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乌云见明月（十二）
“你觉得谭俊豪会相信吗？”陈书昂眉间透露出了不太自信的疑问。
“我觉得他应该相信，你看他每次来时的样子喜上眉梢，说起调查进度都能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我真是从心底里佩服他。说实话，就是苦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还要喝多久的米醋。”
“每天让我这样演戏，才是最痛苦的事，今天才第一次，我就浑身难受，可以的话，我宁愿多喝几碗米醋。”
“哈哈哈！我看少爷拧巴的样子，真的有点想笑，幸好还是忍住了，要是被老爷、夫人、少夫人知道，不把他们笑死，才怪！”
陈书昂眼睛一瞟，瞪了杨正一眼，杨正连忙低下头，偷偷抿嘴一笑。之后，他们快步向别院走去。
“少爷，你们快来，我收到京城的回信了。”薛勇快步向陈书昂他们迎了过去。
“收到回信了！快，快进屋，打开看看。”陈书昂说道。
薛勇拿着竹筒，轻轻把信笺抖了出来，边走边看。
“马勇的底子实在太厚了，目前还没有办法查出他的靠山是谁？”薛勇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我兄弟在回信上说，他是上面的人直接指派到京城衙门做捕头的。关于他的靠山传闻很多，有说是李党，也有说是某个王爷，目前没有定论。我猜：他背后的人位置肯定不低，能直接指派到京城衙门当捕头。哎！至于我要找的那位仵作老白应该还要一段时间，他请辞去游历四方了。我的天！现在的人都这么浪漫，不事生产吗！”
还没有到偏厅，薛勇就看完了来信，顺手递给了杨正。
“少爷，怎么这两天，我没有见到几个下人和护院，他们呢？”薛勇问道。
“我让他们放假去了，毕竟杨正可是得了传染病。他们也害怕，避免让他们被传染，我只要求他们每天来几个打扫一下卫生、煮一下饭就可以了，当然，月钱照给。”
“薛爷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杨正在旁，很努力地回想着。
“你这两天迷迷糊糊的，肯定没有注意到。”
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别院的偏厅。杨正拎来一壶热水后，三人就在炉子旁坐了下来。
“少爷，你不是说，来汇报火灾进展的是谭县令和马捕头吗？为什么这几天，我见到的都是谭县令。”
陈书昂伸手到炉子上方，烤了烤。“4天前，马捕头收到了发现李继峰的消息后，就离开留乡县去找他了。不过，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马捕头的回音了。”
“薛总管，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昨天，从谭俊豪家找到迷香后，我觉得我们的重点就不需要放在李继峰身上了，以我们现在的人力，先重点盯住谭俊豪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要深挖谭俊豪和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是吗？”杨正问道。
“嗯，我已经查到谭俊豪几处院子所在的位置了，打算明天开始一处一处的找。”
“他身边的人需要查一下吗？”
“当然，能查更好，这方面，你可以请周大胆他们的人帮忙，我们就可以省很多事！但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我感觉谭俊豪和他的师爷关系好像不太好。”陈书昂说道。
杨正面带坏笑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听周大胆的兄弟说过，谭县令的师爷和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马。”
“怪不得，每次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都感觉怪怪的。看来就不需要查师爷了。”
“暂时不查，什么可能性都有，真不好说，况且师爷不是还跟着谭县令吗？”薛勇说完后，陈书昂和杨正似是领悟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我看谭县令应该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如果做私事，他应该不会放心交托给别人。”
“虽然，我没有见他几面，但我很同意杨正的看法。他那双眼睛，一看就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所拥有的。”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从谭俊豪身上找出郑大伟的信息。杨正，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了，周大胆和他的人已经在四处打听了，得到的消息很多，但很杂，还需要好好分流一下，况且，这几天，我在陈府，等过一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偏厅里的火炉吱吱作响，炉子的火烧得壶里的水不断冒出来咕嘟咕嘟地响。天空渐渐放晴了，碧蓝碧蓝的天上，偶有几只飞鸟擦边飞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夜，杨正回陈府有点晚，本以为他们都已经睡了，便蹑手蹑脚地回到别院，一到别院才看见，他们二人居然还在偏厅分析着这起案件的各种可能性。
“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看见杨正的陈书昂说道。
杨正直接朝着薛勇走去。“薛爷，谭县令在留乡县郊外也有一处院子，你去看过了没有？”
“他在留乡县郊外也有，这个谭县令院子不少啊！我这边查到了三处，想不到还有。他们查到的一共有几处？”
“四处，外县三处，留乡县郊外一处。”
“谭县令要那么多院子干什么？我查的这三处院子其实也不是很大，位置也有点偏，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陈书昂和杨正都没有回答。
“郊外的院子，要不我去看看！”杨正说道。
“不用，你就收集一下信息就可以了。这些事太危险了，还是我去比较适合。”
“还有一件事，在马捕头才来留乡县的那几天深夜里，他都一个人去了被烧毁的李府。”
“一个人，还是深夜？”
“嗯！”杨正点了点头。
“薛总管，有什么问题吗？”面对薛勇和杨正的迟疑，陈书昂有点迷惑。
“你的那些兄弟亲眼看见的？”
“是的，李府火灾后，衙门在收拾现场时才在李誉卧房下面发现金库及里面的银票，白银等等财物。那段时间，有些爱占便宜的人，想趁着这次机会，发点不义之财，看看还能不能在现场捡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所以每到深夜都会有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潜去。为了报李誉生前的恩，我的这些兄弟才去保护现场，结果有那么几晚都看见这位马捕头。”
“查案，可以白天正大光明的去，为什么要深夜去？马捕头也是偷偷摸摸的去吗？”
“有点，毕竟马捕头身手那么好，他真要隐藏，谁能发现，当然，你们身手好的除外。”眼看薛勇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杨正又解释道：“李誉在留乡县做了这么多好事，谁曾想到，他家出事，大家还不是一样蜂拥而上的抢好处。或许好多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去‘捡’李家的东西，我想马捕头怕也没有想到吧！”
“你的意思是，马捕头是无意被盯上的？”
“嗯！他去了几次，就没有去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这样说，似乎有点推翻我们之前认为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个观点？”陈书昂一脸的丧气。
“是啊！”
薛勇笑着摇了摇头。“明天，我先去查查谭县令的院子吧！杨正，你不要擅自行动。先盯住谭县令吧！”
“嗯。”同样感到丧气的杨正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应该相信，你看他每次来时的样子喜上眉梢，说起调查进度都能眉飞色舞、口沫横飞，我真是从心底里佩服他。说实话，就是苦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还要喝多久的米醋。”
“每天让我这样演戏，才是最痛苦的事，今天才第一次，我就浑身难受，可以的话，我宁愿多喝几碗米醋。”
“哈哈哈！我看少爷拧巴的样子，真的有点想笑，幸好还是忍住了，要是被老爷、夫人、少夫人知道，不把他们笑死，才怪！”
陈书昂眼睛一瞟，瞪了杨正一眼，杨正连忙低下头，偷偷抿嘴一笑。之后，他们快步向别院走去。
“少爷，你们快来，我收到京城的回信了。”薛勇快步向陈书昂他们迎了过去。
“收到回信了！快，快进屋，打开看看。”陈书昂说道。
薛勇拿着竹筒，轻轻把信笺抖了出来，边走边看。
“马勇的底子实在太厚了，目前还没有办法查出他的靠山是谁？”薛勇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我兄弟在回信上说，他是上面的人直接指派到京城衙门做捕头的。关于他的靠山传闻很多，有说是李党，也有说是某个王爷，目前没有定论。我猜：他背后的人位置肯定不低，能直接指派到京城衙门当捕头。哎！至于我要找的那位仵作老白应该还要一段时间，他请辞去游历四方了。我的天！现在的人都这么浪漫，不事生产吗！”
还没有到偏厅，薛勇就看完了来信，顺手递给了杨正。
“少爷，怎么这两天，我没有见到几个下人和护院，他们呢？”薛勇问道。
“我让他们放假去了，毕竟杨正可是得了传染病。他们也害怕，避免让他们被传染，我只要求他们每天来几个打扫一下卫生、煮一下饭就可以了，当然，月钱照给。”
“薛爷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杨正在旁，很努力地回想着。
“你这两天迷迷糊糊的，肯定没有注意到。”
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别院的偏厅。杨正拎来一壶热水后，三人就在炉子旁坐了下来。
“少爷，你不是说，来汇报火灾进展的是谭县令和马捕头吗？为什么这几天，我见到的都是谭县令。”
陈书昂伸手到炉子上方，烤了烤。“4天前，马捕头收到了发现李继峰的消息后，就离开留乡县去找他了。不过，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马捕头的回音了。”
“薛总管，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昨天，从谭俊豪家找到迷香后，我觉得我们的重点就不需要放在李继峰身上了，以我们现在的人力，先重点盯住谭俊豪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要深挖谭俊豪和他身边的人就可以了，是吗？”杨正问道。
“嗯，我已经查到谭俊豪几处院子所在的位置了，打算明天开始一处一处的找。”
“他身边的人需要查一下吗？”
“当然，能查更好，这方面，你可以请周大胆他们的人帮忙，我们就可以省很多事！但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我感觉谭俊豪和他的师爷关系好像不太好。”陈书昂说道。
杨正面带坏笑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听周大胆的兄弟说过，谭县令的师爷和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马。”
“怪不得，每次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都感觉怪怪的。看来就不需要查师爷了。”
“暂时不查，什么可能性都有，真不好说，况且师爷不是还跟着谭县令吗？”薛勇说完后，陈书昂和杨正似是领悟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我看谭县令应该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如果做私事，他应该不会放心交托给别人。”
“虽然，我没有见他几面，但我很同意杨正的看法。他那双眼睛，一看就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所拥有的。”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从谭俊豪身上找出郑大伟的信息。杨正，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了，周大胆和他的人已经在四处打听了，得到的消息很多，但很杂，还需要好好分流一下，况且，这几天，我在陈府，等过一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
偏厅里的火炉吱吱作响，炉子的火烧得壶里的水不断冒出来咕嘟咕嘟地响。天空渐渐放晴了，碧蓝碧蓝的天上，偶有几只飞鸟擦边飞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夜，杨正回陈府有点晚，本以为他们都已经睡了，便蹑手蹑脚地回到别院，一到别院才看见，他们二人居然还在偏厅分析着这起案件的各种可能性。
“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看见杨正的陈书昂说道。
杨正直接朝着薛勇走去。“薛爷，谭县令在留乡县郊外也有一处院子，你去看过了没有？”
“他在留乡县郊外也有，这个谭县令院子不少啊！我这边查到了三处，想不到还有。他们查到的一共有几处？”
“四处，外县三处，留乡县郊外一处。”
“谭县令要那么多院子干什么？我查的这三处院子其实也不是很大，位置也有点偏，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陈书昂和杨正都没有回答。
“郊外的院子，要不我去看看！”杨正说道。
“不用，你就收集一下信息就可以了。这些事太危险了，还是我去比较适合。”
“还有一件事，在马捕头才来留乡县的那几天深夜里，他都一个人去了被烧毁的李府。”
“一个人，还是深夜？”
“嗯！”杨正点了点头。
“薛总管，有什么问题吗？”面对薛勇和杨正的迟疑，陈书昂有点迷惑。
“你的那些兄弟亲眼看见的？”
“是的，李府火灾后，衙门在收拾现场时才在李誉卧房下面发现金库及里面的银票，白银等等财物。那段时间，有些爱占便宜的人，想趁着这次机会，发点不义之财，看看还能不能在现场捡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所以每到深夜都会有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潜去。为了报李誉生前的恩，我的这些兄弟才去保护现场，结果有那么几晚都看见这位马捕头。”
“查案，可以白天正大光明的去，为什么要深夜去？马捕头也是偷偷摸摸的去吗？”
“有点，毕竟马捕头身手那么好，他真要隐藏，谁能发现，当然，你们身手好的除外。”眼看薛勇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杨正又解释道：“李誉在留乡县做了这么多好事，谁曾想到，他家出事，大家还不是一样蜂拥而上的抢好处。或许好多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去‘捡’李家的东西，我想马捕头怕也没有想到吧！”
“你的意思是，马捕头是无意被盯上的？”
“嗯！他去了几次，就没有去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这样说，似乎有点推翻我们之前认为他们是一伙儿的这个观点？”陈书昂一脸的丧气。
“是啊！”
薛勇笑着摇了摇头。“明天，我先去查查谭县令的院子吧！杨正，你不要擅自行动。先盯住谭县令吧！”
“嗯。”同样感到丧气的杨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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