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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邀请

    时间飞逝,明达表面上似乎习惯了这样平静的生活,然而,他的心里却一直惦念着文臻,并且他也有一个长远的出行寻找的计划。关于文臻的一切,在明达的心里只是暂时处于沉睡的状态,等待着时机的唤醒,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明达和丽雅像往常一样,卖完鱼以后在市镇闲逛,看到一群人蜂拥到街角,议论纷纷,于是也跟过去查看究竟,结果他们看到了文臻的画像。丽雅看完了告示,皱着眉头说:“这一定是太空族的阴谋诡计,来自电磁星太阳系水球的女外星人,要嫁给凡乐族的首领了,于是破天荒地允许各族观瞻结婚仪式,而观瞻名额则定量,人猿族、怒人族、罪迁族、勤勉族,每个族最多只允许十个人观瞻。他们凡乐族的人结个婚,就真以为其他各族有兴趣参加呢?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还有,告示上竟然说,水球人崇文尚武,女外星人身手不凡,有意在结婚仪式上与地球各族的英武健儿比武切磋,生死不罪。这简直太荒谬了,在结婚这样幸福、浪漫的仪式上动手动脚、大打出手,而且还生死不罪,真是可笑至极。这个水球女人真是视我们地球人如无物啊,觉着在凡乐族的地界,其他各族就没有人敢对她动真格的呢!等着瞧吧,地球各族的英武健儿会教她做人的。我们走吧。”丽雅拉着明达要走,明达则说要听一听其他人的讨论。有的人问:“这个水球女人是不是就是前期流传的那三个外星人之一啊?”另外一个人答道:“是。前期看过他们三人画像的不多,我就是其中一个。我能确认,这个女人就是前期那三个人之一。”人群中一个人高声说道:“这么说来,现在还有唐僧肉了?”另外一个人呛他:“有又怎样?她是嫁给凡乐族的首领的,又是在凡乐族的地界,谁能拿她怎样?你想怎的?”前面那个人大笑了几声,说道:“我想亲她几口。他们凡乐族跟太空族是穿一条裤子的,都是欺压我们怒人族的,我真想去好好闹闹。”又有一个人说:“咱们怒人族的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那些说亲她几口的,都是想尝她几口肉的,那些说咬她几口肉的,才是真想亲她几口的。大家真正的目的不一样,想去参加仪式的人太多,而名额是有限的。大家为了争夺名额,恐怕免不了要进行一场厮杀。只是,就算决出了参加人员,大家能得到什么样的凭据,来通行凡乐园,参加观瞻仪式呢?”这时靠近告示的一个人说:“凡乐族发来的请柬,在我们怒人族修养派大总领那里。大总领说,请柬是所有怒人族的,不分修养派还是天性派。大总领正在制定计划,打算举行一个全民选拔大赛,进入排名前列的优胜者将获得请柬。获得请柬的人,将能代表怒人族参加仪式。选拔大赛举行的时间和规则,后期将会公布。”很多人嚷着问:“我们不想参加选拔,只想参观选拔大赛,不参赛的人能参观吗?”“具体还没有确定下来。但大总领说,我们怒人族的人,只问结果,不管过程;如果有人参观,可能会影响格斗人员的发挥,所以,非参赛人员不应参观。”众人一听,很快散去一半,明达和丽雅也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丽雅一次次扭头看明达,明达一直在沉思,没有回应她。丽雅忍不住了,说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呢?在那么多人的场合,我是故意那样说的。”明达说:“我不是在生你的气,只是在想怎样参加选拔大赛。”丽雅呛道:“哈,口是心非。明明是文臻结婚才让你心事重重,却不肯承认。”明达说:“文臻结婚,这件事一定有古怪的。但从这件事上,我至少知道了,文臻还活着,而且还活得挺好,跟凡乐族的首领认识上了。但她很可能是被胁迫结婚,要不然怎么会像你说的,在结婚仪式上比武呢?所以,我必须去参加她的结婚仪式,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丽雅说:“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整个的就是一个陷阱呢?还电磁星、水球,想想都觉着幼稚。这分明就是凡乐族的人,胡捏乱造一通,欺骗地球上无知的各族人。”明达说:“我们的太阳就叫电磁星,我们的地球,就是我们所在的行星就是叫水球。这是来的路上,我们跟‘飞梭’一块儿确定的。”丽雅说:“你们还有一个科学家和飞船是在火星吧?他也知道电磁星、水球的事,他如果告诉给了太空族,那么凡乐族就也知道这些信息了,就可以用这个来设计陷阱了。也许文臻根本没在凡乐园,当然,如果告示上的事流传甚广,文臻看到了,她应该也会参加的。你们的另一个同伴是叫思顺吧,你为什么从来不关心他呀?难道他的本领比你强很多?”明达说:“那倒不是,思顺的本领跟我差不多。我不关心他,是因为在来的时候说好了,他自己单独体验地球生活的。就算我们一起降落,他都要离开我们的。”丽雅笑道:“这个思顺还挺识趣,不做电灯泡。”明达接问:“你们为什么不用电呢?”丽雅说:“你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了吧?我们没说‘电’的问题,先不讨论。如果你决意要去,那么我陪你去。但是我们得离开现在的市镇,到另一个遥远的地方,以全新的身份去参加比赛。”明达问:“为什么?以现在的身份为什么不行呢?他们不知道我是外星人的事。相反,去到一个新地方,他们对我毫无了解,反而会认为我是他们要找的外星人呢。”丽雅一脸不满,说:“你就只考虑到你自己啊?在这里我有家人的,能很容易地查到。我们怒人族做事,只问结果,不管过程,所以,不能让自己的对手找到绑架要胁的筹码。”明达一脸懵懂,道:“在这里生活,我感觉你们怒人族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啊,至少你们天性派都是很正直的。”丽雅哈哈笑道:“像你这样的人,在我们怒人族早晚要被淘汰。还我们天性派的人都很正直,那是你的错觉。我们天性派的人,好的极好,坏的极坏,但不管好和坏,都得十分聪明才行。我们看告示的那会儿,有几个人本意是要去咬文臻几口的,那几个都是天性派的人,不是修养派的。你不认识他们,而我却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底细。”明达听后,脸上冒出了细汗。明达一直让丽雅再三考虑共同参加比赛的事,他不想让丽雅为了自己涉险。而丽雅态度坚决,一定要参加,说一定要亲自看看文臻长什么样,是否真的比自己漂亮。他们当天便决定,尽快北行,为参加整个怒人族的比武比赛做准备,并且告诉了丽雅的家人。丽雅的家人挺支持他们的,这让明达和丽雅心感快慰。

    丽雅决定,前赴修养派大总领所在的市镇大都会,去参加比武比赛。大都会距离遥远,于是,他们第二天便出发了。在丽雅的建议下,他们两人来到马市,买了两匹骏马。明达想到,第一次骑马出行是与盖亚一块儿,遭到了伏击,大为扫兴;自己一直渴望与文臻一同游览出行,现在文臻不在,与丽雅一同出行的感觉竟然也是如此美妙。丽雅看到明达一脸痴傻欢愉之色,似乎大为恼火,快速打马,将明达甩在了身后。明达赶紧追了上来,看到丽雅不悦,说道:“我知道,这两匹马比平常贵了好多,以后我会多打鱼,把花的冤枉钱给赚回来的,你不要为此闷闷不乐嘛!”丽雅瞅了一眼明达,生气地说道:“你就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为买马多花了钱而一直闷闷不乐?”明达说:“见到文臻以后,我们邀她一块儿去打鱼,让她也体验一下打鱼的生活。在我们星球上也有鱼,但是却没有什么营养,我们从不吃鱼。”丽雅听着明达不着边的话,说道:“这就想到见上面、邀人家去打鱼了?那得先能活着见到人家啊!我问你,买马的价格贵了那么多,你认为是怎么回事?”明达说:“很显然,马贩子是奸商啊!他看到买马的多,就坐地起价。”丽雅说:“看来还不是太傻嘛,竟然知道买马的多。那买马的为什么多?”明达想着想着便陷入了沉思,脸上的欢愉之色也不见踪影了。丽雅知道明达已经明白了,便说道:“我们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不管是从南往北还是从北往南的行客,都将是我们的对手。”明达说:“还没正式开始比赛,就已经开始较量了吗?”丽雅说:“当然了。我是怒人族的,了解民情。按照我们怒人族的规矩,就算比赛结束了,你拿到请柬了,别人也可以抢去。”有了上次中埋伏的教训,明达这次真地是小心翼翼。

    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好经过一个小市镇,两人到一家饭馆吃饭,看到好多食客都蒙着面,那种掀着面罩吃饭的场景,让明达感觉很可笑。吃完饭,丽雅坚持先去买了面罩才继续赶路,明达不解。丽雅说,那些带面罩的,都是去参加比赛的,他们怕被人家认出原始的身份,才蒙面上路的;希望这一路上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明达说:“这样说来,蒙面的一定是去参加比赛的。那蒙着面本身就已经暴露了身份了。”丽雅答道:“早晚是要进行较量的,蒙着面即使暴露了身份,提前进行较量,也比后患无穷要好。”

    路上,明达看到几匹马散在路边吃草,心中大为紧张,左顾右盼。丽雅说道:“怎么,害怕了?”明达没有吱声,丽雅又说:“这里应该不要紧。那些马的主人应该被暗害了,而暗害者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下手。前边一段路,我们要加倍小心了。”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块山坳里的小树林,清风徐来,虫鸣鸟叫,令人心旷神怡。明达说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丽雅同意了,两人牵马,缓缓而行。明达问丽雅,有没有什么理想?“嗯,有啊,那就是要嫁一位好郎君。”明达说:“我说的是正经的。”丽雅反问:“你觉着我不正经吗?难道想嫁给你就不正经了?”明达皱着眉头,对丽雅的胡搅蛮缠颇为无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在见到我之前,你有什么理想吗?”丽雅只是沉思,没有回答。明达讶道:“看样子是有啊,怎么不好意思说呢?”丽雅呛白道:“哼,那个时候的理想多着呢,数都数不过来。现在想想,自从见了你,我整个人的境界降低了好多呢。走吧,不说这些虚无缥缈的理想了,全都是白日梦。我们赶快上马赶路吧,越迟路上的危险越多。”

    明达在马上还想谈论理想,说理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实现了呢。话音未落,只见明达从马上斜向后飞出,接住了一只从身后射向丽雅的箭,当然,也躲过了一支射向他自己身后的箭。明达本想追击射箭者,后来稍一犹豫,就没有行动,于是又骑上马继续赶路。丽雅接过箭枝,仔细看了看说:“这难道就是箭不虚发的怒人箭王?”明达说:“什么,这支箭叫‘怒人箭王’,还有这么怪的名字?”丽雅说:“是射箭的人叫怒人箭王。号称一击必中,如若不中,以后绝不再出手。”明达说:“这支红红的箭好像浸过好多血,看着都觉得血腥味十足。箭王‘如若不中,不再出手’,是指对所有人还是对逃脱掉的人?”丽雅说:“你相信我们怒人族的话吗?箭王的口号和传说只是为了麻痹对手而已,让对手以为他不会再出手了,从而放松警惕,好再次下手。依我看,这个箭王必然会再次出击。”明达问:“箭王是住在北方还是我们南方?他是往北走还是往南走?”丽雅说:“这个箭王可是大名鼎鼎的杀人狂魔,行踪不定的。都说他的箭悄无声息,没有人能够发现,因此没有人能够逃脱,你是怎么发觉的?”明达像小孩子一样满脸堆笑,似乎终于让人发现了自己的一项优点,笑着说道:“如果是对别人,我绝不会告诉她。嗯,至于你嘛,告诉你也无妨,是我身上的幻怪组织发现的。”丽雅这次没有嘲讽明达卖关子,反而认真地说:“幸亏你有幻怪组织的帮助,否则我们就命丧于此了。”

    渐渐傍晚,明达看了看地图说:“天黑之前我们赶不到前面的市镇了,看来只能露宿野外了。”丽雅说:“如果运气好,我们在路边应该能找到屋子的。”明达表示怀疑:“我们行了这么远的路,在路边可从未看到过屋子。”丽雅说:“那是因为市镇密集,不像这里这么空旷。凡是空旷的地方,为了经营方便,一定会建有屋子,就像我的小渔屋。”明达说:“你的渔屋可不是靠近路边的。”丽雅白了明达一眼,说:“河流湖泊就是渔民的水道,怎么就不是靠近路边?我们继续走走看。”果然,没有行出多远,他们在路边发现了三间小屋,检查过后便宿于其中。出乎明达意料,丽雅要求跟明达分屋而居,而明达则认为,为了晚上安全和相互照应,两人应宿于一屋,他请丽雅睡炕上,而自己则睡在地上。丽雅说,既然睡在一个屋子里了,那么两人都睡在炕上好了。明达说:“其实我也想睡在炕上,睡在炕上舒服。在我们星球,不管是住地堡还是住山洞,也都是睡在炕上的。但是按照我们星球的习俗,跟未婚的女子睡在同一个炕上,是对对方的极不尊重。所以……”丽雅笑了笑,说:“晚上警戒着点,说不定箭王正盯着我们,趁我们睡觉来害我们。”明达应着,合衣坐在地上,倚墙而睡。

    第二天一大早,在天色未明之时,明达在睡梦中感觉,两个人从路边瞬间来到了屋外门口,这让他大叫惊醒。而几乎在同时,屋外之人拿着一只短棒直戳明达的咽喉。明达翻身闪躲,同时右手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胳膊,试图将她甩出,阻止她对丽雅下手。让明达吃惊的是,他抓住的那个人纹丝不动,而且自己似乎被对方粘住了。侧方持棒之人再次袭向明达的头部,明达整个身体已不能灵活闪动。丽雅以身体挡在明达的侧方,同时拿一根木柴戳向明达所抓之人的脖颈。明达急中生智,以左手的手指绕过丽雅,指向持棒之人的木棒,一道闪电发出,将木棒击开。丽雅所持木柴被格开后,迅速回手劈向持棒之人;明达左手手指收回,指向自己所抓之人的头部。明达的本意是,吓唬那个人,让那个人不要再粘着自己。没想到那个人似乎没看到明达的绝技,不为明达所指害怕。明达不想伤人,于是左手迅速抓住对方的肩头,尽力向高处跳开。

    只见两个人就像一对气球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在空中跳来跳去。丽雅和持棒之人也大为惊讶,他们停住手,看着明达两人。明达说:“你放开我,不要较劲了。”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回道:“是你双手抓着我啊,你先放手。”明达说:“我想放手,可是被你粘住了,即使放开你,我也动不了啊。”那个女人说道:“好啊,我不粘你了,你放开我吧。”两个人落回地面。只见明达放开了那人,然后停住不动了。丽雅暗叫:“不好。”只见持棒之人以神奇的速度从身上取出一条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看呆的丽雅绑住;又取出一条绳子,将停住不动的明达绑了起来。

    此时天光不是太亮,他们在屋子里彼此不辩面容的,但明达注意到,来者两人,一男一女,均蒙面打扮。明达想挣断绳索,无奈绳索太过坚韧,屡试不成。这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这条绳索是十万年以前绑过我们的法宝,当初我们两人就是被这绳子给制服的。这可是大繁荣时代的高科技产品,坚韧无比,应该没有人能够挣脱。”丽雅说:“我们都是怒人族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条绳子再坚韧,在十万年以前我们怒人族祖先的眼里,也只是一条普通的绳子,根本捆不住人。”蒙面女人说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这声音很熟啊,我们难道在哪里见过?”丽雅说:“你蒙着面,谁知道你是谁?要不你们摘下面罩来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叙叙旧。”明达问:“刚才说这绳子捆不住怒人族的祖先,为什么呀?”两个蒙面人听了哈哈大笑,丽雅气道:“如果能捆住他们,他们还能在这里拿绳子捆你吗?他们能让你动不了,就具有强大的隔空移物的能力,有那种能力,自然可以让绳子变松,让自己挣脱。”蒙面女人说道:“我们刚一开始是不具有那种能力的,所以被制住了。通过练习,具有了那样的能力后,自然就捆不住我们了。这个小伙子这么笨,一定不是我们怒人族的人。唉,怎么我看着有点眼熟啊。”持棒蒙面人说道:“虽然看不大清,但是有点眼熟。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唐僧肉之一。”丽雅说:“那个外星人早被修养派射成了大刺猬,被他们藏起来了。他只是样貌有点像而已,他脸上长有红斑,而那个外星人没有。”蒙面女人说道:“在五六千年之前,我就教过一个女孩子,把脸拟容成大红斑的方法。不知道这个方法,现在还有人会不?”丽雅此时相当懊悔,像瘪了的气球一样不作声。只听持棒蒙面人说道:“这么说来,这两个都是外星人了?咱们两人一人一个,把他们吃了,增加一下咱们的能力,还让咱们更长寿,这岂不是天大的美事?”蒙面女人也附和道:“对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明达听了,赶忙说道:“你们要找外星人,我就是正宗的外星人。但她不是,她是你们怒人族的人,她与你们有基因上的关系,吃她的肉对你们有害,你们不如放了她。”蒙面女人说道:“我们就算不吃她,可我们也没有必要放她走啊。”明达急了,说:“我虽然被捆住了,可我若想取你们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持棒蒙面人说道:“你被捆住了,能动吗?你翻个掌我看看?”明达一侧身,将身后的手指向侧面墙上一指,一道闪电发出,将墙壁击出一个大窟窿。蒙面女人讶道:“刚才你用左手指我头部,是这样吓唬我啊。”明达说:“哪里是吓唬你啊,我是饶了你的命,饶了你们的命。”持棒蒙面人与蒙面女人作戏般地一对视,说:“我们悄无声息来到这屋子门口,他竟然能发现我们;而且还确实能放闪电击杀我们,按照我们怒人族的规矩,不能让他存活。”说完,他们两人走向了明达和丽雅。明达此时想转动身体已是不能,而他只习得用手指发射闪电,所以,此时他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明达饱含热泪,对丽雅说:“是我连累了你。”而丽雅则恬静泰然,完全不以为意。蒙面女人说:“你们两个人有什么情话就快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丽雅说:“我们的话,让你们听去,就是对我们的亵渎。要杀就杀,要吃就吃,别磨蹭。”明达丽雅全身动弹不得,只好闭上眼睛,束手待毙。

    忽然间,他们感觉身上的绳子松开撤走,当睁开眼的时候,两个蒙面人已不知所踪。明达看了看丽雅,说道:“他们怎么就瞬间不见了呢?我刚才是在做梦吗?让你见笑了。”丽雅说:“刚才的经历真像做梦啊,人生就是一场梦。”明达仍不确定,问:“刚才在梦中,我好像动弹不得,有两个蒙面人很厉害的。”丽雅白了一眼明达,没好声气地说:“这位外星先生,你看看墙上那个洞,再看看这一地狼藉,你是在做梦吗?”明达说:“在我们星球有好多人有梦游之症,而我身上有幻怪组织,经常接收一些理解不了的信息,梦游之症就厉害了。梦游的时候感觉很真实的,难免动手动脚,大打出手,就像我刚醒的那会儿。”丽雅故意端详着明达,问:“刚醒的那会儿?你是说刚才惊呼,把我惊醒;还是说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打醒的那一次?我看你就欠揍,还需要我一巴掌把你打醒。”明达赶紧说:“这就免了吧。既然刚才不是在做梦,对刚才的事,你怎么看?”丽雅说:“顺其自然呀。”明达又说:“他们比我厉害,能取我们的性命却没取,说明他们是怒人族的好人,天性派的。”丽雅说:“应该是天性派的,但也不能因为他们放过了我们,就认为他们一定是好人。反正他们取我们的性命易如反掌,完全可以留着我们的命跟其他人对敌,减少对手的数量。等我们再次跟他们对敌的时候,我们反正是要输的。所以,留下我们的命,对他们有利,但不一定说明他们就是好人。”明达看了看丽雅说:“你怎么考虑得这么复杂啊,这样会很累的。”丽雅呛道:“我是怒人族的,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都像你那样,早就被淘汰了。你只有让自己存活,生存下来,你的善良才有意义。否则,善良的好人都被人家取了性命,那世界不就充满邪恶了吗?在我们怒人族,聪明、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们叫天性派,那就是聪明、愚笨,善良、凶恶,完全凭本性而行,能不能生存下来,就交给天意了,是吧?这么说来,我没有对他们下杀招,最后我们也活着,这本身就符合你们天性派的原则,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丽雅听了说道:“是啊。‘但我希望,我们怒人族的人,越发是好人,越要把别人,把其他所有人都看成是坏人,这样好人生存的几率会大一些,世界会更美好一些。’——这是我的老师教育给我的,可惜你是能活上万年的外星人,不是我们怒人族的人。老师,还真地有点像,只是那个女人也太年轻了点吧……”

    明达看着丽雅自言自语地沉思,也想参与讨论,说道:“那两个人都说,十万年以前被绳索制服过,说明他们至少得有十万年的年龄了,你为什么仍然把他们当作是怒人族的人呢?他们有十万年的年龄,也许是凡乐族、罪迁族的呢?”丽雅说:“谁告诉你,怒人族的人就不能活上十万年了?”明达心里叫屈,这不是你们惯常的看法吗,不是你、你们灌输给我的观点吗?但他没有说出来,只不作声。丽雅又说:“当初人类‘异种试验室’的试验品,也有能活上万年的,但他们一般不容易产生后代,所以在我们怒人族的群体中,他们的存在就被稀释掉了。那个持棒的蒙面人很像我的老师,而我的老师也是我父辈、祖辈、曾祖辈的老师,我们都知道,我们的老师是世外高人,可能是最原始的那一批怒人族的祖先。可是那个蒙面女人太年轻了,不像是我的老师的妻子。我的老师的妻子是普通的人类,很衰老的,她跟我的老师就像是祖孙一样的年龄差距。她经常在我们面前控诉我的老师变心,控诉我的老师喜新厌旧,嫌弃她衰老;她也向我们哭诉,作为普通人类,爱上能活上万年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明达恍然大悟般说道:“那他就是你的老师,而那个蒙面女人就是你的师母,她们两人都是能活上万年的。那个蒙面女人说,听你的声音很熟的。她知道你会拟容术,粗浅的拟容术,也就是把我脸上画上大红斑这样的;而她自己一定会高深的拟容术,能掩盖年龄的那种拟容术。哈哈哈,”明达笑了几声,继续说:“她把自己装扮成衰老的怨妇,不断地控诉、哭诉,是为了警告你们,她怕你们一些小姑娘看上了自己的老师。哈哈哈哈……”也不知丽雅因为被愚弄而感到羞愧还是怎么,满脸通红,说道:“天都大亮了,我们快赶路吧。还得找一个地方吃饭,你想被饿死啊?”明达骑在马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笑以聪明见长的怒人族们,还是被自己的老师给愚弄了。明达故意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是他的学生,被他善意地糊弄也是很正常的,没必要羞得满脸通红嘛!你刚才满脸通红,知道吗?哈哈哈哈。”丽雅扬起鞭子,朝明达的马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