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八）
第二天一大早，小慈在大家互相打招呼、接水、翻阅资料、撞桌子、拉椅子等等各种嘈杂的声音中醒过来。他打着哈欠走出办公室。
王小笑，“周队，今天这么早？哎？你是没回去吗？”
小慈，“是啊。那个，昨晚有点事，林丰醒了吗？”
“刚才还见他了，哎，他也没有回去吗？”
小慈，“那个受伤的大叔你看见了吗？”
“休息室那个？看到了，还在睡觉，他是谁啊？”
“昨晚救下的。”
“嗯？？？”众人一脸迷茫。
“额，和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半路救下的，路见不平那种...先这样。”小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愣了几秒，“我去洗把脸。”
王小笑拉了一下旁边的郑兴昀，“周队...有点怪怪的吧。你有感觉吗？”
郑兴昀推了一下眼镜，“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
王小笑，“……”
吴帆接话道，“啊，可能是案子有进展了，不然周队也不会一晚上没回家，是吧？”
王小笑疑惑，但对吴帆的话表示认同。
林丰走进来，把昨晚的纸杯递给郑兴昀，“周队让你查一下上面的指纹，和凶器上提取的指纹进行比对。”
郑兴昀，“周队有怀疑对象了？”
林丰，“也拿不准，不过算是吧。”
郑兴昀，“好嘞。”
林丰看向休息室，大门依然关着，“那大叔还没起来？”
王小笑摇摇头。
“都几点了？当这儿是宾馆啊？”林丰破门而进，动静大的，可还是没有把人吵醒。他推了推睡得很香的那位，“快醒醒！”
睡得很香的那位慢慢缓过神来，害羞地说道，“好久...呵呵，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不好意思了。”
“……收拾一下，我们要问话。”
小慈走过来，靠在门上，“醒了？”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
“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
“那走吧，去我办公室。”
受伤的大叔，“我...稍等一会儿...”大叔想硬撑着身体起来，可小慈还是注意到了他略微迟钝的身体，“得了，就在这问吧，林丰，关门。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王浦，47岁，是...是律师。”
“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可能也得罪过。”
“都被人捅了一刀，肯定是有了？不然难道人家是随便抓个人就下手的吗？”
王浦冷笑道，“可...也有可能。”
“捅你的那个人，你见过吗？”
“没有。”
“看清长相了？”
“啊...没...没有看清。”
小慈，“我记得是个挺年轻的人，你怎么得罪他了？”
王浦，“我真的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可能就是...误伤也说不定。”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
王浦渐渐没了耐心，“没有。”并拿出律师的感觉说，“警察先生，我没有什么大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袭击我，但是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总之，我不想追究这件事。没有抓到凶手是你们的问题，但我目前也不想追究你们的责任，我已经让司机来接我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林丰突然心虚，“你——”。可小慈似乎没当一回事，“那就，随你的便吧。”
送王浦离开警局的时候，他道谢，“谢谢你们救我。”
小慈，“你真的不认识袭击你的男人吗？”
王浦，“真的不认识。再见。”
林丰，“就这么不管了吗？”
小慈，“他不愿意说，也没办法，而且，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还有自己的案子要办呢。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说，周铭皓让沈晗最近不要过来，因为案子涉及毒品怕有危险？”
“是啊。”
“那就是说，沈晗最近不会过来是吗？太好了。走吧，回去查案去。”
林丰，“……”
小慈走进办公室，看着不是很熟悉的组员们，但毫不心虚，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郑兴昀，“周队，指纹对比，我马上就做。”
小慈点点头。
赵辰晞，“监控也没有发现，周队，KTV的监控范围太有限了，就算是可疑的人，我们没有怀疑对象，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胡同的入口有好几个，说不定凶手是从别的口进的。”
“也是，难道，就没进展了吗？”小慈懊恼地想，监控这点东西可能根本指望不上。“法医来了吗？林丰，再去看看尸体？”
“哦对，昨天周冲说的话，问问桥姐的看法。”
小慈点点头，小声问道，“法医叫什么来着？”
“...张桥，是前辈，你不要叫名字。剩下这几个人你知道名字吗？”
“放心放心，我有数。”
林丰敲了敲张桥的办公室，“桥姐，我们想再看看尸体。”
“好，等一下啊。”张桥忙完手边的事，“跟我来。”
小慈盯着尸体，半天没说话。
张桥，“在看什么？”
林丰，“昨晚我们见了死者的同事，他说死者的身体有些细微的变化，怀疑他是生病了，或者是用了什么药物。”
张桥，“死者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基础疾病，这一点可以肯定。至于有没有用过什么药物，我还需要再检查一下。”
小慈，“也可能，他指的药物就是大麻。吸毒对人身体的改变，可比药物大多了吧。”
张桥，“是的。总之我会再试着查一下的。”
小慈盯着死者的脸看，“哎？他的脸上没有受伤吗？不是说他死前和人殴打过吗？”
张桥答，“腹部的紫色痕迹，还有腿上的淤青，头部的磕伤不是殴打所致，脸部确实没有发现伤口。”
小慈，“这凶手，打人不打脸的吗？”
林丰，“什么意思？”
小慈，“怎么说呢？如果是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或是谁要和我动手，那我肯定会先朝着他的脸挥一拳，也就是说，我首先选择袭击的地方一定会是脸，而不是腿，或者肚子。比如昨天晚上，那个年轻人拿刀冲向我的时候，因为他拿着武器，所以我先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再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脸打去，但是如果他没有凶器，我第一个选择出拳的地方，一定是脸。不过，也可能是每个人的出拳习惯不同。”
林丰继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小慈补充道，“所以，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危急时刻，第一时间，选择的是袭击人的腹部，而不是脸。你们有思考过吗？”
“什么样的人啊...”林丰，“我还真没有想过。”
小慈看向法医，“桥姐，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先殴打一个人的什么部位？”
张桥，“我...我会选择跑，毕竟，我不会打架...但我长跑还是很厉害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一般情况下，一个没有身手或者不相信自己身手的人，不会轻易选择打架，除非被逼急了，那再顺着这个思路想，如果一个人被逼到某种境地而不得不反抗或者回击的话，那么，什么样的人，会选择袭击脸，什么样的人，会选择袭击腹部呢？”小慈拖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可再往下想，就感觉陷入了困境，“这是一门学问，你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小慈推了推林丰，“知道了吗？”
张桥，“你们？？？”
林丰，“啊，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我们回去好好讨论一下。那我们先走了。”林丰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小子吓得心脏骤停。
离开法医室后，周铭皓的电话突然响起，小慈接起，“好的，我就来。”
放下电话之后，小慈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赵局...叫我去他办公室...”
“嗯？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
林丰把小慈带到赵局的办公室，站在门前，“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要好好记下来，还有，你...你尽量少说话。额，表情收一下，周铭皓才没有这么，这么奇怪的表情。”
“哦。”小慈假装面无表情，敲了敲门。
“请进。”屋内传来声音。
小慈对着林丰比了个OK的姿势，小声说，“放心。”
小慈慢慢悠悠，收收表情，走到赵局的办公桌前，“赵局，找我什么事？”
“惠民胡同那个案子，有进展吗？”
“目前还在调查中。”
“你们只管查杀人案就行了，毒品的事，不要进一步调查。”
“嗯？为什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接触毒品才会被杀啊。”
“我的意思是，只查杀人案，关于毒品的来源以及渠道，不要调查，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不过如果真的找到了凶手，如果真的和涉毒人员相关，如果你们真的抢先一步，可以直接抓，不要有顾虑，但是，一切小心行事。”
“哦，知道了。”
“嗯？”
“赵局，还有别的事吗？”
“额，没有了。”赵天信觉得今天的周铭皓怪怪的，但也说不上哪里怪。
“那我先出去了。”小慈说。
“好。”
出了门，小慈向林丰复述了赵天信的原话，并且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林丰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毒品案有些眉目了。赵局不让我们插手，可能是已经有计划了，如果毒品案顺利的话，那么田今喻的杀人案说不定也能直接解开。”
“是吗？那就太好了。”查案真的太辛苦了，小慈在心里吐槽道。
回到办公室，小慈就静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周铭皓明明提醒过他很多次，让他配合沈晗的询问，可是他还是一直处于软抵抗阶段，他一直在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就这么说出去，真的好吗？周铭皓那么信任那个心理医生吗？
小慈在手机里写道：周铭皓，我知道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话，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我想问，你真的愿意让我把这些内容告诉心理医生吗？你真的做好准备，接受这些内容了吗？
小慈想，希望下次出现的时候，可以收到周铭皓的回复吧。
下午，郑兴昀拿着指纹比对报告，周冲的指纹与凶器上的指纹不符。同事、客户、朋友、亲人都没有发现异常，是真的没有嫌疑吗？还是他们错过了什么？林丰一直在想。张桥对尸体进行了仔细地检查，并没有发现其他的药物痕迹，要么就是田今喻使用的药物无法长期留存在身体内，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使用过药物，关于这一点，张桥并不能给出明确的结论。最后，林丰忍不住想，难道，真的和涉毒案有关？至此，案件一度陷入了僵局，重案组的成员们，也一度陷入了低气压的氛围中。
王小笑，“周队，今天这么早？哎？你是没回去吗？”
小慈，“是啊。那个，昨晚有点事，林丰醒了吗？”
“刚才还见他了，哎，他也没有回去吗？”
小慈，“那个受伤的大叔你看见了吗？”
“休息室那个？看到了，还在睡觉，他是谁啊？”
“昨晚救下的。”
“嗯？？？”众人一脸迷茫。
“额，和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半路救下的，路见不平那种...先这样。”小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愣了几秒，“我去洗把脸。”
王小笑拉了一下旁边的郑兴昀，“周队...有点怪怪的吧。你有感觉吗？”
郑兴昀推了一下眼镜，“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
王小笑，“……”
吴帆接话道，“啊，可能是案子有进展了，不然周队也不会一晚上没回家，是吧？”
王小笑疑惑，但对吴帆的话表示认同。
林丰走进来，把昨晚的纸杯递给郑兴昀，“周队让你查一下上面的指纹，和凶器上提取的指纹进行比对。”
郑兴昀，“周队有怀疑对象了？”
林丰，“也拿不准，不过算是吧。”
郑兴昀，“好嘞。”
林丰看向休息室，大门依然关着，“那大叔还没起来？”
王小笑摇摇头。
“都几点了？当这儿是宾馆啊？”林丰破门而进，动静大的，可还是没有把人吵醒。他推了推睡得很香的那位，“快醒醒！”
睡得很香的那位慢慢缓过神来，害羞地说道，“好久...呵呵，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不好意思了。”
“……收拾一下，我们要问话。”
小慈走过来，靠在门上，“醒了？”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
“伤口还疼吗？”
“好多了。”
“那走吧，去我办公室。”
受伤的大叔，“我...稍等一会儿...”大叔想硬撑着身体起来，可小慈还是注意到了他略微迟钝的身体，“得了，就在这问吧，林丰，关门。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王浦，47岁，是...是律师。”
“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可能也得罪过。”
“都被人捅了一刀，肯定是有了？不然难道人家是随便抓个人就下手的吗？”
王浦冷笑道，“可...也有可能。”
“捅你的那个人，你见过吗？”
“没有。”
“看清长相了？”
“啊...没...没有看清。”
小慈，“我记得是个挺年轻的人，你怎么得罪他了？”
王浦，“我真的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可能就是...误伤也说不定。”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
王浦渐渐没了耐心，“没有。”并拿出律师的感觉说，“警察先生，我没有什么大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袭击我，但是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总之，我不想追究这件事。没有抓到凶手是你们的问题，但我目前也不想追究你们的责任，我已经让司机来接我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林丰突然心虚，“你——”。可小慈似乎没当一回事，“那就，随你的便吧。”
送王浦离开警局的时候，他道谢，“谢谢你们救我。”
小慈，“你真的不认识袭击你的男人吗？”
王浦，“真的不认识。再见。”
林丰，“就这么不管了吗？”
小慈，“他不愿意说，也没办法，而且，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我们还有自己的案子要办呢。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说，周铭皓让沈晗最近不要过来，因为案子涉及毒品怕有危险？”
“是啊。”
“那就是说，沈晗最近不会过来是吗？太好了。走吧，回去查案去。”
林丰，“……”
小慈走进办公室，看着不是很熟悉的组员们，但毫不心虚，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郑兴昀，“周队，指纹对比，我马上就做。”
小慈点点头。
赵辰晞，“监控也没有发现，周队，KTV的监控范围太有限了，就算是可疑的人，我们没有怀疑对象，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胡同的入口有好几个，说不定凶手是从别的口进的。”
“也是，难道，就没进展了吗？”小慈懊恼地想，监控这点东西可能根本指望不上。“法医来了吗？林丰，再去看看尸体？”
“哦对，昨天周冲说的话，问问桥姐的看法。”
小慈点点头，小声问道，“法医叫什么来着？”
“...张桥，是前辈，你不要叫名字。剩下这几个人你知道名字吗？”
“放心放心，我有数。”
林丰敲了敲张桥的办公室，“桥姐，我们想再看看尸体。”
“好，等一下啊。”张桥忙完手边的事，“跟我来。”
小慈盯着尸体，半天没说话。
张桥，“在看什么？”
林丰，“昨晚我们见了死者的同事，他说死者的身体有些细微的变化，怀疑他是生病了，或者是用了什么药物。”
张桥，“死者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基础疾病，这一点可以肯定。至于有没有用过什么药物，我还需要再检查一下。”
小慈，“也可能，他指的药物就是大麻。吸毒对人身体的改变，可比药物大多了吧。”
张桥，“是的。总之我会再试着查一下的。”
小慈盯着死者的脸看，“哎？他的脸上没有受伤吗？不是说他死前和人殴打过吗？”
张桥答，“腹部的紫色痕迹，还有腿上的淤青，头部的磕伤不是殴打所致，脸部确实没有发现伤口。”
小慈，“这凶手，打人不打脸的吗？”
林丰，“什么意思？”
小慈，“怎么说呢？如果是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或是谁要和我动手，那我肯定会先朝着他的脸挥一拳，也就是说，我首先选择袭击的地方一定会是脸，而不是腿，或者肚子。比如昨天晚上，那个年轻人拿刀冲向我的时候，因为他拿着武器，所以我先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再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脸打去，但是如果他没有凶器，我第一个选择出拳的地方，一定是脸。不过，也可能是每个人的出拳习惯不同。”
林丰继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小慈补充道，“所以，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危急时刻，第一时间，选择的是袭击人的腹部，而不是脸。你们有思考过吗？”
“什么样的人啊...”林丰，“我还真没有想过。”
小慈看向法医，“桥姐，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先殴打一个人的什么部位？”
张桥，“我...我会选择跑，毕竟，我不会打架...但我长跑还是很厉害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一般情况下，一个没有身手或者不相信自己身手的人，不会轻易选择打架，除非被逼急了，那再顺着这个思路想，如果一个人被逼到某种境地而不得不反抗或者回击的话，那么，什么样的人，会选择袭击脸，什么样的人，会选择袭击腹部呢？”小慈拖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可再往下想，就感觉陷入了困境，“这是一门学问，你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小慈推了推林丰，“知道了吗？”
张桥，“你们？？？”
林丰，“啊，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我们回去好好讨论一下。那我们先走了。”林丰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被这小子吓得心脏骤停。
离开法医室后，周铭皓的电话突然响起，小慈接起，“好的，我就来。”
放下电话之后，小慈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赵局...叫我去他办公室...”
“嗯？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
林丰把小慈带到赵局的办公室，站在门前，“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要好好记下来，还有，你...你尽量少说话。额，表情收一下，周铭皓才没有这么，这么奇怪的表情。”
“哦。”小慈假装面无表情，敲了敲门。
“请进。”屋内传来声音。
小慈对着林丰比了个OK的姿势，小声说，“放心。”
小慈慢慢悠悠，收收表情，走到赵局的办公桌前，“赵局，找我什么事？”
“惠民胡同那个案子，有进展吗？”
“目前还在调查中。”
“你们只管查杀人案就行了，毒品的事，不要进一步调查。”
“嗯？为什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接触毒品才会被杀啊。”
“我的意思是，只查杀人案，关于毒品的来源以及渠道，不要调查，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不过如果真的找到了凶手，如果真的和涉毒人员相关，如果你们真的抢先一步，可以直接抓，不要有顾虑，但是，一切小心行事。”
“哦，知道了。”
“嗯？”
“赵局，还有别的事吗？”
“额，没有了。”赵天信觉得今天的周铭皓怪怪的，但也说不上哪里怪。
“那我先出去了。”小慈说。
“好。”
出了门，小慈向林丰复述了赵天信的原话，并且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林丰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毒品案有些眉目了。赵局不让我们插手，可能是已经有计划了，如果毒品案顺利的话，那么田今喻的杀人案说不定也能直接解开。”
“是吗？那就太好了。”查案真的太辛苦了，小慈在心里吐槽道。
回到办公室，小慈就静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周铭皓明明提醒过他很多次，让他配合沈晗的询问，可是他还是一直处于软抵抗阶段，他一直在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就这么说出去，真的好吗？周铭皓那么信任那个心理医生吗？
小慈在手机里写道：周铭皓，我知道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话，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所以我想问，你真的愿意让我把这些内容告诉心理医生吗？你真的做好准备，接受这些内容了吗？
小慈想，希望下次出现的时候，可以收到周铭皓的回复吧。
下午，郑兴昀拿着指纹比对报告，周冲的指纹与凶器上的指纹不符。同事、客户、朋友、亲人都没有发现异常，是真的没有嫌疑吗？还是他们错过了什么？林丰一直在想。张桥对尸体进行了仔细地检查，并没有发现其他的药物痕迹，要么就是田今喻使用的药物无法长期留存在身体内，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使用过药物，关于这一点，张桥并不能给出明确的结论。最后，林丰忍不住想，难道，真的和涉毒案有关？至此，案件一度陷入了僵局，重案组的成员们，也一度陷入了低气压的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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