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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访客

    当第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当第一阵喧嚣敲打着窗台。苏朝阳已坐在床边,不知时光。

    望着眼前的房门,对自己来说,打开它,迎接他的不止是新的一天,还有新的未来。

    打开房门,只见门口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全新的毛巾及洗簌用品。苏朝阳没有多想,端起篮子直接往洗漱间去了。

    正刷着牙,突然感觉屁股被用力一踹,一个趔趄,还好抓住洗手台。同时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许不言,谁让你又排我前面了?”

    苏朝阳一脸懵然的回过头,看见李成蹊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双目朦胧的站在自己身后。

    就在苏朝阳回头的瞬间,李成蹊迷离的眼睛一下也看清苏朝阳的样子,一脸诧异。

    李成蹊看看苏朝阳,又扭头看看走廊那头许不言房间,然后满脸通红带着歉意的一溜烟跑开。

    苏朝阳含着牙刷,不明所以,呆呆着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好半天苏朝阳才若有所思的将头探出走廊,李成蹊早已不见踪影。然后扭头看向走廊另一侧时,看到许不言的房门正好轻轻关上·····

    早餐之中,三人无话。

    直至吃罢收拾残桌之际,苏朝阳开口问道:“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许不言没说话,李成蹊答道:“你要是还想休息可以继续休息,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今天也正好没事,可以带你出去转转,熟悉下环境。”

    苏朝阳听完,心中一喜,正要回答,许不言开口道:“那我呢?”

    李成蹊道:“你也大事没有,只是家里来电话了,让你今天务必回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客人,想引荐你认识一下。”

    许不言皱皱眉,撇嘴道:“不去。”

    李成蹊:“之前好多次家庭聚会你都没去,打你电话你又不接。这次叮嘱我好多遍,让你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许不言:“去了一点都不自在,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李成蹊:“我又不姓许,你们的家庭聚会我去算怎么回事?”

    许不言:“你虽然不姓许,可家里每个人都喜欢你的很,你去更高兴。”

    李成蹊:“真搞不懂你们这家人,一个个怪脾气。明明都很在乎对方,却总是摆出个臭架子。真是操不来你们这份心。”

    许不言:“那还得多谢你,要不你,估计这个家早散了。”

    李成蹊:“别给我带高帽,那天我也不伺候了,离得远远的,由得你们去。眼不见心不烦,我落个清静。”

    许不言:“你最好早点走,那样我也自由了。以后就可以天天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了,哈哈。”

    李成蹊听完一把将抹布砸过去,正中许不言面部,

    “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许不言一把扯下抹布,道:“好好说,又生气,还动手。说我家人脾气怪,就你这凶脾气,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唉,你该不会是想老死在我们许家吧?”

    李成蹊听完,顿时又急又气。看到旁边的苏朝阳,只好压住脾气,啐了许不言一口,端着餐具往厨房走去。

    许不言像个斗嘴赢了的孩子,脸上满是得意个笑容。

    然后看着苏朝阳,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其声又急又重,犹如土匪进村。

    李成蹊忙从厨房跑出来,和许不言对视一眼,惶恐的眼神各自心领神会。

    苏朝阳只见两人飞奔吧台,从酒柜上将一瓶瓶酒抱下来。许不言回头对着苏朝阳小声的喊:“傻站着干啥,快过来帮忙啊!”

    苏朝阳这才反应过来,刚跑过去,怀里就被塞满好几瓶。

    “快快快,这瓶贵。”

    “还有这瓶,刚送我的,珍藏版的。”

    “这瓶也是····这个也是·····快快·····”

    这边三人忙的手忙脚乱,那边砸门越来越重。

    李成蹊三人每个怀里抱着满满当当,放在李成蹊房间,锁上房门。

    检查一圈后,李成蹊这才走向大门,苏朝阳不明所以,跟着许不言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心想门外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两个人吓成这样?

    苏朝阳看着酒柜上所剩无几的酒瓶,纳闷着为什么要把酒藏起来?

    这时门一开,就见一个男人挤了进来,边进边抱怨道:“你们在干啥呢,敲这么久才开门?做啥见不得光的坏事吧?”

    李成蹊赔笑道:“锋哥来了,锋哥早安——刚在洗手间,没听见。”

    “你在洗手间,不是还有一个吗?人呢?哎呦,还有比我更早的。”

    “你说那个,是个看见酱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指望他给你开门,还不如把门拆了倒方便。”

    苏朝阳看见李成蹊口中的锋哥,只见其三十来岁,一身白色西装,衣着考究,脸色略显疲惫,微微泛红。

    一边和李成蹊说话,余光扫过自己和许不言,一边径直走向酒柜,自顾自的翻弄那所剩不多的几瓶酒。

    “老许,你这混的不怎么地啊,都喝这种档次的酒了。”

    许不言道:“那不得托你的福,每次来都像鬼子扫荡,连喝带拿的,还能剩这几瓶,你就知足吧?”

    锋哥对着李成蹊道:“这话里有话啊,看来是我讨人厌了,不欢迎我了呗?”

    李成蹊道:“怎么会呢?锋哥驾到,蓬荜生辉,荣幸之至——锋哥这是从那里来,怎么一大早就一身酒气?”

    许不言:“我们锋哥,江城浪子关玄锋,肯定是从温柔乡里来。至于为什么这么早,肯定又是被赶出来的呗。”

    关玄锋:“你这话酸的,但我不生气,因为这话充满了嫉妒。”

    然后选出一瓶酒,打开对着瓶口直接喝起,对李成蹊道:“别听老许瞎扯,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李成蹊道:“我知道,我知道,没有比锋哥更正派的人了。只是这一大清早你就这么喝,我可不是心疼这点酒,只是担心锋哥的身体。”

    关玄锋:“好妹妹,你不懂。有道是自古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边说边喝,踱着步,屋子里四处走着看着。

    李成蹊没有跟着,站在许不言旁边,隔着距离应答关玄锋。

    关玄锋:“妹妹的房间怎么还锁着呢?”

    李成蹊:“啊?这······”

    许不言解围道:“我说你一大早跑到被人家里来,就为了看人闺房?”

    关玄锋:“哪能啊,我这不是关心妹妹吗,随便看看。”

    许不言对着李成蹊道:“你可要当心,此妹妹非彼妹妹,他的妹妹多着呢。你小心他跑到你房间,顺走什么,好送给其他什么妹妹。”

    李成蹊抿嘴偷笑,故意大声道:“锋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关玄锋笑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躺着,边喝边说道: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尔等凡夫俗子怎知人间大爱?我欲普度众生,奈何汝等讥笑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许不言:“打住打住,我牙都酸死了。好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关先锋脑袋深埋沙发背上,端着酒瓶,深饮几口,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苏朝阳,问许不言道:“不知这位仁兄是?”

    苏朝阳从开门到现在听着他们的对话,自己根本也插不上半句,只能感觉他们应该很熟悉。

    关玄锋话锋突然一转,这么问自己,苏朝阳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李成蹊道:“这是我亲戚家的一个熟人,来这找工作的,叫苏朝阳。”

    关玄锋听后,喃喃自语道:“苏朝阳,姓苏的——老许,难怪这几天找不着你呢·····”

    许不言打断道:“啊,我想起来了。”扭头对着李成蹊说:“你不是说家里让我们今天回去吗?很急的。”

    李成蹊会意道:“对啊,电话都催了好几道了,说是有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两人边说边收拾东西,整理衣着。

    关玄锋和苏朝阳看着那两人,一副匆忙出门的样子,不明所以彼此凌乱中。

    许不言对着苏朝阳道:“你还傻坐着干嘛?一起走啊。”

    苏朝阳听见,一下子弹起。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叫上自己,但心里欣喜不已。

    屁颠屁颠的跟在李成蹊身后,帮忙又提又拿。

    许不言对着关玄锋道:“兄台留在这里慢慢喝,喝死都没关系。”

    关玄锋:“放心吧,我的死早就注定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在女人手里,要么死在女人怀里。”

    收拾完毕,许不言穿上一件灰色风衣。

    李成蹊一身休闲装,青春洋溢。

    几人正欲出门,听见关玄锋在后喊道:“唉。”

    许不言回头问道:“还有事?”

    关玄锋醉眼朦胧的双眼,愣愣的看着许不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一会才说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许不言听后愣了愣,大拇指指了指门外:“至少今天还是晴空万里。”

    许不言微笑着,正如门外的阳光。

    说完和李苏二人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