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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入住

    当苏朝阳走出房间,发现这是一段走廊,和自己这房间并排的还有两个房间。对面也是同样的格局,回廊出口传来电视的声音。

    苏朝阳虽不在意听,偶有只言片语传到耳边。电视正播放一段新闻,好像是说本地以为知名张姓企业家,意外去世,留下庞大的企业帝国和独生女云云。

    苏朝阳走出回廊拐角,只见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豁然开朗。陈设却相对简单,客厅只有中间一个方条茶几,一圈沙发。

    客厅一头是房间,另外一边是厨房,还有一个吧台。两边各开几扇落地窗户,窗外错落几栋房屋,几盏灯火。

    李成蹊和许不言正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看着电视新闻,显得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之前在房间中一丝痕迹。

    李成蹊看到苏朝阳示意他过去,许不言此刻穿着长长的睡袍,身子埋在沙发里,双脚搭在茶几上。脸上的妆容已经退去,露出本来面目,一副慵懒的神情。

    苏朝阳惊讶的发现,这个罗南口中深不可测的人物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年纪。一头乌黑微卷的头发侧分着,清秀的脸庞棱角分明。

    苏朝阳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许不言的侧脸,玩世不恭表情之中隐隐透着一股坚毅。

    李成蹊突然问道:“还没来得及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朝阳急忙从衣服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成蹊。李成蹊接过信,打开看着,

    成蹊吾侄:

    见信如面。今有友人之子苏朝阳,方从军旅退伍转业。此人品行端正,性情敦厚。令赴汝处,为其谋一差事,使吾不负友人之托,望不辞也。

    李广泉

    另附言:今汝婶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叔于家中坐卧不宁,几无立身之地。长久以往,恐年命不永。拟择一良期,赴汝处暂住几日,怡情静心。特先告知,早做准备,切记勿忘。

    李成蹊看完信,皱眉道:“一上年纪,除了喜欢自作主张,还变得爱咬文嚼字了。”

    转头看着陆晨道:“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我叔安排的,我一定会照办的。问题是你想做什么?”

    苏朝阳一听,心想我想做什么?部队里学的社会上用不上啊?总不能也去做安保,那也太无聊了。

    李成蹊似乎看出心思,

    “没关系,要是没想好,可以慢慢想,也不急于一时。”

    听到这么说,苏朝阳内心仿佛如释重负,然后问出围绕他多时的问题,“我想问一下,我怎么在这里的,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李成蹊:“你最后记得什么?”

    苏朝阳:“我只记得我和你坐在出租车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几个梦,又说不出来个大概。”

    李成蹊听后,看了看许不言。

    许不言显得心不在焉,在苏朝阳和李成蹊说话间,一会躺着,一会歪着。玩会手机,又看了看报纸。

    李成蹊指了指自己缠着绷带的脑袋道:“你出了车祸,我两被送到医院,好在诊断没什么大碍,包扎好伤口,只需要静养就好了。所以我们决定回家,饮食起居也方便点。”

    苏朝阳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梦里会出现医院的场景。大概是因为自己撞着脑袋,所以梦里才有那种奇怪的真实感。

    许不言突然道:“只是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彪悍,昏睡一天一夜,你当的什么兵,养猪的吗?”

    被这么一说,苏朝阳一下子涨红了脸,尤其当着李成蹊的面。

    好在李成蹊解围道:“别听他胡说。当时车祸撞击在车头,我坐在后排,所以受到的冲击小,伤的也轻。”

    然后转过头对许不言怒道:“你给解释解释,什么叫‘没我彪悍’?”

    许不言一下四肢缩在沙发里,赔笑道:“口误口误,你最温柔!”然后当李成蹊扭过头后,对着苏朝阳撇撇嘴,小声嘀咕着:“看到没?”

    苏朝阳会意的笑了笑。

    李成蹊道:“工作的事可以慢慢找,你可以先住在这里,反正有空房间······”

    还没等苏朝阳回答,许不言一下打断道:“不行,我表示反对!”

    李成蹊道:“您老人家有什么意见?”

    许不言努努嘴,欲言又止。对着李成蹊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蹲在沙发后面嘀咕起来。

    “一个男人住进来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万一他偷看我洗澡怎么办?”

    “你一个大男人怕哪门子洗澡被偷看?再说那个倒霉蛋,该有多作孽,那么不幸看见你洗澡,不怕眼瞎吗?”

    “哎呀,你这么昧着良心说话,不怕遭报应吗?谁不知道我庄某人风度翩翩,人称江城一枝花。喜欢我的姑娘从这里都能排到长江大桥。”

    “天天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报应。还一枝花,你是喇叭花还是食人花?

    “我不管,这里的规矩就是除了我以外,只能美女才能留宿。”

    “真的吗?这么说你终于承认我是个美女了。”

    “你······是个例外。”

    然后就听到“嘭”,“啊”,“哎呦”几个连续声响。

    苏朝阳坐在那里,一脸黑线。

    开始以为他们回避自己是要商量什么机密,万万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对白。

    虽说是回避,的确是看不见自己了。可好歹你们走远些,蹲在沙发后面算哪门子回事?动静还那么大,当自己是聋子吗?

    更可恶的是庄不言还是不是探出头来,好像是提防自己有没有跑过去偷听。

    李成蹊:“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定规矩了?就这么定了。”

    庄不言:“你这是独裁,是压迫,我要反抗!”

    嘭,

    哎呦······

    然后在李成蹊可爱的笑脸和许不言哀怨的眼神中,苏朝阳愉快的住了进来。

    苏朝阳想着这几日经历,恍如梦境。

    躺在床上,身体却似漂浮云端,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忆起往日种种,所有决定从来不是自己想要的,当初所立的人生目标一个也没实现。可是此刻的内心,却又无可名状的欢喜。

    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来不及细想,苏朝阳竟踏实而满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