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风的声音
“小山你看，那里有一个洞，通往那一侧的洞。”牧晓将小山扶了起来，他指着鼠人挖出来的洞对小山说。
刚刚醒来的小山当然很茫然，他扭着脑袋四处的张望着，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在这里。牧晓用力地摇晃着小山，似乎要将小山身体里面还没有醒过来的灵魂重新唤醒。
“什么洞？”小山问。
牧晓又一次的伸手指着那里，小山顺着牧晓的手指看向了指向的方向。鼠人的洞就摆在那里，两侧是溢出来的泥土和碎石。有风从那里吹来，新鲜的空气带着凉爽的味道使这个封闭的空间流动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一个洞？”小山的话说的慢慢吞吞的，那好像是单纯的由他的声带发出来的声音。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也不是由灵魂主导的，就是单单的由肉体做出的反应，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洞不是很好？你一直在挖的不就是这个洞嘛，我们一起从这个洞穿过去，就不用再被困在这个地方了。”牧晓拍了拍小山“我们要活下去对吧，小山也得活下去啊，你家里不是还有断了腿的母亲和没有长大的妹妹吗？”
牧晓的话像是一只伸到海底的手紧紧地拉住了小山。小山呆呆地望着牧晓，他的双眼开始泛起了光泽，精神在慢慢地上浮。水压越来越小，四周流动的海水反而再托着他继续上升。然后在某一瞬间，小山的脸破水而出，灵魂也跟着彻底地醒了过来。
“对啊，有个洞太好了！我们就要出去了，不用死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小山爬到了洞口处，他将头整个放在了里面。深吸一口气，好像要将那头传来的空气全部的吸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那已经变成了他的养分，精神在这个黑暗中饥肠辘辘了太久，新鲜的空气携带着滋润灵魂的养分进入到了小山的身体里面。
“牧晓，这个怎么会有一个洞？有一个洞真是太好了，这难道就是神的力量，真的有神存在那太好了。”说完小山便跪在地上不停地叩拜着，他连什么神都不知道却在虔诚地叩拜。
牧晓毫不怀疑小山那个虔诚的心，此刻若是真的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说自己便是挖出那个洞的神，小山一定会用力地磕着头，连血都会被磕出来。这就是信仰吗，牧晓似乎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我们抓紧时间走吧，穿过这个洞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牧晓说“我们离地面的距离一点都没有缩小，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洞的那头有什么，前面的路究竟能不能带我们活下去，这些事情都要我们自己亲自去确认。”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已经不是绝境了，哪怕是缝隙再小，从外面射进来的光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耀眼。被它照耀着，已经死去的人会重新活过来，闪闪发亮永不熄灭地指着方向。
两人很轻松的就爬过了过去。鼠人将这个洞挖的很完美，虽然说不上是宽敞，但是绝对不算拥挤。这个洞真的很长，牧晓爬在里面感觉自己的全身被包裹着，那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来自于那里，在洞里面的牧晓一点也不担心上面会突然塌陷下来。哪怕前面是黑暗的他也可以稳稳地向前而去，他的心中会响起悠扬的曲调，微风在他的周围常伴而行。
一直一直，直到洞的尽头。出了洞口的牧晓回头望去，黑暗将那里隐没所以牧晓只能够看清楚洞口的轮廓。再然后那个模糊的轮廓也渐渐的隐去了，好像洞口已然消失。它似乎就是为了牧晓而存在的，当牧晓离开后洞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一种隔阂感出现在了牧晓心中，将他与洞的那头彻底分隔。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
……
两人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疲劳感不知道多少次的涌上了心头。这里是之前废弃的矿道，所以就连小山也不知道里面的路线到底是什么样的。
矿道与矿道之间相互连接，坑坑洼洼的矿道壁曲折的延伸。两人就这样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前行，没有光线就全凭着感觉再走。脚步在这动荡的长廊里面回荡着消失，周围一点耳朵生气都没有，他们甚至都没有见到老鼠。
小山和牧晓似乎只剩下了彼此。牧晓觉得两个人的行动要比单单一个人更有信心，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夜晚走在阴暗的密林之中，仅仅是两个人并排而行就能够驱散掉许多的恐惧。或许那就是他第一次感到的同伴的力量，无论前方会遇到什么危险，至少也会有一个人在身旁陪伴着你。
“我想要歇一歇。”两人本来是在安静的走着，突然之间小山像是打破了约定似的发出了声音。他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地坐在地面上，背后紧靠着墙壁。
于是牧晓也就跟随着停了下来，既然是两个人的行动，那么相互配合也是理算当然的。
空气中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小山又再次的开口“你难道没有感觉累吗？身体似乎因为疲惫而快要到达极限了，压根就没有吃到多少东西，最要紧的是水也没得喝。真的很难受啊，还要继续赶路，但是却连距离出口有多长时间都不知道。”
经小山这样一说牧晓才发觉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在意来自身体的抱怨。疲劳口渴和饥饿当然是能够感受到的，但是这种程度的感受更像是小孩在的哭闹，持续一阵子累了之后就因为睡过去而停止了。
“真实艰难的困境啊，但是还要走下去。”没有等牧晓说话小山就继续开口，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仰头上面，似乎是想要洞穿厚重的土层看看现在离地面还有多少的距离。
牧晓将小山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从这里开始小山的话变多了，他跟牧晓讲着自己以前的生活，家里的母亲和妹妹，还有不知所踪的父亲。讲话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些最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确实这个法外之地的几乎是在最底层的人艰难求生的经历，是在泥潭中的人奋力挣扎的事。
小山嘴里的故事似乎和此刻的困境交相呼应。
“我好像听到了风的声音。”牧晓说。
小山和牧晓走到了前方的矿井下，一个破旧的梯子延伸了下来。两人一齐抬头朝上方看去，那里就是他们不知道距离究竟有多远的终点。
刚刚醒来的小山当然很茫然，他扭着脑袋四处的张望着，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在这里。牧晓用力地摇晃着小山，似乎要将小山身体里面还没有醒过来的灵魂重新唤醒。
“什么洞？”小山问。
牧晓又一次的伸手指着那里，小山顺着牧晓的手指看向了指向的方向。鼠人的洞就摆在那里，两侧是溢出来的泥土和碎石。有风从那里吹来，新鲜的空气带着凉爽的味道使这个封闭的空间流动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一个洞？”小山的话说的慢慢吞吞的，那好像是单纯的由他的声带发出来的声音。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也不是由灵魂主导的，就是单单的由肉体做出的反应，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洞不是很好？你一直在挖的不就是这个洞嘛，我们一起从这个洞穿过去，就不用再被困在这个地方了。”牧晓拍了拍小山“我们要活下去对吧，小山也得活下去啊，你家里不是还有断了腿的母亲和没有长大的妹妹吗？”
牧晓的话像是一只伸到海底的手紧紧地拉住了小山。小山呆呆地望着牧晓，他的双眼开始泛起了光泽，精神在慢慢地上浮。水压越来越小，四周流动的海水反而再托着他继续上升。然后在某一瞬间，小山的脸破水而出，灵魂也跟着彻底地醒了过来。
“对啊，有个洞太好了！我们就要出去了，不用死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小山爬到了洞口处，他将头整个放在了里面。深吸一口气，好像要将那头传来的空气全部的吸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那已经变成了他的养分，精神在这个黑暗中饥肠辘辘了太久，新鲜的空气携带着滋润灵魂的养分进入到了小山的身体里面。
“牧晓，这个怎么会有一个洞？有一个洞真是太好了，这难道就是神的力量，真的有神存在那太好了。”说完小山便跪在地上不停地叩拜着，他连什么神都不知道却在虔诚地叩拜。
牧晓毫不怀疑小山那个虔诚的心，此刻若是真的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说自己便是挖出那个洞的神，小山一定会用力地磕着头，连血都会被磕出来。这就是信仰吗，牧晓似乎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我们抓紧时间走吧，穿过这个洞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牧晓说“我们离地面的距离一点都没有缩小，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洞的那头有什么，前面的路究竟能不能带我们活下去，这些事情都要我们自己亲自去确认。”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已经不是绝境了，哪怕是缝隙再小，从外面射进来的光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耀眼。被它照耀着，已经死去的人会重新活过来，闪闪发亮永不熄灭地指着方向。
两人很轻松的就爬过了过去。鼠人将这个洞挖的很完美，虽然说不上是宽敞，但是绝对不算拥挤。这个洞真的很长，牧晓爬在里面感觉自己的全身被包裹着，那是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来自于那里，在洞里面的牧晓一点也不担心上面会突然塌陷下来。哪怕前面是黑暗的他也可以稳稳地向前而去，他的心中会响起悠扬的曲调，微风在他的周围常伴而行。
一直一直，直到洞的尽头。出了洞口的牧晓回头望去，黑暗将那里隐没所以牧晓只能够看清楚洞口的轮廓。再然后那个模糊的轮廓也渐渐的隐去了，好像洞口已然消失。它似乎就是为了牧晓而存在的，当牧晓离开后洞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一种隔阂感出现在了牧晓心中，将他与洞的那头彻底分隔。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
……
两人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疲劳感不知道多少次的涌上了心头。这里是之前废弃的矿道，所以就连小山也不知道里面的路线到底是什么样的。
矿道与矿道之间相互连接，坑坑洼洼的矿道壁曲折的延伸。两人就这样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前行，没有光线就全凭着感觉再走。脚步在这动荡的长廊里面回荡着消失，周围一点耳朵生气都没有，他们甚至都没有见到老鼠。
小山和牧晓似乎只剩下了彼此。牧晓觉得两个人的行动要比单单一个人更有信心，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夜晚走在阴暗的密林之中，仅仅是两个人并排而行就能够驱散掉许多的恐惧。或许那就是他第一次感到的同伴的力量，无论前方会遇到什么危险，至少也会有一个人在身旁陪伴着你。
“我想要歇一歇。”两人本来是在安静的走着，突然之间小山像是打破了约定似的发出了声音。他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地坐在地面上，背后紧靠着墙壁。
于是牧晓也就跟随着停了下来，既然是两个人的行动，那么相互配合也是理算当然的。
空气中安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小山又再次的开口“你难道没有感觉累吗？身体似乎因为疲惫而快要到达极限了，压根就没有吃到多少东西，最要紧的是水也没得喝。真的很难受啊，还要继续赶路，但是却连距离出口有多长时间都不知道。”
经小山这样一说牧晓才发觉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在意来自身体的抱怨。疲劳口渴和饥饿当然是能够感受到的，但是这种程度的感受更像是小孩在的哭闹，持续一阵子累了之后就因为睡过去而停止了。
“真实艰难的困境啊，但是还要走下去。”没有等牧晓说话小山就继续开口，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仰头上面，似乎是想要洞穿厚重的土层看看现在离地面还有多少的距离。
牧晓将小山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从这里开始小山的话变多了，他跟牧晓讲着自己以前的生活，家里的母亲和妹妹，还有不知所踪的父亲。讲话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就好像是在叙述一些最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这确实这个法外之地的几乎是在最底层的人艰难求生的经历，是在泥潭中的人奋力挣扎的事。
小山嘴里的故事似乎和此刻的困境交相呼应。
“我好像听到了风的声音。”牧晓说。
小山和牧晓走到了前方的矿井下，一个破旧的梯子延伸了下来。两人一齐抬头朝上方看去，那里就是他们不知道距离究竟有多远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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