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易
清晨，周公馆门外聚集了一群执行员。
“队长，敲门吗？”
“不急，等所有媒体到了再说。”
风阳黑着脸抽烟，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一觉醒来的周孟弈神清气爽，虽然他受了伤，但是监视他的人已经撤离，这是个不错的信号。
“妈，你出差回来了？”
‘窥心’对人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周孟弈自自然然，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
客厅里孟杨神情严肃拍了拍周孟弈的肩膀：“儿子，妈妈错了。”
“啊？”
“哎...妈妈觉得对不起你。”
周孟弈愣住了，孟杨看起来像是股票一路飘红，宿醉一夜的中年女人：“妈，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从小就没好好照顾你，明明知道你没有觉醒念言心里难过，还常常捉弄你......”
孟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儿子，同时也坦白了这些年对周孟弈的‘罪行’。
诸如帮儿子写情书给班花，抹茶蛋糕里混上芥末让儿子在教师节送给势利的任课老师尝尝之类。
孟杨就是这样的人，她鲜少在周孟弈面前展现母亲威严，许多时候倒是像喜欢恶作剧的姐姐。
周孟弈有一种面对放大版周孟青的错觉。
但是他很喜欢拥有这样一个妈妈，她关心自己的一切。虽然喜欢恶作剧，但关键时候很靠得住，而且还会觉得自己有错就和儿子道歉。
从前这种事在他的世界里完全不可能，另一个世界的孟杨和周宏峰自觉是完美的父母，他们不会错，错的只能是世界和周孟弈。
“妈，没事的，查清楚了就好嘛！”
周孟弈松了口气，现在自己身上的嫌疑应该已经大幅度减轻。
他也明白了为啥班上的徐苗苗说原主是个不娶先撩的臭渣男，以及去年教师节老师们敢怒不敢言眼神背后的深意。
“妈妈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孟杨立志要做个靠谱的母亲。
“真的吗？”
“老娘说到做到好吧！”
孟杨拍着胸脯保证，不过她的道歉还没有结束，刘新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
“怎么了？我忙着和儿子联络感情呢，小事别烦我。”
刘新着急说道：“执行局的人来了，还带着一群记者，他们说...”
“什么？”
刘新打量着周孟弈，转述了门口执行员的话：
“说孟弈杀了行动队的执行员，要请他回去配合调查！”
孟杨压根懒得搭理，她摆摆手：“让他们滚，不滚就丢催泪弹炸他们。”
“……”
周孟弈喜欢这种感觉，他从前有困难都是自己撸起袖子上，现在可以躲在别人身后简直太幸福。
“夫人，皇甫家的新闻社也在门外，恐怕...”
“一起炸，我早就看皇甫家的人不爽了。”
“……”
孟杨脾气向来不好，她和温婉贤淑这种词从来不搭边。
她毕业于圣黎达大学，蹬掉高跟鞋、拎起装备就是英姿飒爽能够执行斩首任务的优秀特工！
周孟弈这时候开口了：“刘叔，领头的是谁？”
“风阳队长。”
“哦，是他啊。”
孟杨好奇道：“你朋友？”
“不算朋友，但是我很欣赏他。”周孟弈想了想，“妈，要不请他进来问问？”
“行，我多通情达理！”
“……”
拜托，你刚刚不是还要用催泪弹炸他们吗？周孟弈心中默默吐槽。
不过他确实欣赏那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队长，想知道他现在是唱什么戏。
风阳步伐沉重，再没有昨日来时的从容。
“周孟弈先生，又见面了。”
“风阳队长，栽赃陷害不能保卫国家安全吧？”
周孟弈直入主题，这人如果是伪君子，他会毫不留情地开始嘲讽。
风阳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周先生，我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
“章平昨天夜里死了，他死前写下了‘周孟弈’三个字。”
周孟弈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个刁民陷害朕？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事和我没关系。”
风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是我需要周家的帮助。”
“什么？”
风阳看了看一旁的孟杨，他优雅坐下饮了口茶，娓娓道来：“我最近在查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证据指向了一些大人物，章平是我的助手。
昨天夜里他奉我的命盯在周公馆门口，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驱车离开，最后死在了距离周公馆两条街的桂花巷子里。”
周孟弈听懂了，这是有人下黑手。
“风阳队长，照你的意思来看这好像是大人物给你的警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周孟弈盯着风阳的眼睛，想看穿这人的心思。
“呵，他们拿走了我兄弟的命，那我就和他们不死不休。”
风阳绅士般的优雅下藏着暴徒的心，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妥协这个选项。
不愧是大丈夫，周孟弈爱看《三国演义》，他欣赏豪气云干的英雄。
没来由地，他想起了莫泽修赫死前的欣慰的笑，那个男人如果活在三国时代，曹老板一定会爱他爱得不行吧？
“你刚刚的交易是指什么？”
“我需要你做我的助手，协助我查这起案子。”风阳淡淡讲述，
“这起案子中涉及到支持周家的官员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摘出去，同时，你可以拿走侦破大案的荣光。”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政治交易？如今我也是能够见识到世界黑暗一面的人了？周孟弈一时间接不上话，不过好像他说了也不算。
孟杨进入话题：“不用放过，查到谁就是谁，按照苏烈尔间的法律判刑。”
风阳皱眉：“夫人，你的意思是拒绝交易？”
“不，你很上道，我欣赏你。”孟杨拿出了黑道大姐大的架势，“拐卖妇女儿童收黑钱的人站在高处的话，这个国家迟早得完蛋，我们周家不当这些败类的保护伞。”
“多谢夫人。”
“孟弈，你去吧。”
“去哪？”
“查案啊！”孟杨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不是最想出风头耍威风了嘛！”
原主是嫉恶如仇、心怀英雄梦的中二少年，觉醒念言的他在这种事上绝不会退让。
孟杨周孟弈递了一柄刀：“你爷爷说要把‘湮雪’送你，你先拿这个赝品练练手！”
“啊？”
‘湮雪’就是周孟弈梦里的那柄刀，周乘风一刀斩魔龙时候的佩刀，承载着爷爷的光荣和梦想。
“别一惊一乍的，拿出你诛杀暴君的气势来，你现在要去抓贪官诶，大英雄的勾当！”
“妈，勾当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周孟弈挠头，“不过我操控念言全凭直觉，这么艰巨的任务组织真要交给我？”
“也是，你跟我来。”
周孟弈跟着孟杨去了书房，她拿起一本书塞到了儿子怀里。
“你爷爷连夜传来的‘君势’感悟！”孟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懂就翻一翻，实战才是进步的最好窍门。”
周孟弈忽然想起了一个梗，‘你已经掌握了围棋的基础规则，现在快来和八冠王柯洁对战吧！’
“我努力...”
“不错！”孟杨砸了砸嘴，“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去南一街的铺子买三只烤鸭和两只烧鸡，我和小青都很想吃。”
“……”
孟女士，你的态度好像是我下午出门去同学家打游戏，回来给你在菜市场带块豆腐。
可我现在要去查凶杀案啊，没准还涉及到政治斗争！
周孟弈还没有适应孟杨脱线节奏。
不过，这种感觉他很享受。
以前周孟弈放假了喜欢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到处晃悠、观察别人的生活。
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穿着拖鞋，急匆匆赶到菜市场买了两斤牛肉，肉到手后风风火火就走。
周孟弈跟着少年走街串巷到了人家楼下，他老爸坐在楼下打游戏等他。
少年嘟嘟囔囔：“爸，我们家的男人都这么憋屈吗？你就忘买个牛肉，我妈就把你当孙子骂！”
“你懂个屁，这是男人的担当！”男人把已经Victory的手机塞到儿子怀里，拎起牛肉，“走吧，你数学不及格的卷子我帮你签名，抵跑腿费。”
“爸，够兄弟！”
“少废话，就这么一次哦，下次给老子整个高分。”
父子俩上了楼，剩余的故事周孟弈脑补了很久，猜想那样的家肯定像太阳一样温暖。
他无声笑完后在那个小区待了很久，他很羡慕那样的生活，幻想它属于自己。
现在，他终于也成了这种带点菜回家的人。
“话说回来，妈，我需要做什么？”
周孟弈真诚发问，他很想知道这是不是新的试探，虽有‘窥心’佐证，但事关重大，他相信周家不会轻率信任自己。
“查案啊！”孟杨说，“找到真凶，彰显正义！”
“就这么简单？”
“废话，咱们家肯定不和那些禽兽为伍！”
周孟弈换上米色大衣，拎着那柄‘湮雪’的仿制刀和风阳一起出了门。
他不清楚这件事背后藏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当好正义中二少年周孟弈就绝不会错。
开门的一瞬间无数闪光灯要晃瞎他的眼睛。
“周孟弈先生，您真的杀人了吗？”
“风阳神探，现在执行局有线索吗？”
“周孟弈先生，你真的击杀了暴君莫泽修赫吗？”
“……”
杂乱的提问一拥而上，周孟弈一时懵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这种阵仗。
风阳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周孟弈先生会协助我一起查出真相，至于现场的‘周孟弈’血字，我已经有证据证明那只是凶手留下的错误引导。”
没有给记者提问的机会，风阳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镜头对准自己。
他站在直播镜头前，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无论你是谁，杀了我的兄弟，我就和你不死不休。有本事，你就来杀掉我！”
记者们想再提问，风阳已经让人下拦住他们，领着周孟弈上车离开。
他脑中思索着风阳刚刚的话，随口吐槽了一句：“喂喂...我刚刚不还是嫌疑人吗？”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风阳驾着车，“我手下有不少人站在周家的对立面，他们很想把你办进去。”
周孟弈明白了一件事，他压根就不可能当什么轻松愉快的纨绔少爷，他这个身份很招苍蝇。
“好吧。”周孟弈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现在怎么查？”
“我们一起去见个人。”
风阳话不多，他和昨天完全不一样。
他似乎，很愤怒。
“队长，敲门吗？”
“不急，等所有媒体到了再说。”
风阳黑着脸抽烟，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一觉醒来的周孟弈神清气爽，虽然他受了伤，但是监视他的人已经撤离，这是个不错的信号。
“妈，你出差回来了？”
‘窥心’对人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周孟弈自自然然，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
客厅里孟杨神情严肃拍了拍周孟弈的肩膀：“儿子，妈妈错了。”
“啊？”
“哎...妈妈觉得对不起你。”
周孟弈愣住了，孟杨看起来像是股票一路飘红，宿醉一夜的中年女人：“妈，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从小就没好好照顾你，明明知道你没有觉醒念言心里难过，还常常捉弄你......”
孟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儿子，同时也坦白了这些年对周孟弈的‘罪行’。
诸如帮儿子写情书给班花，抹茶蛋糕里混上芥末让儿子在教师节送给势利的任课老师尝尝之类。
孟杨就是这样的人，她鲜少在周孟弈面前展现母亲威严，许多时候倒是像喜欢恶作剧的姐姐。
周孟弈有一种面对放大版周孟青的错觉。
但是他很喜欢拥有这样一个妈妈，她关心自己的一切。虽然喜欢恶作剧，但关键时候很靠得住，而且还会觉得自己有错就和儿子道歉。
从前这种事在他的世界里完全不可能，另一个世界的孟杨和周宏峰自觉是完美的父母，他们不会错，错的只能是世界和周孟弈。
“妈，没事的，查清楚了就好嘛！”
周孟弈松了口气，现在自己身上的嫌疑应该已经大幅度减轻。
他也明白了为啥班上的徐苗苗说原主是个不娶先撩的臭渣男，以及去年教师节老师们敢怒不敢言眼神背后的深意。
“妈妈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孟杨立志要做个靠谱的母亲。
“真的吗？”
“老娘说到做到好吧！”
孟杨拍着胸脯保证，不过她的道歉还没有结束，刘新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
“怎么了？我忙着和儿子联络感情呢，小事别烦我。”
刘新着急说道：“执行局的人来了，还带着一群记者，他们说...”
“什么？”
刘新打量着周孟弈，转述了门口执行员的话：
“说孟弈杀了行动队的执行员，要请他回去配合调查！”
孟杨压根懒得搭理，她摆摆手：“让他们滚，不滚就丢催泪弹炸他们。”
“……”
周孟弈喜欢这种感觉，他从前有困难都是自己撸起袖子上，现在可以躲在别人身后简直太幸福。
“夫人，皇甫家的新闻社也在门外，恐怕...”
“一起炸，我早就看皇甫家的人不爽了。”
“……”
孟杨脾气向来不好，她和温婉贤淑这种词从来不搭边。
她毕业于圣黎达大学，蹬掉高跟鞋、拎起装备就是英姿飒爽能够执行斩首任务的优秀特工！
周孟弈这时候开口了：“刘叔，领头的是谁？”
“风阳队长。”
“哦，是他啊。”
孟杨好奇道：“你朋友？”
“不算朋友，但是我很欣赏他。”周孟弈想了想，“妈，要不请他进来问问？”
“行，我多通情达理！”
“……”
拜托，你刚刚不是还要用催泪弹炸他们吗？周孟弈心中默默吐槽。
不过他确实欣赏那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队长，想知道他现在是唱什么戏。
风阳步伐沉重，再没有昨日来时的从容。
“周孟弈先生，又见面了。”
“风阳队长，栽赃陷害不能保卫国家安全吧？”
周孟弈直入主题，这人如果是伪君子，他会毫不留情地开始嘲讽。
风阳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周先生，我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
“章平昨天夜里死了，他死前写下了‘周孟弈’三个字。”
周孟弈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个刁民陷害朕？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事和我没关系。”
风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是我需要周家的帮助。”
“什么？”
风阳看了看一旁的孟杨，他优雅坐下饮了口茶，娓娓道来：“我最近在查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证据指向了一些大人物，章平是我的助手。
昨天夜里他奉我的命盯在周公馆门口，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驱车离开，最后死在了距离周公馆两条街的桂花巷子里。”
周孟弈听懂了，这是有人下黑手。
“风阳队长，照你的意思来看这好像是大人物给你的警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周孟弈盯着风阳的眼睛，想看穿这人的心思。
“呵，他们拿走了我兄弟的命，那我就和他们不死不休。”
风阳绅士般的优雅下藏着暴徒的心，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妥协这个选项。
不愧是大丈夫，周孟弈爱看《三国演义》，他欣赏豪气云干的英雄。
没来由地，他想起了莫泽修赫死前的欣慰的笑，那个男人如果活在三国时代，曹老板一定会爱他爱得不行吧？
“你刚刚的交易是指什么？”
“我需要你做我的助手，协助我查这起案子。”风阳淡淡讲述，
“这起案子中涉及到支持周家的官员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摘出去，同时，你可以拿走侦破大案的荣光。”
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政治交易？如今我也是能够见识到世界黑暗一面的人了？周孟弈一时间接不上话，不过好像他说了也不算。
孟杨进入话题：“不用放过，查到谁就是谁，按照苏烈尔间的法律判刑。”
风阳皱眉：“夫人，你的意思是拒绝交易？”
“不，你很上道，我欣赏你。”孟杨拿出了黑道大姐大的架势，“拐卖妇女儿童收黑钱的人站在高处的话，这个国家迟早得完蛋，我们周家不当这些败类的保护伞。”
“多谢夫人。”
“孟弈，你去吧。”
“去哪？”
“查案啊！”孟杨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不是最想出风头耍威风了嘛！”
原主是嫉恶如仇、心怀英雄梦的中二少年，觉醒念言的他在这种事上绝不会退让。
孟杨周孟弈递了一柄刀：“你爷爷说要把‘湮雪’送你，你先拿这个赝品练练手！”
“啊？”
‘湮雪’就是周孟弈梦里的那柄刀，周乘风一刀斩魔龙时候的佩刀，承载着爷爷的光荣和梦想。
“别一惊一乍的，拿出你诛杀暴君的气势来，你现在要去抓贪官诶，大英雄的勾当！”
“妈，勾当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周孟弈挠头，“不过我操控念言全凭直觉，这么艰巨的任务组织真要交给我？”
“也是，你跟我来。”
周孟弈跟着孟杨去了书房，她拿起一本书塞到了儿子怀里。
“你爷爷连夜传来的‘君势’感悟！”孟杨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懂就翻一翻，实战才是进步的最好窍门。”
周孟弈忽然想起了一个梗，‘你已经掌握了围棋的基础规则，现在快来和八冠王柯洁对战吧！’
“我努力...”
“不错！”孟杨砸了砸嘴，“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去南一街的铺子买三只烤鸭和两只烧鸡，我和小青都很想吃。”
“……”
孟女士，你的态度好像是我下午出门去同学家打游戏，回来给你在菜市场带块豆腐。
可我现在要去查凶杀案啊，没准还涉及到政治斗争！
周孟弈还没有适应孟杨脱线节奏。
不过，这种感觉他很享受。
以前周孟弈放假了喜欢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到处晃悠、观察别人的生活。
有一次他看见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穿着拖鞋，急匆匆赶到菜市场买了两斤牛肉，肉到手后风风火火就走。
周孟弈跟着少年走街串巷到了人家楼下，他老爸坐在楼下打游戏等他。
少年嘟嘟囔囔：“爸，我们家的男人都这么憋屈吗？你就忘买个牛肉，我妈就把你当孙子骂！”
“你懂个屁，这是男人的担当！”男人把已经Victory的手机塞到儿子怀里，拎起牛肉，“走吧，你数学不及格的卷子我帮你签名，抵跑腿费。”
“爸，够兄弟！”
“少废话，就这么一次哦，下次给老子整个高分。”
父子俩上了楼，剩余的故事周孟弈脑补了很久，猜想那样的家肯定像太阳一样温暖。
他无声笑完后在那个小区待了很久，他很羡慕那样的生活，幻想它属于自己。
现在，他终于也成了这种带点菜回家的人。
“话说回来，妈，我需要做什么？”
周孟弈真诚发问，他很想知道这是不是新的试探，虽有‘窥心’佐证，但事关重大，他相信周家不会轻率信任自己。
“查案啊！”孟杨说，“找到真凶，彰显正义！”
“就这么简单？”
“废话，咱们家肯定不和那些禽兽为伍！”
周孟弈换上米色大衣，拎着那柄‘湮雪’的仿制刀和风阳一起出了门。
他不清楚这件事背后藏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当好正义中二少年周孟弈就绝不会错。
开门的一瞬间无数闪光灯要晃瞎他的眼睛。
“周孟弈先生，您真的杀人了吗？”
“风阳神探，现在执行局有线索吗？”
“周孟弈先生，你真的击杀了暴君莫泽修赫吗？”
“……”
杂乱的提问一拥而上，周孟弈一时懵了，从小到大他没见过这种阵仗。
风阳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周孟弈先生会协助我一起查出真相，至于现场的‘周孟弈’血字，我已经有证据证明那只是凶手留下的错误引导。”
没有给记者提问的机会，风阳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镜头对准自己。
他站在直播镜头前，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无论你是谁，杀了我的兄弟，我就和你不死不休。有本事，你就来杀掉我！”
记者们想再提问，风阳已经让人下拦住他们，领着周孟弈上车离开。
他脑中思索着风阳刚刚的话，随口吐槽了一句：“喂喂...我刚刚不还是嫌疑人吗？”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风阳驾着车，“我手下有不少人站在周家的对立面，他们很想把你办进去。”
周孟弈明白了一件事，他压根就不可能当什么轻松愉快的纨绔少爷，他这个身份很招苍蝇。
“好吧。”周孟弈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现在怎么查？”
“我们一起去见个人。”
风阳话不多，他和昨天完全不一样。
他似乎，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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