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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你才是呢

    数伏天,天长夜短,石碌碡吃了中午做下的酸米饭,太阳才刚落山。

    他就像一个密探要完成一项十分重大侦探任务一般,一吃完晚饭,就到正房东面的空地上,以两家共用墙上放着的那几块压菜石头为掩护,注视起了杨金娥和李发的行动。

    共用院墙只有半人高,院墙两边都留有空地,不仅跳墙极容易,而且不易被人看见。

    石碌碡站在墙边不大功夫,就从石头间的空隙处看见杨金娥出来把尿盆子拿回去了。

    他立马翻过墙藏到了李发正房西面那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空地上了。

    空地南端有半人多高的一截墙遮挡,正好藏身。

    他从豁口处探头一听,听见杨金娥说:“不要往下放窗子了,热死呀。”

    “行呢,你看这儿。”

    “妈呀,吓死个人了。”

    “快拿你的钳子给捏一捏吧,看把它跳的。”

    “你且不明盼不黑的,没饱。”

    “哪是我且不明盼不黑,你怨它吧,就它作怪的呢。要说没饱,那是你。你快点儿吧,它等不上了,你也肯定饿了。”

    “那我也得把手洗一洗了吧。”

    石碌碡听得异常兴奋,他很想从玻璃上眊一眊,又怕被发现,遂猫着腰来到窗台下。

    他稍微等了一下,听见杨金娥说:“来吧!”

    “你不上炕了?”

    “你不是且不上吗。”

    “啊呀,你才是且不上呢,看看你这是咋了来?”

    “还不是你了来。”

    “今儿个上午我倒想喂你了,好好吃吧,叫你吃得饱饱的。”

    石碌碡侧耳静听,异常激动,本以为会听到更多,没想到李发和杨金娥说到这儿就没说话了,屋里静悄悄的甚声音也没有了。

    他以为已经完事了,心里骂李发过于无能,肯定是急得不行,一进去就流了,又想真要是就这么大一点工夫就完事,杨金娥咋能不饿。

    于是决定再等一等,未料这一等,等来的竟是门响的声音,石碌碡吓得赶紧退到空地翻过了墙。

    他以为李发听见外面有人出来看呀,可他站在自家空地上等了半天没见出来,于是又翻过墙猫着腰到了窗台下。

    只听见家门有节奏地不停地响着,石碌碡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感叹杨金娥那么大一点脚还能这么站着玩。

    听着听着,门忽然不响了,又是一阵悄无声息。

    过了一会儿,听见杨金娥嫩声嫩气地说:“这才好呢,谁有我这么好?”

    “我就是想叫你好,咱们上炕吧。”

    不大功夫,石碌碡就听见互动声音了,随之而来的是杨金娥的叫声。

    又过了一阵儿,又听见李发喘粗气了。

    待李发不喘粗气、杨金娥也不叫时,屋里又变得十分宁静。

    宁静了一会儿,石碌碡听见了放窗户和拉窗帘的声音,随之便看见灯着了。

    石碌碡站起身,看了看照在窗户上的昏黄的煤油灯灯光,蹑手蹑脚地离开窗台,翻墙回到自家院里。

    他没有回家,他家从院子里来到街上,听见人们在赵宝房后叨拉得热火朝天,心下暗自为谁也不知道他石碌碡今夜晚听到了大美人杨金娥的秘密而高兴,并做出了一个判断——杨金娥和李发两口子行房原来是在不到上灯的时候,不是人们就听不到。

    第二天晚上,石碌碡再次按照昨天晚上的办法去听,又一次听到了。

    不同于昨天的是,李发和杨金娥一开始是面对面坐炕上地紧紧抱在一起说情话。过了不大一会儿,就不说话了。

    他只以为好戏开始呀,却没再听不见一丝动静。

    石碌碡很有耐心,他蹲在那里等啊听啊,终于听到了身体撞击声音和杨金娥发出的怪叫声。之后很大一会儿,听到了李发喘粗气的声音。

    第三天黑将来,伴随着东南风,不大不小的雨“刷刷刷”地下起来,一阵儿功夫,窗户纸便被淋湿了。

    石碌碡本不打算听了,可是雨停之后,他走到院里向东院一瞭,竟瞭见了杨金娥高举着的双腿和两只小脚。

    他迅疾跳过墙,来到窗台下时,杨金娥已经把腿放下去了。他站起来用把靠玻璃窗的一眼被雨淋湿的窗户纸捅破,向里眊起来,只见杨金娥把双腿打开成一个大八字。

    李发蜷曲在八字中间,专心地看,不时低下头来,在那里闻一闻。

    李发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用手按了按那里,然后把煤油灯端在锅渠里了。

    石碌碡心跳得“咚咚”的,生怕被李发发现,赶紧蹲下身子。当他再站起来的时候,灯已经灭了。

    里面甚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停了一会儿,依然听不见动静,正要离开,又想不能,再等一等。

    等了一阵儿,终于听到了,不过这次没听到身体撞击声,却听到夫妻俩算了一笔账。

    李发说:“你说有多少?”

    杨金娥说:“谁能知道?”

    “算一算倒知道了吧。”

    “你算吧,我们不会算。”

    “一年300回差不多吧。”

    “说400回也只有个多,没有个少。”

    “哪有那么多?”

    “咋就没那么多?”

    “一个月里头,除了你来了身上的三四天,一年最少吧不得除去60来天。

    “啊呀,一黑夜两三回就不说了。哪个月没个三两个两三回,我怀上孩子也就是怀青青的时候少,以后怀上以后,哪一个不是隔两天就算是隔得长了,是不是?”

    “倒也是,那也没那么多,就按350回算吧。你说几回够一酒盅子。”

    “你试过好几回了吧,还问我呢。三四回就够一酒盅子了,你吃上饭咋也都变成那东西了,不是就瘦得就像麻杆子。”

    “谁叫你长得过袭人了来,就叫你把我吸干了。”

    “你就不说你没样儿?饱货。”

    “我没样儿,你没饱。你眯起眼睛张大嘴,香得可厉害呢,是不是?”

    “你就不说你拼死拼活的,连命也不顾了。”

    “咱们算吧,不要说这了。”

    “算甚呢算,我看够一担水那么多了。”

    “哪够一担水那么多呢?一年350,13年3500,加个105,总共3605,按整数算是3600,按3回一酒盅子,总1200酒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