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奖励
“愚昧！”
秦北能想到的形容词就这个。
换做他当管理层，他能立刻从前世经验套出十几个不带重样的、更加压榨中低层，却反而还能得到感恩的规定出来。
“终究是实力不行。不过已经这样了，我该怎样表现？”
秦北一路思索。到立秋还有小半年，但一年不到成为外门多少有些吸人眼球。更不提他身负秘密，还是被叛徒招徕，纵已经亲自手刃之，在外人看来仍显来路不正。
因此顺势升任外门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他现在为难的就只有该怎么隐藏实力。现今他就一阶五层，到大比那时想来得有个六七层了，对上这些杂役弟子不是欺负人？
“表演是门艺术，亦是技术。”
他开始设想自己与一众一二层的弟子在比试中打斗的场景，顿时起了些飘飘然之意，想法里尽是那种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的景象。
三层实力可以暴露，但该装还得装，若遇上四五层的师兄，他还是要悠着点收手，打两下就落败，这才符合人设。第一年最好五百名左右，第二年两三百名，总之争取苟上三年再晋为外门。
秦北握了握拳，感受体内充沛的力量，远不是三层能比。若现在碰上那程万，他全力一撞哪还能给对方留口气，就算让他仓促放出法术，秦北也有信心瞬间破之。
他一并指，出手如电，点点银茫闪过，在院里一棵树干上随手留个窟窿。
大比还早，秦北不去想它，转而开始琢磨学拳。
武人对灵气的态度其实很奇怪。一边需要灵气进行修炼，一边每到圆满就须彻底排除体内灵气，仅凭肉身进行冲阶。故而有修行界大能曾笑言若是天地无灵，世间怕只有武人当道。
不过此言论发出不久便另有高人反驳，说若无灵气，就算再有天纵之资，武人也万无希望修到高阶，顶多是在凡夫俗子中算佼佼，不可能做到修行者这般可以一己之力力敌千军，开山辟海。
灵气对身体的改变在修术、法二者之人身上也有体现，但更多像一种洗涤，灵气洗刷四肢百脉，洗净人身污垢，以达辟谷之效。即便能驭使灵气自动护体，从本质上讲，仍是一副凡人躯壳，可被凡间刀兵所伤。除非成了仙人，层次改变，仙肌玉骨，才算真正超凡脱俗。
武人则放弃对天地灵气掌控，也不像术者借助外物，只专修自身体魄。练到后期一须一发皆可成宝，有莫大凌厉威能，术法难侵。武人不能施展呼风唤雨天崩地裂之法，没有各色本命物奇异莫测之变，但能打能抗能跑，在高阶修行界是向来令无数术修法修头痛的存在。
一阶五层看似低下，但若要让十一岁的秦北此刻同时对战十个成年莽汉也是轻而易举，这就是修武对身体的影响。故而在凡人看来很是艰苦的站桩，秦北轻松拿捏。
但该枯燥还是要枯燥的。
“学拳第一步，站桩要牢固。马步扎的稳，脚下才能稳。屁股一抬，重新再来。”
秦北沉肩坠肘，心松体静，目不斜视。
如此到了夜晚，雾气凝滴，罪绝山在夜中庞然矗立。
秦北回屋啃了几个馒头，继续站桩。莫说有本尊骨，仅凭他修到五层就已经可以只少量进食。但他觉得吃饭是人类本能本性，暂时若无必要还不想丢下。村里一天只有两餐，他在门派倒把前世一日三餐的习惯又捡了回来。
直至亥时，仍没有收获。秦北也不气馁，来日方长，他暂时的目标只有学拳一事。
一旬过去，关于新门规的传闻已是无人不知。尽管有普通弟子询问后被长老摇头否定，但在一些亲传弟子处却被默认，传闻反而更加坐实。有拍手叫好的，亦有愁眉苦脸者。
苍青派整体氛围开始紧绷起来，隐隐有种焦虑感在众人中逐渐蔓延，连杂役弟子间也争斗频发。
所幸周渝在外门弟子间厮混多年，又有背景，积威深重，保着秦北连带小伙伴仍有悠闲时光。不过修行界本身残酷，掠夺争抢才是常态，之前苍青派弱势，派里竞争风气不重多少沾些因素，现在一经调整，所谓的美好仙途就立即露出了獠牙。
秦北这五人在外人看来勉强算是块小蛋糕却动不得，日子久了便有人骂他狗仗人势。秦北是无所谓的，两世为人见得多了不痛不痒，成长起来之前他打算就这么苟着。风言风语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狗血喷头？你能动了我一根汗毛算我输。
这天他吸纳完一块灵石，又开始站桩，并梳理体内前几天出现的一股真气。
这股真气明明无形却似有质，在体内流转如开辟道路，不断拓宽他的经脉，令其通行更加顺畅。真气开拓处酸麻痛痒种种感觉不一而足，常人难以忍受，但眼见它越发壮大活跃，秦北痛并快乐着。
院墙上不声不响探出个大胖脑袋，秦北余光瞥到差点破功：
“周师兄？”
周渝落下去，秦北连忙开门，同时心里估量高度，这三百来斤的胖子怕是专门飞起来瞅自己在不在的，那画面太美他简直不敢想象。
把周渝迎进院，胖师兄喘口气道：“师弟，大好事儿。”
不待秦北发问，他回身关上院门，神神秘秘掏出一个小袋：“你的奖励发下来了。”
秦北还真愣了下：“什么奖励？”
周渝笑道：“师弟糊涂了，自然是上次我托你下山……”
他话不说尽，但秦北已经了然，是抓程万那事儿，拖的有点久他还真忘了。
见他露出明白神色，周渝打开储物袋，哗啦啦倒出一地灵石，砸吧砸吧嘴，羡慕道：
“师弟真是好福气，下山一趟有这么多赚头。三十块啊，门派对立功之人还是不吝奖赏的。”
秦北深知此人禀性，说三十块就三十块，但自己能拿到多少就看自己眼色了。他捡起十块灵石往周渝怀里塞：“若没有师兄，师弟我可什么也拿不到，你看这十块……”
“师弟，太多了，耽误你修炼，使不得啊……”
周渝不小心将十块灵石塞回储物袋，干咳声道：“不止于此，上面知道你到了三层，考虑你进步神速，又立功劳，已将你内定到本次大比前百，省去一番比试功夫。当然，你可以继续参加，不过名次还是按内定的来。”
秦北就知道不送灵石就没后面这句话，但听到后笑容一僵：“不至于吧？”
“怎么？不乐意？这可是好事儿，你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前百，以师弟你的天资，明年五层也是随便达到，不存在不进反退的情况。”
“努力啊师弟，早点成为外门，师兄我等着你呢。”
周渝拍拍他肩膀，紧紧腰间储物袋，打开院门自顾自走了。
“你等着我发达了好更加剥削我？”
秦北暗中诅咒，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目送周渝离开，边关门边思量，总感觉此事不妥。
“三十块灵石也就罢了，至于内定前百，我功劳有那么大？还是说他们终于想起来我的天资，想着重培养。”
收好灵石，秦北半躺在椅上，双眼微眯，手指一下下敲打椅面。
……
赵又一身青衣傲然立在山巅，长发飘飘，意气风发，邢堂长老刘天站于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赵又俯视偌大山门，眼中诸人尽如蚁动。他笑道：“经此调整，本门风气大变。以前实在是太过不争，才让我门落后于人。”
苍青派地处东北，周围有仙岩和荒门两个仙家门派，苍青夹在其中实力最为低微，没少受气。
刘天重重一拄拐杖，杖下石粒四溅：“那老夫真是期待赵大掌门带领我苍青力压其余两派，于东北地界称王称霸那天。”
赵又只当没听见，说道：“按惯例一国依附一派，山上山下互相凭靠，门派从凡人国度中寻找弟子，凡国则获得仙家支撑，不至落个短命下场。此间关系一贯是派亡国灭，国亡派衰。”
“近些年那两个山下王朝对我们支持的管朝多有试探。仙岩也就算了，那次事情后偃旗息鼓，偶有动作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荒门却贼心愈重。我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在凡间掀起战争，以此试图来从我苍青身上获取利益。”
刘天冷哼一声，赵又仗着他权限不够，不了解内情，继续胡说道：
“的确，那位神秘大能与祖师有过约定，能保我派几次大难不死。但你也看到了，这次过后他随手破去大阵，就是对我们一次警告。”
他语重心长：“那位大能是想告诉我们，有大阵又如何，就可以自以为不败，坐吃山空了？对手强到一定程度便可视我罪绝为茅厕任意来去，我派终究只有自强，才能不被外敌轻侮。”
赵又说话半真半假，他更改门规有这方面因素，但不是全部。哪个掌门不想在派史上留下浓墨一笔？何况他还想在师尊面前挣个好表现。
罪生梦现身后，比起其他人大劫过后惶恐难安，赵又反而是最笃定最有底气那个。他比谁都确定本派后手极大，却借着信息不对称大行其道。
“反正就算我搞砸了，本派也不会有危险，大不了撂挑子陪师尊去。”
赵又心态摆烂，记挂起师尊风姿，嘴角勾起一点不清不白的笑意，深情凝视邢堂长老一张老脸。
刘天若是知道掌门身为一派之主却好似儿童玩闹的态度说不得要当场举杖执行门规，但此刻他半被赵又说服，面对古怪眼光打个寒战，愤愤转身拄拐离去：
“希望掌门永远记得自己现在说的话。”
秦北能想到的形容词就这个。
换做他当管理层，他能立刻从前世经验套出十几个不带重样的、更加压榨中低层，却反而还能得到感恩的规定出来。
“终究是实力不行。不过已经这样了，我该怎样表现？”
秦北一路思索。到立秋还有小半年，但一年不到成为外门多少有些吸人眼球。更不提他身负秘密，还是被叛徒招徕，纵已经亲自手刃之，在外人看来仍显来路不正。
因此顺势升任外门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他现在为难的就只有该怎么隐藏实力。现今他就一阶五层，到大比那时想来得有个六七层了，对上这些杂役弟子不是欺负人？
“表演是门艺术，亦是技术。”
他开始设想自己与一众一二层的弟子在比试中打斗的场景，顿时起了些飘飘然之意，想法里尽是那种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的景象。
三层实力可以暴露，但该装还得装，若遇上四五层的师兄，他还是要悠着点收手，打两下就落败，这才符合人设。第一年最好五百名左右，第二年两三百名，总之争取苟上三年再晋为外门。
秦北握了握拳，感受体内充沛的力量，远不是三层能比。若现在碰上那程万，他全力一撞哪还能给对方留口气，就算让他仓促放出法术，秦北也有信心瞬间破之。
他一并指，出手如电，点点银茫闪过，在院里一棵树干上随手留个窟窿。
大比还早，秦北不去想它，转而开始琢磨学拳。
武人对灵气的态度其实很奇怪。一边需要灵气进行修炼，一边每到圆满就须彻底排除体内灵气，仅凭肉身进行冲阶。故而有修行界大能曾笑言若是天地无灵，世间怕只有武人当道。
不过此言论发出不久便另有高人反驳，说若无灵气，就算再有天纵之资，武人也万无希望修到高阶，顶多是在凡夫俗子中算佼佼，不可能做到修行者这般可以一己之力力敌千军，开山辟海。
灵气对身体的改变在修术、法二者之人身上也有体现，但更多像一种洗涤，灵气洗刷四肢百脉，洗净人身污垢，以达辟谷之效。即便能驭使灵气自动护体，从本质上讲，仍是一副凡人躯壳，可被凡间刀兵所伤。除非成了仙人，层次改变，仙肌玉骨，才算真正超凡脱俗。
武人则放弃对天地灵气掌控，也不像术者借助外物，只专修自身体魄。练到后期一须一发皆可成宝，有莫大凌厉威能，术法难侵。武人不能施展呼风唤雨天崩地裂之法，没有各色本命物奇异莫测之变，但能打能抗能跑，在高阶修行界是向来令无数术修法修头痛的存在。
一阶五层看似低下，但若要让十一岁的秦北此刻同时对战十个成年莽汉也是轻而易举，这就是修武对身体的影响。故而在凡人看来很是艰苦的站桩，秦北轻松拿捏。
但该枯燥还是要枯燥的。
“学拳第一步，站桩要牢固。马步扎的稳，脚下才能稳。屁股一抬，重新再来。”
秦北沉肩坠肘，心松体静，目不斜视。
如此到了夜晚，雾气凝滴，罪绝山在夜中庞然矗立。
秦北回屋啃了几个馒头，继续站桩。莫说有本尊骨，仅凭他修到五层就已经可以只少量进食。但他觉得吃饭是人类本能本性，暂时若无必要还不想丢下。村里一天只有两餐，他在门派倒把前世一日三餐的习惯又捡了回来。
直至亥时，仍没有收获。秦北也不气馁，来日方长，他暂时的目标只有学拳一事。
一旬过去，关于新门规的传闻已是无人不知。尽管有普通弟子询问后被长老摇头否定，但在一些亲传弟子处却被默认，传闻反而更加坐实。有拍手叫好的，亦有愁眉苦脸者。
苍青派整体氛围开始紧绷起来，隐隐有种焦虑感在众人中逐渐蔓延，连杂役弟子间也争斗频发。
所幸周渝在外门弟子间厮混多年，又有背景，积威深重，保着秦北连带小伙伴仍有悠闲时光。不过修行界本身残酷，掠夺争抢才是常态，之前苍青派弱势，派里竞争风气不重多少沾些因素，现在一经调整，所谓的美好仙途就立即露出了獠牙。
秦北这五人在外人看来勉强算是块小蛋糕却动不得，日子久了便有人骂他狗仗人势。秦北是无所谓的，两世为人见得多了不痛不痒，成长起来之前他打算就这么苟着。风言风语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狗血喷头？你能动了我一根汗毛算我输。
这天他吸纳完一块灵石，又开始站桩，并梳理体内前几天出现的一股真气。
这股真气明明无形却似有质，在体内流转如开辟道路，不断拓宽他的经脉，令其通行更加顺畅。真气开拓处酸麻痛痒种种感觉不一而足，常人难以忍受，但眼见它越发壮大活跃，秦北痛并快乐着。
院墙上不声不响探出个大胖脑袋，秦北余光瞥到差点破功：
“周师兄？”
周渝落下去，秦北连忙开门，同时心里估量高度，这三百来斤的胖子怕是专门飞起来瞅自己在不在的，那画面太美他简直不敢想象。
把周渝迎进院，胖师兄喘口气道：“师弟，大好事儿。”
不待秦北发问，他回身关上院门，神神秘秘掏出一个小袋：“你的奖励发下来了。”
秦北还真愣了下：“什么奖励？”
周渝笑道：“师弟糊涂了，自然是上次我托你下山……”
他话不说尽，但秦北已经了然，是抓程万那事儿，拖的有点久他还真忘了。
见他露出明白神色，周渝打开储物袋，哗啦啦倒出一地灵石，砸吧砸吧嘴，羡慕道：
“师弟真是好福气，下山一趟有这么多赚头。三十块啊，门派对立功之人还是不吝奖赏的。”
秦北深知此人禀性，说三十块就三十块，但自己能拿到多少就看自己眼色了。他捡起十块灵石往周渝怀里塞：“若没有师兄，师弟我可什么也拿不到，你看这十块……”
“师弟，太多了，耽误你修炼，使不得啊……”
周渝不小心将十块灵石塞回储物袋，干咳声道：“不止于此，上面知道你到了三层，考虑你进步神速，又立功劳，已将你内定到本次大比前百，省去一番比试功夫。当然，你可以继续参加，不过名次还是按内定的来。”
秦北就知道不送灵石就没后面这句话，但听到后笑容一僵：“不至于吧？”
“怎么？不乐意？这可是好事儿，你什么都不用干就是前百，以师弟你的天资，明年五层也是随便达到，不存在不进反退的情况。”
“努力啊师弟，早点成为外门，师兄我等着你呢。”
周渝拍拍他肩膀，紧紧腰间储物袋，打开院门自顾自走了。
“你等着我发达了好更加剥削我？”
秦北暗中诅咒，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目送周渝离开，边关门边思量，总感觉此事不妥。
“三十块灵石也就罢了，至于内定前百，我功劳有那么大？还是说他们终于想起来我的天资，想着重培养。”
收好灵石，秦北半躺在椅上，双眼微眯，手指一下下敲打椅面。
……
赵又一身青衣傲然立在山巅，长发飘飘，意气风发，邢堂长老刘天站于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赵又俯视偌大山门，眼中诸人尽如蚁动。他笑道：“经此调整，本门风气大变。以前实在是太过不争，才让我门落后于人。”
苍青派地处东北，周围有仙岩和荒门两个仙家门派，苍青夹在其中实力最为低微，没少受气。
刘天重重一拄拐杖，杖下石粒四溅：“那老夫真是期待赵大掌门带领我苍青力压其余两派，于东北地界称王称霸那天。”
赵又只当没听见，说道：“按惯例一国依附一派，山上山下互相凭靠，门派从凡人国度中寻找弟子，凡国则获得仙家支撑，不至落个短命下场。此间关系一贯是派亡国灭，国亡派衰。”
“近些年那两个山下王朝对我们支持的管朝多有试探。仙岩也就算了，那次事情后偃旗息鼓，偶有动作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荒门却贼心愈重。我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在凡间掀起战争，以此试图来从我苍青身上获取利益。”
刘天冷哼一声，赵又仗着他权限不够，不了解内情，继续胡说道：
“的确，那位神秘大能与祖师有过约定，能保我派几次大难不死。但你也看到了，这次过后他随手破去大阵，就是对我们一次警告。”
他语重心长：“那位大能是想告诉我们，有大阵又如何，就可以自以为不败，坐吃山空了？对手强到一定程度便可视我罪绝为茅厕任意来去，我派终究只有自强，才能不被外敌轻侮。”
赵又说话半真半假，他更改门规有这方面因素，但不是全部。哪个掌门不想在派史上留下浓墨一笔？何况他还想在师尊面前挣个好表现。
罪生梦现身后，比起其他人大劫过后惶恐难安，赵又反而是最笃定最有底气那个。他比谁都确定本派后手极大，却借着信息不对称大行其道。
“反正就算我搞砸了，本派也不会有危险，大不了撂挑子陪师尊去。”
赵又心态摆烂，记挂起师尊风姿，嘴角勾起一点不清不白的笑意，深情凝视邢堂长老一张老脸。
刘天若是知道掌门身为一派之主却好似儿童玩闹的态度说不得要当场举杖执行门规，但此刻他半被赵又说服，面对古怪眼光打个寒战，愤愤转身拄拐离去：
“希望掌门永远记得自己现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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