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飞艇组装厂
台下的邵康捂脸道，“完了，为啥一开始没给他老人家支支招呢？”
过了一会儿，这位官员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小叶同志，你可给zf出了个大难题啊，哈哈。那行吧，这个问题我们回去会反应的，现在运营方案已经介绍完，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下午我们就直接去工厂参观了。”
午饭时间，邵康忍不住对叶蒙吐槽道，“大哥，在会场上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尤其是非技术部分的？”
“你指征地那个？”叶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对啊。”
“可领导一直问我，还能咋办？”
“打死也说不知道！这方面问题不是我们来解决的。”
“用得着这么夸张么？我只是实事求是说了答案而已。”
“哎呀，你这觉悟要是有你技术水平的十分之一就好了！”邵康无语了，“会场上有记者知道不？回头他们发个新闻——巨构公司技术总监叶蒙认为发展飞艇应该大量征地，你觉得会咋样？”
“被骂死。”叶蒙老老实实道。
“你可总算明白了。”
“诶，与人打交道好难啊。”叶蒙吐槽道。
“那有啥办法？飞艇是你提出来的，汇报肯定是由你去讲。”邵康批评了小叶同志一番后，又说道，“记者那我问过了，应该不会那么写，那些投资者只要不想项目黄了也不会乱来。以后你可长点儿心吧。”
“知道啦知道啦，以后打死也说不知道。”
下午一点，由专家团、部分zf官员和少数投资者组成的考察团已经跟着叶蒙来到千吨级飞艇组装厂。本来大家是想先去气囊生产厂参观的，但千吨级飞艇气囊直接很小，现在还不会冲氢气，生产工艺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就没去了。
组装厂是在一个大型厂房基础上改进而来，这种一百米高的大厂房由于中间基本是空的，没什么支撑结构，所以厂房墙壁需要建的比较厚，但是也不至于造几十米厚的墙。所以墙壁截面上并排造了好好多间房屋，厚度超过20米，这样墙壁强度就有保证了。
而这个厂房原先长度是400米，但千吨级飞艇长度已经超过了这个值，于是叶蒙就将厂房一端加长。
加长的办法不是向原有墙壁那样并排造多间屋子，那样太慢了，而是完全用钢架搭建成墙壁，外面蒙上一层铝皮。外部又均匀地安装了大量斜置部件，包括钢柱和钢索。
钢柱负责支撑，钢索负责拉，这样钢铁墙壁的强度比原有厂房墙壁还强。另外最外层斜置部件上面又铺了一层厚蒙皮，这样侧风刮来就会沿着蒙皮往上吹，明显降低对墙体的风压。
改造厂房的工作不了，但叶蒙通过使劲砸钱，让施工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所以很快就完工了。
“各位领导，这个厂房的尺寸是460x100x120，建造的千吨级飞艇尺寸是430x90x90，形状上大致和万吨级飞艇差不多，只是为了装进厂房做的更修长一点儿。”叶蒙一边带队一边介绍。
“这么说这艘飞艇造好后就超过所有轮船，是世上最大的载具了？”为首的李领导问道。
“没错。”
其实历史上最大轮船长260米，比这艘飞艇更长，但已经退役了。而且这种过长的轮船总体效能不是很好，另外凡是长度超过400米的轮船通过苏伊士运河都要多交费，所以现役最大轮船都是399.99米长的，而且有一大批。
“哇，那到时候要好好宣传一下啊，让记者在下面好好拍几个镜头，肯定很威武。”
叶蒙说道，“拍照是要拍的，不过交给无人机就行了，毕竟是氢气飞艇。”
“哦也对也对哈哈。”李领导丝毫不介意刚才没意识到这点。
叶蒙带着众人来到厂房靠中间的一个高台上，往下一看，不少工人已经在忙碌，其中还穿插着几十个远程机器人的身影。
叶蒙介绍道，“现在还没有氢气囊进入厂房，而且远程机器人的数量还不够，所以大部分工作可以由工人亲自来做。”
众人看着那些机器人熟练地进行各项作业，看起来不比真人差多少，虽然知道这是远处有人操控的结果，但还是觉得很科幻。
一个专家问道，“这些机器人的手指力量够吗？以前见过的一些类人机器人手指关节都比较脆弱，没多大劲。”
“这里的机器人手指力量是明显超过人的。它的力量一方面是来自关节部位马达，另一方面来自手指正面和背部的尼龙绳牵引，而牵引力量来自手臂上的若干个马达。这样的手指捏碎核桃都没问题。”
当然缺点是手指转动比较慢，另外手指只能前后转动，不能左右转，没有人手灵活，不过这不是问题。
关于慢这点，劳动作业首要是稳定，其次才是速度，用远程机器人做事效率比真人慢不了多少。
关于手指不能左右转这点，由于人类具有超强的运动协调能力，如果动作完成不了任务就会不断调整，直至完成为止，所以人能做的劳动任务，通过机器人都能完成，顶多是慢一点儿。
而后续型号的机器人手指就能左右转了，到时候做事效率会更高。
“那么接下来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整体生产流程。飞艇生产大致可分为零部件生产和组装两步，当然接下来还有测试关节，不过主要是在场外进行。”
零部件生产基本都是在江海市各个工厂里进行，现在已经造好相当一部分了，其中大型部件都是在沿海或者玩河的工厂里生产，而飞艇组装厂也是在河边，这样零部件造好后可以通过船只运过来，然后在厂里组装。
千吨里飞艇的内部结构也和万吨级飞艇类似，最好的组装顺序是先从整体固件开始组装。这些整体固件单个最大也就几十米，而且是用复合材料打造，重量不大，比较好运输和吊装。
固件进入厂后，先由地面网格轨道车运到指定位置，然后再与其他固件组装再一起。
地面网格轨道系统和顶部网格轨道系统是类似的。只不过顶部网格轨道车是多辆小车协同运作，主要作用是起吊部件。地面轨道车一般单独运行，车表面的平板较大，可以放置较大物件，车的主要作用是支撑物件。
不过地面轨道车上也可以防止各种设备，包括升降设备，在低层固件组装时就能靠地面升降机升降。
这种组装工作可以多个地点同时进行，只要轨道两侧留出空余轨道，允许货物从厂房门口进来就行。
众人看着多辆轨道车同时在轨道上运行，有前后移动的，有左右移动的，运行路线复杂但从不相撞，看上去就像物流分炼机器人那样智能。
“这些都是算法控制的？”有专家好奇道。
“大部分是人控制的。”叶蒙答道。
“什么？人控制的怎么会这么有秩序呢？”专家有些难以置信。
“这不是问题吧，就像大量人在广场上自由活动，也不会动不动就相撞。”
“可是这不是在轨道上运行么？前后走的和左右走的车不会撞一起么？”专家疑惑道。
“我们有个小程序可以避免这种问题，您看下就知道了。”叶蒙拿出一个pad来，进入轨道车操作界面。
界面将网格轨道都显示出来，当选中一两车后，轨道有的地方就变红，有的地方就变绿，有的地方变黄。红的代表禁止通行，绿的代表可以通行，黄的代表现在不能通行，但是操作员只要在这点一下，轨道就会转向，然后就可以通行了。
当然这个程序还包含其他功能，但总体就是这样运行的。
“哦，明白了，操作员都是在界面上点一下目的地高速轨道车怎么走的是吧，这样轨道就会自动调整轨道方向了。”专家感叹道，不过他还有疑问，“那如果轨道车挤在一块，会不会堵车呢？”
“有可能，那样调度员会出来调度，将外面车挪走就行。就像我们解决堵车一样。”
叶蒙继续介绍，“由于固件都是复合材料做的，相互是铆接的或者用螺丝连接的，不需要焊接，所以组装速度很快。工厂是今早动工的，但大家看到了，有的固件已经安装到九十米处的顶层了。”
众人顺着叶蒙手指方向看去，这种已经安装到达顶层的还不止一处，不得不感慨效率真高。
叶蒙继续介绍，“固件组装得差不多后，气囊就会入场，顺着固件组成的网格通道进来，然后由顶部吊车吊到顶层，然后从上往下安装。接下来再将其余部位，比如滑动机器、救火装置等部件安装好。”
“请问安装期间气囊都是不充氢气的么？”有专家问道。
“在安装末期才会注入氢气，那时候离底船进场组装已经不远了。”
底船就是底部舱室整体模块，因为整体想条船，所以简称底船。
“那听你们这么说，飞艇的组装速率非常快啊。这艘飞艇多久就能造好？”李领导问道。
“正常生产流程中，千吨级飞艇只要两个多星期就能造好。”叶蒙答道。
“这么快？”众人惊叹道，要知道和飞艇体型相当的巨轮建造周期往往以年为单位。
“这不奇怪。飞艇上不用焊接，省去了大量时间。另外飞艇与其说是个整体，不如说是一堆部件组成的弹性模块，它的结构应力由气囊分布承担，而对比起来，轮船都是靠船底钢板支撑。而船载荷随尺寸三次方增加，底部面积只是二次方增加，增加到一定程度后底部钢板承受压强就太大了，所以建造时有很高的要求，会耗费很多时间。”
“那照这么说，飞艇内部结构应力不会随着尺寸增加而增加多少，这样岂不是可以无限扩增尺寸？”有专家好奇道。
“没错，未来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将整座城市造到天上，建一座电影中才有的天空之城。”叶蒙平静说道，仿佛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众人被震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叶蒙就干脆继续介绍，
“飞艇只制造技术难度不是很高，所用材料设备也不贵，主要成本都在远程机器人上，所以前期成本大，后期成本会迅速降低，而当大家都知道这点后，就会纷纷入场，到时候飞艇利润就会迅速下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过了这村没这个店，都愣着干哈？赶紧入场啊？
邵康也感慨，这家伙虽然不太擅长打交道，但忽悠人投资的水平确是杠杠的。
这个评价之前他也对叶蒙说过，但叶蒙却只是淡淡说道，我不会忽悠，只是讲事实。
叶蒙继续介绍，“不过第一艘飞艇建造时间会长一点儿，因为建造中途会进行点火测试。”
“点火测试？怎么测？”李领导问道。
“就是给气囊注入氢气，然后点燃。”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领导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思路着实与常人不一样，新观点一个接着一个。
叶蒙解释道，“因为需要了解组装厂防火能力有怎么样，如果一次都不测，恰好等飞艇完全造完时又发生火灾，那可能整艘飞艇甚至连厂房都烧了。就算伤不到人，损失也很难接受。”
“那点燃后怎么应对呢？在场内没法将气囊放飞吧。”李领导问道。
“分别有地面风扇、气囊放气和顶部喷淋三方面措施。”
地面风扇就是安装在地面网格轨道以下的若干大风扇，气囊注入氢气后就一直往上吹风，这样如果有氢气泄露，在风力作用下会以更快速度往上溢出。而厂里有不少氮气罐储备，如果发生火灾，那氮气就会从风扇口喷出来，降低火势。
气囊放气就是，厂内只要监测到一处明火，所有气囊阀会立即打开，顶部连接氢罐的管道会同时切换线路通往顶部，并且厂房天花板的通风口会马上全部打开，这样氢气就会很快往上跑出去。
顶部喷淋就是一般工厂顶部都会安装的喷淋系统，只不过飞艇组装厂内的喷淋系统安装的更多更密，在失火后会马上往下洒水。
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救火画面，但就凭这三位一体的救火系统，李领导感觉这火势想要扩大的确有难度。不过他又想到什么问题，就问道，
“飞艇发生火灾后有可能爆炸么？”
过了一会儿，这位官员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小叶同志，你可给zf出了个大难题啊，哈哈。那行吧，这个问题我们回去会反应的，现在运营方案已经介绍完，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下午我们就直接去工厂参观了。”
午饭时间，邵康忍不住对叶蒙吐槽道，“大哥，在会场上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尤其是非技术部分的？”
“你指征地那个？”叶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对啊。”
“可领导一直问我，还能咋办？”
“打死也说不知道！这方面问题不是我们来解决的。”
“用得着这么夸张么？我只是实事求是说了答案而已。”
“哎呀，你这觉悟要是有你技术水平的十分之一就好了！”邵康无语了，“会场上有记者知道不？回头他们发个新闻——巨构公司技术总监叶蒙认为发展飞艇应该大量征地，你觉得会咋样？”
“被骂死。”叶蒙老老实实道。
“你可总算明白了。”
“诶，与人打交道好难啊。”叶蒙吐槽道。
“那有啥办法？飞艇是你提出来的，汇报肯定是由你去讲。”邵康批评了小叶同志一番后，又说道，“记者那我问过了，应该不会那么写，那些投资者只要不想项目黄了也不会乱来。以后你可长点儿心吧。”
“知道啦知道啦，以后打死也说不知道。”
下午一点，由专家团、部分zf官员和少数投资者组成的考察团已经跟着叶蒙来到千吨级飞艇组装厂。本来大家是想先去气囊生产厂参观的，但千吨级飞艇气囊直接很小，现在还不会冲氢气，生产工艺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就没去了。
组装厂是在一个大型厂房基础上改进而来，这种一百米高的大厂房由于中间基本是空的，没什么支撑结构，所以厂房墙壁需要建的比较厚，但是也不至于造几十米厚的墙。所以墙壁截面上并排造了好好多间房屋，厚度超过20米，这样墙壁强度就有保证了。
而这个厂房原先长度是400米，但千吨级飞艇长度已经超过了这个值，于是叶蒙就将厂房一端加长。
加长的办法不是向原有墙壁那样并排造多间屋子，那样太慢了，而是完全用钢架搭建成墙壁，外面蒙上一层铝皮。外部又均匀地安装了大量斜置部件，包括钢柱和钢索。
钢柱负责支撑，钢索负责拉，这样钢铁墙壁的强度比原有厂房墙壁还强。另外最外层斜置部件上面又铺了一层厚蒙皮，这样侧风刮来就会沿着蒙皮往上吹，明显降低对墙体的风压。
改造厂房的工作不了，但叶蒙通过使劲砸钱，让施工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所以很快就完工了。
“各位领导，这个厂房的尺寸是460x100x120，建造的千吨级飞艇尺寸是430x90x90，形状上大致和万吨级飞艇差不多，只是为了装进厂房做的更修长一点儿。”叶蒙一边带队一边介绍。
“这么说这艘飞艇造好后就超过所有轮船，是世上最大的载具了？”为首的李领导问道。
“没错。”
其实历史上最大轮船长260米，比这艘飞艇更长，但已经退役了。而且这种过长的轮船总体效能不是很好，另外凡是长度超过400米的轮船通过苏伊士运河都要多交费，所以现役最大轮船都是399.99米长的，而且有一大批。
“哇，那到时候要好好宣传一下啊，让记者在下面好好拍几个镜头，肯定很威武。”
叶蒙说道，“拍照是要拍的，不过交给无人机就行了，毕竟是氢气飞艇。”
“哦也对也对哈哈。”李领导丝毫不介意刚才没意识到这点。
叶蒙带着众人来到厂房靠中间的一个高台上，往下一看，不少工人已经在忙碌，其中还穿插着几十个远程机器人的身影。
叶蒙介绍道，“现在还没有氢气囊进入厂房，而且远程机器人的数量还不够，所以大部分工作可以由工人亲自来做。”
众人看着那些机器人熟练地进行各项作业，看起来不比真人差多少，虽然知道这是远处有人操控的结果，但还是觉得很科幻。
一个专家问道，“这些机器人的手指力量够吗？以前见过的一些类人机器人手指关节都比较脆弱，没多大劲。”
“这里的机器人手指力量是明显超过人的。它的力量一方面是来自关节部位马达，另一方面来自手指正面和背部的尼龙绳牵引，而牵引力量来自手臂上的若干个马达。这样的手指捏碎核桃都没问题。”
当然缺点是手指转动比较慢，另外手指只能前后转动，不能左右转，没有人手灵活，不过这不是问题。
关于慢这点，劳动作业首要是稳定，其次才是速度，用远程机器人做事效率比真人慢不了多少。
关于手指不能左右转这点，由于人类具有超强的运动协调能力，如果动作完成不了任务就会不断调整，直至完成为止，所以人能做的劳动任务，通过机器人都能完成，顶多是慢一点儿。
而后续型号的机器人手指就能左右转了，到时候做事效率会更高。
“那么接下来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整体生产流程。飞艇生产大致可分为零部件生产和组装两步，当然接下来还有测试关节，不过主要是在场外进行。”
零部件生产基本都是在江海市各个工厂里进行，现在已经造好相当一部分了，其中大型部件都是在沿海或者玩河的工厂里生产，而飞艇组装厂也是在河边，这样零部件造好后可以通过船只运过来，然后在厂里组装。
千吨里飞艇的内部结构也和万吨级飞艇类似，最好的组装顺序是先从整体固件开始组装。这些整体固件单个最大也就几十米，而且是用复合材料打造，重量不大，比较好运输和吊装。
固件进入厂后，先由地面网格轨道车运到指定位置，然后再与其他固件组装再一起。
地面网格轨道系统和顶部网格轨道系统是类似的。只不过顶部网格轨道车是多辆小车协同运作，主要作用是起吊部件。地面轨道车一般单独运行，车表面的平板较大，可以放置较大物件，车的主要作用是支撑物件。
不过地面轨道车上也可以防止各种设备，包括升降设备，在低层固件组装时就能靠地面升降机升降。
这种组装工作可以多个地点同时进行，只要轨道两侧留出空余轨道，允许货物从厂房门口进来就行。
众人看着多辆轨道车同时在轨道上运行，有前后移动的，有左右移动的，运行路线复杂但从不相撞，看上去就像物流分炼机器人那样智能。
“这些都是算法控制的？”有专家好奇道。
“大部分是人控制的。”叶蒙答道。
“什么？人控制的怎么会这么有秩序呢？”专家有些难以置信。
“这不是问题吧，就像大量人在广场上自由活动，也不会动不动就相撞。”
“可是这不是在轨道上运行么？前后走的和左右走的车不会撞一起么？”专家疑惑道。
“我们有个小程序可以避免这种问题，您看下就知道了。”叶蒙拿出一个pad来，进入轨道车操作界面。
界面将网格轨道都显示出来，当选中一两车后，轨道有的地方就变红，有的地方就变绿，有的地方变黄。红的代表禁止通行，绿的代表可以通行，黄的代表现在不能通行，但是操作员只要在这点一下，轨道就会转向，然后就可以通行了。
当然这个程序还包含其他功能，但总体就是这样运行的。
“哦，明白了，操作员都是在界面上点一下目的地高速轨道车怎么走的是吧，这样轨道就会自动调整轨道方向了。”专家感叹道，不过他还有疑问，“那如果轨道车挤在一块，会不会堵车呢？”
“有可能，那样调度员会出来调度，将外面车挪走就行。就像我们解决堵车一样。”
叶蒙继续介绍，“由于固件都是复合材料做的，相互是铆接的或者用螺丝连接的，不需要焊接，所以组装速度很快。工厂是今早动工的，但大家看到了，有的固件已经安装到九十米处的顶层了。”
众人顺着叶蒙手指方向看去，这种已经安装到达顶层的还不止一处，不得不感慨效率真高。
叶蒙继续介绍，“固件组装得差不多后，气囊就会入场，顺着固件组成的网格通道进来，然后由顶部吊车吊到顶层，然后从上往下安装。接下来再将其余部位，比如滑动机器、救火装置等部件安装好。”
“请问安装期间气囊都是不充氢气的么？”有专家问道。
“在安装末期才会注入氢气，那时候离底船进场组装已经不远了。”
底船就是底部舱室整体模块，因为整体想条船，所以简称底船。
“那听你们这么说，飞艇的组装速率非常快啊。这艘飞艇多久就能造好？”李领导问道。
“正常生产流程中，千吨级飞艇只要两个多星期就能造好。”叶蒙答道。
“这么快？”众人惊叹道，要知道和飞艇体型相当的巨轮建造周期往往以年为单位。
“这不奇怪。飞艇上不用焊接，省去了大量时间。另外飞艇与其说是个整体，不如说是一堆部件组成的弹性模块，它的结构应力由气囊分布承担，而对比起来，轮船都是靠船底钢板支撑。而船载荷随尺寸三次方增加，底部面积只是二次方增加，增加到一定程度后底部钢板承受压强就太大了，所以建造时有很高的要求，会耗费很多时间。”
“那照这么说，飞艇内部结构应力不会随着尺寸增加而增加多少，这样岂不是可以无限扩增尺寸？”有专家好奇道。
“没错，未来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将整座城市造到天上，建一座电影中才有的天空之城。”叶蒙平静说道，仿佛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众人被震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叶蒙就干脆继续介绍，
“飞艇只制造技术难度不是很高，所用材料设备也不贵，主要成本都在远程机器人上，所以前期成本大，后期成本会迅速降低，而当大家都知道这点后，就会纷纷入场，到时候飞艇利润就会迅速下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过了这村没这个店，都愣着干哈？赶紧入场啊？
邵康也感慨，这家伙虽然不太擅长打交道，但忽悠人投资的水平确是杠杠的。
这个评价之前他也对叶蒙说过，但叶蒙却只是淡淡说道，我不会忽悠，只是讲事实。
叶蒙继续介绍，“不过第一艘飞艇建造时间会长一点儿，因为建造中途会进行点火测试。”
“点火测试？怎么测？”李领导问道。
“就是给气囊注入氢气，然后点燃。”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李领导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思路着实与常人不一样，新观点一个接着一个。
叶蒙解释道，“因为需要了解组装厂防火能力有怎么样，如果一次都不测，恰好等飞艇完全造完时又发生火灾，那可能整艘飞艇甚至连厂房都烧了。就算伤不到人，损失也很难接受。”
“那点燃后怎么应对呢？在场内没法将气囊放飞吧。”李领导问道。
“分别有地面风扇、气囊放气和顶部喷淋三方面措施。”
地面风扇就是安装在地面网格轨道以下的若干大风扇，气囊注入氢气后就一直往上吹风，这样如果有氢气泄露，在风力作用下会以更快速度往上溢出。而厂里有不少氮气罐储备，如果发生火灾，那氮气就会从风扇口喷出来，降低火势。
气囊放气就是，厂内只要监测到一处明火，所有气囊阀会立即打开，顶部连接氢罐的管道会同时切换线路通往顶部，并且厂房天花板的通风口会马上全部打开，这样氢气就会很快往上跑出去。
顶部喷淋就是一般工厂顶部都会安装的喷淋系统，只不过飞艇组装厂内的喷淋系统安装的更多更密，在失火后会马上往下洒水。
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救火画面，但就凭这三位一体的救火系统，李领导感觉这火势想要扩大的确有难度。不过他又想到什么问题，就问道，
“飞艇发生火灾后有可能爆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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