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帝的崛起
朱由校看向许太平：“杨涟指认魏忠贤通敌叛国，可有证据？”
许太平道：“回皇上，有证据。杨给事还是御史的时候，有次喊东林党的大人们去东厂骂街，看到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中年人正好从东厂大门走出来，疑似李永芳，在场的东林党的大人们都可以作证。”
朱由校疑惑：“为何不抓他？”
“回陛下，那人好像是怕被人认出来，很快就骑马离开了，杨给事又追不上，”
许太平道，
“杨给事立即进宫禀报，想请皇上您派人在山海关内各城搜捕拦截，要赶在李永芳出关之前把他抓回来，”
“但魏忠贤派人将杨给事拦在朝华和永昌门外，不让任何东林党人进入，很快杨给事就遭到了弹劾与罢免，直到被抓进了诏狱……”
朱由校听完许太平的话，这才明白魏忠贤为何要将所有东林党人都赶尽杀绝：
原来是怕与李永芳勾结之事败露！
朱由校与魏忠贤作为忘年交的‘朋友’，一直以来偏袒魏忠贤。
但作为一名帝王，朱由校血液里流淌的孤独，让他丝毫不能接受别人的背叛。
如今在杨涟以血衣指控魏忠贤通敌叛国之后，朱由校和魏忠贤十几年所建立的友谊的桥梁，却在顷刻之间摇摇欲坠。
但朱由校并没有丝毫愤怒，他只是自嘲一笑，心灰意冷：
是朕的错，朕无能，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留不住……
还好有阿母。
朱由校闭上眼睛，无不心痛：“御林军，将魏忠贤押入诏狱，朕要亲自审理。”
被御林军架住的魏忠贤浑身哆嗦，尖叫：
“陛下，杨老狗他冤枉老奴啊陛下！咱们都看错他了啊！”
“拉下去。”朱由校忍痛摆手。
御林军上来将魏忠贤架起，朝着刑部大堂外押去，这时候一辆马车却停在了刑部门口，正是客印月掀开帘子，在宫女的陪伴下跑了进来，她伸开双臂，拦在御林军的面前。
原来是李永贞早就派人进宫通知了自己的义母客印月——朱由校亲封的“奉圣夫人”。
两位御林军士有些害怕，因为二人早就听过奉圣夫人成名的武林绝学——断子绝孙手：
不仅后宫所有妃子的胎，就连皇后的胎，都被客印月一掌‘打’死。
两名御林军当场吓得不敢动弹。
而客魏的私情早已不必说，一个‘后宫武则天’，一个“九千九百岁”，联手将皇帝的宫廷和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二人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早已把二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客印月害怕魏忠贤一旦倒台，他肯定会把自己干的事供出来，自己就算被皇帝杀一千次，也不够泄皇帝的怒气。
只好发动眼泪攻势，为自己的相好魏忠贤求情。
朱由校见乳母客氏替魏忠贤求情，而丝毫不顾及自己皇帝的尊严与帝位，不由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就连阿母，朕也留不住……
没有魏忠贤通敌的实证，一刻钟后，朱由校经不住客印月的苦苦哀求，于是收回了关押魏忠贤的口谕。
都说君无戏言，可在朱由校的嘴里，口谕也如同儿戏一般。
朱由校昨夜搞了一夜发明，今天又审了一上午案子，他累了，便起身回宫。
于是客氏也起身跟随，说要亲自下厨，给朱由校做些新学的美食。
魏忠贤尽职尽责，立刻上前搀扶皇帝的胳膊，不想却被朱由校一把甩开：
“滚开！”
魏忠贤喊着“陛下”，再次追了上去。
朱由校再次甩开魏忠贤的手，径直穿过人群，走出了刑部大堂。
屋外，秋光依然明媚。
屋里，却已物是人非。
“陛下！”魏忠贤仍不肯放弃。
“滚开！”
朱由校气急，一脚踹在了魏忠贤的小腹。
阉党们忙上去搀扶：“魏公！”
“陛下！”
魏忠贤双膝跪地爬了过去，紧紧抱住朱由校的大腿，声泪俱下，
“陛下，那杨老狗诬陷老奴！老奴至始至终只忠于您一人啊陛下！”
客印月也在一旁吹风。
但两人这一次的哀求并没有奏效。
朱由校铁着脸甩开魏忠贤，头也没回：
“今天的事，谁说出去，朕杀了谁！”
年轻的皇帝又站定，语气冰冷：
“阿母，你也不例外。”
客印月一个哆嗦。
她从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朱由校。
仿佛他不再是那个依恋她的孩子。
他，长大了。
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帝王——无情而又冷酷。
朱由校走了几步，又道：“宋仙师、林姑娘、李寻欢、陆小凤、许太平，你们跟朕回宫，朕有话对你们说。”
许太平打开陆小凤和老仆身上镣铐，同李寻欢、林茵茵、宋剑升三人跟着皇帝走了出了刑部。
另一边，阉党们都愣了。
他们本以为会因为魏忠贤受到牵连，结果没想到，一切就像都没有变化。
只有魏忠贤跪坐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
良久，魏忠贤才站起身，在几个阉党屁股上各踹了一脚：
“去！”
“去！”
“去！”
一日后。
狱卒柳小七，服毒自尽。
二日后。
许太平家中起火，父女都被烧死。
三日后。
杨涟坟墓被挖，尸骨无存。
-----------------
“明天启六年八月初九，帝居乾清宫，宫女、太监皆避。
帝召林茵茵、宋剑升入室密谈。
良久，二人急出，于顺天府快马加鞭，往西而去。
帝旋召许太平入内。
许太平敕封锦衣百户，赏黄金百两，出。
帝又召李寻欢、陆小凤入内，赞其身为游侠却心系天下，敕封二人锦衣卫千户。
分赐二人尚方宝剑、免死金牌，见天子而不跪。
事毕，帝深自悔改，言日后当奋发图强、厉兵秣马，做个功在千秋的帝王。
李寻欢、陆小凤默然不语。
二早习惯了无拘无束，对那青史留名并不向往，因此无感。
帝又言及努尔哈赤崛起，辽东危急，全赖叛将李永芳类出谋划策之故，久久叹息。
然帝不知二人并非大明本土人士，实则外域来客，对此亦无感。
帝痛陈家国大义，情至深处忽然眼眶通红，不惜下拜，言古有荆轲刺秦壮举，勇士佳名、流传千古，欲授二人辽东刺杀努尔哈赤任务，请为国分忧。
归，为帝王师！
昭告天下。
李寻欢、陆小凤面面相觑。
良久，李寻欢心道自己无事，飞刀杀人如同儿戏，不如去辽东一趟，权当磨砺，又念及帝将不久于世，不忍接旨。
陆小凤耸肩，亦接旨。
二人悬绣春刀、着飞鱼服出乾清宫，众见之莫不敬畏，退避三舍。
魏忠贤居东厂，知，无不嫉恨，三日不知肉味。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仆虽聋哑，亦得骏马新车，玉盏一套，御酒百坛。”
——《大明寻欢录第二辑》
许太平道：“回皇上，有证据。杨给事还是御史的时候，有次喊东林党的大人们去东厂骂街，看到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中年人正好从东厂大门走出来，疑似李永芳，在场的东林党的大人们都可以作证。”
朱由校疑惑：“为何不抓他？”
“回陛下，那人好像是怕被人认出来，很快就骑马离开了，杨给事又追不上，”
许太平道，
“杨给事立即进宫禀报，想请皇上您派人在山海关内各城搜捕拦截，要赶在李永芳出关之前把他抓回来，”
“但魏忠贤派人将杨给事拦在朝华和永昌门外，不让任何东林党人进入，很快杨给事就遭到了弹劾与罢免，直到被抓进了诏狱……”
朱由校听完许太平的话，这才明白魏忠贤为何要将所有东林党人都赶尽杀绝：
原来是怕与李永芳勾结之事败露！
朱由校与魏忠贤作为忘年交的‘朋友’，一直以来偏袒魏忠贤。
但作为一名帝王，朱由校血液里流淌的孤独，让他丝毫不能接受别人的背叛。
如今在杨涟以血衣指控魏忠贤通敌叛国之后，朱由校和魏忠贤十几年所建立的友谊的桥梁，却在顷刻之间摇摇欲坠。
但朱由校并没有丝毫愤怒，他只是自嘲一笑，心灰意冷：
是朕的错，朕无能，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留不住……
还好有阿母。
朱由校闭上眼睛，无不心痛：“御林军，将魏忠贤押入诏狱，朕要亲自审理。”
被御林军架住的魏忠贤浑身哆嗦，尖叫：
“陛下，杨老狗他冤枉老奴啊陛下！咱们都看错他了啊！”
“拉下去。”朱由校忍痛摆手。
御林军上来将魏忠贤架起，朝着刑部大堂外押去，这时候一辆马车却停在了刑部门口，正是客印月掀开帘子，在宫女的陪伴下跑了进来，她伸开双臂，拦在御林军的面前。
原来是李永贞早就派人进宫通知了自己的义母客印月——朱由校亲封的“奉圣夫人”。
两位御林军士有些害怕，因为二人早就听过奉圣夫人成名的武林绝学——断子绝孙手：
不仅后宫所有妃子的胎，就连皇后的胎，都被客印月一掌‘打’死。
两名御林军当场吓得不敢动弹。
而客魏的私情早已不必说，一个‘后宫武则天’，一个“九千九百岁”，联手将皇帝的宫廷和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二人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早已把二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客印月害怕魏忠贤一旦倒台，他肯定会把自己干的事供出来，自己就算被皇帝杀一千次，也不够泄皇帝的怒气。
只好发动眼泪攻势，为自己的相好魏忠贤求情。
朱由校见乳母客氏替魏忠贤求情，而丝毫不顾及自己皇帝的尊严与帝位，不由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就连阿母，朕也留不住……
没有魏忠贤通敌的实证，一刻钟后，朱由校经不住客印月的苦苦哀求，于是收回了关押魏忠贤的口谕。
都说君无戏言，可在朱由校的嘴里，口谕也如同儿戏一般。
朱由校昨夜搞了一夜发明，今天又审了一上午案子，他累了，便起身回宫。
于是客氏也起身跟随，说要亲自下厨，给朱由校做些新学的美食。
魏忠贤尽职尽责，立刻上前搀扶皇帝的胳膊，不想却被朱由校一把甩开：
“滚开！”
魏忠贤喊着“陛下”，再次追了上去。
朱由校再次甩开魏忠贤的手，径直穿过人群，走出了刑部大堂。
屋外，秋光依然明媚。
屋里，却已物是人非。
“陛下！”魏忠贤仍不肯放弃。
“滚开！”
朱由校气急，一脚踹在了魏忠贤的小腹。
阉党们忙上去搀扶：“魏公！”
“陛下！”
魏忠贤双膝跪地爬了过去，紧紧抱住朱由校的大腿，声泪俱下，
“陛下，那杨老狗诬陷老奴！老奴至始至终只忠于您一人啊陛下！”
客印月也在一旁吹风。
但两人这一次的哀求并没有奏效。
朱由校铁着脸甩开魏忠贤，头也没回：
“今天的事，谁说出去，朕杀了谁！”
年轻的皇帝又站定，语气冰冷：
“阿母，你也不例外。”
客印月一个哆嗦。
她从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朱由校。
仿佛他不再是那个依恋她的孩子。
他，长大了。
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帝王——无情而又冷酷。
朱由校走了几步，又道：“宋仙师、林姑娘、李寻欢、陆小凤、许太平，你们跟朕回宫，朕有话对你们说。”
许太平打开陆小凤和老仆身上镣铐，同李寻欢、林茵茵、宋剑升三人跟着皇帝走了出了刑部。
另一边，阉党们都愣了。
他们本以为会因为魏忠贤受到牵连，结果没想到，一切就像都没有变化。
只有魏忠贤跪坐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齿。
良久，魏忠贤才站起身，在几个阉党屁股上各踹了一脚：
“去！”
“去！”
“去！”
一日后。
狱卒柳小七，服毒自尽。
二日后。
许太平家中起火，父女都被烧死。
三日后。
杨涟坟墓被挖，尸骨无存。
-----------------
“明天启六年八月初九，帝居乾清宫，宫女、太监皆避。
帝召林茵茵、宋剑升入室密谈。
良久，二人急出，于顺天府快马加鞭，往西而去。
帝旋召许太平入内。
许太平敕封锦衣百户，赏黄金百两，出。
帝又召李寻欢、陆小凤入内，赞其身为游侠却心系天下，敕封二人锦衣卫千户。
分赐二人尚方宝剑、免死金牌，见天子而不跪。
事毕，帝深自悔改，言日后当奋发图强、厉兵秣马，做个功在千秋的帝王。
李寻欢、陆小凤默然不语。
二早习惯了无拘无束，对那青史留名并不向往，因此无感。
帝又言及努尔哈赤崛起，辽东危急，全赖叛将李永芳类出谋划策之故，久久叹息。
然帝不知二人并非大明本土人士，实则外域来客，对此亦无感。
帝痛陈家国大义，情至深处忽然眼眶通红，不惜下拜，言古有荆轲刺秦壮举，勇士佳名、流传千古，欲授二人辽东刺杀努尔哈赤任务，请为国分忧。
归，为帝王师！
昭告天下。
李寻欢、陆小凤面面相觑。
良久，李寻欢心道自己无事，飞刀杀人如同儿戏，不如去辽东一趟，权当磨砺，又念及帝将不久于世，不忍接旨。
陆小凤耸肩，亦接旨。
二人悬绣春刀、着飞鱼服出乾清宫，众见之莫不敬畏，退避三舍。
魏忠贤居东厂，知，无不嫉恨，三日不知肉味。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仆虽聋哑，亦得骏马新车，玉盏一套，御酒百坛。”
——《大明寻欢录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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