着进宫吧。”曹叡不负责任的对一脸无辜的卫臻道。
“呃……为什么是我？”卫臻不满。
“你猜为什么是你！”曹叡没好气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私自行事，贻误军机，包括昨天打碎了齐公府一个陶杯，你自己选一个吧。”
马车在皇宫司马门下停住，那曲辕犁自然是要扛着进宫的。
当然，不能真让卫臻一个人扛，但曹叡显然不会去扛的，所以就由卫臻跟杨阜两个替换着扛。
邓艾则是留在了将作府，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带走一具曲辕犁，明日在真正的农田试验一番，才能让他真正踏实下来。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垂，司马门下已经不像上午那般会有诸多马车停在一旁。
三人一犁顺利进宫，当宣明殿内的曹丕听太监禀报齐公拜见时，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意。
看来自己的话在曹元仲那里还是好使的。
当然，这也说明，卫臻这个被放在齐公府的散骑常侍，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只是当宣明殿内脚步声响起，曹丕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曹叡走在最前头，身后是一脸谨慎的将作大匠杨阜，以及苦着一张脸，肩上扛着一个木头物件的……卫臻！
“这是……。”曹丕迷惑不解的指了指卫臻。
“儿臣见过父皇。”曹叡大声对曹丕行礼。
卫臻谨记进宣明殿前曹叡的警告：我没让你放下这东西之前，你就得给我扛着。
于是目瞪口呆的曹丕，就看到一脸谨慎的杨阜，跟扛着木头物件的卫臻向他行礼。
“那东西长你身上了么？见了朕也不拿下来？”曹丕有些不悦。
感觉卫臻这是跟着曹叡在胡闹，不由的瞪视了一眼笑呵呵的曹叡。
“没齐公的吩咐，臣不敢拿下来。”卫臻低头反将曹叡一军。
但没想到，曹丕跟曹叡人家可是亲父子啊。
曹丕冷哼一声：“那你就扛着吧。”随即看向曹叡：“这什么意思？新负荆请罪？”
曹叡呵呵笑道：“禀父皇，这是儿臣今日跟杨大匠在将作府所做，是一具耕犁。”
“耕犁？”曹丕的眼睛充满了探究，在卫臻身上扫来扫去。
“也叫曲辕犁。”曹叡走到卫臻跟前，亲自把曲辕犁从卫臻肩上拿下来：“耦犁太费力气，需两牛三人才可耕地，而这具曲辕犁，经过儿臣跟杨大匠的改进，一人一牛便可以轻松耕地。”
曹丕静静的看着曹叡，随后视线转向了杨阜。
此时的曹丕还不到四十岁，但可能是自立国之后，身为帝王的责任让他不敢稍有懈怠，头发虽还未见白发，但颔下已经隐隐有了突兀的白须。
“回陛下，曲辕犁实则是齐公所为，臣只是按照齐公的画图来打造，实不敢贪功。”杨阜实话实说道。
但这话听进曹叡的耳朵里，总觉得这番话像是自己胁迫他如是说的。
杨阜说完后，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
于是紧忙找补道：“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儿欺欺瞒陛下，更……更……不不是齐齐公所胁胁迫臣……。”
说道后面杨阜也变成了邓艾，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越描越黑。
这是当着齐公的面要置齐公一个欺君啊。
“杨大匠，咱俩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曹叡手拍额头痛苦道。
曹丕的脸色因为两人的话语，渐渐变的阴沉。
他本来没想这么多的，但此刻看着两人的样子，他觉得可能还真的需要先断案，再行赏。
“卫臻你说呢？”曹丕的冷哼让宣明殿的气温好像都低了几度。
“回陛下，曲辕犁确实是齐公所画图，杨大匠按图打造。”卫臻挺直了腰杆，随后把今日在将作府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跟曹丕说了一遍。
曹丕的脸色这才渐渐好转，曹叡的表情也不再痛苦。
但杨阜内心此时却是五味杂陈，他终于理解什么叫做好心办坏事了。
此刻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曹叡一眼。
“你是因为那典农功曹救过你，所以才做了这曲什么犁？”曹丕问道。
“曲辕犁。”
“什么辕犁？”
马冬梅附身了不成？
曹叡睁眼胡诌道：“曲辕犁，是早年从一本名叫《百度》的古籍上看到的，儿臣便记了下来。”
“还驾驾驾呢。”混熟了的曹叡调侃着邓艾。
邓艾也不以为意，杨阜则是笑笑不说话。
“齐公……我觉得这就行了，比比比耦犁要轻便太多了。”邓艾咽了一口吐沫，几乎是用唱腔的形式把话说了出来。
曹叡则是摇着头，又看了看图，又看了看耕犁。
“问题不在犁头上，而是在犁评、犁铲、犁壁还有那压铲上。”曹叡示意三个壮汉停下来，而后对着旁边两个老实木讷的工匠招了招手。
“看见这里没有，这里就叫犁评，可以用来调节耕地的深浅，还有这里的犁铲……你们得想办法让它与前面的犁头不较劲。要不然犁头在前耕，犁铲在这里相当于往后拽，不费劲那才叫怪了。继续想想办法。”
邓艾跟杨阜凑过来看了看图，一脸茫然。
倒是那两名木讷老实的工匠，像是听懂了一般。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两人连比带划的低声讨论了几句后，便开始拆耕犁。
耕牛与卫臻几乎是一同来的。
看着跑过来有些小喘的卫臻，曹叡调侃道：“怎么，你是过来拉犁的吗？”
“拉犁？”卫臻不明所以。
曹叡用眼神指了指那黄牛。
卫臻哑然失笑，而后急忙请罪道：“是卫臻糊涂，朝会后脑子没转过来，把齐公的交代给忘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曹叡难得显威，看了一眼旁边的邓艾，继续道：“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这可是贻误军机，是要军法处置的。”
邓艾在旁不由点着头，齐公说的真对，兵法上是这么规定的。
而后曹叡介绍了卫臻跟邓艾认识，嘴里说着可能以后你们两人就要在齐公府一同共事了。
至于杨阜，虽然跟散骑常侍卫臻不熟，但朝堂上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是面熟了。
两个工匠手脚麻利，做事也很快，不大会儿的功夫，在争吵跟讨论中，就再次把耕犁装了起来。
这一次有了耕牛，便不再让那三名壮汉拉犁了。
一位工匠自告奋勇，在众人尝试了很多遍后，已经渐渐领会了心得诀窍。
此时自然是更想试一试，是否一人一牛就能轻松耕地。
卫臻这个初来乍到者，显然没有想到，曹叡来将作府是为了耕犁一事儿。
所以此时看着一人一牛在工匠的驾驾驾声中，轻松在地面犁出一条沟壑时，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怪昨日齐公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原来心思在这里。
“试试把犁评调到最深。”曹叡看着那一条沟壑，精神大振道。
那耕地的工匠此时也是信心满满，吆喝声都显的自信满满。
看着掉过头的耕犁耕出来的沟壑更深，而不管是拉犁的牛，还是扶犁的人，依旧还是轻松的模样，杨阜跟邓艾此刻脸上都是写满了兴奋。
“这……这是齐公所所所做？”卫臻惊讶的下巴差点儿掉地上，说话都变成了邓艾的方式。
引得原本正在喝彩高兴的邓艾，扭头不满的看了卫臻一眼。
齐公府的人，都喜欢初次见面学他人说话么？
“是啊，昨晚熬了半宿，好不容易给画出来了，看来还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快。一开始还以为做这玩意儿，没个两三天的功夫是弄不出来呢。”曹叡颇有成就感的说道。
一旁的杨阜苦笑一声，实话实说道：“齐公所言不错，要是平常的话，想要做出来确实得两三天的功夫，但今日齐公跟这位典农功曹一直在旁监工，整个将作府可就不敢偷懒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益于齐公的指点，以及齐公心系我大魏百姓……。”
“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吧……。”曹叡呵呵笑着道，低头看了下，卫臻正在偷偷扯自己的衣袖。
随即与卫臻来到一处僻静处，卫臻正容道：“齐公可想过把这件事告知陛下？”
而后不等曹叡回答，卫臻继续说道：“昨日、今日，秦公可是一连两日进出皇宫，齐公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忧吗？”
“你说的是孙权遣使一事儿？”曹叡笑问道。
“昨日秦公进宫，便是向陛下告知他对江东遣使的看法，今日秦公还进宫见了陛下，那么是否就说明，秦公的看法已经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卫臻认真说道。
“那你没把昨日我跟你说的……。”曹叡神态依旧是悠然自得，一点儿也不着急。
“今日错过了跟齐公在将作府汇合，便是昨夜把与齐公的策论整理了一番，想让陛下今日过目。但陛下……只是让我放在案几上，并没有看。而且……陛下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那我更别进宫去招惹他了。”曹叡无所谓的说道。
卫臻气急无语，他都快着急的上火了，但齐公怎么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呢？
不过接下来曹叡的动作，立刻让卫臻眉开眼笑。
“杨大匠，这具曲辕犁我得带进宫给父皇过目，有没有兴趣一同跟我进宫啊？”曹叡对远处的杨阜喊道。
杨阜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刻高兴的点头应是，连连向曹叡道谢。
“行了，这曲辕犁也不重，就由你扛着进宫吧。”曹叡不负责任的对一脸无辜的卫臻道。
“呃……为什么是我？”卫臻不满。
“你猜为什么是你！”曹叡没好气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私自行事，贻误军机，包括昨天打碎了齐公府一个陶杯，你自己选一个吧。”
马车在皇宫司马门下停住，那曲辕犁自然是要扛着进宫的。
当然，不能真让卫臻一个人扛，但曹叡显然不会去扛的，所以就由卫臻跟杨阜两个替换着扛。
邓艾则是留在了将作府，无论如何，他今日都要带走一具曲辕犁，明日在真正的农田试验一番，才能让他真正踏实下来。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垂，司马门下已经不像上午那般会有诸多马车停在一旁。
三人一犁顺利进宫，当宣明殿内的曹丕听太监禀报齐公拜见时，嘴角不由扯出一抹笑意。
看来自己的话在曹元仲那里还是好使的。
当然，这也说明，卫臻这个被放在齐公府的散骑常侍，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只是当宣明殿内脚步声响起，曹丕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曹叡走在最前头，身后是一脸谨慎的将作大匠杨阜，以及苦着一张脸，肩上扛着一个木头物件的……卫臻！
“这是……。”曹丕迷惑不解的指了指卫臻。
“儿臣见过父皇。”曹叡大声对曹丕行礼。
卫臻谨记进宣明殿前曹叡的警告：我没让你放下这东西之前，你就得给我扛着。
于是目瞪口呆的曹丕，就看到一脸谨慎的杨阜，跟扛着木头物件的卫臻向他行礼。
“那东西长你身上了么？见了朕也不拿下来？”曹丕有些不悦。
感觉卫臻这是跟着曹叡在胡闹，不由的瞪视了一眼笑呵呵的曹叡。
“没齐公的吩咐，臣不敢拿下来。”卫臻低头反将曹叡一军。
但没想到，曹丕跟曹叡人家可是亲父子啊。
曹丕冷哼一声：“那你就扛着吧。”随即看向曹叡：“这什么意思？新负荆请罪？”
曹叡呵呵笑道：“禀父皇，这是儿臣今日跟杨大匠在将作府所做，是一具耕犁。”
“耕犁？”曹丕的眼睛充满了探究，在卫臻身上扫来扫去。
“也叫曲辕犁。”曹叡走到卫臻跟前，亲自把曲辕犁从卫臻肩上拿下来：“耦犁太费力气，需两牛三人才可耕地，而这具曲辕犁，经过儿臣跟杨大匠的改进，一人一牛便可以轻松耕地。”
曹丕静静的看着曹叡，随后视线转向了杨阜。
此时的曹丕还不到四十岁，但可能是自立国之后，身为帝王的责任让他不敢稍有懈怠，头发虽还未见白发，但颔下已经隐隐有了突兀的白须。
“回陛下，曲辕犁实则是齐公所为，臣只是按照齐公的画图来打造，实不敢贪功。”杨阜实话实说道。
但这话听进曹叡的耳朵里，总觉得这番话像是自己胁迫他如是说的。
杨阜说完后，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
于是紧忙找补道：“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儿欺欺瞒陛下，更……更……不不是齐齐公所胁胁迫臣……。”
说道后面杨阜也变成了邓艾，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越描越黑。
这是当着齐公的面要置齐公一个欺君啊。
“杨大匠，咱俩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不带这么坑人的啊。”曹叡手拍额头痛苦道。
曹丕的脸色因为两人的话语，渐渐变的阴沉。
他本来没想这么多的，但此刻看着两人的样子，他觉得可能还真的需要先断案，再行赏。
“卫臻你说呢？”曹丕的冷哼让宣明殿的气温好像都低了几度。
“回陛下，曲辕犁确实是齐公所画图，杨大匠按图打造。”卫臻挺直了腰杆，随后把今日在将作府的所见所闻，从头到尾跟曹丕说了一遍。
曹丕的脸色这才渐渐好转，曹叡的表情也不再痛苦。
但杨阜内心此时却是五味杂陈，他终于理解什么叫做好心办坏事了。
此刻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曹叡一眼。
“你是因为那典农功曹救过你，所以才做了这曲什么犁？”曹丕问道。
“曲辕犁。”
“什么辕犁？”
马冬梅附身了不成？
曹叡睁眼胡诌道：“曲辕犁，是早年从一本名叫《百度》的古籍上看到的，儿臣便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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