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定会更加后悔
李发和常生等猪、鸡吃完，把羊圈在圈里，回到屋里后，李青青和她母亲也快把面条子叠鸡蛋做熟了。
点着煤油灯，吃了饭，洗了锅碗，李青青对父亲说起了今儿个回村听人说叫他们做衣裳可要多的话。
杨金娥跟李发商量说：“青青手里的活儿要是接的实在多的话，我要不把缝纫机搬去跟她扎吧？”
“你要是觉着能，我就把你和缝纫机一并送去，”李发说。
李青青见她父亲同意了，高兴地说：“我妈猜对了，她说只要她同意，你就同意，我还说不一定。”
“行了，这是好事吧，能做还不做，”李发说。
“我是说我妈走了，你还得做饭，还得喂猪、喂鸡、喂养，忙不过来吧，对了，我妈要是走了，跟我赵宝大爷说一说就不要铡草了，”李青青说。
“我看吧，我思谋也忙过来了，”李发说。
其实李青青并不知道，他父亲因为借下而把她找出去，心里非常难过，他暗下决心不能再做对不起女儿的事情，能帮女儿做些事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原来，张文引上他赌博路后，由于小杨村耍钱一直没断，他由赢到输，走上了一条毫无光明前景的赌博路。
刚耍那年，除了一开始赢外，又赢了不少，第二年开始因为自然灾害，耍钱的很少了，他也没输多少。可是第四年，他不仅把以前赢下的钱全输完了。
赌博的人一旦进入圈子，很难收手，输了想捞，赢了还想赢。
她怕说给女人以后女人不叫他耍，从第五年就开始偷偷地借赌债了，借给他钱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讲信誉，都愿意配合他，给他保密。
原想通过借赌债，再赢上些就收手，未料越输越多，直到借了上千块的时候，才不得不跟女人说了。
杨金娥知道后，没恼没怒，正好那时女儿离开剧团回到了家，就有了找出女儿打赌债的想法。
村里人睡得早，四个人叨拉了一阵儿就铺炕睡了。
人常说“女人心是豌豆心”，杨金娥面对自己这么好男人和女儿，忽然禁不住悔恨愧疚起来。
然而杨金娥尽管悔恨愧疚，还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女儿当年遭到了万通夫妇的侮辱，更不知道女儿因知道她做过贱事才顶撞她的。
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一定会更加后悔。
当初，杨金娥嫁给李发，由于自己是土匪抢回来的女人而很少串门，尽量少接触人，一怕刘占的手下来找她的麻烦，二怕有人问询她的身世和经历。
她不像以前那样涂脂抹粉，描眉画鬓，穿衣服也不大讲究了。
解放以后，杨金娥尽管不用再怕刘占的手下来找她的麻烦，却依然不串门子，依然不想多接触人，依然不大注重修饰打扮。
互助组和合作化时期，杨金娥不出地劳动也不串门，接触外人很少，在穿着打扮上，仍然不大讲究。
那时候，来她家次数最多的是住在隔壁的石碌碡和任秀兰两口子，再就是光棍赵宝。
杨金娥重新注重起修饰打扮，是买下缝纫机之后。
有道是：“人凭穿扮，马凭鞍辔。”杨金娥一经修饰打扮，其姣好身材和靓丽容颜便尽显出来。
当她从前滩学裁缝回来以后，村里的男女老少蜂拥而至，有的来做衣服，有的来看缝纫机，有的则是专门来看杨金娥的穿着打扮的。
那些怀有觊觎之心的男人先是打着做衣服的幌子来，惯熟了以后，就开始来串门子了，有相跟上来的，有独自来的，或闲聊，或逗乐，或撩戏。
杨金娥对于来串门子人，不论是哪类人，都是笑脸相迎，但她充满正气，没有丝毫邪念，谁也没有沾过她的边儿。
然而杨金娥在被人听见房之后，村里一下子就把她爱做房事的话传开了，有人还给编了一句俗语：“青青她妈，就爱的那么一道道。”
长川和临水两县交界处，在解放后好长一段时间内，耍钱和听房两大陋习依然盛行。
人们把听房听到的内容作为谈资，聚集在一起说笑。有些人在被说笑之后，毫不在意，有些人很怕被人说笑，遂严加防范。
杨金娥很忌讳被人听到，她与李发想方设法不让人们听见，故听房的人虽多，却从来没听到过。由于总是听不到，人们渐渐地也就不听了。
住在紧墙隔壁的石碌碡，在旁人听的时候从来没听过，在没人听了以后，忽然萌生了独自偷听的想法。
李青青学戏走了以后，因为只有李发和杨金娥两口子在家，石碌碡心想这是听杨金娥房的好机会，恰好赵青山因身体状况欠佳不能下夜看庄户了，队里正在物色人选，他打算揽住下夜看庄稼的营生，实施他的计划，满足他的欲望。
他把想下夜的想法跟女人说了以后，女人很支持，因为石碌碡爱耍钱，而队里对下夜看庄稼的人有个要求，能不能管住别人耍钱不要紧，本人绝不能耍。
女人同意后，石碌碡就跟队长赵宝说了。赵宝叫他先试上一个月再定。
石碌碡知道赵青山下夜看庄稼，虽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队里的庄稼和粮食一点儿也没丢过，因为他告诫自己下夜看庄稼，必须高度负责。
因为很想下夜，石碌碡学着赵青山的做法，除了不再耍钱外，两条腿跑得非常快，村里想偷庄稼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被他发现了。
人们都说石碌碡是下夜的好料，超过了赵青山。
经过一个月的试用，石碌碡得到了赵宝队长的信任。他正式成为下夜人后，在看好庄稼的同时，痴迷地听起了杨金娥的房。
在最初下夜的一个月里，石碌碡虽然每天都会偷听一阵儿，却一次也没听到。
于是打算下点儿辛苦，连住几天整夜听，他不信这样做也听不到。
正好老婆任秀兰要领上孩子住几天妈家，给了他实施计划的好机会。
令他感到庆幸和激动的是，老婆一走那天夜里，他就听到了，而且是在没上灯时（天黑下来该点灯的时候）听到的。
点着煤油灯，吃了饭，洗了锅碗，李青青对父亲说起了今儿个回村听人说叫他们做衣裳可要多的话。
杨金娥跟李发商量说：“青青手里的活儿要是接的实在多的话，我要不把缝纫机搬去跟她扎吧？”
“你要是觉着能，我就把你和缝纫机一并送去，”李发说。
李青青见她父亲同意了，高兴地说：“我妈猜对了，她说只要她同意，你就同意，我还说不一定。”
“行了，这是好事吧，能做还不做，”李发说。
“我是说我妈走了，你还得做饭，还得喂猪、喂鸡、喂养，忙不过来吧，对了，我妈要是走了，跟我赵宝大爷说一说就不要铡草了，”李青青说。
“我看吧，我思谋也忙过来了，”李发说。
其实李青青并不知道，他父亲因为借下而把她找出去，心里非常难过，他暗下决心不能再做对不起女儿的事情，能帮女儿做些事就是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原来，张文引上他赌博路后，由于小杨村耍钱一直没断，他由赢到输，走上了一条毫无光明前景的赌博路。
刚耍那年，除了一开始赢外，又赢了不少，第二年开始因为自然灾害，耍钱的很少了，他也没输多少。可是第四年，他不仅把以前赢下的钱全输完了。
赌博的人一旦进入圈子，很难收手，输了想捞，赢了还想赢。
她怕说给女人以后女人不叫他耍，从第五年就开始偷偷地借赌债了，借给他钱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讲信誉，都愿意配合他，给他保密。
原想通过借赌债，再赢上些就收手，未料越输越多，直到借了上千块的时候，才不得不跟女人说了。
杨金娥知道后，没恼没怒，正好那时女儿离开剧团回到了家，就有了找出女儿打赌债的想法。
村里人睡得早，四个人叨拉了一阵儿就铺炕睡了。
人常说“女人心是豌豆心”，杨金娥面对自己这么好男人和女儿，忽然禁不住悔恨愧疚起来。
然而杨金娥尽管悔恨愧疚，还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女儿当年遭到了万通夫妇的侮辱，更不知道女儿因知道她做过贱事才顶撞她的。
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一定会更加后悔。
当初，杨金娥嫁给李发，由于自己是土匪抢回来的女人而很少串门，尽量少接触人，一怕刘占的手下来找她的麻烦，二怕有人问询她的身世和经历。
她不像以前那样涂脂抹粉，描眉画鬓，穿衣服也不大讲究了。
解放以后，杨金娥尽管不用再怕刘占的手下来找她的麻烦，却依然不串门子，依然不想多接触人，依然不大注重修饰打扮。
互助组和合作化时期，杨金娥不出地劳动也不串门，接触外人很少，在穿着打扮上，仍然不大讲究。
那时候，来她家次数最多的是住在隔壁的石碌碡和任秀兰两口子，再就是光棍赵宝。
杨金娥重新注重起修饰打扮，是买下缝纫机之后。
有道是：“人凭穿扮，马凭鞍辔。”杨金娥一经修饰打扮，其姣好身材和靓丽容颜便尽显出来。
当她从前滩学裁缝回来以后，村里的男女老少蜂拥而至，有的来做衣服，有的来看缝纫机，有的则是专门来看杨金娥的穿着打扮的。
那些怀有觊觎之心的男人先是打着做衣服的幌子来，惯熟了以后，就开始来串门子了，有相跟上来的，有独自来的，或闲聊，或逗乐，或撩戏。
杨金娥对于来串门子人，不论是哪类人，都是笑脸相迎，但她充满正气，没有丝毫邪念，谁也没有沾过她的边儿。
然而杨金娥在被人听见房之后，村里一下子就把她爱做房事的话传开了，有人还给编了一句俗语：“青青她妈，就爱的那么一道道。”
长川和临水两县交界处，在解放后好长一段时间内，耍钱和听房两大陋习依然盛行。
人们把听房听到的内容作为谈资，聚集在一起说笑。有些人在被说笑之后，毫不在意，有些人很怕被人说笑，遂严加防范。
杨金娥很忌讳被人听到，她与李发想方设法不让人们听见，故听房的人虽多，却从来没听到过。由于总是听不到，人们渐渐地也就不听了。
住在紧墙隔壁的石碌碡，在旁人听的时候从来没听过，在没人听了以后，忽然萌生了独自偷听的想法。
李青青学戏走了以后，因为只有李发和杨金娥两口子在家，石碌碡心想这是听杨金娥房的好机会，恰好赵青山因身体状况欠佳不能下夜看庄户了，队里正在物色人选，他打算揽住下夜看庄稼的营生，实施他的计划，满足他的欲望。
他把想下夜的想法跟女人说了以后，女人很支持，因为石碌碡爱耍钱，而队里对下夜看庄稼的人有个要求，能不能管住别人耍钱不要紧，本人绝不能耍。
女人同意后，石碌碡就跟队长赵宝说了。赵宝叫他先试上一个月再定。
石碌碡知道赵青山下夜看庄稼，虽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队里的庄稼和粮食一点儿也没丢过，因为他告诫自己下夜看庄稼，必须高度负责。
因为很想下夜，石碌碡学着赵青山的做法，除了不再耍钱外，两条腿跑得非常快，村里想偷庄稼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被他发现了。
人们都说石碌碡是下夜的好料，超过了赵青山。
经过一个月的试用，石碌碡得到了赵宝队长的信任。他正式成为下夜人后，在看好庄稼的同时，痴迷地听起了杨金娥的房。
在最初下夜的一个月里，石碌碡虽然每天都会偷听一阵儿，却一次也没听到。
于是打算下点儿辛苦，连住几天整夜听，他不信这样做也听不到。
正好老婆任秀兰要领上孩子住几天妈家，给了他实施计划的好机会。
令他感到庆幸和激动的是，老婆一走那天夜里，他就听到了，而且是在没上灯时（天黑下来该点灯的时候）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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