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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如何

    就这样,除了北山四娘和婆婆娘之外,司徒喜谁也没给信儿,把兵刃暗器带好,改了行头,骑着锦花狮子兽,漏夜下了红桃山。

    临行前,司徒喜嘱托北山四娘全权代理后宫事物,婆婆娘则扮成司徒喜的样子。除非后宫宣召,否则除了秦王,一般人不得擅入后宫;便是入了后宫,也不得近身禀报,隔着纱幕也瞧不真切。待行至山脚。

    司徒喜惊见“金剑先生”邓小琪已在此久候多时,一左一右还矗着两位大汉,定睛一瞧,正是镇岳大将军雷应春麾下“龙虎豹熊犬五通神”中的二位——老二“力通神”苏捉虎、老五“雄通神”张应

    司徒喜见邓小琪三人作揖行礼,道:“是谁让你们来这里阻我的?北山四娘,还是婆婆娘?”邓小琪道:“既不是北山娘娘,也不是白夫人,是老臣推演先天之数算出来的,还请娘娘恕罪。”司徒喜道:“既如此,你们速速回山,本宫赦你们无罪。”

    邓小琪道:“娘娘差异,此番老臣同二位将军前来,并非是来劝阻娘娘回山的,而是欲同娘娘一道去泰安的。”司徒喜听了,心下疑惑,问道:“怎么,你们怕我单人独马不安全,要一路上保护我吗?”

    邓小琪道:“娘娘武功盖世无双,何须老臣保护?目下赵宋皇帝正率十节度攻打江南明教,战况惨烈,双方各有大量伤亡。此番前去打擂的,必有方腊手下名将,届时若赵宋得胜,方腊部下定然不能回去送死,老臣借机劝降,带回红桃山来,为秦王效力,岂不美哉?若遇到那梁山、河北心不诚的,凭老臣三寸不烂之舌,也定教他归顺我大秦。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司徒喜听了,点头道:“不愧是丞相,本宫准你一路同行,苏将军和张将军还请回山。”邓小琪道:“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去路途遥远,还是需要二位将军同行,为娘娘安排食宿,打探情报,还有如下二十条好处——”

    司徒喜一挥手:“打住,我听你讲完这二十条,天还不得亮了?也罢,你们三个随我同行,咱们这就上路。”

    话分两头,且说是日午时,龚端、龚正两兄弟火急火燎地赶回客栈,向林妙妙禀报:“主人,大事不好!”林妙妙忙问:“何事惊慌?我们的身份败露了?”

    龚端道:“主人,高俅老贼来泰安了!”

    林妙妙道:“高俅老贼来了?那是好事儿啊,当初他把我坑得那么惨,我还一直想找他算账呢,他这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门来了吗?”

    龚正道:“神州擂开擂在即,高俅老贼来到泰安,参加开擂仪式只是名头,实则是来访美。就在昨夜,如云会馆的金海棠,已经教高俅派人捉走了!”林妙妙听闻金海棠被高俅捉走,大叫一声:“什么!”

    气得怒发冲冠,咬碎了银牙,喝道:“这个直娘老贼,逼得本王造反不说,还要夺取我心爱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龚端、龚正,速去探听高俅老贼今夜栖身之处,咱们三个去结果高俅老贼的狗命!”龚家兄弟齐声道:“得令!”遂出门探听情报去了。

    且说龚端、龚正查得高俅今夜在岱庙栖身,二人没有直接回客栈禀明实情,而是先来到一处僻静的酒肆,商议对策。龚正道:“哥,小弟以为,此番暗杀行动,大王和我们同去不合适。大王贵为千金之体,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二人可再无颜面对二位娘娘和红桃山一众英雄。”

    龚端道:“那兄弟的意思是?”

    龚正道:“咱们一会儿回到客栈,如实禀报高俅老贼今夜的行踪,但晚饭的时候,咱们在大王的酒里搀上蒙汗药,把大王药倒,只咱们两个去岱庙。就算失了手,无非是咱兄弟两个丢了性命,大王还是安全的。”龚端道:“可万一事先露了马脚,如之奈何?”

    龚正道:“这个好办,无论咱们得手与否,都不说是淮西秦王的人,只说是水泊梁山晁盖的手下。”龚端摆手道:“不成,这不是栽赃人家吗?”

    龚正道:“这哪是栽赃,分明是给梁山露脸!‘梁山好汉’把高俅老贼给杀了,这要是传到梁山,尤其是大王以前的同僚‘豹子头’林冲知道了,那得多提气儿啊!咱们这是给梁山壮门面呢,他们怎会不乐意?”

    龚端道:“那咱们叫什么呢?”龚正道:“哥哥就叫摸着云杜千,小弟就叫云里金刚宋万。”龚正思忖片刻,道:“虽然我心里还打鼓,但不能抹杀了兄弟对大王的一片忠心,那咱们就依计行事。”

    当晚,兄弟二人依计行事,在林妙妙酒盏中下了蒙汗药,放倒了林妙妙,换了一身黑衣服,脸上蒙着黑布,揣好暗器利刃,费了三毛七孔心、九牛二虎力,好不容易越过了岱庙的围墙。岱庙墙里墙外被保护高俅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龚家兄弟虽然身法迅捷,可一闯进岱庙,就让高俅的部下发现了。贴身保护高俅安全的将军,是一位身长九尺、雄壮魁梧、孔武有力的汉子,正值壮年,身披北斗七星袍,手持水磨八棱鞭,头戴铁制半遮面。龚端见露了马脚,高声道:“尔乃何人?我兄弟不杀无名小卒!”

    那假面将军大笑三声,操着浑厚的嗓音道:“吾乃大宋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嫡派子孙,‘铁鞭’呼延绰的便是!来者何人?”

    兄弟二人一愣,喃喃道:“我的天,呼延绰竟然在这里!”

    龚正忙道:“什么呼延错呼延对的,你既是名将之后,敢同我二人单打独斗吗?”呼延绰哈哈大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死在我呼延绰的手下,不丢人!”

    龚正道:“好大的口气,看刀!”提刀砍将过去。呼延绰将身一侧,轻松闪过,哂笑道:“小儿郎不知天高地厚!”提鞭便打。龚正未及转身,呼延绰一鞭打在龚正后脊梁上,龚正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向前栽倒。龚端见状,大叫一声:“兄弟!”

    与呼延绰斗了三个回合,被呼延绰一鞭打飞手中腰刀,一脚踹翻。呼延绰抬起右脚,猛地踏住龚正的背,鞭指龚端,道:“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太尉的?不说我就踩断他的脊骨!”龚端气若游丝,道:“我们,是梁山好汉,是晁天王派我们来的!”

    呼延绰问道:“晁盖来泰安了吗?你们还有多少党羽?”龚端道:“我们来了不少人,都,都是来打擂的,此番行刺高太尉,只是我二人主意,与其他兄弟无干!”呼延绰举起铁鞭,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先打死你二人,再去捉其他梁山贼寇!”

    正欲挥鞭,高俅道:“将军且慢。”呼延灼收鞭在手,拱手道:“太尉有何吩咐?”高俅道:“把你脚底下踩着的这个留下,教另一个回去给晁盖报信,让他亲自来一趟岱庙,接他的兄弟回去。他若不来,要杀要剐,就全凭将军处置了。”

    呼延绰领命,教龚端回去报信。龚端对龚正道:“兄弟,你且挺住,哥哥一定会回来救你!”正欲出庙,只听得岱庙外火光冲天,惨叫四起,庙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金光闪过,数十道剑气自庙外射将进来,呼延绰提鞭相抗,身中三道剑气。

    似被长剑贯穿身体一般,向后一个趔趄,把身后的高俅也撞翻在地。龚端见了,大叫道:“是金剑诀!兄弟,丞相来了!”

    原来,是司徒喜、邓小琪等人到了。

    说来也巧,四人下榻的客栈与林妙妙三人下榻的是同一间,四人找到林妙妙时,林妙妙已不省人事,龚家兄弟已无踪影。邓小琪一口凉水啐醒了林妙妙,林妙妙料想龚家兄弟必定前去岱庙行刺,遂与众人同至岱庙,发觉龚家兄弟已身陷囹圄。

    妙妙对众人道:“龚家兄弟同我出生入死数年,情同手足,更何况他们目下遇险,都是为了我,就算付出再多代价,我也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众人得令,各抄家伙,一拥而上。邓小琪以道门之术御剑,使出无上剑术“金剑诀”,大杀四方;司徒喜胯下锦花狮子兽,其分泌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磷元素和磷结晶,打个喷嚏能喷出熊熊烈火,烧得官兵作鸟兽散;林妙妙、苏捉虎、张应

    五人躲过了官兵的追杀,逃至城外一片竹林,内有一间破败的空禅院,匾书“竹林禅寺”四个大字。众人决定在此处安歇一宿,天明再作计较,苏捉虎、张应

    是夜,林妙妙等俱已安寝,邓小琪夜半醒来,见苏捉虎在值夜,偷偷从袖中掏出占课牙牌,卜了一卦,得知金海棠已凶多吉少,心下忧虑。次日,邓小琪同司徒喜乔装,分别扮作游方道士和仆妇,复至泰安城,酉时方回,神情怏怏。

    林妙妙忙问其故,司徒喜太息一声,道:“大王容禀,金海棠已死于高俅老贼之手。”

    林妙妙听了,白眼一翻,向后仰去,被苏、张二人擎住。原来,金海棠并非水性杨花之辈,本姓崔名娟,乃官宦之后、名门之女。其父崔靖在朝中做御史大夫,因为得罪了高俅,全家被高俅杀害,只身一人逃到泰安,落入烟花巷,遂更名金海棠。

    自打武松客居张都监府上,还从没正式出席过这么大牌面的晚宴,本来端午节那晚也有家宴,怎奈武松脸皮儿薄,见一干丫鬟仆妇都在,草草吃了一杯酒、吞了一个粽子便借故离席了。这次中秋家宴,武松觉得比上次端午家宴更自在了一些

    尤其是来到都监府也有一段时日了,每日进进出出,丫鬟仆人也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待美酒佳肴全部上齐,张都监对武松道:“武松,我还是那句话,到这儿了就是到家了,不要拘束。今天若不把我吃醉,你休想离席!”

    众人都笑,武松道:“小人戴罪之身,承蒙恩相青睐,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莫敢不从。”

    张都监朗声道:“好!既如此,来人呐,把这些桂酒都换掉,将府上最陈年的佳酿抬来两坛,把这小杯都给我换成大盏。武松,这酒可是我平日舍不得吃的,今日有你这位打虎英雄在我身边,纵是再舍不得,我也得拿出来,咱们吃个一醉方休!”

    武松听了,心中感激,唱个无礼喏,端坐在张都监身边。

    张都监连珠箭一般,劝武松饮了二十来碗酒,饮得武松面颊红赤、袒胸露背,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与张都监勾肩搭背,只是痛饮。都监夫人见了,啧啧道:“配军就是配军,吃点老春汤就原形毕露了。”

    张都监一瞪眼,反而搂住武松,道:“你晓得什么?我这是欣赏武松、喜欢武松!武松不是给大家讲过么,当初在景阳冈打虎,就是酒后打的;在快活林揍蒋门神,也是醉着揍的!这证明什么?酒喝得越多,越有男子气概,越显英雄风采!娘们家不懂就不要乱讲话,吃你的饭!”

    张都监说罢,看见婵娟照入东窗,算来时辰已到、时机已成,便对身边丫鬟道:“去把玉兰叫来,给打虎英雄唱曲儿。”

    过了片刻,只见一脸如莲萼、唇似樱桃的女子,袅娜着纤腰,摇曳着罗裙,向众人款款走来,对着张都监行礼,道:“老爷万福。”

    张都监对武松道:“武松,你看眼前这位美人,是我的贴身丫鬟,娘家姓秦,名唤玉兰。我同玉兰情同父女,虽说是丫鬟,但从不让她做脏活累活,教她读书识字,阅经调琴。她初到府时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已是二九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尚待字闺中。我有心给玉兰找个婆家,怎奈玉兰眼光甚高,说了好几家亲,都教她拒诸千里之外。”

    遂对玉兰道:“玉兰呐,趁着中秋月色,给咱们打虎英雄献唱一曲,如何?”玉兰道了一声“遵命”,执起象板,顿开喉咙,唱了一首小苏学士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