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乌云见明月（十一）
这几天，薛勇和杨正都不在陈府。
留下的只有陈书昂，虽然每天谭俊豪或者马勇都会有一个人来汇报前一天查案的进展，但也不知为什么，陈书昂基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人就像患了什么大病一样昏昏沉沉的。
在外调查了几天的薛勇、杨正不约而同的在这天回到了陈府。见到陈书昂早已入睡，也就回到自己屋里休息。毕竟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也算是非常辛苦。
尤其是杨正，在周大胆“府”的这段时间，他可是既没有吃好，又没有睡好。白天的探访也是让他够呛，脚上磨出的水泡已经是一层叠一层了。
好好睡了一夜的薛勇和杨正起得很早。薛勇不方便露面，就呆在了杨正的别院里。反正，陈府的下人也怕染病，根本就不敢到别院来。
“少爷，起身了吗？”
一听见是杨正的声音，陈书昂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喊道：“起了，起了。”
杨正才看见正在起床的陈书昂，就满脸惊异地说道：“少爷，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什么？我胖了！这也倒是，天天就想呆在床上睡觉，胖了也很正常。”
“薛爷也回来了，等少爷吃完早点，我们一起汇总一下，这几天调查的情况。”杨正一边为陈书昂穿衣服，一边说道。
“先等一下，谭俊豪他们一会儿就来了，你先陪我听完昨天的调查进展，我们再一起研究。”虽然已是清晨，可看陈书昂的样子，一双快要眯在一起的眼睛，伴着黑黑的眼圈，时不时还在打哈欠，似乎还停留在半夜。
“少爷，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眼看这样的陈书昂，杨正的眉头微皱，眼睛里透出了丝丝担忧。
“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从一开始调查这起火灾，我就没有精神和力气，总想睡觉，即使睡得头昏脑胀，还是打不起精神。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是不是因为哮喘，才这样？”陈书昂抬头看向杨正。
杨正抓过陈书昂的手，号了号脉，似有不可信的，再号了一遍，又号了一遍。
“从脉象上看，少爷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哮喘也没有发作的迹象！可为什么？”杨正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会儿，我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嗯！”
早点吃完不一会儿后，谭俊豪来了，看着他精神抖擞，容光满面。杨正第一次仔细端详了他一番，身材中等，也可以说偏瘦，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一点让人记得住的特点。
而谭俊豪一看见几天未见的杨正，就赶紧过来问候，示好。弄得好像杨正也有什么官职在身一样，让此时的杨正显得十分尴尬。
这次来，对于火灾的调查依旧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只是确定了起火点是在李老爷二弟的房间。汇报完后，谭俊豪就离开了陈府。
不久之后，大夫也来到了陈府为陈书昂看病，看完后的诊治结论和杨正之前的结论如出一辙，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哮喘也没有发作的迹象，至于嗜睡和无力，可能是还没有适应留乡县的气候。
午饭后，他们才聚到了陈书昂的卧房。
“我先说说，我的发现，郑大伟应该是被人监禁了。”薛勇说道。
“有找人的方向了吗？”陈书昂问道。
“有了，我已经把郑大伟失踪之前见到的人基本都排查了一遍。现在最有可能的嫌疑犯就在我们身边，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谭县令极其周边的人了。”
“不错。”陈书昂笑着点了点头。
“李继锋的身份目前来说，不简单，但应该不是李誉的私生子。最奇怪的是李誉的二弟和养子中的老大好像在图谋卖家产。”
“可，问题是他们已经被烧死了呀？”薛勇说道。
“所以，这才是问题。”杨正继续说道。“少爷，你怎么看。”
陈书昂摇了摇头。
“还有，李家人的关系不好。”
“你的意思是李家隐藏着某个人，目的是为财杀人？”薛勇说道。
“不好说，现在李家人的死因都没有确定。”
“咳咳！我的兄弟已经在找仵作了。”
“薛爷，郑大伟能找到吗？”杨正问道。
“按常理说，现在应该还活着，就是有点难找。”
“意思之后会被杀？”
“是的，一般事发时，不会死，之后，等大家的眼睛没有集中在他身上时，就随时可能死掉。”
“但是，不好找啊，即使留乡县不大，一个人随便一藏，哪有这么好找的。少爷——”杨正刚想询问陈书昂的意见，才发现，此时的陈书昂已经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睡着了。杨正和薛勇面面相觑后，只得把陈书昂扶上了床，离开了这间卧房。
回到自己所住的别院后，杨正和薛勇来到了一间偏厅。
“杨正，少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薛勇满脸狐疑。
“没有啊，我号的脉和刚才请来的大夫号的脉基本一样，没有什么问题!我真是想不通。别说，我现在也是有点困，肯定是这几天忙得我都没有休息好。”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之后再谈。”薛勇说道。
“好吧！”
想不到，杨正这一睡，居然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之后，他又陪着陈书昂听完当天谭俊豪的汇报。
吃午饭时，他和陈书昂在饭桌旁哈欠不断，像一夜未睡似的。渐渐的，杨正似乎感到了有些问题。他从来不是一个嗜睡的人，尤其是杨家发生变故以后，虽然当时的他年纪不大，但自此以后他的睡眠都很轻，可是这次，他居然如此嗜睡，而且症状和陈书昂的差不多。
饭后，他立时来到了薛勇的房间。
“薛爷，有没有什么毒药可以让人只是想睡觉而且没有精神的？”
“你不是说少爷身体没有异样吗？”
“可是，从昨天开始我也是没有精神，想睡觉。”
“你的意思是，你和少爷都中毒了。”薛勇表情一顿。
“或许。”
“如果你们中毒，为什么我没有事呢？从昨天到今天，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我们真是中毒的话，下毒之人肯定在陈府。”杨正语气坚定地说道。
“让人想睡觉和没有力气的毒药，让我想想。但如果是毒药的话，少爷身上怎么会查不到呢！”薛勇看着杨正说道。
杨正坐在薛勇旁边，闭着眼睛，右手轻轻搭在左手腕上。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从脉象上看，我也没有中毒。用什么方法能让我们出现这种症状，却查不到是用了什么毒药呢？”
一时间，杨正和薛勇都思索了起来。
“如果不是毒药，会不会是什么迷香之类的？”薛勇看了看杨正继续说道。“我当公差的时候，知道一种迷香，闻了就是让人想睡觉，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毒性。”
杨正强撑着精神说道：“迷香，可是少爷屋内从来没有点过什么香啊！”
薛勇看着杨正似闭非闭的眼睛和双眼皮上出现的第三层眼皮忍不住地发出了笑声。“你等一下。”
很快薛勇从厨房回来，拿了一个小碗递给杨正，“把它喝了。”杨正一闻，“米醋？”面露难色的问道。
“喝吧！又不是毒药！”
杨正抬着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薛爷，你觉得是迷香？”杨正蹙着眉头问道。
“不确定，有点像。如果只有少爷，可以说少爷有哮喘病，可你身体一直很好，如果说是来了新地方不适应，你可是在我们之前就来的，而且来了之后，你有什么问题吗？没有，而是今天，不对应该是昨天才出现了这些症状。”
过了一会儿后，杨正感觉之前那些不适的症状慢慢从自己身体里一步一步褪去，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又把了把自己的脉，依旧没有什么问题。
“薛爷，或许真被你说对了。”
“你的意思是。”
杨正点了点头。很快，杨正去厨房里倒了一小碗米醋向陈书昂卧房跑去。
半个多时辰后，陈书昂的状态也明显有了好转。
“薛爷，你刚才去厨房，有没有被人看见？”杨正问道。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问！当然没有。现在，你还想睡觉吗？少爷呢？”
“我好像，逐渐没有之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我也好多了，感觉头没有这么沉了。”
“这是什么迷香，我们究竟是怎么被迷上的？”杨正满脸不解，无法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迷香迷到。
“这种迷香是一些富贵家少爷用的，为的是偷懒，装病。它不需要加热，只需要带在身上，它自己就会随着走动或者风散发出来，只要你闻见，你就着道了。想想你们去过什么地方或者见过些什么人？”
“没有去啊，我昨天，就只在我院子里，还去了少爷的卧房和前厅。见到的人就几个下人、你们和谭县令。”
“谭县令！”薛勇重复道。
“对了，谭县令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会不会就是这种迷香？”
“是的，谭俊豪身上总有一股脂粉味，每次他来陈府，我都能闻见。”
“味道是不是很淡，而且有一点点花香？”
杨正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对，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陈书昂也点了点头，以示赞成。
“他向少爷下迷香。”两人同时向陈书昂看去。
陈书昂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谭俊豪就是这把锁的钥匙了。”
“少爷，证据还不充分，你们先不要妄下结论，等我一会儿出去确定一下。”
等陈家下人休息后，他们才在深夜聚集在了杨正的别院。
这次出去，薛勇成功在谭俊豪家里找到了这种他正在使用的迷香。
留下的只有陈书昂，虽然每天谭俊豪或者马勇都会有一个人来汇报前一天查案的进展，但也不知为什么，陈书昂基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人就像患了什么大病一样昏昏沉沉的。
在外调查了几天的薛勇、杨正不约而同的在这天回到了陈府。见到陈书昂早已入睡，也就回到自己屋里休息。毕竟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也算是非常辛苦。
尤其是杨正，在周大胆“府”的这段时间，他可是既没有吃好，又没有睡好。白天的探访也是让他够呛，脚上磨出的水泡已经是一层叠一层了。
好好睡了一夜的薛勇和杨正起得很早。薛勇不方便露面，就呆在了杨正的别院里。反正，陈府的下人也怕染病，根本就不敢到别院来。
“少爷，起身了吗？”
一听见是杨正的声音，陈书昂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地喊道：“起了，起了。”
杨正才看见正在起床的陈书昂，就满脸惊异地说道：“少爷，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什么？我胖了！这也倒是，天天就想呆在床上睡觉，胖了也很正常。”
“薛爷也回来了，等少爷吃完早点，我们一起汇总一下，这几天调查的情况。”杨正一边为陈书昂穿衣服，一边说道。
“先等一下，谭俊豪他们一会儿就来了，你先陪我听完昨天的调查进展，我们再一起研究。”虽然已是清晨，可看陈书昂的样子，一双快要眯在一起的眼睛，伴着黑黑的眼圈，时不时还在打哈欠，似乎还停留在半夜。
“少爷，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眼看这样的陈书昂，杨正的眉头微皱，眼睛里透出了丝丝担忧。
“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从一开始调查这起火灾，我就没有精神和力气，总想睡觉，即使睡得头昏脑胀，还是打不起精神。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是不是因为哮喘，才这样？”陈书昂抬头看向杨正。
杨正抓过陈书昂的手，号了号脉，似有不可信的，再号了一遍，又号了一遍。
“从脉象上看，少爷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哮喘也没有发作的迹象！可为什么？”杨正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会儿，我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嗯！”
早点吃完不一会儿后，谭俊豪来了，看着他精神抖擞，容光满面。杨正第一次仔细端详了他一番，身材中等，也可以说偏瘦，除此之外他就没有一点让人记得住的特点。
而谭俊豪一看见几天未见的杨正，就赶紧过来问候，示好。弄得好像杨正也有什么官职在身一样，让此时的杨正显得十分尴尬。
这次来，对于火灾的调查依旧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只是确定了起火点是在李老爷二弟的房间。汇报完后，谭俊豪就离开了陈府。
不久之后，大夫也来到了陈府为陈书昂看病，看完后的诊治结论和杨正之前的结论如出一辙，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哮喘也没有发作的迹象，至于嗜睡和无力，可能是还没有适应留乡县的气候。
午饭后，他们才聚到了陈书昂的卧房。
“我先说说，我的发现，郑大伟应该是被人监禁了。”薛勇说道。
“有找人的方向了吗？”陈书昂问道。
“有了，我已经把郑大伟失踪之前见到的人基本都排查了一遍。现在最有可能的嫌疑犯就在我们身边，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谭县令极其周边的人了。”
“不错。”陈书昂笑着点了点头。
“李继锋的身份目前来说，不简单，但应该不是李誉的私生子。最奇怪的是李誉的二弟和养子中的老大好像在图谋卖家产。”
“可，问题是他们已经被烧死了呀？”薛勇说道。
“所以，这才是问题。”杨正继续说道。“少爷，你怎么看。”
陈书昂摇了摇头。
“还有，李家人的关系不好。”
“你的意思是李家隐藏着某个人，目的是为财杀人？”薛勇说道。
“不好说，现在李家人的死因都没有确定。”
“咳咳！我的兄弟已经在找仵作了。”
“薛爷，郑大伟能找到吗？”杨正问道。
“按常理说，现在应该还活着，就是有点难找。”
“意思之后会被杀？”
“是的，一般事发时，不会死，之后，等大家的眼睛没有集中在他身上时，就随时可能死掉。”
“但是，不好找啊，即使留乡县不大，一个人随便一藏，哪有这么好找的。少爷——”杨正刚想询问陈书昂的意见，才发现，此时的陈书昂已经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睡着了。杨正和薛勇面面相觑后，只得把陈书昂扶上了床，离开了这间卧房。
回到自己所住的别院后，杨正和薛勇来到了一间偏厅。
“杨正，少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薛勇满脸狐疑。
“没有啊，我号的脉和刚才请来的大夫号的脉基本一样，没有什么问题!我真是想不通。别说，我现在也是有点困，肯定是这几天忙得我都没有休息好。”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之后再谈。”薛勇说道。
“好吧！”
想不到，杨正这一睡，居然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之后，他又陪着陈书昂听完当天谭俊豪的汇报。
吃午饭时，他和陈书昂在饭桌旁哈欠不断，像一夜未睡似的。渐渐的，杨正似乎感到了有些问题。他从来不是一个嗜睡的人，尤其是杨家发生变故以后，虽然当时的他年纪不大，但自此以后他的睡眠都很轻，可是这次，他居然如此嗜睡，而且症状和陈书昂的差不多。
饭后，他立时来到了薛勇的房间。
“薛爷，有没有什么毒药可以让人只是想睡觉而且没有精神的？”
“你不是说少爷身体没有异样吗？”
“可是，从昨天开始我也是没有精神，想睡觉。”
“你的意思是，你和少爷都中毒了。”薛勇表情一顿。
“或许。”
“如果你们中毒，为什么我没有事呢？从昨天到今天，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我们真是中毒的话，下毒之人肯定在陈府。”杨正语气坚定地说道。
“让人想睡觉和没有力气的毒药，让我想想。但如果是毒药的话，少爷身上怎么会查不到呢！”薛勇看着杨正说道。
杨正坐在薛勇旁边，闭着眼睛，右手轻轻搭在左手腕上。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从脉象上看，我也没有中毒。用什么方法能让我们出现这种症状，却查不到是用了什么毒药呢？”
一时间，杨正和薛勇都思索了起来。
“如果不是毒药，会不会是什么迷香之类的？”薛勇看了看杨正继续说道。“我当公差的时候，知道一种迷香，闻了就是让人想睡觉，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毒性。”
杨正强撑着精神说道：“迷香，可是少爷屋内从来没有点过什么香啊！”
薛勇看着杨正似闭非闭的眼睛和双眼皮上出现的第三层眼皮忍不住地发出了笑声。“你等一下。”
很快薛勇从厨房回来，拿了一个小碗递给杨正，“把它喝了。”杨正一闻，“米醋？”面露难色的问道。
“喝吧！又不是毒药！”
杨正抬着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薛爷，你觉得是迷香？”杨正蹙着眉头问道。
“不确定，有点像。如果只有少爷，可以说少爷有哮喘病，可你身体一直很好，如果说是来了新地方不适应，你可是在我们之前就来的，而且来了之后，你有什么问题吗？没有，而是今天，不对应该是昨天才出现了这些症状。”
过了一会儿后，杨正感觉之前那些不适的症状慢慢从自己身体里一步一步褪去，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又把了把自己的脉，依旧没有什么问题。
“薛爷，或许真被你说对了。”
“你的意思是。”
杨正点了点头。很快，杨正去厨房里倒了一小碗米醋向陈书昂卧房跑去。
半个多时辰后，陈书昂的状态也明显有了好转。
“薛爷，你刚才去厨房，有没有被人看见？”杨正问道。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问！当然没有。现在，你还想睡觉吗？少爷呢？”
“我好像，逐渐没有之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我也好多了，感觉头没有这么沉了。”
“这是什么迷香，我们究竟是怎么被迷上的？”杨正满脸不解，无法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迷香迷到。
“这种迷香是一些富贵家少爷用的，为的是偷懒，装病。它不需要加热，只需要带在身上，它自己就会随着走动或者风散发出来，只要你闻见，你就着道了。想想你们去过什么地方或者见过些什么人？”
“没有去啊，我昨天，就只在我院子里，还去了少爷的卧房和前厅。见到的人就几个下人、你们和谭县令。”
“谭县令！”薛勇重复道。
“对了，谭县令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会不会就是这种迷香？”
“是的，谭俊豪身上总有一股脂粉味，每次他来陈府，我都能闻见。”
“味道是不是很淡，而且有一点点花香？”
杨正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对，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陈书昂也点了点头，以示赞成。
“他向少爷下迷香。”两人同时向陈书昂看去。
陈书昂无奈的笑了起来。“看来，谭俊豪就是这把锁的钥匙了。”
“少爷，证据还不充分，你们先不要妄下结论，等我一会儿出去确定一下。”
等陈家下人休息后，他们才在深夜聚集在了杨正的别院。
这次出去，薛勇成功在谭俊豪家里找到了这种他正在使用的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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