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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

    总算熬到开完会,夏陆给刘斌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刘斌被周烈安排回老家“干点活”,走了快一个月了。

    刘斌说你问周烈吧。

    夏陆忍不住心头冒火,“问他个球,全他妈是给你擦屁股的!”

    咔,挂了电话。

    刘斌莫名其妙。

    送羊入虎口。羊是什么感受不好说,但是送羊的那个人肯定会愧疚。

    这种事情还是刘斌去做比较合适,偏偏他不在。

    朱泽天收了80万,到现在还没动静,应该是拿下了。

    夏陆抖着腿,咬牙,就这么的吧,能怎么样,她诋毁诽谤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结果。

    天气预报有雨,阴沉了两天,预料中的大雨迟迟不发。

    陈艾躺在出租屋,烦透了这种天气。

    旅游业务她不想再做了。

    不管找没找到下一个工作,现在的公司她是待不下去了。

    人事提醒她,主动辞职是没有赔偿金的。

    她翻了个身。

    肉体翻滚。

    恶心的想吐。

    卖肉和“卖肉”,并没区别。

    身上长衣长裤捂的太严实,捂的一身汗,陈艾受不了这汗酸味,索性爬起来,收拾收拾去新业大厦了。

    当初在这部电梯里看见的周烈,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一场梦一样。

    前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正低着头。陈艾准备好的说辞在对方抬头的瞬间卡在嗓子里。

    “找谁?”周烈问。

    他一个大老板居然在办公时间给人守前台?找谁,没毛病,既然来了就是有事,她习惯了周烈开门见山的直白。

    “额,”陈艾说,“找夏总。”

    “他出去了。”

    碰见大老板了,机会总不能放弃,陈艾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简历,递给周烈,“我想找份工作。”以防万一,又加一句,“现在的工作压力有点大,想换个不那么有压力的,后勤就行。”

    她应聘的是后勤组长。

    工作台后面的人用闪烁不定的目光打量着她,陈艾被他看的心虚,心叫惭愧。后勤组长的招聘要求她有一半达不到,硬拗成的一份简历,细看全是毛病。

    短暂的两分钟沉默。

    周烈把目光从简历上移开,“我会转交给他,你回去等消息吧。”

    “我的第二学历是本科。”

    周烈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艾指指简历,“不是要求最低本科。”

    出乎她意料,周烈像是刚看到她简历那样又重新扫了一遍,敷衍了事:“哦,可以。”

    把简历压进文件夹,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陈艾收到逐客令,虽然心有疑惑,最终没说什么。

    憋了两三天的雨在傍晚倾盆而下。

    陈艾在楼下面馆应付一顿,中间接到经理王晓敏的电话。

    “小陈啊,不要想不开,工作的事情就把他当作任务去完成,不要想太多,你为公司牺牲我是知道的,辞职不至于,我跟你保证,把朱老板接下来的行程交给其他人…”

    陈艾挂断了电话。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人事经理就不断提醒她辞职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鬼伎俩。

    出了门一阵风刮来,超级冷。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秋雨。

    陈艾打个喷嚏。

    点了首伤心下雨天,躲在被窝里慢慢听。

    找不到方向。

    干脆在一片黑暗里闭上了眼睛。

    外卖员、快递员、收银员、理货员,这四种基本是要求最低最容易上手的,实在不行就选一个?陈艾琢磨着,她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面馆,便民街上,今天面试的地点就在附近,中午刚好过来吃顿饭。

    面馆推拉门次啦,力道老大,打断她的思路,陈艾不满的扭头看去,一看之下魂飞了一半,她好多年没见过这么血淋淋的场面,男人的右半个胳膊全是血,从一道极深的口子里涌出来,而它的主人正镇定自若的捂着伤口,冲后厨喊,“老刘,出来!”

    老张媳妇先窜出来,抓起拖把头,把男人往后厨扯,“弄哪都是!”

    店里其他三四桌客人都有点呆了,老板娘边拖边陪笑脸,“家里侄子,侄子,脑子有点毛病,过两天送回去,送回去哈。”

    后厨抽油烟机的轰隆声更大了。掩盖住说话的声音,血腥味。

    小店面里不知道谁咕哝,“西北真是民风彪悍。”

    面馆不远处停着一辆保时捷。看车牌号是夏陆的那辆。不知道这次谁把它开来的。

    雨停了,陈艾紧一紧风衣。

    “干嘛。”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她一跳。

    眼前男人有点眼熟。

    陈艾刚想起他是面馆里受伤的男人,对方已经越过她,打开车门,点火启动,一气呵成。

    保时捷是他开来的。

    怪不得,举手投足跟周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刘斌终于回来了。

    夏陆在便民街常吃饭的面馆找到了他。

    胳膊怎么样。

    还行。

    周烈给你安排没有。

    开车。

    面上来了,俩人呼哧呼哧吃面,吃一半夏陆说你住哪。刘斌指指后街,便民街后边是条小路,盖了幢四层居民楼,供租户们居住,周烈他们在这里留了一套。夏陆说行,我找人打扫,你这两天就住进来。

    说话的功夫周烈进来了。

    一屁股坐夏陆旁边,他们给他要好了面。

    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夏陆先吃完,对周烈说金老那刚联系上,秘书说他去国外疗养,小半年才能回来,等吗。

    周烈说等。

    夏陆自言自语,小一千万装修个破茶室,真有钱。

    刘斌说你少买点车,钱就省出来了。

    旁人自然听不懂。

    跟周烈隔一条过道的女人问,你们是干嘛的。

    周烈一抹嘴巴,“卖保险的,”起身殷勤的把名片递过去,“平安保险了解一下。”

    女人嫌弃的摆摆手,不再理会他们。

    刘斌在面馆换药的时候,有人在外边等着他。

    老板娘掀开帘子,陈艾看见后厨的人已经换好了药。她皱了皱眉,他手里拎着酒瓶子,养伤期间禁烟禁酒是最基本的。

    “饮酒对伤口不好。”

    刘斌看着眼前人,这些日子她常在面馆吃饭,经常找老板娘唠嗑,老板娘叫她,陈艾。陈艾陈艾的。

    “这什么。”刘斌退一步,皱眉,她手里捧着的,保温桶?他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鱼汤,伤口愈合的快。”

    呵,刘斌无声的笑了,这算不算明目张胆的追求。

    他决定试探一番。

    五六分钟后,刘斌在前面走,陈艾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

    她似乎铁了心跟着他。

    刘斌溜溜达达走到后街居民楼前,转身对后面人说,喂,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女人犹豫一下,点头,刘斌背起手,吹着口哨上楼了。

    刘斌跟周烈形不似而神似。包括他拎着酒瓶的样子,被搭讪时不耐烦的样子,连风风火火都是一脉相承,他就是另一个周烈。

    陈艾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屋及乌。

    刘斌说的“吃饭”就是几个水果筐倒扣起来做成的小桌子,小马扎,泡沫箱,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烧烤摊,摆在居民楼下。入秋了,他们还是短裤小背心,陈艾有种穿越的茫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刻意装扮,日常休闲套装跟四周并不违和。

    刘斌毫不客气的跟她挥挥手,“来,串串儿。”一筐切好的蔬菜就摆在他脚下。

    陈艾弯腰吭哧吭哧干好活,那厢烤串就飘出香味了。刘斌往上边撒一层孜然,端给她,“尝尝。”羊肉肥瘦相宜,外焦里嫩,陈艾尝一口,不错。

    面馆老板娘叫刘嫂,刘嫂跟老刘认识陈艾,其他几个人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陈艾,“刘哥,不给介绍介绍。”

    “陈艾,我女朋友。”

    一时间烤串的,啃串的,都沉默了。

    陈艾抬起头,“谁是你女朋友。”

    你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来吃饭就是答应了。

    刘嫂哈哈哈,说刘斌这孩子净胡闹,闺女没事,吃你的。

    刘斌半边脸隐在黑暗里,另半边被车灯照亮,他看起来又混账又认真。这个混混。

    跟周烈可太不一样了。不,也许真实的周烈就是这样。

    陈艾听见血液流回心脏的声音。

    居民楼四楼往下看,烧烤摊上的羊肉串一闪一闪冒着星火,七八个人围坐着,在秋后初凉的夜里尽情享受。

    烟火气十足。

    陈艾不自觉微笑,相比富丽堂皇的商业大厦,她发觉自己更喜欢这里。

    “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

    “你也可以不来,我说了,你来了,就这样。”来了就是承认了。

    她服气了,“你们都是这么直接的吗。”

    他拿牙签刮刮牙齿,不说话。

    陈艾在看窗外景色,刘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心里琢磨着一件事。

    “听说你喜欢他。”

    “谁。”

    他脸上的答案呼之欲出,“周烈。”

    陈艾神色一黯,转过头去不理他。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把胸膛靠在她后背,陈艾扭身避开。

    “我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我跟他不一样。”

    他感觉她的呼吸凝滞住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找我,但是有件事得说清楚,跟了我就不能跟他,我跟周烈一样有个毛病,他碰过的我不碰,我碰过的,他也不要,明白了吗。”

    陈艾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她就这么做了。

    刘斌结结实实受了一巴掌,在她下楼的时候说我就住这,以后要来就来这,钥匙在门口地垫下边。

    陈艾在等公交,保时捷开过来,刘斌在里面喊,“陈艾,上车。”

    他占着公交位,他不走,公交车就停不进来,陈艾听着后边公交车嘀嘀嘀,耳窝子快炸了。

    “怎么你每次都能找到我。”

    刘斌一脸无辜,“怎么你每次面试地点都在便民街附近。”

    “你不上班?”

    “我下班了。”

    陈艾恨不得把手机怼他脸上,“大哥,现在是上午十点。”

    刘斌继续一脸无辜,“我上夜班。”

    陈艾抓头发,这股无赖劲,难道周烈也是如出一辙,忽而想起谈云兮说过,周烈很二,耍贱卖萌之类的,果然所谓的高冷,都是因为不够喜欢。

    确定关系后,才真正知道体力好是什么体验。刘斌跟周烈都属于身材好的,不同的是周烈偏佳公子一类,清瘦,气质取胜,刘斌偏肌肉男,壮实,主打一个野性。

    居民楼一楼只有两户,对门是开面馆的刘嫂一家,常来常往,陈艾饿了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去面馆拎一袋面回来,刘斌时不时带她出去“潇洒”一顿,时间一长,陈艾把租的房子一退,就住了进来,虽然没工作,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她开始明白谈云兮说的很野是什么意思,周烈温雅下面压抑的东西一目了然,那就是和刘斌一脉相承的匪气,还有,根本栓不住,一扭头就看不见人影,隔个三五天带着钱回来,潇洒一段时间,钱花差不多了,又会消失一段时间。

    丝毫不顾及周烈也经常出现在这幢房子里。

    丝毫,不顾及。

    搬进来第二天周烈就出现了。

    刘斌也在,两人大咧咧坐在桌子旁呼噜面条,反而显得她大惊小怪。

    “没事,他不碰你。”刘斌笃定他那天说的话。

    确实如他所言,周烈对出现在房子里的陈艾视若无睹,要论功能,她大概类似保姆之类的,他非常不喜欢散发着“我很便宜”讯号的女人。要是给女人分三六九等,陈艾不管从身体还是心灵,都不属于上等,遑论极品,连中等都勉强,有一段时间他对她的印象恶劣到极点。

    那是陈艾在他面前最嚣张,他拿她最没办法的一段时间。犹如多年媳妇熬成婆,劲儿使大了,俨然成了一个恶婆婆,老巫婆。

    陈艾啃猪蹄的时候周烈进的门,他来的匆忙,陈艾露在外边的大腿来不及遮掩,她就套了个长款短袖,下边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

    周烈在书房翻找时她在外边夹紧双腿,正襟危坐。

    好在周烈马上就走了。

    这样之后,陈艾就知道他不是没看见,是装没看见。装傻的男人最好玩了。

    周烈偶尔会过来过夜,陈艾就提前穿好睡衣站在门前,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就说你看我新买的睡衣,好看吗。

    周烈第一次被她下作的手段震住了。

    碰又不能碰,打更没法打,一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

    暴露的情趣睡衣在夜色里撩拨人心。

    周烈恶心的像吞了口苍蝇。

    他落荒而逃,女人咯咯直笑。

    欺负他成了她最大的乐趣。

    刘斌不大管她,主要是这样的她让周烈和刘斌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放弃,放弃监管,放弃约束,女人连脸面都不要了,你能拿她怎么办。

    周烈最忍无可忍的时候,刘斌说要不找几个人,搞她一顿。他说的隐晦。周烈拒绝了。他一男的跟一个女的犯不上。

    陈艾玩的非常开心。

    得不到心,得到他的肉体也是好的,得不到肉体,看他在欲海里翻腾也是好的。

    她可以从任何角度“拦截”他,肆无忌惮。

    她把一个女人生理上对一个男人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熬了很久,憋了很久,积郁成疾,乃至癫狂。

    不管不顾。

    不管他有没有女伴,不管他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接收到讯号乃至做出反应。

    酒桌下面明目张胆的勾引,酒桌上面明晃晃的挑逗,洗手间蓄谋已久的“拦截”,卧室里,阳台上,到处都是她给他挖的陷阱。

    十一之后,就是深秋,天气愈发好了。

    周烈带着女伴过来吃饭,陈艾没见过那个女孩。

    她在吃饭的时候,用脚趾轻轻勾着他的裤腿。两趾夹住,再一扯,放开,再夹。

    女孩走后,周烈把她按在门板上。

    陈艾装作吃痛,周烈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说没事,你也尝尝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嘛。

    周烈一放松,她转过来,拿大腿轻擦他裤裆处,“我一无业游民,你是大老板,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没有原则,可是你有,怎么样,忍的辛苦吧。”

    周烈冷冷的,“别逼我打你。”

    他们对峙,一个嚣张,一个阴鸷。

    陈艾要去摸他的领带,周烈往后一躲。她干脆把自己衣领扯开,让他看里面的项链,“好看吧,我喜欢这个图案,你看它像不像一个周字。”她讨好似的看着他,“他们说我锁骨好看,戴这种项链最好看。”

    “你疯了。”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叫疯呢。

    周烈到最后干脆不露面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一去不复返。

    初冬了。

    人都开始穿上薄薄的羽绒服,刘斌带来消息,他认识的一个老板开了茶室,正在招聘,初时陈艾不愿意去,刘斌把条件跟她一说,心动了,而且他强调这是内部招聘,全是自己人,外人想应聘都没门路。唯一不好的是上班地方有点远,在另一个地级市,开车要四五个小时,“你要去就赶紧准备,我提前跟人打好招呼。”

    陈艾满屋蹦跶着收拾衣物,刘斌暗里松口气,周烈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

    初冬的天气乍暖还寒,冷热交替,陈艾每样给自己准备了点,衣服就显得有点多,好在刘斌说有宿舍,一人一间,带独立卫生间,好的很。

    那就不怕多了。

    陈艾走之前去找周烈。

    前台说他不在。她在楼下餐厅找到吃饭的人。

    他神色阴郁,丝毫没有给她送行的意思。陈艾为了给自己壮胆,说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冷热交替最容易感冒,你多保重。

    她当然知道周围一圈都是他的员工,十几双耳朵眼睛盯着,难怪周烈会紧张,出现一个不定时炸弹,你也紧张。

    他的紧张传染了陈艾。她有些羞涩的把卡片拿出来,推到他面前。非常简易的两折卡片,翻开就能看见里面用透明膜封住的纸币。

    她翻开了。

    一百元纸币静静躺在卡片上。

    为了用透明膜把它固定住,她很是费了番心思。

    她有些结巴,“这个一百块是我高中毕业去兼职赚到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赚到钱,很有纪念意义,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这话说的,毕竟钱谁不喜欢。

    周烈跫眉,哭笑不得。

    这女人永远想一出是一出,突发奇想跟过山车一样。但是就这么完了?就送个百元贺卡?跟他在这装什么纯情呢。

    陈艾走了。

    周烈长吁短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好歹是走了,走了就好。

    陈艾把他折腾的够呛,他在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走了。

    对那百元币的贺卡最稀罕的是夏陆,恨不得逢人就说,“知道吗,有人送给我烈哥一百块钱…”追求周烈的人不少,最常见的是送手表,再暧昧些的送香水,皮带,跟这些比起来,一张贺卡确实够稀罕,更稀罕它还夹着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听者自然都当笑话。

    夏陆说了一轮不再说的时候,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了。

    周烈的手机收到一则短信,提醒他天冷多穿衣,人形天气预报,陈艾发来的。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坦然,直白,赤裸。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

    不死鸟。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

    暗暗心惊。

    冬天第一场大雪过后,城市一片清净。

    刘斌踩得雪咯吱咯吱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周烈跟女朋友聊的正欢,看到他来把手机一放,“好了。”刘斌说:“你开?”“我开,”周烈说。

    刘斌之前受过伤,尤其大腿上的,一到天冷容易复发。

    他们要去金老的茶室谈买卖。车程四个半小时,幸好高速是开着的,不然更麻烦。

    刘斌把座椅往后放,舒坦的躺下去,闭上眼睛休息。

    他没睡着,脑子里的事乱七八糟冒出来,越想越精神。

    陈艾走了几个月了,两个月吧。不知道她在金老那怎么样,听说那个老家伙还吃壮阳补肾丸,吃他妈吃,再吃也补不了,老色鬼。照陈艾的脾性,妥妥的被吃死,如果她再不走,周烈就该疯了。有一说一,对她来说,茶室确实是比较好的去处。

    不管周烈还是刘斌,都有个共识,那就是陈艾这种是贪财好色的女人,守不住长久。

    刘斌对陈艾的感情很复杂,他知道这是喜欢周烈的人,攀比的虚荣让他追求陈艾,轻易接受了她,又轻易抛弃了她,他知道陈艾触动自己的点在哪里,被自己嫌弃的点在哪里,似乎征服了陈艾就征服了周烈。

    “陈艾联系过你没有。”

    刘斌立即否认,“没有。”

    他回答的过快,周烈朝他这看了一眼,他问,“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